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玄機子的親自調教

第六十四章 玄機子的親自調教

李鳳歌一次又一次將劍遞出,手腕一抖便是一個漂亮的劍花,周身溢出道道劍氣,袍子被震的颯颯作響,額頭上掛滿了大顆大顆的汗珠。這《驚蟬劍》李鳳歌已經忘了練了多少遍,只要國師玄機子未叫亭,李鳳歌便不敢停下來。

「再快一些!」玄機子紅唇輕啟。

話音剛落,劍影變得更加模糊,李鳳歌將力道提了提,劍峰所過之處只能看見一道虛影,每個動作都銜接的天衣無縫,沒有絲毫的停頓,此刻李鳳歌的手臂很是酸痛,可是仍舊不敢懈怠,只能一劍又一劍地遞出去,身法也變得縹緲。

「還不夠快,世子是沒到極致!」玄機子端坐在一旁,手裡拿著一塊糕點放進嘴裡。

劍影連著劍影,化作一道流光,李鳳歌的速度又快了幾分,體內湧現出濃烈的透支感,大顆大顆的汗珠滴落在劍身上,在半空中濺起漂亮的水花,李鳳歌費力地練完劍譜上的最後一式,便再也堅持不下去,於是癱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國師大人當年也是這麼練的嗎?」李鳳歌上氣不接下氣地盯著玄機子。

「當然不是,練武得循序漸進,不可能一蹴而就!」玄機子將目光投向李鳳歌,順手將一枚時鮮的果子朝著李鳳歌扔了過去「只是藥力在你體內沉澱,你又不能催動《純陽真法》去煉化,於是只能用這種笨方法!」。

虛脫的感覺漸漸消退,李鳳歌可以明顯地感受到,從小腹丹田處,湧起一股暖流,不多時便散入四肢百骸,四肢的酸痛一時間便消退了下去,呼吸也漸漸變得平穩。李鳳歌撐著坐起身子,大口地咬了一口果子,甘甜的汁水與果肉被填進了五臟廟,不多時便僅剩一顆果核,李鳳歌隨手丟了出去。

「世子殿下,如此習練二十餘日,你的《驚蟬劍》怕能躍入小成的境界」玄機子緩緩朝著李鳳歌走了過來,眼神怪異地盯著李鳳歌望著「一定要記住,殿下若是不想這些辛苦白費,這二十餘日便不能同房,否則前功盡棄」。

「國師大人的教誨,鳳歌必當謹記」李鳳歌從地上爬了起來,朝著國師躬身行禮「這二十餘日便麻煩國師了」。

「不麻煩,只要世子肯用功就好」國師玄機子的嘴角微微上揚「我還要去看著丹藥,就不陪世子殿下了,世子今日便先到這兒吧,明日還是這個時候,千萬別偷懶!」說完玄機子便轉身離去。

李鳳歌望著玄機子的背影,感嘆這樣的女子終生便苦守一丹爐,豈非太可惜?要論起國師玄機子的姿色,那絕對是沒到說,只是性子孤傲的像是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讓人不敢觸碰,即便是有什麼心思,也只敢埋下心底,不敢透露絲毫。

在太虛觀折騰了一上午,一回到世子府,李鳳歌便命人去準備湯浴,這足足二十日李鳳歌需要獨處,倒是讓府上的一眾人變得鬆快下來,各自在府中玩鬧,也不理會剛剛回來便滿頭大汗的世子李鳳歌。雲娘這兩日診出了喜脈,府上的眾女大多在雲娘處待著,李鳳歌無事的時候也會陪著雲娘,生怕此時胎氣未穩出什麼岔子。

