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玄疑

第一章 玄疑

他,一股書生清秀氣象,腰掛一柄半尺長的短劍,劍柄甚為古樸,上刻龍頭標緻。他名叫左逸凡,湘南人士,年近二十。

這個鎮子不大,可是街上卻人潮很旺。左逸凡今天著一身淺藍色長衫,隨興也來到這座小鎮,一看熱鬧,便有了興緻。以前他可從來沒有見過這麼熱鬧的境況,本來個性也不喜歡熱鬧,因為從有記憶以來,他就一直跟著師父、師娘在南靈島上生活,每天習文練武,偶爾與師父、師娘一起到周圍的村莊趕趕集置辦一些生活所需。可今天在這條街道他東邊看看,西邊瞧瞧,摸摸這,摸摸那的,頗為的興奮。晌午十分,日頭最為毒辣,他也有些餓了。向一位賣玉飾品的大爺打聽道:「老闆,請問灑館朝哪個方向走啊!」

這位老大爺大概年逾六旬,擺弄他的玉飾,對左逸凡道:「我們這裡最大的酒館就在前面,叫春風酒樓,你朝前一直走就到了。」左逸凡謝過後便向酒樓走去。離開師父、師娘后,他一直遊覽各名山大川,品嘗各處的佳肴好酒,。

這座酒樓不算大,但裡面的擺設到有些特點,像是一家老字號的店面。左逸凡進店,看到靠窗處的桌子最為乾淨,便去坐了下來。店小二剛過來好像想說什麼,左逸凡沒等店小二開口便道:「小二,來壺上等的好酒,隨便來幾個你們這裡的招牌菜吧。」店小二手腳也十分麻利,一會兒就拿來了,店小二看他面貌清秀,裝拌素雅,腰掛短劍,邊擺放酒菜邊問道:「公子是不是來參加歸雲庄少莊主的繼任大典的。」左逸凡從未涉足過江湖,又怎麼會知道歸雲庄呢,但他這個人對什麼事都很好奇,一聽店小二這麼問便更起了興緻,便故意問道:「你怎麼知道我是來參加這歸雲庄少莊主的繼任大典的。」這店小二聽左逸凡這麼一問,拍拍胸脯很有自信的說:「那歸雲庄的少莊主在江湖上行俠仗義,也最喜交朋結友,也深得老莊主的喜愛,這次老莊主要傳位給他,邀請了江湖上許多大家名宿,年輕才俊,還有一些貴族子弟,聽說當今的三皇子都會親自來參加少莊主的繼任大典,我一看公子就向是江湖人,肯定是來參加繼任大典的。」左逸凡也沒與店小二再辨論,只是笑了笑,便獨自飲了起來,店小二見他也不言語,也就沒再說下去,只道:「公子慢用!」就招呼別的客人去了。

左逸凡本來是打算去參加這繼任大典,但一聽又是什麼大家,名宿,還有皇子什麼的,便沒幹什麼興緻了,他這人最不喜歡就是熱鬧,就取消了念頭。獨自飲酒也正想這附近有沒有什麼名勝古迹之類的。

正當此時,店內進來一少女,清秀可愛,這少女進店就往左逸凡的座位處,直瞪著左逸凡大聲喝道:「小二,是誰讓他坐這個位置的,馬上讓他讓開,本小姐要坐。」這小二一聽,嚇得面目慘白,急道:「四小姐,小的以為您肯定是在家慢慢著張羅你大哥的繼任大典,所以以為您沒空來光臨我們這小店,所以就……」這小二急得也說不出話來了,生怕惹了這位小姑娘不高興。左逸凡見狀,依就悠閑的飲著酒,看了看這位小姑娘,輕聲的說道:「四小姐,是誰說這張桌子只能你來坐,在下即然先坐下了,又豈有讓你的道理,這裡有這麼多張空桌子,你不能坐另外一張嗎?」這位姑娘一聽更為大怒,又驚奇的問道:「喂,小子,你怎麼知道我是四小姐,我們認識嗎?」左逸凡還是悠閑的飲著他的酒,依就是輕聲的說說:「剛剛不是這位小二哥這麼稱呼你的嗎。」這小姑娘有些不耐煩的對左逸凡道:「小子,你到底讓還是不讓,本姑娘可不想跟你費這麼多唇舌。」左逸凡也是一個犟驢子,此時恐怕只是他師父,師娘才有可能讓他讓開了,一聽這位四小姐這麼一說便不會讓了,繼續喝著酒還是輕聲的說道:「不讓!」

