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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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說顧惜寧兩句話就把謝貴妃氣得肝疼,自個揉揉胸口才緩和下來,一時間就只將手指著顧惜寧,嘴裡說不出話來。

見女兒這般,侯夫人自是百萬個心疼,連忙上前扶著謝貴妃坐下,再親自同顧惜寧道,「你這孩子說的是什麼胡話!你姨母可沒那個臉同你一道兒服侍陛下。」

顧惜寧抿了抿嘴,顯得有點委屈,「那姨母是什麼意思,得同我直說呀。論起權勢來,自然是陛下說了算,我還以為姨母是叫我入了宮,將來也是二公主的母妃……」

「你再胡說,再胡說!」

話又沒說完,又讓侯夫人給捂了嘴。

侯夫人真是又驚又怒,一時間真不知道這外孫女說的是真是假,怕她說假的,覺得她不受控制,怕她說真的,又怕景安帝真看中這樣鮮活的小姑娘,——比起外孫女受景安帝的寵,還不如自個女兒受寵呢,外孫女不是自家的,女兒的心才會向著自家。

謝貴妃剛才稍緩過來,又讓這膽大包天的外甥女給氣得不輕,使勁地揉了胸口才又一次緩過來,揉得她自個都胸口疼,真覺著顧惜寧真乃她前世的冤家也說不定。「你就不想想別的,這腦袋裡都裝的是什麼?把我當什麼人了,我還能將你獻給陛下?這宮裡除了陛下,還有誰,你都不想想?」

顧惜寧微張了小嘴,一臉的獃滯,好半天,她才為難道,「姑母,我、我與二哥哥的事,太子哥哥也是知的……」應是說,京中有誰不知她與謝呈曜青梅竹馬?

謝貴妃眉頭微蹙,微嘆口氣,「你別看如今陛下寵我,那都是虛的,咱們永定侯府也只有你二哥哥一人能撐得起門面了,且太子又因你的緣故極不歡喜你二哥哥……」

太子哥哥不喜歡二哥哥?」顧惜寧像是聽到甚麼好消息一樣的眼睛就發亮了起來,「那既然太子哥哥不喜歡二哥哥,就不如別讓二哥哥尚了二公主吧?」

謝貴妃眼底一冷,面上到是若無其事狀,拉著她的手輕嘆道,「你呀你,還真是個孩子,看不明白這世上的事。陛下都提了要讓你二哥哥尚主的事,如今這事兒都傳開了,你二哥哥沒的路可走,只有尚主這一條路。你二哥哥素日里待你這般好,你還能忍心看著他因著沒尚成主,而被京中貴勛們嘲笑?」

顧惜寧皺了臉,糾結之色便露在臉上,可她素來是霸道的,自然是不肯就這麼聽謝貴妃三兩句話就過坎,自得要讓謝貴妃諸般話來哄她的,「二哥哥他學識好,怎麼就非得要尚主了?就不能拼著科舉入仕,到時中狀元豈不是光耀門楣?」

侯夫人聞言「哎呀」一聲叫起來,「我的乖惜兒呀,永定侯府是勛貴之後,如何與那寒門爭個高低,沒的低了我們身份!」

「既然科舉不成,那就領兵,」顧惜寧不依不撓道,「我父親……」

「糊塗!」謝貴妃抬起手指就往她額頭一點,點得極重,將她額頭點得通紅,嘴上無奈道,「你父親身死,讓你母親跟著殉了,你也讓你二哥哥將來也這般?」

顧惜寧怔住了,望著面前的謝貴妃,還有外祖母侯夫人,縴手揉揉自己的額頭,見她們都無奈地看著自己,——突地,她就嚎啕大哭起來,「我就是、就是心裡頭不樂意,就是不樂意二哥哥尚主……」

這一哭,到把謝貴妃哭得有些心酸,要不是為著自家的將來,她也不會逼這孩子,免不了就看向侯夫人。侯夫人朝她使了個眼色,便上前將顧惜寧給攬住,「我曉得你心裡頭難受,可讓你二哥哥尚主這事是陛下所提,侯府難道還能拒了?你姨母在宮裡本就是如履薄冰,這要是陛下知道你二哥哥不樂意,整個侯府都要吃掛落。」

顧惜寧偏過身哭,就是嘴上不肯應了,想著這一家子真是夠有意思,謝呈曜他一個大男人別的沒見有多厲害,到是先學會吃軟飯這本事。

「你二哥哥心裡頭只有你,」侯夫人愛憐地摸摸她的頭,還拿過帕子替她擦臉,「怪只怪你姨母沒本事,只能屈居人下,不能為你與你二哥哥作主。」

顧惜寧聲音微滯,含著眼淚的美眸瞧向侯夫人,見侯夫人擔憂地瞧著自己,頓時就撲入她的懷裡。侯夫人緊緊地將她攬住,就似跟攬住她自己的心肝寶貝一樣,往謝貴妃面上瞟了一眼,「你看看你,若非你沒本事,何至於叫兩個孩子吃這種苦頭?」

