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女人,你觸及到了我的底線!

第5章 女人,你觸及到了我的底線!

雲城第一名門季氏家族的長女季子期離奇失蹤了。

季家懸賞三億美金,召集了所有頂級偵探尋找女兒的下落。

三天前的晚上,弘月高懸……

東郊十裏外的某廢棄工廠內,綁着兩個花季少女。

「子期姐,怎麼辦,我們如何脫困?」

開口的是衛子諾,雲城第二世家衛氏的獨生女。

她與季子期一塊去參加雲城的時裝秀,莫名其妙被綁了。

「再等等,我手腕上的繩子馬上要解開了。」

衛子諾:「……」

她剛準備抱怨兩句時,手腕突地一松。

「子期姐,我……」

「噓,不想死就閉嘴。」

季子期將她從地上拉了起來,壓低聲音道:「我仔細聽了一下動靜,外面就三個人,你解決一個,我解決兩個。」

話落,她率先沖了出去。

「喂……」

片刻,外面傳來了殺豬般的慘叫聲。

衛子諾咬了咬牙,心下一橫,跟着沖了出去。

剛到門口,迎面撞上一把匕首,她躲閃不及,只聽『噗嗤』一聲,刀刃猛地刺入了她的胸口。

「子諾。」季子期驚呼出聲,迅速放倒身邊兩個男人後,一腳朝另外一個男人橫踹過去。

一聲慘叫,最後一個男人也倒地不起。

她架起搖搖欲墜的衛子諾就朝門口衝去。

外面黑漆漆的,藉著室內透出的昏暗光線,她依稀看到幾輛摩托車停在廊下。

……

季子期駕駛着摩托車一路狂奔,她不確定子諾有沒有傷到動脈,但,從出血程度來看,很不樂觀。

『茲』

一陣緊急剎車聲劃破長空,足以騷亂人的耳膜。

季子期躲閃不及,連人帶車衝進了草叢裏。

艹,拋錨了!

「子諾……」

看到衛子諾的傷口不斷有鮮血滲出來,她開始慌了。

忌早在十五年前就死了,如果子諾再出事,乾爹乾媽還怎麼活?

摩托車是不能用了,這荒郊野外的,她唯一能依靠的只有……

抹了一把眼淚之後,她狂奔到中間那輛低調奢華的車子旁,近似哀求道:「這位先生,您行行好,送我妹妹去醫院可以么?她受了重傷,再拖下去,會死的。」

車窗緩緩被拉開,副駕駛位探出了一個腦袋,中年男人瞅了她一眼之後,搖頭道:「不好意思,我家主人不喜陌生人靠近,你還是另尋他法吧。」

話落,他朝駕駛位的司機擺了擺手,冷聲道:「開車。」

這最後一根救命稻草,季子期又怎會錯過,她死死扒著車窗,啞聲道:「我是季氏家族的長女季子期,如果您幫了我,我父親會重金酬謝您的。」

季氏長女?

中年男人有些猶豫,回頭望向後車廂。

須臾,車廂里傳來一道渾厚低沉的磁性嗓音,聽不出喜怒,但,那幽冷的語調,像是冰凍三尺的刃,「去後面那輛車裏,阿七,開車。」

「是,少主。」

季子期不敢耽誤,架起昏死過去的衛子諾,一頭鑽進了後面那輛悍馬商務車內。

正在她慶幸自己得救了的時候,殊不知自己惹上了一個在暗夜裏行走的惡魔。

車子在一片古香古色的建筑前停了下來。

季子期一直在觀察衛子諾的情況,以至於忽略了車輛行駛的路線。

當她發覺不對勁時,已經晚了。

「我,我跟我妹妹需要去醫院,你們把我帶來這兒做什麼?」

「敲暈她。」

「是!」

不等季子期反應過來,她只覺後頸一痛,接着,整個陷入了黑暗之中。

......

冷色調的房間里,一抹修長的身影懶懶倚靠在沙發內,男人臉上帶着一個鷹形面具,遮擋了他大半張臉,看不清他的五官輪廓。

不過,他只隨意那麼一坐,不需要任何姿態,自成一股睥睨萬物的凜冽氣勢。

男人指縫中端著一杯冰酒,紅色液體在杯沿上肆意蕩漾,暈開了一層層漣漪。

「少主,亞洲日化業三分之二的市場全部掌控在季流年手裏,您如果有所謀取的話,還需從長計議。」

「還議什麼,季流年的女兒不正好送上門了么?用她要挾季流年,還怕他不妥協?」

……

沙發旁的兩個下屬在爭吵,而倚靠在沙發內的男人卻開始渾身抽搐了起來。

「少主,您怎麼了?」

「少主的毒是不是又發作了?」房門被推開,之前坐在副駕駛位上的那個中年男人疾步走了進來。

他叫追風,是跨國企業『鷹』集團的總理事,也是冷寂的左膀右臂。

他大步走上前,待看清楚冷寂的情況后,心下一沉,「熱毒真的發作了,趕緊拿葯過來。」

「好的,風叔。」

葯拿過來后,他倒出五粒塞進了男人的口中。

兩分鐘后,毒性不但沒有壓下去,反而更加嚴重了。

「風叔,沒用啊,這葯已經壓制不住少主體內的毒素了,要不您再想想其他辦法吧。」

追風有些擔憂的望着冷寂,嘆道:「熱毒在少主身體里潛伏了十五年,如今用藥物已經壓制不住了,看來只能用那個法子了,看來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了啊。」

追風猶豫片刻后,開口道:「阿七,你去將季小姐扛過來。」

「是!」

阿七雖然疑惑,但,還是恭恭敬敬的退了下去。

追風搖了搖頭,頗感無奈,孽緣,都是孽緣啊,早就命中注定了的,逃都逃不掉。

……

季子期好似做了一個悠長的夢,伴着疼痛,一點一點吞噬着她的靈魂。

再醒來時,身上像是被卡車碾過一般。

她......

