第三十九章:師,師傅把我看光了

第三十九章:師,師傅把我看光了

陳懷瑾同樣也笑了笑,笑得無比的真誠且堅定。

「剛剛你那招化蛇式真丑啊。」朱芽兒笑着指了指陳懷瑾的手。

「呃,嘿嘿,剛學剛學,那不算。」陳懷瑾有些尷尬的撓撓頭。

朱芽兒坐直身子,湊到陳懷瑾面前,抬起一隻手輕輕貼在陳懷瑾的胸前:「閉眼感受靈力在經脈之間的運轉。」

陳懷瑾聞言連忙坐直身子,寧心靜氣的閉上眼睛,感受着從師姐手上傳來的絲絲暖流,那靈力游過四經八脈最終流向雙臂,陳懷瑾這才感受到一股奇異的感覺,似乎自己的手臂都柔化了一般。

片刻后朱芽兒收回手掌,說道:「這便是化蛇式靈力運行的軌跡,多加練習甚至能將部分骨骼瞬間軟化。」

陳懷瑾點點頭,仔細的回憶著化蛇式靈力運行的軌跡,直到能夠絲毫不差的記下。

「嘿嘿,其實剛剛我那招化蛇式也不賴,差點就能擒住師姐了。」陳懷瑾笑了笑說道。

朱芽兒作勢又要給他一個板栗說道:「哼,那明明是無賴撒潑打法。」

「哎,你的傷。」忽然朱芽兒像是發現了什麼一般,一把抓住了陳懷瑾的手臂,將他的衣袖往上卷了卷,原本還有些明顯的傷痕,現在竟已經變得非常淡了。

「這,這是怎麼回事,傷口癒合的如此之快。」朱芽兒驚奇道。

聞言,陳懷瑾不禁渾身顫了一顫,連忙收回手:「大概,大概是師傅給我上的葯起了效果吧。」

「哦,是師叔祖啊,那倒是沒什麼奇怪的了,不過能這麼快癒合總歸是件好事。」朱芽兒甜甜的笑了笑。

陳懷瑾也撓了撓頭,有些勉強的跟着笑了笑。

「吱呀」一聲,小屋的木門被人推開,寒風猛地灌進屋內,吹的燈燭都差點熄了。

陳懷瑾和朱芽兒不約而同的緊了緊身上的衣物望向木門。

「喲,丫頭也在呢。」木門外白髮白眉白須的荀雨釵提着一個小包走了進來。

「師叔祖。」朱芽兒起身行禮。

陳懷瑾也跟着行禮:「師傅,您怎麼來了?」

「呵呵,今日給你做最後一次身體的鞏固。」老道士將手上的小包放在桌上,又將身上皺皺巴巴的道服脫下。

陳懷瑾連忙拿出乾淨的茶杯給荀雨釵倒了一杯熱茶。

「算你小子還有些良心。」荀雨釵輕輕吹了吹杯中熱水,抿了一口。

「去燒些熱水。」荀雨釵吩咐道,說着便拿出煙桿想要美美的吸上幾口,忽然看到朱芽兒撅著小嘴看着他,荀雨釵又訕訕的笑了笑將手中的煙桿收起,口中說道:「呸呸呸,順手了。」

見師叔祖將煙桿放回,朱芽兒的兩個眼睛彎的像月牙一般。

「掌門大人都不敢管我,你這小丫頭倒是管的緊。」荀雨釵憐愛的撫了撫朱芽兒的腦袋。

過了不久,陳懷瑾提着兩大桶熱水推門走入,放下水桶,他一邊搓着手一邊哈著熱氣抱怨道:「外面的風好像更大了些。」

接着他又將角落的大木桶搬出,倒了一桶半的熱水,然後又從門外提了小半桶涼水也倒進了水桶,伸手試了試水溫,陳懷瑾笑了笑。

正當陳懷瑾準備脫衣服時忽然僵了僵,然後看向了朱芽兒,荀雨釵也同樣看向了朱芽兒。

「啊?你們看着我幹嘛,我不能待嗎?」朱芽兒有些疑惑問道。

「呵呵,能到是能,不過你得問問你師弟願不願意。」荀雨釵笑着喝了口熱茶。

陳懷瑾有些尷尬地說道:「呃,師姐,葯浴是要脫光的。」

「啊!脫,脫光!」朱芽兒的臉頰頓時漲得嫣紅一片,然後慌亂的後退了兩步:「我,我走了,下次再來。」說着便飛也般的落荒而逃。

「呵呵,這就是青春吶。」荀雨釵搖頭唏噓道。

「師傅,別沉迷了,我要進去了。」陳懷瑾看着想要進入回憶的老道士大聲喊道,剛脫下了衣服便已經開始覺得寒風在向皮膚滲入了。

荀雨釵抬手一揮,一股狂風襲來將陳懷瑾撞進盛滿熱水的木桶:「臭小子,為師這才好不容易想到了年少時就被你打斷了。」

「師傅,你偷襲我!」陳懷瑾從木桶中鑽出一個腦袋抗議道。

荀雨釵將帶來的小包打開,抬手一挑,便有一味藥材從中飛出落進木桶中。每隔一會荀雨釵都從包裹中取出一枚藥材丟進木桶中,不多時木桶內已經開始向外散發出淡淡的藥草清香。

荀雨釵拍了拍手說道:「好了,開始吸收吧,這些都是固原培本的藥材,能夠強效你對冥炎花靈氣的吸收。」

陳懷瑾聞言也不敢耽擱,在同種盤腿坐好便開始調動筋脈開始吸收,淡淡的靈力混合藥材的藥力就這樣被陳懷瑾一點一點的吸收入體內,這次藥材竟然意外的溫和,在他體內固執的冥炎花靈氣竟然被這股藥力一點一點化去,滲入他的經脈之中。

