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忍痛割愛

第四十章 忍痛割愛

四十章

悠悠上大學走了,我這才感覺到少了什麼似的,心裏空蕩蕩的,整天無精打采懶洋洋的,對什麼都不感興趣,什麼事情也不想干。媽媽看出來了,關心地問我:「香菱,你是不是病了,怎麼有氣無力的?」

「沒病,媽媽,我的身體好著呢。」我說。

時間不長,辦公室的小陳把信送到了我的桌子上了:「吳姐,北京來的。你太厲害了,北京有親戚啊。」

我的臉刷地紅了。嗯嗯兩聲,沒有多搭腔。

小陳走後,我迫不及待地拆開了信封。

瓊妹:

你好,我到北京有一個星期了,一切都好。

本來早就想給你去信的,只是到了新地方,一切都要熟悉。現在好了,基本了解這裏的情況了。

雖然來到北京,可我的心卻留在平安,留在你的身邊。每天老是想着你,晚上一閉上眼,你可愛可親的樣子就浮現在我眼前。你一切都好吧?

這北京真大,真漂亮。寬寬的街道,到處都是高樓大廈。晚上更加美麗了,車子像流動的火龍,街道燈火輝煌,整個城市變成了燈光的海洋。我們學校也很大很美,比我們平安還要大。

朝夕相處的我們突然分開了,還真有點不適應了,我太想你了,想你高興時候笑的模樣,想你走路一步一跳的樣子,想你蹙眉憂思的神情……

我要好好學習,聽奶奶的話,將來爭取留在北京工作,到時候把你也接過來……

祝你工作順利。

順致你全家幸福安康。

悠哥

我一口氣看完了信,心情特別舒暢,全身的血液都涌動起來,好像冰封已久的河流,被一陣春風吹得冰凍融化,河水一瀉千里。

幸福中的我把悠悠的信貼在胸前,好像這封信就是悠悠,他就在我的胸前,傾聽一個青春女人的心聲,感受一個欣喜若狂的心跳,體驗一個少女的溫暖。我的思緒像歡快的馬駒,跳躍的羊羔,飛舞的蝴蝶,有什麼比這還要開心的呢?

晚上我躺在床上,一遍又一遍地看着悠悠的來信,聯想翩翩,現在的悠悠是個什麼樣子?我在北京和他牽手在公園,在馬路邊,在商場該是什麼樣子?他現在的衣服怎麼洗呢?吃得合口味嗎?覺睡得香嗎?學習順利嗎?

一連好多天,我無比地興奮,無比地快樂,好像我現在就是月亮,就是白雪公主,就是天使。現在的天空比任何時候都晴朗,我家的葯杵聲變得更加清脆入耳了。

多天的興奮之後,我漸漸地冷靜下來。我和悠悠的差距太大了,我不能拖他的後腿,他是一個有志向的男人,讓他一心一意地好好學習吧。從此我就再也沒有回信,也不和他有任何的聯繫。儘管我的心依然牽掛着他,嚮往著能和他在一起,期盼看到他的來信。老實說情感的煎熬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情,它經常把我折磨得無精打采,奄奄一息的像個病人,但是理智和時間幫我挺了過來,不過對悠悠的那份眷戀,一直伴隨着我,直到今天。

多年後,我才意識到,將感情埋得太深並不是一件好事。如果一個女人掩飾了對自己所愛男人的感情,她也許就失去了得到他的機會。

任何一個沉默的人都有自己表現的時候,就像花朵、彩虹和飛霞,它沒有聲音,但它有色彩,有美麗臉蛋,你的聽覺感受不到,一旦你的視覺感受到的時候,你就會讚歎、驚訝和喜歡,世界還有這麼美好的東西。

悠悠是一個沉默寡言的人,他沒有華麗詞藻,沒有豪言壯語,沒有驚人舉動,但他有一股堅韌不拔毅力,一個遠大而美好的理想,一種樸實無華的魅力。他在每項學科的成績單上展現才華。在崇尚成績的時代,悠悠成為一個佼佼者。

