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成聖，從忽悠鴻鈞開始
「嗡……」
劍氣臨身，只聽一聲巨響，林易祭出的赤紅色葫蘆外面，被斬出一道淺淺白印。
赤紅色葫蘆微顫，周身散發的殷紅光芒，也黯淡了些許。
拔劍之餘，似乎是為了身邊的兩位小道童講解行走鴻蒙的道理。
鴻鈞沉聲道：「這赤紅色葫蘆，乃是你們林易前輩的七大伴生靈寶之一，名為赤魂紅葫蘆。
「葫蘆內含因果法則之力，一旦回應之後，不可抗拒，不可避免，元神與肉身皆會被吸入葫蘆之中，永生禁錮。
「尤其是元神，在禁錮中，會被龐大的因果法則之力絞殺成虛無。」
「你這小子，平日裏便喜歡胡鬧，與為師頂嘴，今日讓你嘗嘗苦頭，也好！」
元神與肉身……絞殺成虛無？
看着混沌虛空中平平無奇的玄青色葫蘆，黑衣小童終於知道了林易的恐怖。
他害怕的渾身輕顫，利用神識傳音，聲音好像都在顫抖，斷斷續續道：
「老師，徒兒知錯了……徒兒不該冒犯林易前輩……」
「求老師出手，救救徒兒！」
老師的鴻蒙劍，號稱鴻蒙第一殺伐至寶，無往而不利。
可即便如此，方才那一劍，聲勢浩大，直直劈在赤紅色葫蘆上，也未曾破開那股神秘力量的鎖定，只留下一道淺淺白印。
這叫昊天十分後悔自己剛剛說錯了話。
「呵，鴻鈞道友，你倒是對我的底細了解的很。」
林易輕笑一聲，神念逸散，捕捉到黑衣小童的神識傳音，知曉他已知錯。
「也罷，一個不懂禮數的娃娃，不值得本座出手。」
林易大袖一揮，隨手解除了氣機鎖定，意味深長道:「免得日後傳出去，又有宵小之徒，說本座仗着修為，手段無賴，以大欺小。」
話音剛落，高大的赤紅色葫蘆迅速變小，恢復原狀，滴溜溜的轉了回來。
沒了氣機鎖定，黑衣小童只感覺身邊的威壓驟減。
冥冥中威懾自己的那股神秘力量，也消失不見。
「不過，小輩不懂事，我不見怪，只是鴻鈞道友，也不懂事嗎？」
林易眼眸微眯，寒聲道：「不知鴻鈞道友今日突然到訪，還縱容座下道童，出言不遜，冒犯我林某人，又是何意？」
有時候，小孩子做錯了事，長輩可以不計較。
但是這個過錯，家長一定要承擔。
鴻鈞顯然也明白這個道理。
「我這道童年幼，並不是有意冒犯，鴻鈞這就向林易道友賠罪。」
說着，鴻鈞左手一翻，一道白光閃過，掌心中多出兩個凈白玉瓶。
玉瓶晶瑩剔透，透過光潔的瓶身，隱隱能感受到其中蘊含的磅礴生機。
林易面上露出恰當的驚訝之色。
「這竟是……蘊含生之法則的太乙神水與混沌息壤！」
鴻鈞任由林易的神念探查入玉瓶，面上帶着一絲滿足，微微仰頭，笑道：
「林易道友也識得此物？」
林易心想：廢話，這東西就是從我手裏出去的，我能不認識么……
當然，林易打死不會承認，是自己下血本主動把太乙神水和混沌息壤放出去的。
要不然，他也沒機會忽悠走鴻鈞，搶走全部的鴻蒙紫氣。
林易道:「略知一二，不足掛齒。」
鴻鈞讚歎道：「林易道友果然如傳聞所言，博學強識，名不虛傳啊！」
「都是鴻蒙道友們的過情之譽，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林易順坡下驢，裝作羨慕道：「冒昧的問一句，不知鴻鈞道友是從哪得到的他們？」
「我觀這二者蘊含磅礴的生之法則本源，想來應是在混沌虛空中應運而生的先天之物，於我等靈根之屬有大裨益。」
「改日我也去尋上一尋，碰碰運氣。」
鴻蒙傳統藝能……商業互吹。
林易老熟了。
「林易道友若是喜歡，贈與道友便是。」
鴻鈞眯了眯眼，面上的神色愈發滿足。
「吾前不久心血來潮，追尋虛空亂流，費了點手段，偶然從虛空亂流中得到了他們。」
「正好也當做歉禮，還望林易道友莫要嫌棄。」
「不可，不可，」林易連連擺手：「常言道，無功不受祿。」
「更何況虛空亂流本就兇險，鴻鈞道友冒險得來的東西，我又怎能奪人所愛？」
由於盤古尚未開天，三千神魔也尚在襁褓之中，各種蘊含先天法則的厲害寶物，目前都還是有待發掘的無主之物。
這也是鴻蒙最大的優點，先天而生的寶物眾多。
隨手撿一塊石頭，放到後世的洪荒，可能都是極其珍貴的先天靈寶。
不過凡事都有兩面性，有利就有弊。
鴻蒙遍地是寶沒錯，但是虛空中一道道強大而不可名狀的法則之力肆虐，即便是掌握一道完整法則的准聖，有時也難以支撐。
更別說混合著不知道多少道法則的虛空亂流了。
即便是准聖，不做防備，貿然踏入混沌虛空，也是九死一生。
「林易道友說笑了，吾之跟腳你又不是不知。」
鴻鈞笑道：「我修行的乃是殺伐鋒銳的玄黃法則，與這溫養萬物的生之法則本就相悖。」
「若不是先前二者伴生出世時，本源法則被蒙蔽，無法分辨。」
「我又實在閑得無聊。
「機緣巧合之下，這才得到他們。」
鴻鈞撣了撣衣袖，一臉的風輕雲淡。
好傢夥，不愧是你哦！
還閑得無聊……我這個穿越者都沒你會裝逼！
「鴻鈞道友果然手段了得，在下自愧不如。」林易心裏mmp，面上笑嘻嘻道：「既然如此，我便卻之不恭了。」
說着，林易輕輕招手，憑空浮現出一枚晶瑩剔透的冰藍色小葫蘆，將兩個凈白瓷瓶收入葫蘆中。
九大大伴生靈寶之儲物靈寶——冰藍寶葫蘆！
兜兜轉轉，兩件蘊含生之法則，堪稱極品的先天至寶，又回到了林易手中。
「鴻鈞道友，敢問還有事嗎？」
林易似乎有些迫不及待的樣子，道：「大恩不言謝，若是無事，我便要回去參悟這太乙神水中蘊藏的生之法則了。」
「正好看看，能否藉機一舉突破修為桎梏，更上一層樓。」
嘴上這麼說，林易心裏巴不得鴻鈞這蔫蘿蔔壞心眼趕緊走。
他還要抓緊時間，找個沒人的地方，偷偷吸收鴻蒙紫氣成聖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