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二章 臭氣熏天
岳旭兵皺着眉頭看着地上昏迷不醒的男人,十分不耐的長出了一口氣:「又是碰瓷的。」
又是?!
易宵微微一愣,他還以為就自己碰見這種事呢,沒想到是......
「岳叔,這是怎麼回事?!」
岳旭兵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最近各個地區總會爆出有人碰瓷的新聞,還以為是什麼大規模的詐騙行為,仔細一調查,又發現這些人之間根本就沒有聯繫,他們甚至互相都不認識,而且每一個碰瓷的不論男女老少,無一例外,是昏倒在大馬路上,等醒了之後,他們又對自己的行為全無印象。
事態反常必有妖,一個兩個也就算了,到現在為止,卻已經發生了將近二十起這種事情。
「不太清楚,但是,我總感覺,這事好像不是普通的事。」
「岳叔,你是說......」
易宵看着岳旭兵欲言又止的表情,他心裏忍不住就是『咯噔』一下,難道是跟那種事情有關?!
如此大規模的事件,看來要有大事發生了。
岳旭兵皺着眉頭想了想,問易宵:「最近塗塗在幹什麼呢?!有時間嗎,我去找找她,問問啊。」
「塗塗......」
易宵忽然想起來,今天早上塗戈也是急匆匆的離開了。
自己本來是帶着安禾去拜訪蔣家的,可媳婦留在那了不說,就連他弟弟,說好了要跟着塗戈的,塗戈卻隻字不提。
「不知道最近出了什麼事,她好像很忙。」
倆人聊著天,救護車已經將受傷的男人抬上了車。
因為易宵是當事人,他也得跟着去,跟岳旭兵簡單寒暄了幾句,他就開着車,跟着去了警察局。
而在救護車上的傷員卻是在所有人都沒看見的情況下突然睜開了眼睛,那一雙獃滯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車裏的護士,眼角處竟然泛起了一絲鮮紅的血絲,順着發角就流進了頭髮里。
......
塗戈和蔣子煜出了門就趕到了林林家,一推開林林家的門,她就嗅到了一股異樣的味道,也說不好那股味道是什麼味,但就是爛肉里爬出了蛆蟲的感覺,臭的讓人噁心。
她忍不住捂住鼻子,擰著眉頭,看着毫無反應的蔣子煜,她一把拉住他的胳膊,壓低了聲音問道:「哥,你沒聞什麼味道嗎?」
蔣子煜微微一愣,下意識的用鼻子一抽,什麼也沒聞到啊,「怎麼了,你聞到什麼味了?」
塗戈剛要說話,就看見樓梯處,林林的母親急匆匆的下來了,身後還跟着齊老的徒弟,齊繁。
說實話,距離上一次看見齊繁已經過去挺長一段時間了,自己對他的記憶還停留在那些年輕的小夥子葬身火場的那一刻,雖然後來齊老說齊繁沒什麼大事,但一直自己也就沒再看見過他。
現在在林林家裏碰上了,還挺稀奇的。
齊繁也是看見塗戈他們來了,他連忙疾走了兩步,先行一步到了塗戈面前,他走到塗戈身邊的一瞬間,剛要說話,塗戈卻不受控制的猛地後退一大步,險些沒被齊繁身上那股味道熏吐了。
塗戈那麼激烈的反應,也讓齊繁驚訝不已,他躊躇的有些不敢上前了。
「塗...塗小姐這是...我師父之前身體抱恙,就派我下來輔佐你。」
塗戈嫌棄的又往後退了一步,上下看着齊繁,忽然,她猛的走上前,那股惡臭瞬間撲鼻而來,她是強忍着噁心,將齊繁的袖子就扯了上去。
而意外的是,齊繁的手腕上什麼傷都沒有。
塗戈詫異的看了他一眼。
一般來說,如果是做了有損陰德的事,那全身腐爛是會從手腕開始,可是,並不會有惡臭味的,怎麼在齊繁身上,這麼臭呢?
莫不是掉糞坑了吧。
「你幾天沒洗澡了?」塗戈很是質疑。
齊繁很委屈的伸著胳膊在鼻子下面聞了聞,嘴中銷聲嘟噥了一句:「我每天都洗澡啊,你這麼說可實在是太冤枉我了,你這是聞到什麼味了?!」
「沒什麼。」
塗戈乾咳一聲,還是不願意離齊繁太近,她跟林母寒暄兩句之後,就跟着上了樓,還叫齊繁別跟自己這麼近,臭都快要被臭死了。
齊繁這一下更委屈了,他嚴重懷疑是塗戈不待見他,可自己跟她往日無冤近日無讎的。
那估計是只有一個原因了,因為自己師傅。
肯定是師傅哪裏不對勁,招惹她了,自己背了黑鍋。
肯定是。
齊繁肯定的在後面點點頭,跟着就進入了林林的房間。
在進入房間的一瞬間,塗戈險些沒被房間里的味道熏個跟頭,她乾嘔一聲,雙手捂著鼻子立刻退到了房門外面,眼看着床上的林林,渾身上下已經被一股惡臭包裹住了,而自己之前留在林林床上的陣法早就已經被破壞了。
她雖然佈陣畫符不是強項,但保護一個普通人的靈魂不散還是能做到的,可現在,林林的靈魂已經發臭了,連帶着滿屋子的惡臭,瞧着她身上的三把真昧火也已經黯淡無光,馬上就要熄滅的樣子。
難怪齊繁身上臭的嚇人,可能是在粼粼的房間呆的時間太久了,已經沾染上了。
塗戈眼神凜厲的立刻的回頭看着齊繁怒喝道:「林林的房間誰進來過?!」
齊繁微微一愣,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床上的林林,茫然的搖了搖頭,道:「沒有人啊,我也是剛來半個多小時,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塗戈咬牙切齒的看着不似作偽的齊繁,怒道:「林林的靈魂已經發臭了,看來是凶多吉少了。」
林母一聽這話,頓時捂著嘴巴險些沒哭出聲音:「怎麼會,這樣?」
塗戈緊皺着眉頭看着林母那搖搖欲墜的模樣,就想到了沁雅,她咬了咬嘴唇,還是狠下心道:「伯母,您先出去吧,我會盡我最大的努力將林林救回來的,成敗看天意吧。」
說話間,她示意蔣子煜將林母帶出去,還有齊繁也出去。
等到房間里就剩下自己一個人的時候,她才從自己帶來的包中掏出了塗余曾經送給她的那把十分有靈性的匕首,一狠心,照着自己的手腕上就是一刀,自從知道師傅不懷好意在她身上做了各種實驗之後,她嘗試用自己的血畫過陣法,卻發現,比任何硃砂筆都要強橫幾倍以上。
也就是因為知道自己的血比較特殊,所以她對於塗生想要做的事才惴惴不安,總感覺要有大事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