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2 章

郭芙抬眼看向天邊的月亮。

系統：「你看什麼呢？」

郭芙嘟囔著，「天色晚了，楊過怎麼還沒回來？」

系統莫名，「你怎麼知道他出門了？」

郭芙理所當然地回答，「他早上從我這離開之後就再也沒過來看我，連午飯晚飯都是程英送過來的。這可不像他。」他那麼粘我，所以他一定是有事出去了。

系統實在不能理解人類的愛情，「你倆非得成天黏在一起嗎？」

郭芙更不能理解只會奴役打工人的系統，「這不是沒什麼任務嘛？黏在一起怎麼了，也不耽誤事啊。分開也是能分開的啊，之前我們不也分開過嗎。無論分開還是在一起，你看耽誤到我任務了嗎？」

「跟他在一起我很開心嘛，比起一個人獃著當然更願意和他在一起了。」從某種角度來講郭芙也挺黏楊過的。

「你不要像一個以怕耽誤孩子學習為名義抓早戀的家長好不好？這具身體都十八歲了。我們現在又只是談戀愛，沒說要結婚呢。」

系統：「呵呵。」楊過看你的眼神恨不得早點將你叼回窩裏，你自己以為在熱戀期，人家說不定連孩子的名字都想好了。

不過它就不告訴郭芙，等着她被打臉。讓她不聽勸，早說了別太慣着楊過，這下非得把自己賠進去。

郭芙打了個哈欠，眼角擠出兩滴淚水，「他再不來我就要休息了。」

「你在等我？」楊過突然落在窗外。

郭芙驚了一下，「你什麼時候來的？」

楊過沒進屋，只是手架在窗台上，曲身貼近屋內的郭芙，「剛到，以為你睡了本想看一眼便走。沒想到芙妹在等我。」

月光下的男子眼中透著歡喜，直直地看向郭芙，像是要把她刻在心裏。

「以前我看郭伯母總會為晚歸的郭伯父留一盞燈，我當時羨慕他們夫妻情深。現在我也不用羨慕別人了，也有人會等我回家了。」他也有家了。

楊過未提愛字卻字字都透著情意，眼底似是韻著最灼人的火，燒得郭芙不敢直視。

「我爹娘成親了嘛，你這麼對比太奇怪了。」就像她已經嫁給楊過了。

楊過伸手，掌心貼著郭芙的側臉，拇指擦過臉頰的淚痕，「那你願意嫁給我做我的妻子嗎？」

郭芙猛然抬頭，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你說什麼？」

楊過堅定地看着郭芙，再次說道，「郭芙願意嫁給楊過做他的妻子嗎？」

郭芙更加慌亂，眼神四處飄，不敢看向楊過。

楊過捧著郭芙的臉龐，不允許她逃避，「芙妹不願意嗎？」語氣輕柔，但眼底那團火好似要將二人一起點燃。

系統：「呵呵，剛才是誰說還沒要結婚呢。」

郭芙恨不得屏蔽系統，眼下有更重要的事，她握著楊過的手腕，「沒有不願意，我在絕情谷不就說了嗎，回襄陽成婚。只是覺得太快了，咱們剛回來兩天。」

楊過眼底閃過一絲黯然，「是我太心急了，讓你害怕了吧。」說完便要抽手。

郭芙心疼得不行，拉着楊過不讓他走，「你別走。」

「我…我」又我不出個所以然。

楊過也沒有任何的不耐煩，只是注視着郭芙等她講完。郭芙緊張地不知道說什麼，舌頭彷彿在打架。

楊過嘆息一聲，堵住了郭芙的唇，郭芙沒有掙扎。楊過只是溫柔地輕抿，充滿著安撫意味的吻。

「別緊張，是我冒進了。我也沒有提親，想先來問問你的意思。若是你還沒準備好，我願意等的。只要我還活着就會等你。」楊過在郭芙掌心放下一塊玉佩，是那塊白菜玉佩。

郭芙抱着楊過的脖子不讓他走，楊過拍着她的背，「怎麼了？」

「你…好好和我求婚。」她怎麼捨得拒絕楊過啊，她只是第一次被求婚，不知所措而已。發展確實太快了，她本來打算明年再和娘說的。但是楊過現在想娶她…也不是不行？她也想給楊過一個家，既然能現在給，那為什麼還要等到明年？

系統：「……」自己說服自己，毫無底線。

楊過又嘆一口氣，今晚他嘆氣的頻率好像很高。

楊過單膝跪地，執起郭芙的手，「楊過想成為郭芙的丈夫，請問郭芙姑娘願意嗎？從今往後，只要楊過還活着，此情不變。郭芙永遠是楊過的妻子，楊過永不背叛。從前如何，今後亦然，楊過永遠尊重、愛護郭芙。郭芙仍然可以是自在的郭家大小姐，成婚不會是束縛你的枷鎖。而我，甘願被你束縛。」

一段話說了很多個永遠，這一生的承諾都在此時。

郭芙與楊過之間隔窗戶，這扇窗戶就像是最後的界限，若是郭芙跨過了，從此以後她就是楊過的妻子，楊過就是她的丈夫。

楊過的吻落在指尖，「我沒有逼迫你的意思，我尊重你的選擇。一生很長，晚些成婚也沒什麼，我的承諾永遠有效，一生重此一諾。」

「你才二十，你願意就這樣被婚姻牽絆住嗎？」郭芙在問楊過也是在問自己。

楊過今夜格外溫柔，「自從十歲遇見你時，我的心就被牽絆住了。年少動心，分別，重逢。我因你情動、難過、緊張，種種情緒皆繫於你。」

郭芙深吸一口氣，做了決定，回握住楊過。

「郭芙願意成為楊過的妻子，我會給你一個家，萬千夜裏有一盞燈為你而留。我永遠是你的歸宿，與你並肩。世間種種艱難險阻，我與你一同應對。此後你我二人便是一體，永不分離，絕不讓你孤單一人。」

楊過接住了跳出窗戶的郭芙，緊緊抱着她，「芙妹，我很開心。」

郭芙還有些暈，沒想到自己就這麼答應了，她就要嫁人了？上輩子二十五年沒做到的事，這剛十八年便做了。

「我也開心的。」郭芙不得不承認，自己也是雀躍的。只是成婚早些而已，沒什麼的，她愛楊過，想與他日日相伴，以妻子的名義。

系統：「這臉打得啪啪的。」

郭芙：「打臉就打臉唄，我開心就成。」

系統：「明明是楊過開心吧，你看那個樣子，跟那隻蠢狐狸多像。」

郭芙：「婚姻是兩個人的事，他當然也開心了。這是雙向選擇，我一生只愛楊過，楊過一生只愛我。另外別管初一叫蠢狐狸。」

系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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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相關經驗，求婚寫的好費勁，qaq

芙妹不是不願意嫁，她之前就主動提了成婚。只是對於一個現代人來講十八歲成婚太早了，架不住楊過的落寞，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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