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表哥救我

第219章 表哥救我

匡和敏看到二人遠去,把腳邊的小石頭踢到河裡,淚水又無聲地流了下來。

兩天前,她回稟大夫人說來匡家莊子上散散心,實際上是和肖表哥約好了來郊外遊玩。

她藏起閨中女子的矜持,穿上最美的衣裙,佩戴上最華麗的首飾,琢磨好詩詞和肖表哥一起吟詩作對。

遺憾的是她等了兩天,肖表哥也沒有露面,今天午後收到肖表哥幾個字,說他病了不能來赴約了,這讓她滿懷期許落了空,懊喪不已。

擔心肖表哥的病情想去探望,偏偏城門又關了,她為這次幽會準備了一個多月,腳邊的小河也裝不下滿心的失落。

看到木樨心中火氣,便發了無名火。

她不是討厭木樨,而是對肖表哥的言而無信感到不滿,滿腹柔情被辜負,宛若大火遇到了暴雨,誓要來一個水火不容。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勞作的農戶都回了家,遠處傳來的狼嚎讓她毛骨悚然。

四處張望發現已經迷路了,想回匡家莊子上去也不識得路,車夫被她趕走了,心裡更加的害怕。

從小在深宅大院里長大沒有單獨走過夜路,又怕又委屈,便坐在河邊哭了起來。

嚶嚶地哭聲吸引了兩個路過的車夫,他們把車停在路邊,不懷好意的調笑著靠近匡和敏。

「哪家的小娘子在哭啊,搭我的車回家吧,呵呵。」

「我看是妓館里跑出來的花娘,被客人欺負了到河邊來哭訴,別哭了跟我們去樂呵樂呵吧。」

匡和敏看他們不像好人被嚇住了,撒腿就跑。河邊石頭多又濕滑,沒幾步就被兩個車夫一前一後堵住了。

「花娘的小模樣還挺好,先享受一下,再賣到妓館里去能得幾十兩銀子。」

「救命啊……」匡和敏保持著最後一點理智,大聲喊叫。

「哈哈,荒郊野外你喊也沒有人來救你,就從了我們哥兩個吧,我們會好好疼你的。」

「別叫了,讓哥哥親一口……」

「滾開不要過來,」匡和敏嚇得六神無主。如果被兩個潑皮欺辱了,別說肖表哥不要她,目不識丁的莊戶人都嫌棄她臟。

都怪肖表哥,如果他應約到莊子上來,她也不至於在河邊黯然神傷。

肖表哥曾發過誓言要照顧她一輩子,絕對不讓人欺負她,可肖表哥在哪兒呀?平日里甜言蜜語,遇到難事就不見人影了。

「表哥救我,嗚……」

她驚恐地哭叫刺激了車夫,其中一個狂笑道:「表哥在這兒呢,讓我抱抱。」

就在她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時候,「嗖嗖,」飛過來兩塊石頭,砸在了車夫身上。

隨著兩個車夫的慘叫聲,木樨和巧珊從河邊跑了過來。

木樨把匡和敏拉到一旁,巧珊活動一下筋骨就把他們打得滿地找牙。

兩個車夫跪在地上連聲求饒,「姑娘饒命,我們以後再也不敢了。」

巧珊又給每人補了一腳,喝道:「把你們的狗嘴閉上,如果敢把今天的事情說出去,扒了你們的祖墳,燒了你們的家。」

車夫哪敢不依,又磕了一個頭連滾帶爬地躥了。

匡和敏嚇得魂兒都沒有了,抱住木樨昏了過去。

如果木樨和巧珊再來晚一點,她的貞潔將不保,到時候不是自裁就是像八姨娘一樣被沉了潭。

木樨和巧珊扶攙扶著她回到木仙山莊,三姨娘在大門眺望,看到她們回來了,趕緊把一個大披風給匡和敏披上,以防被人認出是匡家的二姑娘。

三姨娘給她掐人中,按太陽穴,好一會兒匡和敏才蘇醒過來。

看到三姨娘委屈地哭了起來,「三姨娘,有歹人要欺負我。」

三姨娘抱著她消瘦的雙肩,「歹人被打跑了,二姑娘沒事了。樨兒跟我說你在河邊,我便覺得不妥,讓她們去接你,誰知道遇到了……不哭了眼睛都腫了。」

