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忙碌的一天

掌柜的非常客氣的轉身從櫃檯上倒了杯茶遞給林小翠。

林小翠沖掌柜的點頭道謝，一口氣喝完那杯茶。

來到那一框框的貨物前。

「這個！這個！這個！一樣來五斤！

白面，白面來個五斤！這掃帚不錯，來兩把！這鍋很厚實，小的，大的，各來兩口。

有了鍋，鍋鏟也要，來兩把！碗筷勺子，一樣來五套吧！再來五個碟子，五個湯碗。」

林小翠噼里啪啦點了一堆東西，一旁的文杏都看呆了。

掌柜的滿頭細汗，叫來夥計搬東西。

算盤聲，東西移動聲。

叮叮噹噹響成一片。

林小翠坐在一旁悠哉的喝著茶。

掌柜的清點完所有的物件，點頭哈腰的走上前來。

「娘子，一共三兩五錢十八文。這十八文，我自作主張給您抹了，一共三兩五錢銀子。」

林小翠眼球上翻，算了算，的確是這個數，當即拿出錢袋子數了銀子遞上去。

「掌柜的，您看，這麼多東西，咱們又是肩不扛，手不能提的，還得勞煩您的夥計，派個牛車晚上幫我送回家去。」

林小翠為難的看了看地上那一大堆東西，將手裡攥著的十八文錢遞了上去：「這十八文，就當是我雇您的人和車了！」

掌柜的倒也不客氣，收下銅板，扔進錢匣子里。

「這是自然！娘子儘管放心，我一定讓夥計送到。」掌柜的拱手作揖，陪著笑。

林小翠道了謝，牽著文杏走出雜貨鋪。

照例到旁邊的包子鋪去。

這一回，林小翠非常爽快的買了五個醬肉，五個鮮肉。

十個熱氣騰騰的包子用荷葉包好。

當下，她便和文杏一人一個吃了起來。

邊吃邊往鎮上走。

林小翠想著，這鍋碗瓢盆的都備起了，日常的調料也有了，總還缺點葷食。

於是，邊往晚市走去。

晚市上，許多人都收了攤，也有少幾個沒賣完的，還守在哪裡。

林小翠徑直走到一個肉攤前，四下里打量一番。

整個案板上就剩些豬下水和豬板油沒賣出去了。

滿臉油膩的屠夫見有生意上門，堆著笑：「娘子，您要點什麼？」

林小翠微微皺眉，淡淡的道：「掌柜的，你這些東西，我全包了，多少錢？」

那屠夫一時沒聽明白，半天才反應過來。

「都是最後的東西了，豬下水向來也賣不出去，就算你五文一斤吧，板油十文！」

林小翠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成，你稱完包起來吧。」

屠夫手腳麻利將東西稱好包了一起。

「娘子，一共是一百四十六文。」

林小翠爽快點將錢點了出去。

文杏看得一陣肉疼。

「多謝了，麻煩你幫我送到周記雜貨鋪去，就說是一同送到林家莊的東西，他們就曉得了。」

屠夫點著頭，收拾東西便往周記雜貨鋪趕。

林小翠為了避免太招搖，並沒有搭周記的牛車，而是帶著文杏出了鎮，坐上白大爺的騾車回了林家莊。

剛到老宅一會，周記的牛車也到了。

兩個夥計幫忙把東西搬上了老宅。

文杏一人給了三個銅板：「這是賞錢，辛苦小哥了。」

兩個夥計得了賞錢，幹活更麻利了，人也熱情了起來。

等送走了夥計，林小翠這一整天累得腰酸背痛。

來不及休息又趕緊把東西整理歸位。

最後把板油切成小塊，讓文杏將鍋燒熱，煉油。

不一會的功夫，老宅的小院里散發著一股豬油的香氣。

這一煉，就煉了大半夜。

文杏早在一旁昏昏欲睡，點頭不止。

林小翠將豬油倒在新買的瓦罐里，封了起來。

這才騰出手來將文杏抱上床休息。

她剛要休息，突然想起育種實驗室的天麻。

只好拖著疲憊不堪的身體進了育種實驗室。

只見留了個光杆子的苞米又在新的地方長出了苞米棒子。

這苞米正是嫩的時候，而葉子和杆子卻開始有些枯黃了，多半是到了極限。

天麻長勢可人，已經從原來的筷子粗細，長到了兩個拇指粗。

林小翠順手將苞米摘下，將枯黃的杆子清除掉。

幹完這些，她就著洗漱池處冒出來的泉水洗了臉和手。

這才從育種實驗室出來，躺到床上，沉沉的睡了過去。

這一睡，再醒就是日上三竿。

文杏已經生好了火，燒了一鍋的水。

林小翠打來熱水，隨意梳洗一番，換上了新買的衣服，又幫著文杏梳洗換衣。

這時，老宅屋後傳出一陣沙沙聲。

漸漸的，這沙沙聲越來越大，一直響到了老宅門口。

林小翠的神經不自覺的緊繃了起來，抄起抵門的木棍就小心朝門口走去。

生怕是什麼野獸嚇山了。

林小翠舉著棍子一步一忐忑走到門口。

「呼呼呼…」

只聽見什麼東西粗重的喘氣聲。

林小翠高舉棍子，準備隨時落下。

突然，一陣清脆的敲門聲響起。

林小翠緊張兮兮的抱緊棍子探出頭去。

門外一張髒兮兮的臉，頭髮鬍子凌亂，身上的衣服也是千瘡百孔，沒個好的，乍一看，像是別個村的叫花子。

「林小翠！」

對面的人喘著粗氣喊了一聲，林小翠這才認出是洪武。

她連忙丟下棍子，尷尬極了。

「是…是你啊…有什麼事嗎？」

洪武一言不發，轉身單手從地上拽起一隻捆住手腳的小鹿丟進院子。

林小翠這才看見，洪武的肩膀上還放著一直黑毛黑獠牙的大野豬。

在他的腰間拴著一大捆藤蔓，藤蔓後面還拖著三隻半大的野豬。

而那隻小鹿就是從三隻半大野豬身上拽起來的。

林小翠正要開口，卻見洪武沉著臉道：「偶爾去後山陷阱看看，這是你陷阱里撿的。」

洪武囑咐完這話，轉身就要離開。

不想剛好被提著籃子上山，準備刨野菜的村民劉氏給撞見了。

「喲，這不是洪武嘛！又打到東西了，不得了不得了，洪家要發財了，四隻大野豬，這還有個鹿呢！」

劉氏將腦袋探進老宅里，打量著那隻小鹿，眼饞得不行。

「洪武這是想成親了啊，跟嫂子說，嬸子認識好幾家黃花大閨女，比林小翠這種克夫的寡婦好了百倍千倍。」

林小翠打心眼裡不喜歡這個多嘴的劉氏，看了眼洪武，轉身拖著小鹿進屋了。

洪武也跟得了命令似的，拖著野豬下山了。

兩人這愛答不理的態度可把劉氏給氣壞了，當下也不上山挖野菜了，站在林小翠門口雙手叉腰就開始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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