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初遇張素

「咦？怎麼感覺又回到原地了。」張學語疑惑道。

看著周圍漆黑一片，張學語怎麼也想不明白自己怎麼走到這個地方的。

「等等，我記得自己在家裡睡覺，這難道是夢嗎？」正想著，突然地面像塌陷一樣，張學語朝著深淵落去。

「不！」張學語驚醒過來，渾身已經濕透了。

「該死，又發燒了。」張學語發現妻子並不在旁邊，可能是在陪女兒睡吧。

張學語下床走到陽台上，看著蒙蒙亮的天，點上了一支煙回想起剛才的夢境，喃喃道:「我還是沒有走出來呢。」

有些故事別人不說並非是別人不願意講，而是不知道從何講起，比如張學語，多年之後他回想起來仍不知道該怎麼表達，更不要說放下了。

他不知道這個故事對他來說是好是壞，是喜是悲，得到了還是失去了……

只知道從開始就深陷其中，這一切的一切都要從見到那個女人說起。

那年正值早春之時，本就是春暖花開，生機勃勃的季節。

但他感受不到春天，也可以說他沒有春天。因為他只是一個穿梭在大街小巷給別人送外賣，已經麻木的可憐人。(什麼都沒有的他為了活下去，只能做這份工作，見了太多的世間冷暖，漸漸學會了適應。)

此時的他還在重複每天的行為——送外賣。

「啊，終於送完了，這一早上累死我了。」張學語坐在馬路牙子上伸著懶腰說道。

「趁著這會時間我正好可以吃口飯。」說完張學語從保溫箱里掏出盒飯。

突然，叮！你有一份新訂單，請確認是否接取。

「我去！還讓不讓人吃飯了，我才剛打開飯盒。」張學語抱怨道。

張學語本來想著拒單的，可是一想到自己的處境，還是點了接單。

誒，心裡默默的嘆了口氣然後趕緊吃了兩口蓋上飯盒，準備到取餐點取餐送飯，這好不容易找到的工作可不能因為超了時間，被給了差評沒了。

張學語看著訂單地址:「景尚小區嗎？」

去市中心最豪華的別墅區送餐是外賣小哥們最害怕的，因為進出非常麻煩，門口的保安會像審訊犯人一樣的審訊你，恨不得把你戶口調出來看看，所以很多小哥都不願意去。

「怪不得系統這邊分給了我，感情是都拒單了啊。」張學語騎著摩托向景尚趕去，要是超過了送餐時間，只會更麻煩。

今年24歲的他從警校畢業出來本來混的還算不錯。

可是有一天他給所謂的正義出了頭，觸碰到了一些人的利益，在他們多次「勸說」無果之後他被封殺了，沒錯是被徹徹底底的封殺了。

不僅被巡捕列入黑名單，而且找其他工作時，張學語不管投出多少簡歷就會有多少簡歷以各種理由退回，沒有一家公司願意要他。

不過峰迴路轉，那幾位「仁慈的」大人物比較富有「人性的」給他留了這個職業，他的簡歷通過了。

為了吃飽肚子張學語被迫幹上這風裡來雨里去的工作，成為一名真正的外賣小哥，對於他們的仁慈舉動他非常的感激，甚至感激他們全家。

這幾個月來張學語算是明白了一個道理叫做錢難掙，屎難吃，短短几個月就把以前沒有經歷過的事都經歷了一遍，也算是嘗盡了世間苦了。

經過小區保安審訊重大嫌犯般層層盤問后，張學語終於到了點單人家門口，看他那個趾高氣揚樣子張學語真想抽他兩巴掌，誒，宰相門前七品官啊。

「他們是為了工作，為了工作我應該理解理解。」張學語自我安慰道。

望著眼前的獨棟別墅，張學語心想著如果選擇了和他們同流合污，通過一些特殊渠道也能搞一套了吧，現在嘛，呵呵，吃飽飯就行。

張學語敲了敲門「您好，您的外賣到了」。

等了一分鐘左右一個女人給張學語開了門。

張學語上下打量了一下。

卧槽！這麼漂亮，張學語忍不住爆粗口道，因為沒有詞語可以形容張學語當時的心情，卧槽很合適。

因為這女人臉上的五官合適的讓人感覺不真實，整個人就像一件藝術品一樣，無處不透露著完美。

「她是明星嗎，這麼漂亮應該是吧，但是沒有在電視上見過呢。」張學語心想著。

她身上還透露出典雅氣質，彷彿一杯淡茶，越品越是沉醉，就越是移不開眼，如果非要找一種東西比喻那一定是九色蓮花，不入世俗，處於傳說之中，但是要讓人看上一眼，人們都會忘記其他蓮花的模樣。