匡和敏繼承了大夫人的美貌,但不像大夫人那般跋扈,平日對三姨娘不親厚,但也沒有失禮的地方。

差一點被欺負了,讓她深受刺激,便覺得三姨娘是依靠。

三姨娘失去了一個女兒,格外喜歡女孩子,對匡家的姑娘們都很好,即便是囂張無禮的匡和金也找不出她的錯。

三姨娘心疼的給匡和敏擦去眼淚,「二姑娘你怎麼一個人在郊外,去莊子上也應該有丫頭婆子陪著呀?」

匡和敏想到自己因為肖表哥才遭此劫難,心裡更難受,如果別人知道她私會男人,以後怎麼見人哪,只是哭也不敢明講。

晚間,匡和敏和三姨娘住在一處,一個晚上輾轉反側不停地流淚,東方發白太累了才睡了一會兒。

早上起來兩隻眼睛腫得跟桃子似的,只喝了半碗稀飯,就再也吃不下了。

三姨娘看她臉色潮紅,一摸額頭燙手,「這麼燙,病了吧?」

匡和敏咳嗽了兩聲,又躺到床上去了。

馨兒拿著早飯去致遠學堂了,三姨娘四處找木樨,讓她來給二姑娘把脈,宅子里找了一個遍也沒有看到人。

一大清早木樨看到衡三郎留的石頭,去馬場了。

剛到馬場外,大狗「悍將軍」和小狗「柔姬」就迎了出來。

多日未見「柔姬」長胖了一圈,也長高了,它邁著小短腿跟在「悍將軍」後面,看樣子日子過得挺滋潤,「悍將軍」寵妻有方。

兩隻狗狗圍著木樨嬉鬧了一會兒,按照老規矩「悍將軍」前腿趴在地上讓木樨騎到後背上去。

木樨抱起「柔姬」坐到「悍將軍」的後背上,優哉游哉地進了馬場。

衡三郎果然來了,和他同時出現的還有一位身材威猛的男子,男子一條腿受了傷,架著拐杖看衡三郎釘馬掌。

看到木樨騎著「悍將軍」進來,警惕地從袖子里抽出一把匕首。

衡三郎擺擺手,他才將匕首收了起來。

「道友,早上好。」木樨笑著從狗背上下來,一溜小跑著到了衡三郎面前。

衡三郎白了她一眼,「我很好,道友不好。」雖然說不好,但寵溺的語氣把旁邊的男子牙都酸倒了。

他摸了一下鼻子,尷尬地低下頭。

跟隨衡大將軍三年,在戰場上都是殺氣凜然,冷若冰霜的模樣,第一次聽他這麼溫柔的說話,大跌眼界。

這個帶著仙氣的姑娘和衡大將軍是什麼關係,看到她眼睫毛都帶著笑意。

都說英雄難過美人關,衡大將軍八面威風也過不了美人關。

木樨不理會他高興不高興,繼續道:「大奎說馬場里的成年馬你都帶走了,你剛回來又要出關嗎?」

衡三郎把粉色小馬的鐵掌打磨的很圓滑,走路會更穩當。

粉色小馬是木樨的坐騎,這樣騎馬就會舒服些。

衡三郎道:「北部邊關剛打了一次大仗,近期不會有戰事了。我這段時間都在西汶州附近,暫時不出關了。」

木樨聽聞衡三郎不走了,像喝了蜜水一般舒服。「那你會幫我把匡石的墓修好嗎?」

衡三郎一皺眉,自己給自己修墓——好活。

「好。這位是我的兄弟,姓商……就叫他商阿七吧。他腿受傷了,軍醫說腿保不住要剁掉。我把他交給你了,請木大夫妙手回春,保住我兄弟的腿,能重上戰馬縱橫馳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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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麵戰神的童養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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