四小姐沒等話落音,便從腰裡拔出一條金線鞭直揮像左逸凡。嘴裡還嘟嚷著:「不讓,本姑娘今天正有氣沒地方撒呢,你這是找死。」別看小姑娘年紀小,這鞭子揮下來,力道可十分利害,呼的一聲,那金線鞭一揮動就金光閃閃的,像幾條飛舞著的金龍一樣,加上這四小姐也確實漂亮得很,舞起這金線鞭,如果不是這鞭了要落在人的身上,到是好看得緊。眼看鞭子就要落在左逸凡身上了,可不曾見他動過,這鞭子就從四小姐的手上跑到他手上了,好像這鞭子遇到主人似的。旁邊的人都看傻了眼,在這裡可沒有人敢惹這小姑奶奶,她就是歸雲莊主的四小姐。這四小姐可從來沒有這麼敗過,連自己最喜愛的鞭子都不知道為什麼就落在別人的手裡,自己又急又氣,立即就使出了他們歸雲庄的家傳武功——天龍七式。這們武功可是這歸雲庄的家傳絕學,由來是只傳繼承人的,這小姑娘也會,想來這四女兒確實十分討莊主的喜愛。只見這四小姐一掌接著一掌的直打左逸凡的要害,這左逸凡總是坐在那裡不避不閃,只用右手反過來揮舞著這金線鞭,揮動得比這四小姐揮動得更為虎虎生風。四小姐眼看占不到上風,立即變掌,只見她左手握住了金鞭,腳下騰空而起,立即反身就是一腳直踢左逸凡的臉,逼得左逸凡用左手來擋,四小姐也沒停手回身一轉,硬是奪回了金線鞭。四小姐見金線鞭以經被自己奪了回來,口氣也硬了,對左逸凡道:「怎麼樣,現在知道本小姐的利害了,到底讓是不讓。」左逸凡見她功夫確實不錯,可也沒有放在眼裡。剛才與四小姐交手這幾個回合,也看出這她的武功路數,深知這四小姐招式利害可根基不牢內力不足,便道:「四小姐,你這天龍七式學得不怎麼樣。」這四小姐一聽,臉上顯出些許驚色,她萬萬沒有想到這天龍七式卻讓這一個臭小子給識破了,因為她爹在教她時千萬囑咐不要顯露於外人,這下她可真著急了,她天不怕,地不怕的可就是怕她爹一人。

左逸凡從小就聽她師父講江湖上的一些事情,自己做了錯事也怕讓師父知道,顯然此刻他以經看出了她的擔心,心裡也有些想自己的師父、師娘了。於是便上前對四小姐說:「四小姐,你不用擔心,我不會告訴別人說你在外面使天龍七式的武功的。」四小姐一聽,瞅了左逸凡一眼,說道:「真的,那我們做朋友吧!」這四小姐雖然刁蠻,任性,做事不分輕重,但為人卻很直爽,也很善良。

