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人生的第一次打架

金秋醒來時，發現身處一間黑暗的鐵屋子裡面，搖搖晃晃，讓人頭暈目眩，伸動小胳膊肘子，周圍都是鐵皮，入手一片冰冷。害怕，非常的害怕，難道真的有變態抓小孩燉了吃嗎，「媽媽啊，你在哪裡啊？我再也不買烤地瓜了，哇哇哇…」

金秋正哭叫得厲害，突然聽到旁邊有很多哭聲，聽著好像也是小孩子，便用胳膊擦擦淚水，朝四周圍看去。此時，眼睛已經適應這個昏暗的環境，一瞧，嚇了一跳，好大的鐵房子，裡面都是跟他差不多大的小孩，有好幾十個，不少受到金秋的哭聲影響，也在哇哇大哭。

這下金秋倒是不想哭，眼睛好奇的打量周圍，哇，完蛋了，真的有人喜歡吃小孩子，不然抓這麼多小孩子幹嗎！越想越怕，不行，我長大以後還要掙很多錢，要造大大的金房子給爸爸媽媽住，可不能被煮了吃，得想個辦法，抓小孩的時候，躲後面一點，就不會先抓到我了。

站立起來，朝著最裡面走去，想躲在孩子們的最後面，那些小孩也看到他走了過來，也好奇的打量著他。

金秋朝著裡面走著，不時有禮貌的說道，「謝謝你了，讓一讓吧。」

朝著裡面走的時候，腳踩到旁邊的一個小孩，只見他瞪大了眼睛，「#%￥……*&，八格牙路」

金秋呆住了，原來還不是同一個地方的人，聽著口音，好像是日本人，他可是知道這句八格牙路是罵人的，心裡非常的生氣，袖子挽了起來，眼睛狠狠瞪了回去，「你罵什麼呢，你這個死小鬼子！」

那個小男孩和他差不多年齡，個頭也差不多，只見他站起來，對著金秋齜牙咧嘴，嘴中還罵個不停。金秋見他惡狠狠的樣子，怡然不懼，被抓到這鬼地方本來就不爽，往常在家雖然乖巧，但也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總有那麼一股嬌蠻野性，「小鬼子，你個王八蛋說什麼鬼話！」

口中罵了一句，人朝前面撲過去，捏起的小拳頭狠狠揍去。

那小鬼子也不甘示弱，閃開頭，伸手抓向他的衣領，另外一隻手朝他的臉上抓來。金秋見狀，扭頭閃過，一腳狠狠踢過去，啪的一聲，正中對方的肚子。

他哪裡肯吃虧，也向金秋抓來，旁邊的小孩見他們開始打架，便紛紛躲開，留下一片空地，讓他們兩個扭打在一起。

金秋和小鬼子抱在一起，翻來滾去，拳頭不時朝對方身上招呼，各自的腦袋和胸口都挨了好幾下，最後兩個人抱在一起，在地上就這麼滾來滾去，還是金秋力氣稍大些，略佔上風，把對方按在身下，坐在他肚子上，屁股還一上一下的顛著，一手撥開他的雙手，一手握拳使勁的朝他胸部和臉上打去，口中喊道：「打死你這個不說人話的小鬼子，我打死你…」

突然，後面的鐵門哐當一聲開了起來，一個巨大的身影走了進來，他慢慢朝著裡面走了過去，腳步聲哐哐作響，如同惡魔進到山洞。

金秋頓時停下來，翻身躲到裡面去，心中想著，不會吧，這麼快妖怪就肚子餓了，現在想吃點心了，要抓就先抓前面的這些小鬼子吧！

那個有如巨大的身影走到一邊，伸手按了下開關，一盞小燈亮了起來，房間一下子光亮不少，原來是一個外國人，長得很高很胖，看他的樣子，這一頓至少吃一個小孩，金秋越想越怕，身子縮起來朝後面擠去。

旁邊的孩子也朝著牆壁方向躲了起來，可是鐵屋子裡沒有東西遮攔，能躲到哪裡去，膽小的甚至嚇得哭起來。

可能是嫌吵，那高大的外國白人暴喝一聲，鐵屋子裡面頓時就安靜下來。此時門口進來了兩個人，抬著一大箱的東西，放在地板中間，借著亮光，金秋髮現這兩個人身材不像剛才那個白人高大，不過也很壯碩，身上的氣息顯得很兇悍。

高大外國人嘰里呱啦的開始講了起來，但金秋聽不懂，接著另一個人嗚魯哇啦的講了一大堆，還是聽不懂，最後一個人開口說話，這回終於可以聽得懂了，「這些是吃的，等會還有水果，廁所在旁邊，不準隨地大小便，不然就把他扔海里喂鯊魚！」說完指著門口附近的一個小門，廁所門上還畫著個小人，不過紅漆差不多掉光了。

金秋終於放下心，原來不是抓小孩去煮點心，電視看來也不能完全相信，大部分是騙小孩子的，不過這難道是綁票嗎？會不會撕票？這下剛放下的心又提了起來。

那幾個人說完就走出去，後來的兩個人又抱了幾箱的水果進來，放完就把門哐當關上，留下那盞小燈亮著。

隨著關門的聲響，鐵屋子裡寂靜無比，金秋肚子餓得咕咕直叫，見大家都沒有動，第一個站起來，朝著中間走過去，地板上的箱子裡面有一些牛奶和麵包，還有一些蘋果和橙子。

旁邊的小孩看到有人先動了，也圍了上來。也許是剛才金秋打架很兇，沒有人敢跟他搶，等他先拿完才去動手。

金秋不客氣的拿了起來，抱了一堆在懷裡，走到一個角落裡坐下來。已經顧不得那麼多，肚子快要餓扁，金秋撕開塑料袋，喝著牛奶咬著麵包，大口吃了起來，就是妖怪要吃胖小孩也不管了，反正我也不胖，先填飽肚子再說，等會有力氣在打那個小鬼子，爸爸說小鬼子都不是好東西，見一個打一個。

不對，應該有和我一樣的人才對，不然剛才那個人怎麼會說漢語。腦袋一轉，朝著周圍仔細打量，剛才打架的地方，有十個小孩圍成一堆，大部分是男孩，也有兩個女孩，看來這群都是小鬼子，另外靠著一邊牆壁的不少穿的衣服和自己差不多，好像是和自己一樣是相同國家拐賣來的，有的穿的衣服很破舊，像是電視上看到的農村小孩。

吃得差不多，金秋站了起來，朝著自己認為是一國的人走了過去，「你們好，我叫金秋，你們是哪裡的啊？」

金秋一站起來，整個屋子的小孩都看了過來，都知道這個後來進來的小孩比較凶，生怕他會打人，都沒說話。

過一會兒，一個小女孩看著金秋，眼中有點害怕，怯生生說，「我是鎮海村的，我叫二妮，這裡還有一個也是我們那裡的，他叫鄭海。」說著她指著旁邊坐著的那個衣服有點舊的小男孩。

金秋腦袋一轉，真的哦，好像是西海市郊的一個農村，以前聽爺爺提起過。問了他們幾句，除了他們三個是西海的，沒有別人了，其餘的小孩不知道是從哪個地方被抓來。

另外的一個角落，一些人又長得和自己還有小鬼子不一樣，眉毛很濃，眼窩比較深，眼睛很大，鼻樑比較高，看樣子也是從別的國家抓過來的，他們更是聽不懂自己說的話，鐵屋子裡面最少有來自三個不同國家的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