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從此消失的神話

第四十四章 從此消失的神話

如今。

南陳。

已經到了陳頊統治時期。

最初。

做為

{廢帝}

陳伯宗的輔助大臣。

可沒少往手裡撈勢力。

在高湛駕崩的同一年。

公元。

568年。

10月。

陳頊。

以清理朝中腐敗的名聲。

率兵攻入皇宮。

廢陳伯宗自立。

說。

「我的親侄喲,你性格太過懦弱,擔當不了重任啊,勸你還是退位吧,保命要緊哦。」

性格即便再軟弱。

有人威脅到自己的皇位。

賠本的買賣可不能幹。

陳伯宗。

顫顫巍巍。

眼神透著怨氣。

反駁說。

「叔父,我父剛剛駕崩,生前何等器重於你,你竟趁先皇駕崩之際奪親侄大位,難不怕遭天譴也?」

說的多了。

弄的陳頊也煩。

「省省你的吐沫星子吧,現在我是皇帝,哪輪得著你說三道四。」

便將。

陳伯宗軟禁在金陵宮。

陳頊。

有抱負。

更是個有很大野心的皇帝。

看見對岸。

北齊國混亂。

奸臣當道。

百姓顛沛流離。

便想趁機打劫一把。

「寡人聽說齊國出美人,我要不要打過去看看?」

在眾臣的勸諫之下。

陳頊。

御駕親征。

兵將。

見皇帝駕九剩親赴前線。

士氣大增。

一舉奪回了。

北齊掌控數年的燕雲十六州。

甚至。

想趁機攻滅北齊這塊難啃的骨頭!

陳頊。

自信心爆棚。

志在必得。

未曾想。

儀征時朝中諸公卻意見不一。

主戰派。

只佔三分之一。

態度始終不堅決。

多數的人。

則過慣了穩定安逸的日子。

每天三餐有湯。

有酒有肉。

自然不希望爆發戰爭。

「陛下,我朝久經戰亂,好不容易再遇盛世,何必再因戰爭而回到如初呢。」

搞得陳頊非常窩火。

「前怕狼,后怕虎,乃婦女之鑒,做為南陳的大臣應當不懼戰亂。」

最後。

司空大將軍。

吳忠策主動請纓。

說。

「北齊氣數已盡,與其被別的帝國瓜分,倒不如我們趁機擴大霸業版圖。」

鼎力支持陳頊的做法!

連司空大將軍都出動了。

這才。

堅定了陳頊那顆久久臊動的心。

北齊。

武平4年。

公元。

573年。

3月。

陳頊。

任命吳忠策為大都督。

征討駐軍士。

裴器為大司馬。

統率。

15萬大軍北伐。

吳忠策。

為了防止軍隊動靜過大。

刻意。

兵分兩路。

東路。

由自己親自指揮,

向秦郡一帶進發。

西路。

由都督黃髮豪統率。

向溧陽方面進軍。

北伐軍。

一路進展的異常順利。

還有意外收穫。

繳獲三封。

齊國上報北周的密信。

黃髮豪任巴州刺史。

盧廣拿為前鋒。

齊。

陳。

兩軍

不是冤家不碰頭。

正巧走了個對臉。

在霸縣相遇。

南陳軍。

一頓猛操作。

殺的齊軍人仰馬翻。

高緯。

怕蘭陵王功高蓋主。

便調高長恭。

去鎮壓農民起義軍。

沒了三軍主心骨。

南陳。

大敗北齊。

接著。

北周增援部隊趕來。

胖揍了一頓黃髮豪。

見識到真本領的南陳。

瞬間。

傻臉沒了主意。

只能。

採取圍魏救趙的打法。

用了。

不到一天時間!

南陳軍隊。

便逼近了溧陽城。

吳忠策。

則很順利的拿下秦州。

秦州是北齊。

專門在秦郡南靖建造的一座城池。

緊鄰南陳國土。

視為。

邊境防禦重地。

城前還修了專門的水渠。

依附。

長江和大運河的河堤。

依做天然的保護屏障!

聽說。

陳軍來犯。

齊軍便鑿斷橋。

割木頭。

做成柵欄放置在水中。

將其阻擋。

陳軍的大規模進攻。

木頭柵欄並不管用。

在水裡。

浸泡的時間久了。

便開始膨化。

吳忠策見狀。

便派御典內使。

成文杞。

帶了幾百名勇士。

將木頭在一夜之間。

全部清除乾淨!

大軍隨即跟進。

秦州的重陣防禦。

也隨之全線崩盤。

前線失利。

高緯。

急的差點蹦起來。

「怎麼會這樣?將領們都是幹什麼吃的?」

立刻。

召集群臣會議。

開府儀同三司。

王紅。

慢條斯理的說。

「陛下,官軍接連失利,鄴都危在旦夕,人心臊動,如再派軍隊去屯兵江淮,東邊的突厥,西邊的北周,恐會趁虛來犯,請陛下以大局為重。」

又接著說。

「陛下,小臣料定,不出3年,只要帝國休養生息,廣攬人才,滅南陳,吃北周,那簡直易如反掌。」

完美主義者。

永遠不理解浪漫主義者的思想。

高緯。

對這種浪漫主義的原本規劃。

並不感冒!