左逸凡遊走於外,此刻他正想起他的師父師娘,心裡不免有些孤單,便對四小姐說:「那你不趕我走了。」此時四小姐便自己坐在了左逸凡的對面,向左逸凡做了個鬼臉,便道:「那我先喝一杯。」說著自己就搶了左逸凡的酒杯,一口就喝下去了。左逸凡其實很喜歡這個小姑娘,對著四小姐說:「你是歸雲莊主水誠儒的四女兒。」四小姐很爽快的回答道:「是的,我叫水靈兒,你呢!」左逸凡看見眼前這個水靈兒靈秀逼人,惹人憐愛與剛才招招要至自己於死地的她真判惹兩人,便又笑了一笑,對水靈兒答道:「我叫左逸凡。」

水靈兒隨即便向左逸凡道:「那我以後就叫你逸凡哥,你就叫我靈兒吧,我爹爹都這麼叫我。」

左逸凡也十分想與水靈兒交往,便就叫了一聲靈兒,靈兒很是高興,因為她也沒出過遠門,在外面也沒有朋友,再則這位逸凡哥長得也是十分俊郎。靈兒聽左逸凡講話的口音便問道:「逸凡哥,你家住哪裡呀,為什麼會來我們這裡呢?」

左逸凡答道:「我呀,一個人沒事,出來在外面玩玩的。」

水靈兒開心的說道「玩,太開心了,我也一直很想出去外面玩玩,可是我爹爹總是不讓,老說外面壞人多,一個女孩子家家的不方便。」

左逸凡正倒酒時,發現沒有了,便有了去意,他這人最會享受生活了,所以喝酒從來就不把自己灌酒,此時他想在附近找家客棧住兩天,也想與這剛認識的靈兒妹子相處幾天,即向靈兒問道:「靈兒,這裡附近有客棧嗎?」

靈兒卻反問道:「客棧,你想找客棧嗎,不行,你是我逸凡哥,來這裡當然不能住客棧了,住我家,我家院子可大了,再說三天後我爹爹就要將莊主之位傳位給我大哥,舉行傳位大典,有很多人來,會很熱鬧的,你可一定不能錯過。」也沒等左逸凡同意,這水靈兒便拖著左逸凡就往歸雲庄去了,

左逸凡見她此翻熱情,便也沒有推辭,便就去了。左逸凡見到這歸雲庄,可真氣派,門口兩尊石獅十分威武,大門匾上四個渡金大字——歸雲山莊。左逸凡在水靈兒的帶領下進了山莊,左逸凡進來一看心想到,這麼小的一個鎮意然會有如此之大,之氣派的一座山莊,心中有些好奇的問道水靈兒:「靈兒,你們這個鎮叫什麼鎮我還不知道呢!」

靈兒邊走邊答:「我們這裡過去叫仙寧鎮,前些年當今皇上曾經微服私訪到我們這裡,看上了我們這裡一位員外的家的女兒,就帶回了宮,後來這位員外家的女兒做了當今皇后,後來皇帝就賜名這裡叫棲鳳鎮。」

左逸凡聽著心想,難怪,這裡雖小,卻是格外的繁華。來到大廳,一位頭髮有些花白的老者正面對著廳內的香案,似乎是在擔優些什麼事。這水靈兒一見到老者,就活蹦亂跳的跑到他的前面,嬌氣的叫道:「爹爹,您怎一個人又在這裡想事情呀!」原來這就是歸雲山莊的莊主,水靈兒的爹爹,江湖人稱天龍居士的水誠儒。這老者面目慈祥,天庭飽滿,一看就是內功修為極高人士。這老者滿臉慈愛的對水靈兒道:「今天是不是又到外面去惹禍了。」

