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莽夫到底誰特么是莽夫
第4章莽夫?到底誰特么是莽夫
「主公!」
夏侯淵指著遠處一座巨大的石門。
曹操捋了捋鬍子,笑道:「據傳,許褚有拉牛之力,當初為了抵禦太平道賊軍,搬山石圍牆,看來傳言不虛,怪不得在譙縣也有不弱的名望!」
「鏗!」
突然,一抹寒光插在絕影腳下。
曹操背後頓時生起一片冷汗,看着嗡嗡作響的弓箭翎羽,道:「有埋伏!」
「刷!」
數百將士操戈警戒、
夏侯淵,曹仁等人也是擎起兵器,一臉警惕的看向石門。
「啪!」
「啪!」
許褚騎着一頭黃牛踏出石門,目光落在眾人身上,大聲吼道:「狗賊,竟然還敢領軍前來,莫不是我許家莊的朴刀不夠利!」
「混賬!」
夏侯惇拍馬而出,提着一桿長刀殺了過去。
見此,陳業轉頭看向曹操,疑惑道:「孟德兄,你不怕元讓吃虧?」
「哈哈!」
曹操大笑一聲,解釋道:「星淵有所不知,元讓乃我族弟,有生擒猛虎的偉力,而這許仲康也是耿直之人,讓他們打一場,殺一殺他的氣焰,只要許褚敗了,那借錢糧就好談了!」
「嘶!」
陳業打了個冷顫。
曹孟德果然名不虛傳。
娘的,借個糧還想把人打服在借。
這蒼茫亂世,能夠建功立業的梟雄果然不是一般人。
只見。
許褚與夏侯惇已經碰撞在一起。
戰場中心地帶,飛沙走石,沙塵瀰漫四野,一道道閃爍著寒芒的刀鋒劈開煙塵,迸敕出漫天火星。
鏗鏘之音震天。
黃牛與戰馬連聲嘶吟。
「轟!」
許褚面目猙獰。
手中朴刀,帶着撼天之力劈斬而出。
夏侯惇臉色通紅,直接被擊出戰馬,狼狽的從地上滾了起來。
「妙才!」
「快救元讓!」
曹操臉色大變。
他沒想到夏侯惇竟然敗的這麼快,而且這麼狼狽。
「喏!」
夏侯淵應喝一聲。
可是,還未等他出手。
一道青虹便出現在許褚面前。
陳業摘下鏨金虎頭槍,截住快要劈斬在夏侯惇面目的朴刀,淡笑道:「仲康兄,切磋罷了,別和夏侯莽夫一般見識,我們是大漢王師,並非山野匪賊!」
「咕咚!」
夏侯惇咽了口唾沫。
眼前,兩柄殺伐器距離他面門不足三寸,都能感受到撲面而來的那股腥風血雨,這得殺多少人,才能在兵戈上感受到這種氣息。
許褚殺了不少黃巾,太正常了。
可是,陳業面容清秀,觀其年齡不過十八,何來這麼大的血腥氣。
「哞!」
黃牛眼中一片血海。
它嚎叫着,畏畏縮縮退後三步!
許褚感受着手臂酸痛,疑惑道:「你是誰?」
「我?」
陳業咧嘴一笑道:「我是陳業,字星淵,昨天戲志才給起的,大漢典軍校尉曹操前來拜訪,仲康兄弟不會讓我們在這裏談話吧!」
「沒聽過!」
許褚搖了搖頭,耿直道。
陳業收起長槍,淡淡道:「沒聽過沒關係,我們不用動刀槍,和氣生財嘛!」
許褚收起朴刀,冷冷的看了眼夏侯惇,叱喝道:「若不是看在星淵兄弟的面子上,敢犯我許家莊,老子一刀劈死你這個莽夫!」
「哼!」
夏侯惇一臉憋屈,
他是莽夫?到底誰特么是莽夫?
曹操拍馬上前,訕笑道:「元讓魯莽,仲康兄莫要怪罪,我們高舉義旗,想要討伐董卓那個佞臣,聽聞譙縣有義士許仲康,這才前來拜訪!」
「義士!」
許褚眸子驟然一亮。
他聽過莽夫,蠻子,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稱呼自己為義士。
在這個時代,能被稱之為義士,那可是莫大的榮耀,是被無數百姓誇讚的存在啊!
「元讓!」
曹仁拉起夏侯惇,哀嘆一聲。
他們兩族兄弟,這兩天先是碰到武力變態的陳業,后又碰到蠻橫無比的許褚。
兩次打擊。
早就將心中的傲氣磨平。
方才知曉,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啊!
許家莊。
一間屋舍之中。
幾個火盆將屋子映照的燥熱無比。
夏侯惇鼻青臉腫,不斷翻烤著一隻羔羊。
「星淵!」
許褚喝的面紅而赤,豎起大拇指,敬佩道:「你是這個,我活了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見到比我力氣大的人,從今天開始你是大哥,我是二弟!」
陳業一口酸酒噴出,哭笑不得道:「你年齡比我大啊!」
「年齡沒關係!」
許褚擺了擺手,大著舌頭說道:「我就佩服比我厲害的人,只要你喝酒再勝過我,你讓我往東,我絕不往西,你讓我攆狗,我絕不捉雞,我許仲康說一不二!」
「這……」
陳業一臉懵逼。
許褚端起酒碗,興奮道:「大哥,幹了!」
「得!」
陳業接過酒碗一飲而盡。
而後,臉不紅氣不喘的啃了一口烤羊腿。
這個時代的酒水,還不如後世的啤酒,雞尾酒度數高。
別說一個許褚,就是再來十個八個許褚,那也不是他的對手。
夜幕降臨。
屋舍中舉杯交盞。
曹仁倒了,夏侯淵也倒了,曹洪,夏侯惇,戲志才一一倒下。
最後,曹操眼中帶着絕望,也倒在了床榻之上,他始終想不明白為何陳業與許褚那麼能喝。
「幹了!」
許褚抱着酒罈。
靠在夏侯惇身上,慢慢昏睡過去。
「嘖嘖!」
陳業看着一地的睡屍。
探手給火盆中加了兩塊木頭。
然後,悠哉悠哉的提着羊腿,站在戲志才面前,淡笑道:「吃點?」
戲志才一骨碌從地上爬起來,訕笑道:「星淵,你怎麼知道我沒醉死過去!」
「呵呵!」
陳業推開窗戶,看着星空,淡淡道:「妙才,子孝都是莽夫,你是讀書人,腦子聰明,知道什麼時候能喝醉,什麼時候不能喝醉,我們身處許家莊,只有幾百精兵,沒那麼安全不是嗎?」
「星淵,哪裏人士?」
戲志才啃著羊腿,好奇道。
陳業搖了搖頭,苦笑道:「沒有起源之地,沒有歸宿之所,這些天跟着孟德也算是人生中一道濃重筆墨!」
戲志才微微沉默,說道:「男兒生世,何不仗劍三尺,以升天子之階!」
「沒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