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花多少銀子都不在乎

第207章 花多少銀子都不在乎

「道友?」木樨用兩個手指抵住衡三郎的下巴,眼中滿滿的驚異。

衡三郎也察覺到了自己的魯莽,但沒有放手。

這種感覺太美妙了,在這一刻他忘記了使命,忽略了特殊的身份。

木樨淡淡的體香讓他熱血沸騰,抱起她走到西屋。

他想啄食一下花瓣般的薄唇,但還是用毅力剋制住了火山噴發的熱能,深吸一口氣將木樨放在床上,蓋上被子。

局促不安道:「樨兒,我……你今晚必須留下來,祁兄不能有任何閃失。」

木樨看著衡三郎的窘態愣了一會兒,有些生氣。

看起來他十分緊張祁公子的病情,一拳打過去,「衡三郎,從來沒有人敢懷疑我煉製的丹藥。」

衡三郎沒有躲,肩頭挨了一綉拳不痛不癢的把壓下去的火山又激活了。

他能看到木樨眸子里有怒意,她生氣了。

小童養媳雖然能妙手回春,但除了煉丹,只知道書上說的男女授受不親,男女之事還是一張白紙。

如果東屋裡沒有中毒的祁兄,他真想把這裡變成洞房,享受一下人生四大樂事。

「樨兒,我相信你煉製的丹藥能解毒,但更了解人性的醜惡。你不了解那群人的狠毒,也許除了斷情迷散,還給祁兄下了別的毒藥。」

木樨舉起的拳頭緩緩落了下去,祁某人的脈象沒有什麼異常。

如果被人下了其他毒藥,肯定是慢性的不易察覺的毒藥。

她忽地明白了,祁某人身上除了胭脂的香味還有別的香味,有人在胭脂里下了毒,再通過采青館的花娘把胭脂里的毒沾染到他身上。

下毒的人手段太高明了,胭脂的香味蓋過了毒藥的香味,讓人不易察覺。

輕聲道:「祁兄被人下了菱香毒。」

衡三郎一把將她抱起來,「你說什麼?」

木樨驚出一身冷汗自己大意了,如果不是衡三郎提醒,就把祁某人的病情耽誤了。

「東屋!」

衡三郎一把將她抱起來,兩步到了東屋。

祁某人緊閉雙眼,還在昏睡中。

木樨重新給他把了脈,確定他中了菱香毒,幸虧發現的早還有救。

打開醫箱從裡面找出一個瓷瓶,把一些藥粉倒在地上,用蠟燭引燃。

白色的火苗在地上竄動,衡三郎不解的看著木樨。

木樨道:「這是菱香毒的解藥,點燃讓病人聞了就能解毒了。如果中毒超過十二個時辰,就會四肢潰爛性命不保了。」

衡三郎的眸子沉了下去,怒火在眼底燃燒,這肯定是天師的毒計,欺人太甚!

整個晚上兩人都守在祁某人床前,唯恐他再出現什麼意外。

衡三郎冷麵如冰像松樹一樣矗立著,木樨猜測如果祁某人有個意外,他肯定會殺人,東方微亮祁某人終於醒了。

木樨又給他吃了一顆解毒丹,方回客房休息。

客房裡巧珞在等她,看她回來輕聲道:「我知道姑娘在東歸閣,便沒有去打擾。您照顧了一夜病人,睡一會兒吧。」

木樨洗漱了一下躺在床上,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著,衡三郎擁抱的畫面不停的在腦海里翻滾。

被一個滿身汗味的大男人擁入懷抱感覺怪怪的,既熟悉又陌生,從虛無山上掉下來的時候也曾被一雙有力的臂膀接住,不過那人身上是濃重的血腥味兒。

兩雙臂膀是那樣的相像,讓她陷入迷茫中。

她不停的提醒自己:木樨呀木樨,你遲早要回虛無仙山去煉丹的,怎麼能貪婪異界一雙臂膀呢?