水靈兒一把攙扶老者的右臂,撒著嬌的道:「人家才沒闖禍呢,我今天認識了一位朋友,他叫左逸凡,是來參加我們的傳位大典的。」說著就將左逸凡拉到了老者的面前。

左逸凡一見老者,鞠躬謙道:「水莊主,在下左逸凡,剛與令媛相識,聽聞三天後您要舉行傳位大典,所以特來觀禮。」

水莊主一聽這少年談吐如此斯文,謙讓。便道:「左少俠太客氣了,即然有興趣來參觀鄙庄的傳位大典,那就請留下來吧。」

隨後便吩咐水靈兒:「靈兒你將左少俠安派在廂房住下吧,要好生招待,不要怠慢了人家。」水靈兒帶他繞過了一個很大的花園才來到廂房。

左逸凡在歸雲山莊休息了一個晚上,第二天一大早他就起床了,出來在廂房前面的花園轉溜著。這個花園裡的花開得十分艷麗,可左逸凡覺得有點奇怪,為什麼這裡種的花他一種也不認識,自己在南靈島也是最喜歡花花草草的,最近幾月一直遊覽名山大川,可也不曾見過眼前的這些花草,心想可能是這個世界太大自己見識太少吧。這時只聽見一聲——啪,左逸凡走過去一看,是有一位大概有三十歲左右的人在練功,只見他深吸一口氣,好像不曾用多大力道,朝邊上的石頭輕輕一推,那石頭居然成了粉碎。左逸凡聽師父講過,這天龍七式是以剛猛見長,不想這人的的功力竟然到如此境界。左逸凡不曾行走過江湖,不知道江湖上看別人練功是大忌。此時竟直走了過去,並說道:「我曾聽師父說過這天龍七式是剛猛之功,只有練到最高境界才能做到以剛猛無比的境界,我想仁兄早就以經達到了此等境界。」

只見他十分驚訝的道:「左少俠年紀輕輕竟有如此眼力,想來功夫一定了得,不知尊師哪位。」

左逸凡道:「我師父只是一山野村夫,不足與外人道。」

這時水靈兒跑了過來,擺了個鬼臉,開心的道:「大哥,這是我剛剛認識的朋友,左逸凡。」

左逸凡一聽便恭敬施禮道:「原來是即將接任莊主的大公子。」

「客氣,客氣,在下水聚賢」他還禮道。

水聚賢很明白江湖規矩,便沒問有繼續追其師門來歷,說道:「左少俠是初出江湖吧!」

左逸凡道:「在下只是四處遊玩,不想碰見靈兒,覺得很是投緣,她便邀我參加你的繼任大典。」

水聚賢道:「謝謝你的抬愛。」

左逸凡道:「在下一直以來就沒有朋友,我雖然與靈兒才認識,可是她是一個很天真很可愛的姑娘。」

水聚賢道:「小妹出生時,我娘就去世了,所以一直都被我們給寵壞了讓她養成了刁蠻任性的個性。」

左逸凡道:「其實靈兒最可愛之處就是她個性直爽,不會掩飾自己。」

水聚賢看眼前這個少年,心想是個剛出道的少年,性格也耿直,便有些喜歡,高興的說道:「左兄弟,你一定要在府上多住些日子,等我接任將莊主之位后再與你好好聊聊。」

左逸凡也十分高興的說道:「到時一定奉陪。」

水聚賢看到左逸凡十分的謙虛,更是喜歡了,微笑著拍了拍左逸凡的肩,隨即說道:「我還有事情要辦,左兄弟就請自便吧。」說著便走了。

第二日,左逸凡一大早起床后,便隨便的逛了逛。

左逸凡逛到了大廳,只見大廳里眾人們正忙著布置明天的大典,哎呀!一位著黃衣丫環出門口時一不小心跌倒了。沒事吧,怎麼這麼不小心,水聚賢正好走過來說道,並立即扶起了黃衣丫環。黃衣丫環見了公子十分緊張,連道:「對不起,少主人,小娥笨手笨腳的,驚擾公子了,小娥該死,小娥該死……!」

