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九大法則，構造天地
等鴻鈞走出老遠后，確定他已經離開自己的神識範圍之外，林易終於放下架子，翻手一轉，那枚精緻的赤紅色小葫蘆憑空而現。
望着赤紅色小葫蘆上那道淺淺白印，林易疼的齜牙咧嘴。
「嘶，差點沒疼死我，尼瑪，以後再也不裝什麼大頭蒜了！」
伴生靈寶與主人心血相連，類似於修行者的本命法器，受到任何損傷都會同步反饋到持有者身上。
方才鴻鈞拔劍的那一刻，鴻蒙劍氣肆虐，割裂虛空。
別看他一劍劈在林易那伴生靈寶上時，林易風輕雲淡，就和沒事人一樣。
實際上那都是他裝的。
鴻鈞手中的鴻蒙劍，為鴻蒙五大混沌至寶之首，殺伐戰力滔天，其內蘊含的鋒銳玄黃法則更是無物不可破。
若不是林易伴生的幾顆先天葫蘆品秩也不低，恐怕早就一分為二。
「幸好這太乙神水與混沌息壤也已經回到了我手裏，不然我還真沒法抹去那道殘存的玄黃法則。」
林易口中念訣，褐黃色的混沌息壤與散發澄凈光芒的太乙神水，雙雙從玉瓶中飛出，環繞周身。
他調用周身混沌之力，小心翼翼地剝奪出二者中些許生之法則，輕撫去赤魂紅葫蘆上那道由玄黃法則留下的劍氣白印。
「滋啦啦……」
生之法則與玄黃法則剛一接觸，便發出刺耳的聲響，很明顯，鋒銳的玄黃法則，對較為溫順的生之法則擁有先天壓制，完全碾壓。
林易微微皺眉。
「不愧是先天蘊孕而出的本源法則，和刻畫而上的後天法則根本不能相提並論。」
太乙神水和混沌息壤蘊含磅礴的生之法則不假，但那是對於尋常先天至寶而言，面對混沌至寶中蘊含的法則本源，根本不是一個量級。
要不是他們是具有二十四道法則禁制的先天至寶，林易都不帶正眼瞧的。
好在那道殘留的玄黃法則品秩雖高，但終究只是劍氣附着，殘留的並不多。
與生之法則僵持一段時間后，磅礴的生之法則靠着量變引起質變，終於將其緩緩剔除出去，赤魂紅葫蘆上的那道淺淺白印，逐漸消失。
「呼……」修補好損傷的伴生靈寶，林易長出一口氣。
「看來我要趕緊煉化第一道鴻蒙紫氣，抓緊成聖，不然以鴻鈞的悟性，再過一段時間，恐怕我的戰力就真的被他遠遠落在後面了。」
……
境界和戰力，二者永遠不能划等號。
論境界，聖人自當至高無上。
但是現如今的鴻蒙大道不顯，天地未開，更有混沌青蓮先天壓勝。
鴻蒙聖人遠遠沒有後世洪荒聖人那般離譜。
什麼聖人超脫輪迴生死，掌間幻滅無窮眾生……在混沌青蓮面前，都是扯淡。
鴻蒙和洪荒的世界之力品質完全不同。
洪荒是盤古大神締造的小世界，而鴻蒙則是誕生盤古的混沌之地。
兩個世界等級就不在一個層面上。
因此，再照這樣下去，鴻鈞的實力一步步突飛猛進，即便林易晉陞混元大羅金仙，在不動用法寶的狀態下，可能依舊不是手提鴻蒙劍的鴻鈞對手。
……
無名山，山腹洞府
林易盤膝而坐，石台上一大團紫金色光芒照亮整個密室。
仔細看，能看到這一大團紫金色光芒，實際由數千道不同顏色、形色各異的微小光線組成。
每一道光線中，彷彿又蘊含了無窮奧秘，僅僅注視片刻，林易便感覺頭暈目眩，不可自抑。
「這便是鴻蒙紫氣……真正的模樣嗎？」
林易眼神深邃，神色凝重。
他伸手剛想要觸摸，那一大團紫金色光芒像是受到刺激，猛地一顫，分為三千道微如毫毛的細小光線，向四面八方逃散。
「呵，早就防着你這一手，準備了這麼多年，在我的地盤上，你還想逃？」
林易嗤笑一聲，大手一揮。
自背後憑空浮現出紫、金、銀、藍、青、赤、綠，黑、白共九顆九色精緻的法則葫蘆，以一種玄妙的組合排列，鎮守住整間密室。
每一顆葫蘆中，又透露出隱隱的強大法則氣息。
有不可捉摸、不可預判的因果法則；有專註防禦、厚重樸實的乾坤法則；有殺伐果斷，鋒芒畢露的玄黃法則；還有層巒疊嶂、咫尺天涯的空間法則……
九道鴻蒙中最強大的法則，此時集聚於密室之中。
林易輕喝一聲：「結陣！」
九枚精緻的法則葫蘆，牽動無名山上那株巨大的先天葫蘆藤，葫蘆藤上，除了那七種顏色，又從虛空中浮現黑、白二色的葫蘆虛影，一閃而逝。
每一顆葫蘆虛影，皆向山腹中投射出一股磅礴力量，將整座無名山封鎖。
站在外界，饒是混沌創世青蓮的先天壓制，也無法影響分毫。
「九顆混沌靈寶葫蘆，九道至強法則，在這無名山中，此刻，我便是主宰，我便是……神！」
林易坐鎮山腹洞府，靠着法則之力，自成一片短暫天地！
原先並不寬廣的密室，在空間法則的作用下，芥子納須臾，咫尺有乾坤，竟然化作了一片無垠星空。
三千道鴻蒙紫氣，此時不再是微小光線，而是隨着林易的意願，或變成開天巨斧、或變成滅世大磨。
還有的……竟然變成了林易印象里某個姿態妖嬈的女子，各自有各自的形態。
「想來，這便是在鴻蒙紫氣的加持下，虛構出的三千神魔？」
林易臉色發白，擦了擦額間細汗。
「不過我這陣之法則還是不太精通，雖然並不是構成這方天地的九大法則，然而作為陣法基石，若不是有九枚混沌靈寶葫蘆坐鎮，恐怕連這片小天地都穩定不住，天地秩序規則早已崩潰。」
聖人掌中自成天地，一念間可重構地風水火，塑造世界雛形。
林易現在雖說距離聖人不遠，但還是勉強了些，只能憑藉外物，自成一方天地，法則規則也只有最重要的九道。
「不過還好，現在即便是聖人親臨，我也有自保之力，哈哈哈！」
想到這，林易仰天大笑。
「三千鴻蒙紫氣，三千道成聖機緣，現在都在我的手裏。
「整個鴻蒙，除了我，誰還有機會能夠成聖？」
「這第一位聖人的無上氣運，我志在必得！」
林易長嘯一聲，帶着期許與希冀，正式踏足無垠星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