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零零七章 重新開始

第一零零七章 重新開始

「我看強慕傑好像很不高興啊。」

李李笑吟吟的同王言一起上樓。

王言背著手,老大爺一般的溜溜達達:「他當面說我沒文化,發財靠運氣。我就問他說,除了運氣以外,我還靠什麼發財的?他講我夠狠。那麼我就順著話問他覺得他自己什麼時候出意外合適,然後他就害怕了嘛。景秀都講他太能裝。」

李李好笑的搖頭:「總不好別人一說你,你就要威脅恐嚇別人吧。這要是傳了出去,你沒什麼事兒也惹的一身麻煩。」

「你看我是怕麻煩的?」

「是是是,你最厲害。」

「我就當你是誇我了。」

說笑間,兩人到了頂層的包間坐下,服務員開始上菜。

才一坐下,王言拿在手裡的大哥大就響了起來,他接聽幾句,笑呵呵的掛斷。

李李問道:「怎麼了?」

「葛老師打來的,說是玲子回來了,讓我明天下午去夜東京吃飯。」

「今天是要先見見寶總吧?」

「為情所困嘛。」

李李懷疑的看著王言:「你不是對那個玲子有什麼想法吧?」

「倒也不至於,都是順其自然的事,大家都是朋友嘛。」王言笑呵呵的。

「寶總有你這個朋友,真是倒了八輩子的霉。」李李沉默良久,蹦出了這麼一句話。

「這是什麼話?好像我專門撬他女人一樣。汪小姐跟我是正常接觸,玲子我們都是朋友,是寶總跟他們出了一些問題,可怪不到我身上。」

「我都聽說了,寶總跟她們認識的時間長,但是這麼多年過來,也一直沒有表示。跟他倒是相反的,可以說是恬不知恥,到處的招惹女人。」

看著李李嗔怪的眼神,王言笑呵呵的點頭:「謝謝。」

李李搖頭笑了笑,轉而說道:「景秀都跟你說了吧,我最近在跟寶總接觸。」

「說了一嘴,有事兒啊?」

「他對深圳過來的人比較關注,可能是有什麼動作吧,過來跟我打探一下消息。想知道南國投的動作,他想跟著賺一筆。」

「你沒跟他說說強慕傑跟玲子的往事嗎?」

「說了,他的反應不是很大,就是有些驚訝,不過我知道他聽進去了,但是同時我又感覺他有些不以為然,認為強慕傑不會那麼不理智。最近幾次接觸下來,我感覺寶總不是一個成功的男人,也不是一個成功的生意人。他沒你不要臉,更沒你有魄力。」

作為男人對待感情猶豫不決,不果斷,作為生意人,又並不純粹。李李的話很正確,這就是阿寶。

「我謝謝你。」王言好笑的搖頭,「所以你跟寶總合作了?」

「有意向,他還在考慮。你要不要摻合一手?」

「說說看。」

「強慕傑有意收購一家公司,只不過目前是哪一家公司還不清楚。你可以跟著做一做,低吸高拋,賺他一筆。」

「他要是為了抬升股價脫手,到時候不是就糟糕了?而且這裡還涉及到內幕交易,賺到了錢,可能還要被帶走調查。」

李李皺眉問道:「你覺得他們不是真的想要收購?」

「真真假假,誰能說的清楚?」王言搖了搖頭,「不過不管怎麼說,你跟著買肯定是賺錢的。」

「你買也賺錢啊。」

「如果我進場,一旦強慕傑不玩了,那最後就是我從股民的手裡賺錢,要不然就是我接手了那一家公司,這兩種結果對我都沒什麼用,我又不缺那點兒錢。」

「讓你說的我都不好意思買了。」李李嗔了一眼,話語中多少有些沒好氣。

「我是不願意賺那個錢,但是你賺那個錢我也管不到。寶總有個朋友,叫郵票李,他說大家都是那麼做的,賺不到錢怪自己沒能力,怪自己貪心,怨不到旁人。我相信這是絕大多數人的想法,哪怕傾家蕩產、家破人亡的散戶他到死也只會怪自己運氣不好。