高緯不想動靜國本。

於是。

盤算了一下。

怎麼節省怎麼來。

便派上書右僕射。

欲破胡。

率一支雜牌軍去支援秦中。

讓熟悉江淮地形的侍中。

王琳。

全權做他的副手。

對於這種安排。

大司空。

趙彥深。

深表疑慮。

「陛下,您讓欲破胡喝酒吃肉還差不多,王琳且貪財好色,二人都不能委以重任,請陛下重新選將。」

高緯說道。

「趙愛卿,你還嫌擼官擼的不夠是嗎?在外縣沒有吃盡苦頭?」

秘書鑒。

元文中。

對欲破胡也不太看好!

他之前曾任秦晉二州刺史。

對於。

江淮一帶的風情也很熟絡。

說。

「王琳可以挂帥,但必須要受將領節制。」

然後再去淮南一帶。

另行募兵。

這些人為保家鄉。

自然出力賣命!

高緯。

對這件事不以為然。

說。

「招募那麼多兵勇做甚?以後好起兵反我?」

趙。

元。

二人。

只能四目相對。

雙雙唉聲嘆氣。

欲破胡。

首次堪當大任。

不敢辜負眾望。

即刻。

領兵南下。

與陳軍在十堰相遇。

王琳。

見南陳軍士氣正盛。

勸道。

「大將軍,你可知南陳軍詭計多端,不可小覷,而陳軍剛剛凱旋,我等應盡量避免和他們正面廝殺,先遏制住他們的攻勢,再慢慢的領兵迂迴也不遲。」

欲破胡。

窩囊了多半輩子。

好不容易能打一次硬仗。

立功心切。

不聽王琳的勸告。

北齊。

由烏合之眾。

組建起來的雜牌軍成分比較複雜。

有。

鮮卑兵。

漢人兵。

羌人兵。

還有西域一帶的雜胡兵。

欲破胡。

專門挑選身高體壯。

善於騎射的胡人。

組成。

「倉頭」

「犄角」

「大力」

先遣隊。

威風凜凜。

迅速的擺出決戰的架勢!

吳忠策。

早已看出了欲破胡的用心。

所以。

顯得並不著急。

而是一個人。

獨坐中軍帳。

拿出一壺剛釀的石榴酒。

擺上兩個菜。

將巴山太守。

蕭薄科叫了進來。

說。

「聽聞你打仗勇猛,膽略遠超十六國冉閔,你和前輩關羽相比,還是有差距的!你想不想和關羽一樣千古留名?」

蕭薄科大嘴一列。

說。

「誰不想誰傻子,我天天都想,我朝思暮想。」

吳忠策說。

「想便好,根據本都督的觀察,齊軍的士氣全都在那些西域的胡兵身上,你若能消滅他們,敵人便不戰自退,想你以後便能和關二爺一樣,千古留名。」

說完。

便給蕭薄科。

斟酒。

著筷。

有模有樣的將一塊大肥肉夾給了他。

蕭薄科受此禮遇。

豪氣頓生。

大聲說。

「大都督放心,您只需要告訴我胡兵長什麼樣,我便殺的一個不留。」

吳忠策。

早有準備。

招招手。

讓人綁來了幾名投降的騎兵。

讓他們給蕭薄科詳細的描述了。

西域胡兵的特點!

和體貌特徵!

