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秦嘉音下葬

第166章 秦嘉音下葬

木樨聽巧珞這麼說站起身和她比身高,年前她們相差三指,現在一樣高了。

來到異界一年多的時間,長了一頭多,速度是不是太快了?

長身高這事是阻止不了的,也許是這裡的水土好,她才突飛猛進地長吧。

次日,左先生來了,三姨娘把明明抱回屋裡照顧,木樨帶著行李上了馬車向城門口駛去。

天氣很好萬里無雲,微風習習很舒適,但左先生已然沒有了上次的興緻,坐在車裡發獃一句話也沒有。

巧珞等在大路口,木樨把她拉上車向東冀州進發。

看到左先生失魂落魄的樣子,她心裡也忐忑起來。秦嘉音過得還好嗎,為什麼一點音訊都沒有?

馬車駛入東冀州的地界,左先生好像預感到了什麼抱住木樨哭道:「我聽到嘉音的哭聲了,我們先到她的琴韻莊園看一下,再進城。」

幾個月前,她們還在莊園里談笑風生,恍若昨日一般。

木樨以為左先生太緊張了,給她按摩太陽穴讓其舒服些。

馬車靠近琴韻莊園,馬車夫挑起了車簾,三個人目睹了不願意相信的一幕。一支披白掛孝的隊伍在送葬,嗩吶聲中一大一小兩口棺材緩緩移動。

「嘉音,」左先生放聲大哭。

木樨很難把送葬的隊伍和秦嘉音聯繫起來,她那麼年輕怎麼可能就凋謝了呢?只是湊巧碰到一戶下葬的人家罷了。

「巧珞,你去打聽一下,這是誰家在出殯下葬?」

「我這就去。」巧珞跳下馬車一路小跑著去了,經過一段時間的習武,跑起來也有些練武人的模樣了。

大約過了兩刻鐘回來了,對木樨道:「下葬的是秦氏嘉音,小棺材里裝的是她幾個月大的兒子。」

「你說什麼,再說一遍?」左先生一把抓住她的衣服,眼睛直勾勾的非常嚇人。

「回稟左先生,棺材里的女子叫秦嘉音……」

左先生嚎啕大哭,「不——不會是嘉音的,她才只有二十六歲,她的兒子還不到一歲,我要去看看……」

木樨覺得事態嚴重了,巧珞並不知道明明的娘親叫秦嘉音,肯定是看到了靈牌或者棺材上的字才這麼回話的。

「左先生先不要哭了,我們去看看就知道了。最好是弄錯了,只是不相干的人下葬。」

「你說得對,我們去看個明白。」左先生不願意相信棺材里的是閨中密友,擦了一把眼淚,在巧珞的攙扶下從馬車上下來。

巧珞向人群的方向指了指,「姑娘,墓地在莊園的西南邊,送葬的隊伍都奔那裡去了。」

「好,我們這就過去看看。」木樨扶著左先生向墓地的方向走。

走到近前,木樨看到送葬的大約有四五十人,抬棺材的有二三十人。

人不少,但真正痛哭的只有一個一身縞素的女子,她傷心地匍匐在地,哭的不是夫人而是小姐。

「小姐,您就這麼走了,老夫人會心疼死的。您不該這樣啊,奴婢也隨您去吧……」

兩個披白斗篷的男子站在棺材不遠的地方,大大的帽子遮住了臉,看不清面容。

在場的人對他們很恭敬,應該是死者的家屬,傲然的樣子非富即貴。

兩口棺材停在了墳邊準備下葬,大大的「奠」刺人的雙目。

左先生擠過人群,看到靈牌上面寫著「秦氏嘉音之靈位」,再也控制不住情緒,痛哭著撲了上去,「嘉音!」

木樨也傻了,棺材里的人真是秦嘉音。

兩具棺材,幾片紙錢,一個招魂幡是不是太寒酸了?好歹應該有座石碑吧,怎麼沒有看到呢?

是鮑家不把秦嘉音當兒媳婦,還是給她下葬的不是鮑家人?