但世界不應該這樣,做人不應該這樣。只是我不是證監會的領導,更加的不是更上層的領導,我管不到那麼多。你知道寶總怎麼說的?」

看著李李探究的目光,王言笑道,「他鼓動我把鴻運或者是曹操物流上市,既然我不願意那麼賺錢,看不慣大戶,看不慣莊家,看不慣上市公司的行為,那就做給人們看一看。」

「那你是怎麼想的?」

「過兩年吧,現在發展的還算不錯,缺錢了再說。」

李李點了點頭:「吃飯。」

好像過去的一些日子裡的那樣,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聊著吃飯,而後出門回到了李李的家,正所謂饑寒起盜心,飽暖思淫慾,加深感情是很有必要的事……

而在同樣的夜晚,在寂靜的夜東京,玲子伸手接過了被阿寶夾在錢包中隨身攜帶許多年的神符,與阿寶互道了再會,從此山高水長,他走他的路,她過她的橋。

沒人知道這一晚的玲子是什麼樣的心態,到了第二天,就又是一副精緻的面容與裝扮,一早就拿著一箱子賬本打車去了和平飯店放到了前台,而後才回到了夜東京……

「起來了。」

阿寶迷迷糊糊的出來,聽見爺叔的話,含糊著應了一聲,喝著白開水解渴。見爺叔辦公桌上堆著老高的本子,他問道:「看什麼呢,爺叔?」

「夜東京的賬本,玲子一早送到了樓下大堂。」

阿寶打著哈欠:「她昨天就要給我了,只是我沒要,沒想到她自己送過來了。」

「以前你跟玲子是一筆糊塗賬,現在清楚了。」爺叔拍著一摞子的賬本,笑道,「她一直都記賬的,而且是日清月結,清清楚楚。這是玲子給你的,五十萬。雖然不足夠這麼多年你給她的錢,但是三年多過來,也算是從討債鬼那見著的一筆回頭錢。」

精神起來的阿寶幾步過去,拿起了桌上的存摺,沉默一陣,笑道:「清清楚楚也好,爺叔,把這筆錢入賬吧。」

「早該這樣了。做人也好,做生意也罷,要麼進,要麼退,就是不能站在原地不動。這一點你要跟王老闆學習,汪小姐、李李、小江西,來者不拒,你就是沒他的果斷,也沒有他的膽量。

前一陣子禮拜頭打來電話,說王言敢直接帶著東西上門,也敢說其他的女人。你有他一成功力,也不用像現在這樣給自己找罪受。」

爺叔在相關人群眼中,還是很有一些臉面的,又是27號的老資格。禮拜頭是汪小姐的父親,以前也是在27號工作的,只不過是後來退休了而已。這些年因為汪小姐跟阿寶的合作,爺叔跟禮拜頭也很是熟悉。尤其最重要的一點是,爺叔有倆媳婦,還是姐妹花。年紀大,嘴巴牢。

禮拜頭受不住王言這麼個女婿,有心事總要說出去排解排解,那麼爺叔這個同在一個交際圈裡的老資格,就是一個很好的傾訴對象。

「王老闆是神人,我嘛不好比的。」阿寶早已經料想到了這個結果,哪怕汪小姐甘願如此讓他意外,但他也還是接受了,不然還能怎麼辦呢,跟他又沒什麼關係……

「聽說王老闆昨天和那個深圳人見面了?」

「就在景秀的電話亭那裡……」阿寶想起了事情的經過,不禁的笑出了聲。

可是在笑過以後,他也不得不正視這個問題,「我以為強慕傑是一個真正的生意人,只為了發財,沒想到他不是。李李跟我說強慕傑因為玲子的事情要針對我,我還是不信的。但是有了昨天的事情,我不得不信了。畢竟他都敢跑到王老闆面前放狠話,這人自信過頭了,可以說是自負。」