水聚賢笑了笑,說道:「沒事,你注意點就是了,下去吧!」

黃衣丫環緊張的連聲道:「謝謝公子。」便立即跑開了。

「大哥,你幹嗎呢!」靈兒叫道。

靈兒這時看到了左逸凡,跑上來說:「逸凡哥,我剛剛找你老半天,你怎麼跑到這裡來了。」

左逸凡道:「我只是隨處轉轉,便到這裡了。」

水聚賢上前來與左逸凡說道:「左少俠,這麼早啊!明天但是大典了,一直是忙得不可開交。」

靈兒插話道:「大哥,是不是三皇子要來看你繼任莊主啊!」

水聚賢道:「是的,我的小妹子,你沒事多帶左公子在庄內轉轉,省得一天到晚的在外面闖禍。」

水聚賢說完后回頭微笑的看了一下左逸凡,說道:「我這個妹妹太任性了.」

左逸凡雙手抱拳,施了一禮,說道:「哪裡,靈兒這樣才好,整天開開心心,令人羨慕不已,所以在下很是喜歡靈兒的這種個性」

靈兒一聽到左逸凡的話,臉色有些發紅,感到羞怯,懵懂少女的心聽到一位風彩偏偏的公子說到喜歡自己不免有些怦怦的跳,即便左逸凡剛才說的是喜歡她的個性,可在她的耳朵里就變了音,便回頭看了一眼左逸凡,對她大哥水聚賢嬌嗲嗲的說到:「誰說人家任性了呢!

話一落音就拉著左逸凡說:「逸凡哥我帶你去我們家的花園逛逛,那兒可大了。」

正當此時,門外跑進來一人,氣踹曛曛的,便對水聚賢道:「少……少……莊主,門外來了一個男的,不……不……是女的。」

水聚賢見他講話吞吞吐吐,語無倫次的,便喝道:「賈四,你急什麼,慢慢說,到底出什麼事了,什麼么男的女的,亂七八糟。」

賈四是歸去山莊的護衛,聽到少庄一喝到,有些驚怕,慌道:「還是你跟我去看看吧。」

左逸凡,水靈兒也都一起來到門外,只見一白衣長發的人背對著他們,水聚賢見狀沒有驚擾此人,向賈四問道:「是他嗎?」

賈四答道:「是的,公子。」

水聚賢便向前,對此人抱以一禮,恭敬道:「不知先生要找何人。」

此人回頭道:「我找水誠儒這個老小兒。」聲音下分妖嬈鬼魅。

這時此人回頭了,水聚賢抬頭一看,面色一驚,但又馬上鎮靜了下來,水靈兒一看嚇得一抖,直拉左逸凡的衣襟。只見來人一身素白衣衫,面色慘白,唇上抹了一層紅紅的口紅,長發及腰十分整齊,看身材是個男人,可講話的聲音是個女人。水聚賢明白了賈四為什麼一會男一會女的,確實很難知道他到底是男是女,此時水聚賢心相,此人開口就稱自己的爹為老小兒,講話的語氣好像比爹年長很多卻是老相識一樣,可從不曾聽爹認識有此號人,再則也不曾聽聞過江湖上有此號人。

想到這裡便回答道:「先生不知找家父何事,方便告知於在下。」

這怪人陰聲的道:「娃娃,你還不夠資格。」

說著只見此人長袖朝水聚賢一揮,水聚賢便感覺一股寒得透骨的氣直逼自己,便暗運內功,雙手向前全力一推,才將這股寒氣化掉。

這怪人看了此狀,面色微微一動,對水聚賢道:「小子,你的內功不錯,再吃我一掌。」

說著怪人雙手將袖子一抖,兩手在空中畫了一個圓圈,便形成了一道氣牆,后雙手向水聚賢直力一揮,這道氣牆便向洪水一樣直逼水聚賢,水聚賢也不敢怠慢,可這道力量將他逼退了幾步,立即便腳一蹬直躍空中,然後一個燕子翻身,雙掌齊出,竭力一擊,這怪人被這擊退了兩步,可面色不改。並輕視的對水聚賢道:「小子,你這天龍七式學得不錯。」