陌生的環境......

陌生的面具男人......

腦子裏有什麼東西轟然炸裂。

不,這不是夢,是真實的,就在她意識模糊時,被人狠狠欺負了一番。

對,就是這個帶着面具的惡魔。

惡魔!

她下意識伸手去掀他臉上的面具。

哪知,緊閉雙眼的男人倏的睜開了眸子,迅速握住了她湊過來的手腕。

「你不知道么,有些人的長相,是不允許外人窺探的,見過我真容的人,只有死路一條,你確定你要看?」

好熟悉的聲音。

這是季子期第二次聽他說話,第一次在車內,短短几個字,她能感受到刻骨的寒意。

如今,明明上一秒他還......可下一秒,他的態度卻冷漠到了這般地步。

季子期壓下心底的懼意,直視着他的眸子,一字一頓道:「你欺負了我,如今連長相都不敢讓我看么?混蛋,你算什麼男人?」

冷寂的眼底劃過一抹幽暗,倏地翻身。。

「你,你幹嘛?」

男人邪肆一笑,唇角勾起了一抹妖冶的弧度,只不過出口的話依舊冰冷,「臉,我還真的不能給你看,因為你看了就得去死,至於我算不算男人......」

季子期眼底劃過一抹愕然,接着,揚起巴掌就朝他臉上扇去,雖然戴了面具,但,不影響她發泄。

當然,前提是她能扇到。

冷寂伸手擒住了她的胳膊,冷聲道:「女人,你觸及到了我的底線。」

季子期動彈不得,眼眶突的一酸一酸,開始抽噎起來。

男人瞪了她一眼,斥道:「哭什麼哭。」

「你放開我。」季子期開始掙扎。

「放開,你覺得可能么?」

話落......

季子期瞪大了雙眼,嘶聲怒吼起來,「你這個連樣貌都不敢露的混蛋,肯定是一個見不得光的怪物,永遠只配生活在黑暗裏。」

『見不得光的怪物』

『只配生活在黑暗裏』

這些話,像是重鎚一下,狠狠砸在了男人心上。

他這些年為了躲避仇家的追殺,加上身上有散不去的毒素,所以一直生活在黑暗裏見不得光,這是他的禁忌,連他自己都不敢觸碰。

這女人,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么,居然就這麼將他的傷疤給揭開了。

那鮮血淋漓的感覺,讓他有種想要嗜血的衝動。

季子期唇齒間不自覺的呢喃著『忌』。

忌?

冷寂的眸子裏有怒氣閃動,該死的,這女人居然還念叨著其他男人的名字。

「忌是誰?」他冷聲問。

季子期偏頭,錯開了他憤怒的目光,緊抿著唇角不語。

忌是誰?

是她生命里最重要的人。

曾經為了救她,葬身在了那場巨大的爆炸之中。

這個男人,不配知道。

冷寂等了片刻,見她不語,也沒了耐心。

伸手掐着她摸脖子,目光落在她精緻的鎖骨上,那兒,正掛着一串項項鏈。

特殊的材質,特殊的圖案……

如果他沒看錯的話,這應該是獵鷹的微型定位器。

這個女人身上,怎麼會有獵鷹的東西?

他的眼底,劃過一抹戾氣。

伸出手指,將那條項鏈從她脖子上取了下來。

翻身下地,他眉宇間那抹慵懶與散漫迅速退散,取而代之的是一貫的冰冷與淡漠。

書房內……

追風將手提電腦遞給了他,恭敬道:「少主,這是那個女孩的全部資料。」

冷寂微微垂眸,目光落在了電腦屏幕上。

『季子期,小名甜甜,女,20歲,雲城國際音樂學院研究生在讀,曾參加過國際鋼琴演奏大賽,以亞洲地區第一名的好成績迅速成為圈內新貴,父親季流年,季氏國際掌權者,乾爹衛亦辰,衛氏集團掌權者,表伯南宮葉,南宮財團掌權者,表叔玉子初,京都著名的權貴。』

看到這兒,冷寂的眸子暗沉了幾分,果然是不能惹的大人物。

但,他惹了。

不但惹了,還染指了。

『甜甜』

『甜甜』

真是個純潔又乾淨的名字。

讓人有種想要摧毀的衝動。

光明裏的天使么,他偏要將她一點一點拉進地獄。

他就喜歡看着手心的獵物慢慢的掙扎,一遍又一遍做着無用功。

「跟她一起的那個女孩是誰?」

追風一愣,那女孩兒……

是你同父同母的親妹妹!

他幾乎是要脫口而出,可,想到獵鷹數萬下屬,又堪堪止住了話。

不行,獵鷹不能失去這麼一個強大的掌權者。

若讓他知道自己的身世,他一定會叛出獵鷹,到時候,獵鷹將會迎來滅頂之災。

「是衛氏家族的獨生女,名叫衛子諾,衛家還有個流落在外的兒子,十五年前死在了一場爆炸中。」

話落,他開始觀察起他的神色。

真的什麼都忘了么?

連曾經兩度用自己生命去守護的『甜甜』,也忘了?

冷寂的神色沒有多少變化,倏地合上了電腦

他攤開手掌,將掌心的項鏈呈現在了追風面前,沉聲道:「獵鷹的微型定位器,怎麼在季氏長女身上?」

追風有些頭疼了!

爺啊,這不是您當年送給甜甜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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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似驕陽暖入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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