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請吃飯飯（一）

秦老師氣的，臉上的肉不停的跳動，剛想作，此時，校長路過教室，秦老師只好作罷。

下課的鈴聲響了。

鈴聲一響，方雅雯像躲鬼一樣，急忙跑了出去。

閻家豪掩飾不住的陰笑了兩下。

凌哲看他那怪模怪樣的樣子，便問：「你這是怎麼啦？為什麼老和她過不去？」

「她的爸爸，嘻嘻――方處長……」閻家豪又是陰冷的一笑。

從他的表情中，凌哲判斷：方處長肯定有什麼把柄在他手裡，或是他知道方處長其他什麼上不了桌面的事。

這樣的事傳出去，肯定會傷害到方雅雯的。

凌哲準備上媽媽那裡去吃午飯，見閻家豪跟著他，便道：「你小子跟著我幹什麼？我也不是美女！」

「美女？」閻家豪眼睛一亮。

「我感覺你這場子病以後，你怎麼像個鬼一樣？」

「鬼？不好嗎？」無論別人說什麼，閻家豪也壓抑不住興奮。晚上，到了床上，影子又可以逛盪了……

凌哲看到處都是學生，出了學校，便向一個僻靜的小巷走去。

「哎！哥們，你這是上哪裡去呀？」閻家豪一把抓住凌哲的胳膊說道。

凌哲轉身抓住他胸前的衣服。

閻家豪大吃一驚：「你……你這是幹什麼？」

凌哲眼睛逼視著他，沒有回答他的話。

「你又是為了方雅雯的事？哥們，你這是何必呢？上天，我已經被你揍了，你就這樣一直把我揍下去，沒完沒了？」

「我問你，上星期五，在我家樓道里，是不是你用影子嚇唬我的？你要說實話，不然的話，下面的事，你去想吧！」

「哈哈――」閻家豪突然爆出笑聲。

「你笑什麼？」

「影子能脫離我？哈哈，你還怪我笑嗎？你這話還有一點科學的意味嗎？我聽你說這話，怎麼像是說夢話呀？」

凌哲想了想，也許是自己當時看花了眼。這影子的話，也純粹是一句沒影子的話，於是，他鬆開了手。

不過，他還是警告道：「如果你學了什麼旁門左道，可不要用在我的身上，你也知道，我只會玩命，別的不會！」

閻家豪出了一下肩膀，撫了一下胸前的衣服，道：「凌哲，用現代的話說，你是唯心主義，用老話說，你純粹是迷信！如果你要是和我較真的話，那我們到派出所，或者到哪個科學部門，去理論理論？怎麼樣？」

「兄弟，你唯物，我唯心，這樣世界才豐富多彩嗎！你說是吧？」凌哲說著轉身走了回去。

「你……」

「我什麼？我告訴你，我不僅『唯心』了，我還個是科盲！學習嘛，你要知道，倒數的名次裡面，有你，也有我！」

閻家豪一把抓住凌哲的手：「哎呀呀……」

「怎麼？」凌哲見他那怪異的表情，確實有些吃驚！

「真正的，真真正正的朋友啊！」

「朋友？」

「我也『唯心』，我也科盲，我也『倒數』，我也好色，你看，我們多麼相似啊！你說我們不是真真正正的朋友嗎？」

「我可沒說我好色啊！」

閻家豪想起在方處長家看到的惠曉冬身上的那一切，不禁咽了一口唾沫，道：「哥們，你說男人要是不好色的話，那多虧啊！」

「好了，不扯了！你快去家吃飯吧！」

「哎，哥們，你可別忘了！我說好請你吃飯的！」

「你請我吃飯，可我沒錢請你啊！」

「我說要你請了嗎？」

凌哲要到媽媽那裡去吃飯，想儘快擺脫他，便道：「來而不往非禮矣！你請我，我今後能不請你？」

閻家豪的心裡總是想著，他的家在哪裡？到時候，影子嚇不倒他，足可以嚇他的家人。於是，哪肯罷休：「什麼非禮不非禮的，那老話，我不去提它！我們說句現代的，叫『不吃白不吃』，對吧？」

「不要自討沒趣啊，我說不跟你去吃了呀！你是聽見還是沒聽見啊？」

「哥們，不就一頓飯嗎？多大事啊？」

凌哲的聲音變得沉悶：「我說不去了！」

「哎呀，哥們，我今天請你吃飯。如果你一定要回請的話，等你工作了，你再還我這一頓飯，你看怎麼樣？」

凌哲怒道：「走開！」

閻家豪見凌哲要玩真的了，這才打算離去。

閻家豪剛一轉身，現有一個人在「如意飯店」門前。

他猛的一驚：哎呀，這不就是那個小偷嗎？他叫什麼來著？對了！他叫錢二！是他，偷走了方處長的電腦，是他，把自己的影子關在屋裡，自己為此差點丟了小命！

閻家豪見凌哲尚未走遠，幾步衝上前去拉住凌哲。

「你又要幹什麼？」凌哲怒道。

「哥們，今晌吃飯，你不花錢，我也不花錢，叫別人請我們，你看怎樣？」

「誰？」

「他！」

凌哲順著閻家豪的手指望去，只見那個賊眉鼠眼、尖嘴猴腮的傢伙，正往如意飯店裡走。

凌哲驚訝的問道：「你怎麼會認識他？」

閻家豪好奇的問：「聽話音，你也認識？」

「你怎麼和這樣的人混在一起？」凌哲曾夢見錢二是個小偷。

「我什麼時候和他混在一起了？」閻家豪的影子曾見錢二偷方處長的電腦。

「那你？」

閻家豪知道自己一人對付不了錢二，急著想要凌哲幫忙，見凌哲又沒有去的意思，便激將道：

「啊呀！凌哲，你怎麼變得婆婆媽媽的？我請你吃飯，你不吃！現在有人請了，你也不去，你怎麼這麼優柔寡斷？像個娘們，你還是凌哲嗎？」

凌哲也在找機會接近錢二，想要回自家的那兩塊銀元，便不搭話，直奔如意飯店而去！

「哎……」閻家豪見到凌哲這個突然的舉動，一下子懵了！

凌哲轉過身來，問道：「你哎什麼？」

「你幹什麼去？」

「你這小子，你剛才叫我幹什麼的？」

「叫錢二請吃飯啊？」

凌哲聽他叫出錢二的名字，愣了一下！接著說道：「你小子，真的比豬還羅嗦！」

閻家豪眼睛一亮：「你決定叫那錢二請我們吃飯啦？」

「不是你叫的嗎？你裝什麼傻呀？」

閻家豪難為情的說道：「哥們，你知道……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