水聚賢知道這怪人功夫深不可測,想來自己不是對手,恭敬的對這怪人說道:「都是先生承讓。」

這怪人見他將自己逼退了兩步,卻不驕不躁,如此謙讓,覺得這年輕人不錯,因為他知道江湖上能逼退自己兩步的並不多,由其這麼年輕,面色有些欣賞之色對水聚賢道:「小子,不錯,你老爹有你這麼個好兒子,想來今天死了也能瞑目。」

話一說完,便輕輕一躍,便如一道光影直入內堂,這輕功讓水靈兒看了說道:「這人怎麼像鬼一樣,如此之快,說著就不見了。」眾人見狀直追進去。

水老莊主正在大堂內查看明天大典的準備情況,此時他拿出一支發簪獃獃的看著它,好像在回想著某些往事,眼睛中有著一種傷感,輕聲的嘆道:「賢兒、靈兒都大了,他們都很懂事很乘,明天我就把這歸雲山莊交給賢兒,你也可以放心了。」

你還叫別人放心,你先擔心自己吧,水老莊主聽見有人在對他這麼說話,便立即收好手上的發簪,回頭一看,臉色有些一驚,立即微笑著道:「怎麼,你也是來參加我兒的繼任大典的。」

這怪人沒有答話,只是從衣袋中拿出一個白色瓶子,倒出了一粒紅色的小藥丸,放入嘴裡吞了下去,並閉上雙眼,雙掌運氣調氣了一周,突然眼睛一睜,目露凶光,直盯著水老莊主,好像是有不共戴天之仇,可這怪人卻很平靜的說道:「二十年了,我們之間也該有個了節了。」

水老莊主向前一步,便道:「不錯是二十年了,即然二十年都過去了,也不再乎再多兩天,只要等明天我向江湖宣布由賢兒繼任這歸雲莊主后,我便跟你來解決我們之間的事。」

這怪人聽后沒說話,水莊主又道:「不會兩天你都等不了吧?」

此時怪人才冷聲道了一句:「那我兩天後再來。」說著轉身欲走。此時眾人以經找到了過來。水聚賢看著怪人準備出去,看出他與爹好像談妥了某件事,走到這怪人身邊,恭敬的道:「前輩,我爹以經要退隱江湖了,還請前輩不要騷擾我爹的清靜。」

這怪看用眼輕瞟了水聚賢一下,便走了。水靈兒見這快人走了,馬上跑過去拉著她爹的衣袖說道:「爹,你沒事吧,這怪人是誰啊!怎麼像鬼一樣了,嚇死人了。」

水老莊主用慈愛的眼光看著靈兒,道:「靈兒,你長大了,以後要自己照顧自己了,不要再在在外面闖禍。」說完后還長長的嘆了口氣,向水聚賢道:「賢兒,我有些累了,你扶我到花園去走走。」

花園的花開得很好,上面還有不少蝴蝶在飛來飛去,水老莊主對水聚賢道:「賢兒,這看這些蝴蝶多美,爹老了,總會有一天要離開你和靈兒的,你懂事,做事穩重,爹放得下心,可靈兒爹實在放心不下,你以後可要多照顧她啊,你們從小就沒了娘,爹那時又天天在外,不曾照顧過你們,由其是靈兒,讓她在外面野慣了,養成了刁蠻,嬌縱的脾氣,這一點可能會讓她以後吃虧的,我看那個左逸凡的年輕人不錯,武功深藏不露,靈兒好像很是喜歡他,要真是這樣我也就放心了。」這一翻語重心長的話讓水聚賢有一種很不安的感覺,可是不知是為什麼,所以很是茫然。

這歸雲山莊雖然談不是什麼江湖大派,但這些年水老莊主濟世為懷,行俠仗義,在江湖上人稱天龍居士,江湖地位也是極高,今天少莊主繼任大典,少林、武當、峨眉、華山、泰山、崆桐、青城等各大派都來祝賀觀禮,就連當今的三皇子都來了,並且親自主持這次儀式,這種顏面讓眾人都羨慕不已。

