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九章 有什麼資格制裁我?
作為靈虛宮的宮主李木子自然是不能讓他們得計劃得逞,怒拍案桌說道:「簡直是一派胡言,秦仙尊和我靈虛道宮沒有半點瓜葛,何來包庇之說?」
不過,其他幾大古宗宗主可沒有心思聽他辯解,一雙雙眼睛如同惡狼般發亮。
他們這些人要的不是道理,而是借口,一個可以對靈虛道宮下手的借口。
現在秦仙尊的事,便已經成為了他們動手的借口,怎麼可能就此輕易放過。
李木子臉色變幻,然後厲聲說道:「秦長老,我再給一次組織語言的機會。」
「秦川是我曾孫,我不幫他幫誰?」秦皓軒沒有因為宮主的不悅而改變什麼,笑著說道。
如此堅定的回答,令得歐陽蒼穹愣了一下,他和秦皓軒是老對手了,知道對方可是精明的很呢,他絕對不可能會做出這種糊塗事啊?
李木子的聲音突然變得冷漠了起來,說道:「現在,秦皓軒已經不是我靈虛道宮的人了,所以他和秦仙尊的事,與我靈虛道宮無關。」
眾人的臉色也是精彩,這李木子還真是果斷,一看形勢不妙,立馬就和秦皓軒斷絕了關係。
秦皓軒目光閃爍,說實話,宮主的決定讓他有些意外,不過很快便恢復了平靜,只是有些悲涼的嘆息一聲。
閻王則是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樣子說道:「這樣說來,秦皓軒和秦仙尊他們是同黨,那就iu將他們兩個一起裁決了吧。」
這時,一直沒有說話的秦川說話了:「我可以問兩個問題嗎?」
秦川的話歲然是問了出來,但是閻王、玄清真人等上位者卻連看都不看他,在這些人的眼中,他就是一顆棋子罷了。
最後還是玲瓏給了他一個台階道:「什麼問題,問吧?」
「第一個問題,武學神話合約對你們來說,影響力有那麼大嗎?」
從剛才的一番爭論可以分析得出,八大世外古宗大致分為了三派,一派以閻羅殿、玄真教為主,一派以靈虛道宮、玉女閣為主,餘下的一派,則是中立的。
站在玄真教這一方的,一共四大古宗,佔據了一半數量,他們要是聯合起來,根本無人制裁得了,還要找什麼動手的理由,直接干就完事了。
武學神話合約對他們來說,不過就是一個形式而已。
是讓他們動手又合理的一個形式。
不要說他們是擔心武學神話出手會造成巨大傷亡之類的原因,見識過這些人的德行后,秦川才不相信這些鬼話呢。
在這個境外勢力虎視眈眈的危急時刻,他們這些人不想著如何就解決外憂,還想著內鬥,這德行能好到哪兒去?
他們這些人絕對是那種為了拓展勢力不惜血流成河的人,而且是那種可以隨時撕毀武學神話合約的人。
但是,他們沒有那麼做,這就有些很奇怪了。
秦川的問題,讓大殿內的氣氛瞬間嚴肅了幾分,顯然他問到關鍵之處了。
玲瓏的面孔上也是浮現出了一絲凝重之色,沉吟片刻后道:「因為當初幫我們制定這個合約的人,很強大。」
「以前華夏的武修勢力很混亂,武學神話一出手,造成的傷亡極其慘重,八大古宗之間也是爭鬥不斷。」
「直到天命神君出現,強迫八大古宗制定了這個合約,武修界才得以安穩了這麼多年。」
「而八大古宗中,如果有人敢違背合約,天命神君便會出來制裁,這點閻王是最有體會的。」
玲瓏瞥了閻羅殿的閻王一眼,好像是在譏諷他。
說起這事,閻王的臉色頓時變得很是難看,當初他們閻羅殿不把武學神話合約放在眼裡,向玉女閣挑起事端,結果被天命神君滅掉了十幾名武學神話,才傷了元氣。
從那以後,八大古宗再也不敢觸怒天命神君,還自發組建了一個武修裁決所,用以幫天命神君監督。
這就是為什麼玄真教一派一直想要蠶食靈虛道宮卻又不敢,只能四處尋找合適的借口才好出手的原因。
他們只有站在道德的制高點上出手,才能名正言順,才不會被天命神君的制裁。
聽玲瓏這麼一解釋,秦川的疑惑便解除了,可是心情卻變得不再平靜。
天命神君,這是天命仙尊在成為仙尊前用過的代號啊,就跟自己在成為神醫仙尊之前,用過的秦仙尊的稱號一樣。
本來來個人在神界可是非常好的朋友,但是遺憾的是,天命仙尊後來莫名其妙就消失了蹤跡。
突然……
秦川想到了某種可能性,心頭大駭,。
會不會這天命仙尊也跟自己一樣,回到這個位面來了?
對於神界的人來說,自己是不是也屬於突然失蹤?
這樣的人生軌跡,和天命仙尊的簡直是一模一樣好嗎?
秦川有一種被控制的感覺,感覺自己好像是和天命仙尊一樣,都是別人棋盤中的一顆棋子而已。
「天命神君的修為,應該是已經達到了傳說中的神境,但是尊人卻說自己不是神境。」
玲瓏清脆的聲音繼續傳遞著消息,將秦川的思緒拉了回來。
武學神話之上就是傳說中的神境,天命神君擁有制裁武學神話巔峰的實力,他應該就是神境了,但是他卻否認了,這個問題一直讓八大古宗猜不明白。
不過,他們不明白的事情,秦川可是知道原因的。
因為天命神君和他一樣,根本就不是什麼武修,而修仙者,他們修仙者有自己的境界劃分,當然不能用神境來劃分了。
秦川倒吸了一口涼氣,忽然神色凝重的問道:「那你們有什麼辦法可以聯繫到天命神君?」
他覺得自己現在應該找到天命仙尊,這樣應該就能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了。
玲瓏搖頭說道:「沒人知道怎樣聯繫天命神君,自從上次之後,我們也有幾百年沒有見過他了。」
「哼,小子,你廢話怎麼那麼多啊,天命神君的事,你知道了又有什麼用?」閻王很是不耐煩的說道。
秦川定了定神,咧嘴笑道:「好吧,下面我問第二個問題,你們覺得就憑你們,有什麼資格制裁我?」
他目光孤傲,從每個古宗宗主的臉上掃過,如神明看向螻蟻一般。
眾人的臉色皆是一滯,尤其是閻王,臉色最是難。
因為秦仙尊最後說完的時候,目光是定在他的身上,好似在說他是最沒有資格的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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