「自負,是要吃虧的。」爺叔不咸不淡的說了一句,轉而問道,「說起王老闆,你跟他說入伙的事兒了嗎?」

「剛從香港回來,在夜東京的時候,就跟他提過了。當時他沒拒絕,只不過具體出多少錢還不好說。說起來還是爺叔有遠見,要是三年前我跟王老闆借錢,現在怎麼樣還真的不好說。」

爺叔擺了擺手,這點兒小事不必多提。

他說道:「趁早提,他產業多,用錢也多。萬一到時候不湊手,你這次怕是就要栽了。我還是不贊成你操作服飾公司上市的事情,積累這麼多年不容易。」

阿寶搖了搖頭:「機會盡在眼前,做成了這一筆,以後我們也可以做券商,那是更廣闊的天地,是更精彩的世界。況且爺叔不是還留了安全通道嘛,沒問題的。就算有問題,成事在人,富貴在天,認命了。」

「你就是不聽勸。」爺叔嘆了口氣,「最近讓小寧波來一趟,他得去聯絡聯絡工廠。有之前三羊的成功,我們在價格上還是有優勢的。」

「這一次做成了,就是魚躍龍門。」阿寶重重的的放下了水杯……

對於阿寶的說法,王言不置可否。畢竟券商也沒有多牛逼,做不好一樣要完蛋。一次成功,不代表永遠成功。

當然王言並不會拒絕阿寶的借錢請求,於情於理都沒有理由拒絕。

所以他喝了一口茶水,笑著問道:「你說個數。」

「三千萬。」

阿寶也不是很確定王言的現金實力,畢竟王言的產業都是勞動密集產業,現金多,開支也多。唯一的一個高科技的半導體工廠現在還沒動靜呢,之前不久才又因為小江西開酒店而在外灘買了老洋樓,又給汪小姐拿了一大筆錢做高端品牌,全是高消費。所以阿寶雖然肯定的豎起了三根手指,但語氣卻是不很確定。

他說道,「收益我拿一成。」

現在的情況跟三年前已經不一樣了,那時候他拿四成,是給王言賺錢,也是給王言人情。可到了這時候,是他有求王言,而且多少收益王言其實是看不上的。所以借他錢,就是為了還了以前賺的那一筆,這些道理,阿寶是清楚明白的。

「可以,收益你拿兩成吧,市場價就行。我這算是入伙,盈虧自負的嘛。」

王言笑呵呵的放下了茶杯,又從兜里掏出了支票簿,拿著筆開始填數字。

開好支票,將其推到阿寶的面前,王言接著說話,「李李跟我講過了,南國投這一次的動作真真假假,我建議你慎重。」

「曉得的,不在這一場,而是在下一場的服飾公司。李李跟我講了強慕傑跟玲子的事兒,我覺得服飾公司上市的時候,才是跟他真正的戰鬥。」

「爭取把他干倒。」

「有王老闆支持,一定把他干倒。」說完,阿寶湊近了些,問道,「王老闆,昨天晚上的事我聽說了,你不是真要對他動手吧?」

王言一臉看傻子的表情:「雖然強慕傑確實不算什麼,但他後邊是南國投,是地方政府,嚇唬嚇唬也就是了,還能真動手啊?況且我是正經的生意人,不是亡命徒,更不是黑社會。」

阿寶嘿嘿笑了笑,前傾的身體收回去,戰術性的喝了茶水,轉而問道:「汪小姐那邊怎麼樣了?」

「不清楚,我沒問。她怕我插手,也一直不跟我說。不過現在時間還短,她又沒什麼經驗,估計人事都還沒理順呢。」

「我是真佩服你啊,王老闆,給了汪小姐那麼多錢,結果問都不問的。小江西那邊也是如此了?」

「都一樣。」王言笑呵呵的抬起了手腕,看了眼時間,說道,「時間差不多了,走吧。」

阿寶搖了搖頭:「沒我的份。」

「真掰了?」

「今天玲子起了個大早,把夜東京的賬本送到了和平飯店,還給了我五十萬。」阿寶喝了一口茶水,長出了一口氣,接著感嘆道,「說來也怪我,當初為了感謝她在日本的幫助,給她開了這麼一家夜東京,沒想到發生了這麼多事兒。」

