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跪地求饒
「蝶衣,求你,別找領導。
我和建設哥彼此相愛,求你成全我們。」
蔡珍珠滿臉淚痕,可憐兮兮的看著林蝶衣,可惜,腫得像豬頭一樣的臉沒了那份柔弱,顯得格外的難看。
林蝶衣淡漠的看了她一眼,「憑什麼?」
「蝶衣。」
蔡珍珠傷心難過的大吼,「難道你真的要看著我去死嗎?」
「你睡了和我過了大禮,擺了酒席的男人,我還沒死,你死什麼?」
「我愛他,沒有他我活不了。」
「那就去死吧。」
「林蝶衣,你怎麼那麼冷血!」
「王建設,你有資格說話嗎?
我冷血,難道你們就不冷血?
一個是和我擺了酒席的男人,一個是口口聲聲說和我是好姐妹的女人,你們做出這樣的事情還好意思說我冷血?
你們等著,這一次我要是不讓你們付出代價我就不姓林。」
「不要!」
林蝶衣轉身欲走,蔡珍珠一急,噗通一聲跪在地上,「蝶衣,我錯了,我對不起你,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求你原諒我,要打要罵都隨你,你想要什麼,我都滿足你,求你不要生氣,不要毀了建設哥,這事兒不怨建設哥,都怨我,你有氣就朝我發,我給你磕頭,我給你認錯……」「珍珠,別這樣。」
蔡珍珠一邊說一邊胡亂的磕頭,把王建設心疼的不得了。
林蝶衣看著兩個戲精,什麼話都沒有說。
她知道蔡珍珠不僅在求饒還在給她挖坑。
說她想毀了王建設,在王建設的心裡插根刺。
林蝶衣在乎嗎?
當然不在乎。
隨便蔡珍珠怎麼說,她都不在乎。
不過,蔡珍珠問她想要什麼的這句話倒是讓林蝶衣挺在意的。
林蝶衣瞥了一眼蔡珍珠的手腕,怎麼什麼都沒有?
空間呢?
手鐲空間呢?
難道,這個時候的蔡珍珠還沒有開啟手鐲空間?
「大晚上的,這是幹什麼呢?」
一聲怒吼,嚇了眾人一跳。
王建設聽見聲音也是一哆嗦,黑著臉站起來,看向來人。
來人四十左右歲,中等身材,長著個慈眉善目的臉,此時卻是滿臉怒容,「衣衫不整,成何體統?
趕緊把衣服穿上。」
林蝶衣看了來人一眼,這個人她認識,胖美妞剛來的時候和這個人打過一次交道。
這個人是王建設他們廠的二把手,紀律和生產兩手抓,雖然和張副廠長同為副廠長,但是,權利卻比張副廠長的權利大的多。
又因為他和張副廠長都姓張,所以大傢伙更願意叫他張廠長。
而王建設他們廠的頭,則被大傢伙叫做大廠長。
「大爺,大娘,妹子,兄弟,別看了,都回吧。
這事兒不好看。」
「領導,這事兒得嚴肅處理。」
「放心吧,肯定嚴肅處理。」
張廠長冷著臉,這麼多年,他還是頭一次遇到這種事,簡直把臉都丟盡了。
憤恨的瞪了王建設一眼,轉身繼續處理事情。
「楚老弟……」張廠長看著站在一邊的楚君殊不知道說什麼好。
楚君殊不是他們這裡的人,在哪個部門上班他們也不知道,但是,上面的人打過招呼,楚君殊這個人可以自由出入他們工廠。
他也觀察過楚君殊這個人,感覺他很神秘,總之,不是好惹的人。
在這樣的人面前,他們廠子的人丟臉丟到這種程度,張廠長感覺抬不起來頭。
「嗯。」
楚君殊面無表情的嗯了一聲,抬頭看了眼林蝶衣,轉身離開。
那一眼讓林蝶衣愣了一下,似乎她的小伎倆都被人看透了一樣。
這男人,最好是別多事。
外人都走了,屋子裡只剩下林蝶衣,王建設,蔡珍珠,王蘭英和張廠長五個人。
「說說吧,怎麼回事兒?」
張廠長黑著臉問道。
「我說,我說,我第一個發現的。」
王蘭英舉起右手,「每天晚上睡覺前我都習慣巡邏一邊,今天走到這個房間門口,聽見了奇怪的聲音,因為我知道這個房間只住著蔡珍珠一個人,我害怕有壞人混進來,所以,直接打開門闖了進來,可是,誰想到會是王副主任。
真是人不可貌相。
長得人模狗樣的竟然不幹人事兒。」
「你敢說你不知道是我?
我和珍珠一起進來的時候是你值班,是你給我們做的記錄。
你說你是不是和林蝶衣串通好了坑我?」
「誰坑你?