悠悠是抱着一種求生的**,一種感恩的心態,一種對家庭負責的態度對待學習的。學習不僅是一種精神追求,一種生活態度,更是一份社會責任。他如同沙漠裏的駱駝,見到滔滔的河流,如饑似渴,迫不及待,大口汲取知識。

一個長相美麗、儀錶大方、性格活潑、穿着時尚的女同學向悠悠走來。

同班同學陳憶楊出生在一個官宦之家,父親是一名副部長,母親楊梅是北京名牌大學的教授。優越感使憶楊眼光挑剔,態度傲慢,性格張揚。也許是淳樸、實在、沉穩的表現;也許是刻苦學習的精神;也許是謙虛謹慎、艱苦樸素、誠實忠厚的品德,悠悠贏得了憶楊的好感。

毫無疑問憶楊遠不如悠悠學習刻苦,可能這就是一種緣分,憶楊有什麼疑問和難題,總是請悠悠解答。悠悠呢是有問必答,有求必應,久而久之便產生了感情。

到了大四的時候,悠悠和憶楊關係已經成了同學皆知的事了。同學們都羨慕這是郎才女貌的一對,是優勢互補的一對,是天意合成的一對。

即將畢業了,一天,憶楊把悠悠帶回了家,悠悠忐忑不安地跟着憶楊進了陳家。

初次見面,就獲得了憶楊父母的好感,他們以為長不大的女兒,不知道會做出什麼樣幼稚的事來。眼前端正、文靜、沉穩的悠悠很順眼。

憶楊和父母帶着悠悠到了一家豪華的餐館,吃了一頓像樣的晚餐,這就表明父母的態度。興奮的憶楊歡喜雀躍,顯得格外開心快樂。

一天,憶楊高興地對悠悠說:「我爸說了,在我們沒有分配工作之前,請你爸媽來一趟,大家見個面,把我們倆的事情定下來。」

悠悠說:「那好,我給爸媽打個電話,讓他們抽時間來一趟。憶楊,我怎麼感到不安呢,我的父母可都是鄉下人,和你爸媽的差距太大了……」

「有什麼好擔心,都是一個鼻子兩個眼睛。」

「憶楊啊,你不了解我的心,越是珍惜就越是擔心失去,越是期盼的就越怕得不到,越是心愛的就越怕有閃失。」

一個夏天的傍晚,晚霞如血,涼風陣陣,韓餘生叔叔一天的生意非常的順當,200元進賬了,心情格外舒暢。於是他走進理髮店,理完髮,順便買了母親喜歡吃的小籠包子帶回了家。

剛進門,荷花就迎了上來:「哎呀,怪不得今天太陽這麼亮,原來我們餘生的頭髮添的光,今天怎麼這麼漂亮啊,是不是遇到了什麼好事?」

「去你的。媽媽,我給你買了小籠包子。」

「餘生啊,悠悠最近怎麼樣了?工作安排好了沒有,怎麼聽不到他的電話呢。」

「是的,這孩子怎麼沒有聲音了?」荷花擔心地說。

「嘟嘟、嘟」電話鈴響了。

「快接電話,一定是悠悠的電話。」奶奶關切地說。

「媽媽,我是悠悠,奶奶呢?」

「孫子要你呢!」荷花高興地說。

「悠悠啊,怎麼這麼長時間不來電話啊,奶奶想你呢。」

「奶奶,我也想你。是這樣的,我的女朋友憶楊要媽媽爸爸來北京一趟,她父母親想和爸媽見面呢。」

「那好,那好,我這就叫你爸接電話。」

就這樣餘生答應,下個星期日坐火車到北京。

誰也沒有想到,他們到北京竟然鬧出了一個令人尷尬的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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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塵孽債:梧桐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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