「後悔開夜東京了?」

「給一筆錢最恰當了。」

阿寶神情悲傷,卻還是給同玲子之間的過往蓋棺定論。

他說道,「王老闆,其實有的時候我是很羨慕你的。」

「人渣有什麼好羨慕的?」

阿寶愣了一下,意外王言對自己認知的清楚。他苦笑著說道,「其實也挺好的。」

王言笑了笑,沒有在意阿寶一樣認為他是人渣的事實,就好像他對阿寶這一群賺散戶的錢賺出了意氣風發的人不屑一顧一樣。

喝光杯中的茶水,他站起身拍了拍阿寶的肩膀:「走了。」

「再會。」

阿寶沒有走,他自己在這家茶樓喝起了茶水,目光深沉。他一隻手端著茶杯,另一隻手,卻是蓋在了王言難得工整的字跡填寫的三千萬的支票,他早就有了選擇……

夜東京,隨著鈴鐺響起,王言笑呵呵的走了進來。

「好久不見啊,老闆娘。」

「好久不見,王老闆。」玲子笑吟吟的回應,「我可是聽陶陶他們講了,王老闆這幾個月的生活可是很精彩啊。」

「都是緣份。」王言隨口回了一句,隨即招呼道,「小和尚,趕緊開火,餓了。」

「好嘞,就等你呢。」小和尚應了一聲,顛顛的跑進了廚房忙活起來。

有小和尚等人忙活著,一幫人就圍著桌子坐了下來,等著吃飯。

王言問道:「這幾個月跑哪去了?」

「日本。」

不待玲子說話,菱紅就說道,「也不知道玲子怎麼想的,在日本當了好幾年的服務員,結果還要跑到日本把錢都花光了。」

對此王言表示了理解:「目前來講,日本確實比我們發達不少。玲子以前在那邊吃苦,沒有享受過那邊的繁華。現在有了錢,回去狠狠的花些錢,心裡也能平衡一些嘛。」

「就知道你懂我,他們都不理解的呀。」目光掃視了菱紅等人,玲子一臉的嫌棄。

陶陶碎嘴子吐槽:「王老闆更揮霍,在他面前,你玲子是小巫見大巫,當然能理解了。」

如此嘻嘻哈哈的閑話幾句,見眾人都看著自己,王言笑呵呵的問道:「玲子啊,以後是怎麼打算的?」

「還不知道呢,本來嘛,我是打算回來跟寶總劃清界限,好好經營夜東京的。可是沒想到,現在夜東京是你王老闆的,那麼我就不知道怎麼做了呀,可能這一段時間再找一找新的店面再開一家飯店吧。」

玲子的話說的還是很懂事兒的,如果不是她撐著下巴,眨著大眼睛直勾勾的看著王言的話。

雖然在昨天眾人就已經議論過了,但是在此刻,葛老師等人沒有一個開腔。飯店是王言的,怎麼安排當然也是王言說了算,這點兒道理他們是懂的。議論歸議論,這時候卻是不能瞎說話。

王言並沒有迴避玲子的眼神:「夜東京是我從寶總手裡接過來的,但是營業執照是你們兩個人的名字,雖然順利的進行了變更,但是你卻是不知情的。那麼理所應當的,玲子也就一道來了現在的夜東京嘛。