送葬的人一看有人哭靈,也不問是死者的什麼人,七手八腳將左先生扔到了一旁,其中一個人還威脅說,如果再敢靠前就讓她殉葬。

木樨和巧珞趕緊把左先生扶起來,想上前再看一眼,卻被一群穿白衣的大漢圍了起來,他們不像是親眷更像是看家護院的打手。

三個人沖了幾次也沒有衝出去,反倒被推倒在地。

左先生趴在地上,用手捶著地上的野草,哭喊道:「嘉音,我來看你了,你說話呀,嘉音……」

木樨和巧珞陪著流淚也無能為力,只能眼睜睜看著兩口棺材被埋進了土裡,墳坑被填上堆起一個黃土包。

土填在墳坑裡,也堆砌在左先生的心頭,抹殺了她和密友再次重逢的期待。

招魂幡沒有插在墳頭而是一把火都燒了,讓死者的魂魄無處安身,只能去地府或者成為孤魂野鬼,這是掐斷了逝者所有的退路啊。

送葬的人走了,只剩下那個哭墳的女子。送葬的人數次想把她拉走,她都殊死反抗,哭喊著:「小姐,奴婢去地下服侍您。」

一頭撞在地上昏了過去,送葬的人以為她為主殉葬了,沒有再理會走了。

左先生踉踉蹌蹌走到墳前,撲到黃土上放聲大哭,一聲聲地呼喊著「嘉音」的名字,可惜昔日的好友再也聽不到了。

哭墳的女子也幽幽醒了過來,爬到左先生面前,用嘶啞的聲音呼了一句「左小姐,」便人事不省了。

左先生再也承受不住打擊,劇烈的咳嗽著噴出一口血,也暈厥了過去。

野地里潮氣很重,還有咬人的蟲子,木樨和巧珞忍住悲傷把左先生抬到了馬車上,隨後又把哭墳的女子抬了回來。

她認識左先生,應該是秦嘉音親近的人。

木樨給左先生掐人中,過了好一會兒她才醒過來。

她哭喊著要再到墳上去,扒開墳撬開棺材看看裡面的人是不是秦嘉音,她不相信墳墓里的人是閨密。

數月前兩人還曾一起暢談,一起拜佛祈福,轉眼間好友躺在了墳墓里她不能接受。

木樨保持著最後一點理智,任何一個朝代都不允許挖墳掘墓,左先生這麼做既不合法又打擾了逝者。

「左先生,您認識這個人嗎?」說著指了指哭墳的女子。

左先生哭著點點頭,「她是嘉音的陪嫁丫頭兆琴,嘉音陪嫁了八個丫頭,死的死賣的賣,只剩下她一個了。」

木樨給兆琴檢查了身體,只有一些舊傷和擦傷不會威脅到性命。從乾裂的嘴唇看是悲傷過度了,休息一下就會好的。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左先生死活不肯離去,遠遠地看著新起的墳頭掉淚。

琴韻莊園在郊外附近沒有客棧,如果露宿野外是件很危險的事情。可能遇到出沒的野獸,也可能碰到劫匪。

一輪半月爬上夜空,冰冷地審視著路邊的馬車。

木樨被悲哀包圍著,和左先生依偎在一起,不覺得餓也不害怕。

巧珞拿出驅蟲的精油灑在她們身上,防止被叮咬。她沒有見過秦嘉音,但能猜到左先生和她感情頗深。

時間一點點過去,夜晚的冷風無情的吹打著她們的身體,一點憐惜之意都沒有。

兩個婆子提著燈籠從莊園里走過來,對著木樨道:「你是木姑娘吧,天晚了到莊園里休息一下吧。」

木樨很納悶,婆子是莊園里的人,應該請左先生去休息才對,為什麼請她呢?

她想拒絕,沒想到左先生站了起來,對兩個婆子道:「頭前帶路。」

木樨以為左先生累了想去休息便沒有阻攔,婆子在前,她攙扶著左先生,巧珞背著兆琴往莊園走。

馬車夫也想把馬車趕到莊園里去,被婆子攔住了。

莊園里的情景和上次來的時候大不相同,有很多蒙面人在站崗,原來的奴僕一個都沒有看到。

婆子把她們帶到紫荊院轉身走了,不多時又送來一些飯食就再也沒有露面。

兆琴虛脫的很嚴重,巧珞給她餵了一些米湯才慢慢緩過來。

她掙扎著下了床,跪倒左先生面前,泣不成聲道:「左小姐,我家小姐死的慘啊。」

左先生把她扶起來,哽咽著說:「把嘉音的事情跟我說說,她好端端的怎麼就死了?」

木樨怕她過度悲傷,忙遞上一杯溫茶讓她緩解一下情緒。

兆琴斷斷續續把秦嘉音的事情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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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麵戰神的童養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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