蕭薄科聽完了。

心中便有了印象!

~~~~~~~~噸噸噸。

喝完了三碗酒。

也不吃一口菜。

用手背擦了擦嘴角。

一拱手。

說。

「大都督,您就請好吧。」

酒足飯飽。

單人匹馬。

披上戰袍。

直奔齊軍的陣地衝去。

望著。

蕭薄科遠去的背影。

吳忠策。

捋著鬍鬚!

不住的寒首微笑。

齊軍。

沒有想到。

憑空殺出一個醉漢。

那些胡兵剛要彎弓搭箭。

蕭薄科。

卻早已衝到了眼前。

雙手頻出。

連投再砍。

給胡兵來了個開門大吉。

一支穿雲箭。

千軍萬馬地府見。

胡兵應聲倒地一大片。

進得了敵陣。

蕭薄科揮刀亂砍!

猶如。

爹打兒子一樣。

一陣暴力的輸出。

殺死了好幾個身強體壯的胡兵。

齊國的軍隊。

嚇的紛紛後退。

人踩人。

人擠人。

稀里嘩啦的陣腳大亂。

在對面觀望的吳忠策看的真真的。

一揮令旗。

大軍如同潮水般掩殺過去。

齊軍徹底敗北。

欲破胡。

以最快的速度吃了敗仗。

齊軍一時間。

士氣大挫。

接下來的一個月里。

南陳大軍。

如洪水猛獸一般。

入北齊無人之境。

取得了一系列的勝利。

南譙太守。

許慢。

率大軍攻克了石樑城。

接著。

又拿下廬江城。

南平郡。

瓦良城。

似兩座孤島!

守軍嚇的不戰而退。

溧陽城的守軍抵擋不住!

約1萬人的北齊嫡系部隊。

經過半個時辰的戰役。

只剩下

3000人。

便拋出白旗。

向南陳軍祈降。

「老哥喂,小弟認輸了,咱不打了。」

黃髮豪。

修好工事後。

嚴防死守。

盛怒之下。

便親自上陣。

說。

「終於該輪到老子閃亮登場。」

破城之後。

黃髮豪。

左手持戈。

右手持戟

一人一騎。

逢人就刺。

守軍剛想欲做反抗。

便一個飛戟。

貫穿而過。

將守軍殺了個溜乾淨!

高唐縣守軍。

聞訊。

留城自逃。

南其昌太守。

黃勇。

攻下了扈瀆。

不久。

攻下。

金鏞城。

柏台郡。

滑台州。

洛陽。

大苑。

勇士谷。

北齊帝國多數疆域。

在南陳大軍的高壓政策下。

相繼投降。

不管。

南線的戰事如何激烈!

都與高緯的猜忌。

有著極大的關係。

高長恭。

厭惡了這種平庸的世俗。

從此。

不再參與戰爭。

「你高緯不是猜疑我?那就容我自降官位,掌管運糧之事吧。」

高長恭。

久不參與軍事。

不去前線打仗。

每天。

與瓊漿美人安享快樂!

尚武精神。

早已消磨殆盡!

那副。

震懾敵人的青銅盔甲也布滿塵染。

失去了。

衝殺疆場的膽識。

更沒有了。

嚇退敵軍的勇氣。

甚至。

連骨子裡的那腔熱血都沒有了!

曾經的高長恭。

「陛下,敵軍雖千萬人,吾往矣。」

現在。

「不在其位,不知其危,我還是老老實實做個俗人,抽煙,喝酒,燙頭吧。」

看眼著。

江淮國土淪喪。

高長恭。

不但沒有請纓。

重披戰袍。

相反。

便害怕自己再被徵召。

趕退敵軍。

而再得高緯猜忌。

每次前線戰敗。

傳來消息。

高長恭。

都要躲在家裡來回的踱步。

忍不住。

戰戰兢兢的哀嘆。

「唉,帝國連戰連敗,要不是兄弟猜疑,我怎能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聽見有人敲門。

恨不得。

一頭扎進被窩裝病。

這個時候。

高長恭也不再去庫房。

看那一桿。

曾經殺敵無數的龍頭亮金槍。

槍身。

銹跡斑斑。

沒有了當初寒光奪目的風采。

龍頭亮金槍。

從130斤的重量。

蛻至到可以輕輕拿起。

就像。

蘭陵王英俊的外表一樣。

失去了英武的姿態。

剩下的。

只有黯然無色的漂亮。

蘭陵王的一個偏妾。

正義感爆棚。

聽到帝國接連戰敗。

便不忍留下眼淚。

抹著眼淚。

勸道。

「大王,您曾經的英武哪裡去了?您身上留下了那麼多的瘡傷,何不再次為帝國分憂。」

「您可是最愛民入子的將領,您應心無旁騖,重新上陣殺敵,就算不為高緯,也要為百姓免遭國破之苦,大王,別讓奴婢看不起你。」

高長恭。

激憤的說

「即便本王的兵器已氧化,甲胄已不再奪目,只剩兩支臂膀,也能震退南陳半邊天,高緯壓制不讓我有所作為,又有什麼辦呢?」

偏妾。

說。

「大王,奴婢跟了您三年,真想不到您能變成這般模樣,我願以死來感化大王。」

說完。

剪下一縷頭髮。

作為紀念。

留給了高長恭。

便朝亮金槍跑去。

槍尖。

雖已銹。

卻然鋒利。

一槍。

刺穿了身體。

終於。

妻子如願以償。

高緯。

偏偏忘不了自家的哥哥。

於是。

招人召蘭陵王入宮。

哀求道。

「哥哥,咱高家恐不久存了,南陳大軍已兵臨鄴都,不知哥哥願意領軍殺敵,保我偏安一隅之福。」

高長恭。

長嘆一口氣。

「陛下,長恭願往,待我凱旋歸來,即刻交還兵符於你,這一仗過後,小臣再也不聞帝國事。」

蘭陵王。

重披戰袍。

戴上那副好久沒見大場面的猙獰面具。

帶著焦慮。

帶著不安。

奔赴疆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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