本來我接手就是因為在這裡呆的久了,大家都是朋友,不好因為一家店散了,當然也是做著你不回來的準備,我們也有一個懷念你的地方。現在你回來了,又想好好的經營,那麼一切照舊嘛。

寶總是跟你年底五五分成,虧錢他補,那麼以後也是這樣就好了。明天我讓人過來,帶你去工商辦手續,把你的名字加上去。」

「這不好……」

「就這麼定了。」王言說的肯定,「本來也是葛老師他們看著做的,我沒功夫管這一家飯店。你不在,群龍無首,他們做不明白的。大家都認識這麼多年了,誰還信不過誰?」

「我怕你王老闆的錢不好虧啊……」

「那要看怎麼虧了。」

兩人眼神交流,陶陶等人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顯然感受到了氣氛的詭異,感受不到也可以看見玲子紅起來的臉蛋,他們都是近距離吃瓜的猹。

紅著臉的玲子終究敗退下來,移開了目光,喝了一口開胃的清新涼茶。

她說道:「寶總是過去了,我們在商言商。還是先跟你說說我的打算,你再做決定。」

「你說。」

「這幾個月我想了很多,最後決定要從新開始。我玲子要從新開始,夜東京也要從新開始。所以首先就要告別過去,把夜東京重新裝修一遍……」

玲子巴啦啦的說著她的規劃,王言笑呵呵的聽著,不時的點頭。

在原劇中,玲子堪稱天才。以前狗屁不是,再回來做菜就好吃了,還會創新菜肴。這麼屁大點兒的小地方,也要接待外國遊客了,甚至後來都要開去到了香港、新加坡等地開設分店。

這樣的奇迹就在王言的眼前上演著,玲子說的很有邏輯,條理清晰,對於要做到什麼程度、怎麼做,都有明確的想法。

單純從錢上來說,王言接手夜東京,再交給玲子去做,甚至是賺錢的……

直到了小和尚開始出熱菜了,玲子這才喝了一口涼茶緩解說幹了的嘴,眨著大眼睛看著王言,「王老闆,你覺得怎麼樣?」

「很好,我支持你。夜東京不是這家店,而是大家都在的這家店,所以無論變成什麼樣,都還是老樣子。」

「對嘛,王老闆這話說的好。」

「我就是這麼想的。」菱紅連連點頭。

「不知道為什麼,小東北說的我有點兒想哭。」葛老師最是誇張。

三人默契的捧哏,一時的又是熱鬧起來。

「那就這麼定了,明天你讓人過來吧。」玲子點著頭,對上王言的雙眼,又閃開……

「你看看,我昨天就說過了,小東北為人是最好的。要是換了別人像他一樣有錢有勢,哪裡還會搭理咱們這些窮酸的老朋友嘛。」

王言擺了擺手:「行了行了,有良心沒良心都讓你說了。」

「就是男女問題上不太行。」葛老師一下又沒好氣。

「你情我願的,有什麼不好?你老小子就是羨慕嫉妒恨。」陶陶給王言打抱不平,當然更多還是為了自己。之前的小阿嫂,讓他至今無法釋懷。

「行了,玲子回來,不跟你們計較前嫌,多好的事兒啊。別總是翻來覆去的說我那點兒事兒。」王言直接轉移了話題,「玲子,裝修的事兒你自己琢磨琢磨,回頭我給你留個電話,是一個裝修隊,幹什麼的都有。到時候你跟他們溝通就行。」

「好的呀。」玲子笑著應聲,轉而說道,「別說這些了,以後有的是時間,說點兒開心的。你們給我講講,我不在的這幾個月,都發生了什麼有意思的事情?」

有意思的事情總是不少的,甚至陶陶也知道了昨天晚上王言跟強慕傑在黃河路的碰面,話題又是扯到了李李的身上,王言又點明了強慕傑的身份,說回到了玲子的頭上,你說一句,他說一句,滿是歡聲笑語。

許久不熱鬧的夜東京,又是恢復了以往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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