謝貴妃被親母這般埋汰,自是十分的委屈,「娘,雷霆雨露都是君恩,我如何、如何……」說著,她顫起聲來,拿著帕子抹自己的眼角。

侯夫人無奈道,「你哭個甚麼,惜兒哭,你也不幫著勸,也跟著哭,裹什麼亂?」

「我這不是替惜兒跟曜哥兒心疼嘛,」謝貴妃在侯夫人面前到是一副嬌女兒作派,長嘆一口氣,便要起身走,「既是惜兒不願,我也拼著這張臉面到陛下跟前去求,求得陛下賜婚,便是二公主那裡也是能交待得過去了。」

見她要走,侯夫人連忙放開顧惜寧,超身將謝貴妃拉住,「你糊塗,你這去了,還能有什麼個好?還不若叫我自個去陛下跟前跪著,你要一去,娘娘那裡還能饒了你?別看她成日里念經吃齋的,到底是皇后,哪裡能叫二公主失了顏面?」

謝貴妃這邊要去,侯夫人那邊就攔著,母女倆真是對上了一樣,還十分的用力——真讓顧惜寧看了場好戲,見著侯夫人朝她看過來,一副為難的模樣,她立即適時地上前,剛開說話,就立時紅了眼睛,「外祖母,姨母,我、我把二哥哥讓給她便是了,讓給她便是了!」怎麼不讓,把謝呈曜這個吃軟飯的讓出去叫二公主去煩心才是好事。

侯夫人心中一松,看向顧惜寧的眼神更加慈愛,「惜兒,你是個懂事的,是侯府對不住你,叫你受這個委屈……」

「為什麼非得叫我受這個委屈?」顧惜寧恨恨道,「難道就因為她是公主,就要讓我受這委屈?」

「對,就因為她是公主,而且她還是嫡出的公主,」謝貴妃素來溫柔沉靜的面容浮現一絲阻陰霾,「你雖是陛下親封的縣主,跟陛下的親女兒能有得比?」

顧惜寧含著怒意及不甘的美眸,慢慢地淡去了光彩,淚珠掛在她在眼角,叫她看起來美麗得近乎脆弱,愣愣地站在那裡,好像這會兒才發現她自己身份上的尷尬。

謝貴妃見狀,連忙自侯夫人懷裡將她接了過來,輕揉著她的胸口,「惜兒,是姨母說話不中聽,你別給驚著了。」

侯夫人見顧惜寧這般茫然無措的模樣,免不了有些心疼,到底是她看著長大的,平時她又「慣」疼愛她,便是只有幾分的疼愛,也能到了九分疼愛,「你呀,惜兒還小呢,怎麼就同她說這樣的話……」

「娘,我……」謝貴妃被侯夫人「責備」,到也委屈,「我如今一人在宮裡艱難,別看我在娘娘面前頗有臉面,也是娘娘特意賞的,到底是空架子,哪裡有林淑妃得寵。」她膝下無子女,林淑妃到好,膝下有一子一女,平時沒少仗著一對子女在景安帝跟前邀寵。

侯夫人自是更疼親女兒,「也是苦了你。」

顧惜寧這會兒被這母女一唱一合的,自是要十分的「感恩」,更要有怨氣,這怨氣自是沖著二公主。她扯扯謝貴妃的袖子,「姨母,為著您,為著二哥哥,我聽你的便是了。」

謝貴妃聽了這話,到並未立即就應了,反而遲疑道,「還是算了,你心裡頭只有你二哥哥,太子本就曉得這事,自是會對你二哥哥有所芥懷,想必會勸陛下莫讓你二哥哥尚主。待這事消停了,就替你與你二哥哥操持婚事來。」

沒待顧惜寧有所反應,侯夫人立即就點了頭,沒有半點兒猶豫,「你說得是,到時就算是二公主怪罪下來,我這把老骨頭親自向二公主請罪便是了,她總不至於將我如何!就算她要將我如何,永定侯府自是不會怕的。」

「外祖母,姨母……」顧惜寧自小不是在謝貴妃宮裡就是在永定侯府,外祖母家與宮裡的謝貴妃在她心裡自是親密無間,上輩子是從未想過她一門心思為著謝家,到未想過是謝家算計了她,「我、我會……」

說著,她貝齒咬著唇瓣,到嘴邊的話怎麼也說不出來。

「好了,」謝貴妃拿起帕子親自替她拭起淚來,「我可捨不得你受委屈。」

顧惜寧捏住帕子,自己往臉上抹了抹,到真堅定起來,「姨母,你放心,我自是會讓太子哥哥同意二哥哥尚主的。」

侯夫人心中一喜,自是不便流露在面上,半是裝模作樣,半是真心地勸著顧惜寧道,「咱們永定侯府沒的叫女人出頭的道理,便是拼著被陛下奪了爵位,我也不會……」

她的話還未說完,就讓顧惜寧焦急地捂了嘴。

顧惜寧心裡頭滿是嘲諷,見著侯夫人因她一捂嘴就立即噤了聲,立時就將人看輕了幾分,嘴上到還親親熱熱的,「外祖母,您放心,我定會讓二哥哥尚了二公主的。」

聽她的聲音還是有些委屈。

惹得侯夫人摟得她直哭。

謝貴妃也摟著她哭。

母女倆都摟著她哭,把她當個傻子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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禮拜天學了一天的插花,我大概沒啥藝術細胞哈哈,插得只能自己安慰自己了

話說有人問男主是誰?

我去採訪顧惜寧

「請問平鸞縣主,你希望男主是哪位?」

「男主是什麼東西?值錢嗎?」

……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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嬌寵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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