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因果成聖，混沌亂流
「你是……生之法則？」
林易上下打量，眼中有微光閃過，語氣略微有些不確定。
這道化為葫蘆的鴻蒙紫氣，道韻很奇特，帶着淡淡的生之法則氣息，並不真切。
它似乎非常喜歡林易，在林易的袖子上蹭啊蹭，顯得極為親昵。
「不對，你不是生之法則幻化而成的。」
林易皺眉道：「在之前的三千年裏，我不是沒遇到過幻化成葫蘆的生之法則，但是他們唯恐對我避之不及，根本不會像你這樣主動靠近。」
「況且你身上的道韻也很奇怪，並沒有生之法則那般溫潤萬物的特性，反而帶着一股子玄妙，難以捉摸。」
這道鴻蒙紫氣天生帶着一股子呆萌，愣愣的看着林易。
愣是過了好一會兒，才明白林易的意思，似乎是為了解答林易的疑惑，化作葫蘆的鴻蒙紫氣又往林易懷裏蹭了蹭，並且傳輸了一段信息。
林易駭然抬頭，腦中炸響一道驚雷！
「怪不得，怪不得……」
林易口中喃喃道：「混沌青蓮，當真好算計！」
這道鴻蒙紫氣，竟是三大神秘法則之一的因果法則！
他的存在，本應該在林易進入這片星空后，第一時間被林易感知。
林易本身，便是身懷因果法則本源，若非如此，他也沒那個能力與手持鴻蒙劍的鴻鈞斗個旗鼓相當。
然而可惡的混沌青蓮，竟然屏蔽了他與因果紫氣的之間的聯繫，甚至差點與失之交臂，白白蹉跎三千年光陰！
「混沌青蓮，此仇……我林易必報！」林易咬牙切齒。
一連串藏在腦海深處的記憶被喚醒，林易身後浮現出九枚九色先天葫蘆。
面前化作葫蘆的鴻蒙紫氣，不斷變幻身形，時而金紫，時而赤紅，時而冰藍，時而墨白……
那模樣，與林易身後的九顆先天葫蘆一般無二。
漸漸地，九色九顆先天葫蘆，依次與鴻蒙紫氣融於一體。
林易雙手張開，置身於無垠星空，星輝照耀，似要擁抱整個世界。
「轟隆隆……」
整片星空天地開始顫抖，鴻蒙外恐怖的混沌之力不斷動蕩，翻騰。
集聚的混沌之力呈旋渦狀，不斷朝一處涌去。
集聚的中心，赫然便是林易的洞府，無名山。
……
「發生了何事，為何鴻蒙中的混沌氣流如此暴動？」
一道道蟄伏於鴻蒙深處的身影，飛掠至灰濛濛的虛空中，於混沌中現身。
放眼望去，這數十道身影，竟然皆是准聖第九重巔峰修為！
強大的法則之力肆虐，相隔萬萬里，這些隱世的混元金仙依舊可以道法傳音。
有人面露疑惑，抓耳撓腮：「這是鴻鈞那蔫蘿蔔壞心眼引起的陣仗嗎，來勢洶洶，莫非是要更進一步？」
立馬又有人反駁，聲音忠厚：「不可能，如此暴亂的混沌之力，即便是掌握玄黃法則的鴻鈞道友，也無法引動。」
「老夫判斷，應是……混沌青蓮引起的亂流風暴！」
鴻蒙手執鴻蒙劍，立足於虛空之上，眉頭緊鎖，昊天與瑤池被他護在身後。
鴻鈞傳音道：「揚眉道友說的不錯，除非讓我捨命一擊，劍斬混沌青蓮，否則根本不可能引動如此暴亂的混沌之力。」
「這確實不是我。」
雖然數十位準聖並未見面，但是在傳音中，似乎每個人都十分了解對方的身份。
鴻蒙……好久沒這麼熱鬧了。
「嘖嘖，不愧是鴻蒙最高戰力，說話就是硬氣。」
讚歎兩句，最開始的那道聲音繼續道：「既然不是鴻鈞這蔫蘿蔔壞心眼，那又會是誰？大烏龜，是不是你？出來挨打。」
混沌盡頭有生靈回應：「死猴子，胡說些什麼，若非這混沌之力太過狂暴，連我也被驚醒，老龜我又怎會出關？」
「幾萬年不見，嘴還是那麼臭，信不信老龜我現在就打斷你的狗腿！」
「呦呦呦，急了，急了。」
「大烏龜，你除了那一身誰都打不爛的龜殼，還有因緣巧合之下睡覺睡來的乾坤法則本源，你還有啥？」
「論打架，你大聖爺爺就沒怕過，有膽子來啊！」
「死猴子，如你所願。」
話音剛落，遙遠的虛空盡頭驟然浮現巨大的獸爪黑影，遮天蔽日，隔着虛空，猛然拍下。
法則之力動蕩，那位自稱大聖爺爺的混元金仙明顯不懼。
高舉手中黑金鐵棒，重達萬鈞，將獸爪虛影一棒子拍碎。
待光芒散去，只見灰濛濛的虛空中，站着一位桀驁不馴，渾身金毛的猿猴生靈，雙手叉腰，放肆大笑。
「哈哈哈，大烏龜，幾萬年不見，怎麼你的法力不增反減？是不是睡覺睡多了，連打架都沒力氣了？」
「死猴子，找死么，老龜我今天要撕爛你的嘴！」
虛空盡頭，一位渾身披就漆黑鱗甲，氣勢雄厚的恐怖巨龜，趴伏在虛空中，驟然浮現，滿面怒容。
龜背上有淡金色八卦陣紋，時隱時現。
「乾龜道友，魔猿道友，二位冷靜些。」
一位手執楊柳木拐，鬚髮盡白的長眉老者不知何時出現，居中調停：
「鴻蒙中暴亂的混沌之力尚未明朗，在未曾弄清楚前，不宜大動干戈。」
「我等應統一戰線，莫要自亂陣腳。」
原來這兩位，正是身懷乾坤法則本源的混沌乾龜，與身懷戰之法則本源的混沌魔猿！
「不錯，此番動蕩來的極為蹊蹺，若是混沌青蓮所為，那麼說明下一場亂流風暴即將降臨，我等需要早做準備才是。」
無盡虛空中，忽然泛起道道漣漪。
恐怖的混沌法則被無窮鋒銳劍氣排開，形成短暫的真空，從真空中，緩緩踏出一位劍眉星目的青年道者。
正是腰間斜跨鴻蒙劍的道者，鴻鈞！
滿身金毛的混沌魔猿擠眉弄眼道：「呦，鴻鈞你個蔫蘿蔔壞心眼的，也來了？」
混沌乾龜拱起爪子，正色道：「老龜見過鴻鈞道友。」
鴻鈞同樣拱手示意：「乾龜道友，揚眉道友，好久不見。」
混沌魔猿背着黑金鐵棒，完全被鴻鈞無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