不知過了多久,水溫都已經有些稍涼了陳懷瑾才睜開雙眼,「呼」他長出一口氣,只覺渾身舒坦宛如在甜美的夢鄉中睡了極為滿足的一覺一般。

動了動身子,他直覺體內一片溫暖,絲毫感覺不到寒冷,身體上的傷也已經完全恢復,就連精神也恢復的相當不錯了,就算眼前有一頭牛,他感覺自己也能一眼就瞪死它。

「唰」的一聲,陳懷瑾從桶中跳出,輕輕動了動身體,「咔吧咔吧」的聲音從四肢響起,他的身體充滿了力量的感覺。

陳懷瑾欣喜的看着師傅荀雨釵說道:「師傅,我現在感覺渾身充滿了力量,絲毫感受不到寒冷。」

不料荀雨釵卻是撇過頭去有些無奈的說道:「雖說你本錢確實可以,但是你在我這個老頭子面前顯擺是不是有點不太合適?」

「啊啊啊!」陳懷瑾下意識捂住那在極端放鬆下雄起的小兄弟,叫聲彷彿是被扒光衣服的小姑娘那般凄慘。

「嘶」荀雨釵也沒想到自己那句話威力竟然如此之大,更恐怖的是陳懷瑾那刺耳的尖叫讓他這一把年紀的老頭兒都有些頭皮發麻,抬手一揮,狂風一卷又把陳懷瑾打進了水桶中,這才讓他停下了那少女般的尖叫。

荀雨釵抬起小指撓了撓有些刺痛的耳朵罵道:「小兔崽子,為師的耳朵都要被你震聾了。」

這時門外響起了敲門聲還有大師兄溫和的聲音:「師弟,你在嗎?」

「進來吧。」荀雨釵沒好氣的說道。

汪植海推門走進,向著荀雨釵行了一禮說道:「沒想到師傅還在。」

荀雨釵給汪植海也倒了杯熱茶說道:「你小師弟剛泡完葯浴。」

汪植海點了點頭,臉色有些古怪的說道:「呃,剛剛聽到小師弟的叫聲,似乎,有些不太尋常。」說着拿起茶杯喝了口水。

陳懷瑾這時從木桶中鑽出半個身子,雙手捂胸眼中含淚般對着汪植海說道:「師,師兄,師傅把我看,看光了。」

「噗」汪植海剛入嘴的一口熱茶一滴不少的全部噴在了師傅荀雨釵的老臉上。

「小兔崽子,我要宰了你。」荀雨釵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怒吼響徹後山,穿破寒風,連這石屋都似乎跟着顫了顫。

陳懷瑾「嗖」的一聲躥到了汪植海的身後只露出一個腦袋大喊道:「師兄救我!」

汪植海有些哭笑不得,只得抬手虛空一抓將陳懷瑾的衣服吸來披在他的身上,:「小師弟,別着涼了。」轉身又從袖中抽出一塊方巾為師傅擦乾剛剛噴在他臉上的茶水。

荀雨釵氣的吹鬍子瞪眼,抬手指了指陳懷瑾半天沒說出一句話來。

陳懷瑾吐了吐舌頭說道:「師傅,是弟子錯了。」只是那表情卻沒有絲毫歉意。

荀雨釵深吸了一口氣緩緩平復了心境,幾十年了,眼前這個小兔崽子竟然讓自己的古井無波的心境有了絲絲顫抖。

荀雨釵將杯中的茶水一飲而盡笑罵道:「小兔崽子,比試要是拿不到好名次看為師怎麼好好操練你。」尤其是操練兩個字拉的極重,讓躲在大師兄身後的陳懷瑾不禁渾身打了個哆嗦。

「哼」說完荀雨釵便將茶杯拍在了桌子上離開了石屋。

看着師傅消失不見的身影,陳懷瑾這才從大師兄身後走出,他又打開門向四周張望了片刻,忽然「啪」的一聲,一枚泥丸重重的打在了他的額頭上,將他的打的後仰倒去。

「哈哈哈哈,讓你小子敢捉弄為師。」荀雨釵的大笑聲在狂風中響起。

陳懷瑾一邊揉着腦袋一邊關上了大門嘟囔道:「師傅您可真是從不記仇,有仇當場就報啊。」

汪植海看着淘氣的陳懷瑾無奈地笑了笑,倒了兩杯茶一杯遞給這個小師弟。

「大師兄,這麼晚了你怎麼還來了?」陳懷瑾揉着腦袋坐在汪植海身邊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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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間最是無情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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