這可真是不容易啊，身處都市之中卻能有如此氣質。

張學語眼睛都直了，不過張學語也就只能看看了，作為一個單身24年的孤狼，說不眼饞是假的，可是張學語也明白現在的他給她提鞋都不配，這種巨大的身份差距還能再一起的也就只有夢裡才有了。

這女人眼眶發紅而且有些腫明顯是哭了很久。

一靠近身上酒味刺鼻。

這是喝了多少啊！不過還能記起來肚子問題看來喝的不是太嚴重。

「您好！您的外賣。」張學語帶著職業假笑遞了過去。

女人看了張學語一眼伸出手去接外賣，手腕上居然纏著繃帶。

這不會是割腕了吧。這女人真是夠狠啊。

她瞟了張學語一眼然後說道:「等等，你幫我收拾一下屋子，給你200。」

嘿我這脾氣，收拾屋子？真把小爺當苦力了唄！就200塊錢還想讓我收拾？

「美女從哪開始打掃？」

「我也要填肚子啊，骨氣再高還是肚子重要。」張學語自我安慰道。

張學語想讓她在加點，可是她是死活不幹啊，還說要干就干不幹就走，她再換人干。為了生活張學語，這種俗人還是向萬惡的金錢低了頭。

這女人是真有錢。

尤其是對自己，看看這裝修，金碧輝煌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來到皇宮了呢！以張學語現在的工資怕是努力一輩子都不夠裝一半的。

還有這黃花梨的根雕茶几，這就是把自己賣了也買不了十分之一啊，果然有錢人的世界我們無法想象！

在張學語感慨的同時，女人在一邊打電話：「媽，我說了別再打電話了，我很清楚我該做什麼，你不要勸了我不會再回你了。」

女人掛了電話，接著轉頭看向張學語一臉鄙夷的問道:「你鞋套呢屋子髒了怎麼辦？」

「姐姐我是個送外賣的好吧要不是缺錢我怎麼可能幹額外的事，再說了不就是髒了你才叫我打掃的嗎。」

女人皺了皺眉然對張學語的回答不滿意但是她又無可奈何。「鞋櫃在那邊，趕緊把鞋換上，然後去收拾。」

得，我現在已經混成這樣了，那個眼神真的讓人不適，或許我當時就不應該出手，淪落成現在這樣真的值嗎？張學語自問道。

女人見張學語愣在哪了，頓時生氣了「你愣在那幹嘛？不想干就出去，磨蹭什麼。」

張學語回過神來:「我現在就去。」

女人不依不饒道:「幹活都磨蹭，活該混成這樣，天生的苦力命。」

張學語沒說話因為他已經聽到麻木了，徑自往樓上走。

女人見張學語走開了，可能是覺得沒趣了，也在沒說什麼。

張學語走到主卧，推開門一看，我的天，這一片狼藉，不知道的還以為去了戰場呢，一地的碎玻璃，床上、地上是一條條撕碎的白布張學語走過去摸了摸碎布，這是……婚紗？

收拾了一半，張學語又收拾出來一張照片，女人穿著婚紗但是邊上的人被剪掉了，這張破損的照片上女人很美很美。

張學語笑了笑把照片也掃了進去，事情的大概張學語已經猜的差不多了，但是又和他有什麼關係呢，老老實實的打掃完把錢拿上才是硬道理。

兩個小時后。

「可算是打掃完了，這屋子是真特么的大，累死我了。」張學語抱怨道。

這房子外面看著不是很大，這一打掃起來才知道什麼叫絕望，樓上三層，還有一層地下室，還有什麼健身的、看電影的就不一一列舉了。

「這誰要是娶了這女人那真是痛苦並快樂著啊，天天都是驚喜，說的誇張點，你搬過來住，說不定開始幾天還會迷路呢。

這女人雖然脾氣不好，但是其他的都可以稱為滿分了，何況誰知道她對自己丈夫什麼態度呢？而且又有錢又好看顯然利大於弊。

雖然不知道那個照片上的男人是誰，但是他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張學語心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