匡石是救命恩人,衡三郎是無話不談的道友,只要回到虛無仙山他們都會從生活中消失的。

現在經歷的一切都是不真實的,不過是一片雲煙,不必當真也不必糾結匡石和衡三郎。

早飯時分,馨兒拿著一塊福字玉佩跑了進來。

欣喜若狂地喊道:「木姐姐,我的玉佩找到了。」

木樨很疲憊但還是為她高興,「找到就好。巧珞選幾塊上好的玉佩留下,其他的退回鎮北侯府。」

巧珞脆生生地應了,「知道了,姑娘。」

隨後又道:「一大清早又來了幾百官兵,把客棧圍住了。那個黑胖子說不許姑娘離開客棧半步,也不許給任何人看病給葯,說鎮北侯府在抓刺客。」

木樨一聽就明白了,鎮北侯府抓的人是祁公子,但願不要牽連到衡三郎。

這時巧瓔來了,她帶來的消息讓木樨有些興奮。

這兩天臧家富甩了碧煙,對常煙是死纏爛打。

常煙去哪家胭脂鋪他就跟到哪裡,不再打砸搶而是陪著賣胭脂,還揚言要捧他成為花魁。為她贖身娶到臧家去做夫人,要用雲裳做嫁衣。

雲裳是世間最華貴的衣料,夢幻般的紅色是用海底的雲蟲絲染制而成的,染一件嫁衣的雲蟲絲二三十年也湊不齊,擁有一件雲裳嫁衣是所有女子的夢想。

別說一套嫁衣,有一塊雲裳帕子也能抬高身價。

為一個花娘贖身容易,以臧家的身價用雲裳做嫁衣就難如登天了。

臧家富就是個人渣,玩膩了就想換一個。

木樨起床,巧瓔給她梳洗,把頭髮束起來穿上寬大的袍子。

既然魚兒已經上鉤,就把餌料撒的再大一些。

木樨思量了一下道:「把消息散播出去,就說花魁胭脂鋪要把一半的紅利給今年的花魁常煙姑娘。臧家富是貪財的惡人,他會動心的。」

「還有我打算去城外看幾個莊子,合適就買下來,放話出去就說花魁用體己錢買的嫁妝。」

「準備一份厚禮,讓花魁妓館的春娘給鎮北侯府下貼子,說常煙要去府上拜會。」

「讓貴東家寫個字據,贈給常煙十條祈安盟的大船,今晚請花魁妓館的所有花娘到船上飲酒觀煙花。」

巧瓔飛快地計算著買莊子,送禮,十條大船的花費,少則需要幾萬兩,多則一二十萬兩銀子。

她對鏡子中的木樨詫異道:「姑娘真的這麼做嗎,要花費十幾萬兩銀子的。」

木樨眼皮都沒有眨一下,「告訴常煙,花多少銀子都不在乎,我只要臧家富的一紙退婚文書。拿到退婚文書,他就可以恢復男兒身遠走高飛了。」

馨兒聽說為了自己退婚要花這麼多銀子,既感激又害怕,又哭了起來。

巧瓔知道木樨來東冀州的目的就是為馨兒退婚,沒有大的魚餌,臧家富是不會退婚的。

既然常煙願意做這件事,就把事情辦好辦圓滿。

一二十萬兩銀子對木仙藥鋪來說九牛一毛,但每一文錢都是姑娘辛辛苦苦賺來的要珍惜。

「姑娘,常煙還是通緝的要犯,走到哪兒都要被抓的……」巧瓔說著眼圈紅了。

木樨拉住她的手,兩人在鏡子里四目相對,「貴東家也遇到了坎兒,畫師推薦他去投軍路經東冀州,讓他跟貴東家走吧。只要在軍中好好效力,會有出頭之日的。」

巧瓔的眼淚撲簌簌流了下來,「謝姑娘。」

「別哭了,最難的時候已經過去了,都會好的。」

巧瓔擦了一把眼淚,「我聽姑娘的,這就回去按您說的做。」

木樨點點頭,「銀子讓巧珞安排。」

「知道了姑娘,」巧瓔施了禮,整理了一下妝容走了。

想到弟弟就要脫離苦海了,悲喜交加,心裡琢磨著怎麼把事情儘快解決。

午飯,木樨讓巧珞陪馨兒用飯,自己拎著食盒去了東跨院。

東跨院里很安靜,祁公子已經能下地了,坐在廳里喝茶看賬簿。

看到木樨來了,笑道:「多謝木公子的救命之恩。」

木樨放下食盒給他把了脈,用藥及時體內的毒已經沒有大礙了。

沒有看到衡三郎,目光不經意往西屋看了一下。

祁某人眼睛雪亮,知道她在找什麼,說道:「衡三郎在西屋休息。」

木樨被說中了心事,不好意思地笑笑。

祁公子在采春館中的毒,那是男人們尋花問柳之地,她在心裡產生了芥蒂,目光中便有了疏離。

聽到說話聲,衡三郎從西屋走了出來,看到木樨嘴角微微上揚。

古銅色的皮膚,藍色的袍子,入鬢的眉,劍鋒般挺直的鼻子器宇軒昂,恍若要封王拜將的大將軍。

木樨心裡一喜道:「道友,請用飯吧。」

衡三郎臉色一沉立馬掛上了霜,從牙縫裡吐出兩個字:「樨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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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麵戰神的童養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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