此時各位來賀的嘉賓都到齊了,水聚賢今天著了一身白色長衫,看上去十分精神,光彩也十分的照人,來到大堂首先向少林覺然方丈、武當掌門三清道長行禮,謙道:「在下何德何能,能讓二位前輩來參加晚輩的繼任大典,在下真是受寵若驚。」

覺然方仗道:「水少俠太過謙了,當今武林在後輩之中,論武功你們歸雲山莊的家傳絕學天龍七式震絕江湖;論才學,水少俠你通曉古今;論人品,水少行俠仗義,名傳江湖,人人稱讚,老衲等今天來觀摩水少俠的繼任大典實感榮幸。」

三清道長施了一禮,便道:「水少俠太客氣了,聽說今天主持水少俠你的繼任大典的是當今三皇子,這豈不是更加的證明水少俠的名聲與才德,所以水少俠又何必太過自謙。」

水聚賢還了一禮,道:「說到這事,這還是三年臆三皇子前微服遊玩在此,當時三皇子遇到了一幫匪徒,在下當時剛好經過,危難時出手幫了一手,當時也不知道救的居然是當今的三皇子。」

三清道長道:「做善因自然有善果。」

覺然方仗道:「水少俠不必招呼我們。」

水聚賢道:「那再下失陪。」

水聚賢向其於各派的掌門一一道了禮。儀式準備開始了,水聚賢還不見爹與三皇子出來,便有些焦急,便命賈四去看一看怎麼回事。

左逸凡在大堂注意到水聚賢,心知他有些焦急,便問了靈兒一句,說:「你爹怎麼還沒來,這客人都應該到齊了吧。」

水靈兒答道:「是阿,我也覺得有點奇怪,我不我去看看吧。」說道就跑出去了。

水聚賢這會越來越不安了,三皇子也沒到,爹今天一天都沒有看到過,該不會出什麼事了吧。他這麼料想不是沒有道理,因為他爹從來都是一個做事有規劃的人,不可能出現今天這種情況,想想一定是出了什麼事情。

賈四在水老莊主的卧室,書房到處都找了就是沒找到,想想是不是在花園練功呢,於是便到了花園,一去嚇了一跳,只見花叢旁邊橫七豎八的躺著幾個人,不知是死是活,賈四嘴裡也叨嘮著:「這是怎麼回事。」

賈四有些害怕,扯了扯衣服,壯了一下膽,慢慢的走過去一看,大叫一聲「啊!」賈四立即便址奔往大堂,邊跑邊喊道:「不好了,不好了,少莊主,少莊主,死,死……了,人……死人了。」這賈四一直是個膽小的人,看到了屍體嚇得話都講不清楚,直跑到大堂。

此時水靈兒也找到了花園,也看到了躺在地上的人,走進細看,只見兩具屍體邊頭顱都被人割掉了,細看之下,是爹爹的衣服和三皇子,此時她面無表情呆住了,突然一道白影閃過,水靈兒立即感到後背一麻,便酥軟在地,暈了過去。

少莊主此時也很著急,賈四面色驚慌,渾身哆嗦著,對水聚賢道:「少莊主,死……死……死了。」

眾人一聽,個個面色驚詫,目光直盯住賈四,少莊主更是著急,一把扯住賈四的衣服,急聲道:「什麼死人,說清楚點。」

賈四見少莊主兇狠的瞪著自己,心裡更為的慌張,回手指了一下花園方向道:「花園,花園裡死……死人了。」

水聚賢一聽,用力一推賈四,急速出門,縱身一躍,平地而起,幾個縱身便到了花園內,看見地上的屍體,兩具連沒有頭顱的,心裡就明白了,心裡一片慌亂,靈兒此時動了一動,水聚賢立即跑過去,抱著她道:「四妹,四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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