我讓你和她睡到一起去的?」
「你敢說你不知道我在蔡珍珠房裡。」
「不知道。
我今天吃飯晚,吃晚飯的時候,別人帶的班,我是看見你進來了,可我怎麼知道你大半夜的還不回宿舍。
在招待所里明目張胆的做這種事兒,你還有理了,真他媽的給你們廠領導丟人。」
「你……」「行了!」
張廠長皺著眉頭打斷王建設的話,轉頭看著美妞,「林蝶衣同志怎麼在這裡,你不是應該在衛生院嗎?」
「我過來看王蘭英同志。
白天的時候我答應給她帶兩個蘋果。」
「給蘋果不能白天給嗎?」
「白天有趙醫生和小錢護士看著,不讓我離開房間。」
「那你白天又是怎麼答應給她蘋果的。」
「中午午休的時候偷著跑來的。
張廠長應該知道整個家屬區我就這麼一個朋友,無聊的時候不到這裡來還能到哪裡去?
去找自家男人嘛?
整個大院的人都知道,這幾天,我家男人跟著人跑了,我找也找不到。」
林蝶衣冷著臉,撇了張廠長一眼,「張廠長這麼問話是什麼意思?
審訊犯人嗎?
請問我犯了哪家的法律?
做錯了什麼事?」
「這……」張廠長有些不自在的挪了挪腳。
這女人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牙尖嘴利的?
「不管怎麼說打人總是不好的。」
林蝶衣轉過頭,看著已經穿好衣服卻仍然有些狼狽的蔡珍珠,不屑的笑了笑,「我只打該打之人。
張廠長是一廠之長,掌管著那麼多人的一個大廠,做事應該很公正才對。
這屋裡發生了什麼,明眼人一看便知,相信張廠長也長了眼睛。
我和王建設的關係別說你們不知道,他在沒有和我解除關係的前提下做出這樣的事情,我相信你們自有一套處理方法。
希望張廠長不要讓我失望,你可代表著整個工廠,甚至是和你們有合作關係的某部門。」
林蝶衣冷嗖嗖的看了張廠長一眼,張廠長一愣,莫名的後背一涼。
「我等著你的處理結果,張廠長,別讓我等太久,我可沒那個耐心。」
林蝶衣冷著臉撂下話轉身離開。
「蝶衣,你一定要這樣嗎?
建設哥這些年那麼努力,好不容易才走到今天這一步,你就這樣把他毀了嗎?」
「毀他的不是我,是你還有他自己。」
林蝶衣一手把著門把手,轉過頭冷冷的看著蔡珍珠。
「可是現在你的態度很重要。」
「蔡珍珠,受傷害的那個人是我,而給我傷害的人是你們,你到底是怎樣張開的這個口。」
林蝶衣嘲諷的看了蔡珍珠一眼,轉過頭,拉開門,大步離開。
離開時,不曾施捨給王建設一個眼神。
看著這樣的林蝶衣,張廠長說不驚訝是假的。
以前的林蝶衣雖然叫喚得歡,但是,一看就知道是一隻紙老虎。
大家都不怎麼在意她,不是他們這些人非要以貌取人,而是,林蝶衣的樣子和王副主任的形象太不相配,再加上,林蝶衣總是在家屬區里吵吵嚷嚷,很沒有素質,所以,當王副主任說會儘快解除他們的關係,不打結婚報告時,他們這些人也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可是,這關係還沒有解除就發生了這樣的事情,這事情可不太好辦。
瞧著林蝶衣現在的模樣,想糊弄也糊弄不了。
要說這女人也怪,感情在的時候,千般好萬般好,整天糾纏不休,可是,感情沒的時候,轉身就變臉,恨不得弄死對方。
再看看眼前的這兩個,哎,也不怪人家冷心冷情,誰也受不了這樣的對待。
「張廠長……」「王副主任,我想幫你,可是我幫不了,你心裡清楚這件事情有多惡劣。」
張廠長擺了下手。
這件事情性質非常惡劣,他兜不住。
他知道大廠長很照顧王副主任,王副主任也和某些領導有些關係,這樣的事情該怎樣處理,他等著上面的人指示。
「指導員,要是林蝶衣主動退出,主動原諒我們呢?」
「那你就等著她主動原諒你吧。」
張廠長看了眼蔡珍珠,感覺膈應的慌。
一直在猜想王副主任喜歡的小姑娘是什麼樣的?
沒想到就是這樣的,長得……呃,一張豬頭臉也看不出來長得什麼樣,不過,就憑著今兒這件事,她給他的印象就不怎麼樣。
林蝶衣不知道因為今天的事情讓書中名聲好得不得了的女主有了污點。
林蝶衣住院第四天,小錢護士已經不像一開始那樣小心翼翼,有時候,忙完別的病房的工作,還會過來坐一坐。
「你幹嘛?
瞅我半天了,有話就說。」
「林蝶衣,聽說……」小錢護士看著林蝶衣的臉色,吞吞吐吐的不知道怎麼問出口,「你,昨天是不是偷跑出去了?」
「想問我招待所里發生的事?」
「嗯嗯嗯。」
小錢護士急忙點頭,眼睛亮晶晶的看著林蝶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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