「都在聊什麼呢?」李鳳歌換了一身乾淨的衣服走了進來,眼神盯著雲娘「再過些日子這肚子該大起來了,雲娘凡事都得小心」李鳳歌蹲下身子將耳朵靠在雲娘的小腹上。

「世子,你也太心急了,這時候是聽不出什麼來的」雲娘將手放在李鳳歌的後腦上「等過幾個月,這府上的大小事務便交給她們去做,我也樂得個清閑」。

「雲姐姐放心,想當年我在山寨時,山寨里的大小事務,都是我在打理,一點亂子沒出過」上官錦手裡拿著剛買的新簪子,朝著雲娘拍胸脯說道。

「那還不是因為你們寨子一共就只有四個人?」李鳳歌回過頭望了上官錦一眼「估計最多也就幾十兩銀子的家當,能出什麼亂子?」。

話音未落,眾人便已經笑成了一片,上官錦也尷尬地紅著臉,朝著李鳳歌翻白眼珠子。有人歡喜有人憂,待在南都撫衙門大牢里的李茂此刻無望地靠在牆頭,旁邊牢房內關著的是已經被折騰的不成樣子的韓安在,他們兩個人怕是不能活著從這裡出去了,這一點李茂的心裡也十分的清楚。

韓安在費力地撐起身子,一隻手按在臀上,小心翼翼地爬到靠近李茂的一側。人性在死亡面前才是最真實的,此刻的韓安在對李茂那裡還有半分敬重,那裡還講究什麼上下尊卑,韓安在的眼神裡布滿了紅血絲,指甲掐進木樁上,留下深深的痕印。

「你不是說凡事都有太后和王家嗎,你不是說保我離開京城返回藩地嗎?」韓安在咬牙切齒地望著面前頹廢的李茂「你爹靖王不是很有本事嗎,為什麼你還要關在這裡?李茂你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騙子,要不是信了你的話,我怎麼會落得這麼個地步?」。

「那是你的命,也是我的命」李茂拖著長長的尾音,沒有去看一旁已經失去理智的韓安在「韓安在,下輩子你記得也坑我一回,如此我們便能扯平」。

一個罩著袍子的人忽然走到牢房門口,南都撫衙門的小旗官偷偷地將牢門打開,那個人便走進了靖王世子李茂的牢房。李茂望著面前的這個人,袍子下面是一個熟悉的身影,是靖王府的人,李茂朝後縮了縮,卻發現後面已是磚牆,沒有半點退路。

「你,你要幹什麼?」靖王世子李茂驚恐地望著那個人。

「沒什麼,只是殿下該上路了,我總該來送一送世子殿下才是,我忘了此刻你已經不是世子了,你弟弟李謹才是靖王府的世子,而你只是一個階下囚」那個人將一個瓷瓶丟在李茂的面前「認下所有的罪狀,別把火燒到靖王府,這樣等你死後,你的生母日子便不會太難過,你是知道你父親脾氣的」那人蹲在李茂的身邊小聲地說道。

李茂顫顫巍巍地將瓷瓶攥在手裡,驚恐地望著眼前的這個人,語氣斷斷續續地問道「你說的……是真的嗎?」。

「殿下此刻還有不信的餘地嗎?」那人從袍子里掏出一張寫的滿滿當當的紙遞到李茂的手裡「下輩子,殿下還是不要投生到靖王府,民間鄉紳之家,也足以安頓一生」說罷那個人便趕忙走了出去,小旗官順勢鎖上了門。

韓安在將一切都看在了眼睛里,那個人似乎並不擔心韓安在會說出去,因為他知道韓安在根本就活不下去,自然也就不擔心了。李茂將瓷瓶拿在手裡盯著望了好半天,眼淚順著眼角落下打濕了一旁的信紙。

「哈哈,看來只有靖王才是做大事的人,常人都說虎毒不食子,可沒成想惡虎不及令尊遠甚!」韓安在此刻也已經有些瘋魔,止不住的發出滲人的笑聲「茂兄,黃泉路上一個人孤苦,這毒藥不如分我一點,讓我也早一點解脫」韓安在癱坐在地上,眼神里同樣的無望。

「也是我害的你,也罷你我今日便一同上路,也少遭些罪」李茂顫顫巍巍地將瓷瓶中紅色的藥丸倒了出來放在掌心,從中拿出兩枚遞給了韓安在。

靖王世子與錦城伯世子死在牢房的消息,很快便被南都撫衙門的韓君報進了宮裡,皇帝李淳也沒說什麼,魏忠也沒有責怪韓君看守不利,韓君只聽見一聲「朕知道了」便退出了大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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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烽煙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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