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回鄉

次日清晨，當第一縷曙光害羞地露出山頭時，聶塵才悄悄地回到廟中。此時廟宇中已經沒了聶影的蹤影，只有邋遢道人還在草叢堆里打着鼾。

待聶塵收拾好行李，聶影也從俞陽鎮回到了天主廟。

「先吃幾個包子吧。」聶影沒有多問昨晚聶塵幹嘛去了，一回來便把熱氣騰騰的包子遞給聶塵。

聶塵忙活了一個晚上，肚子早就餓扁，拿到包子二話沒說就吃了個乾淨。

「我連夜趕製了一個雪橇，讓小白拉着我們回去要快得多，過兩天就是娘親的忌日了，不知道敢不敢的上。」聶塵吃完包子就帶着聶影來到了後山。

白澤已經準備就緒，見到聶家兄弟過來，連忙搖尾巴晃腦地迎上來，不料，忘了脖子上已經套上繩索，直接把雪橇一起拉了過來。

「小白能拉得動我們兩個人嗎？」聶影看着只有兩尺多高的小白有些擔心，「要不我走路吧。」

「別看它個兒小，你還記不記得我們第一天到天主廟的時候，白澤受了傷？隨後我上山的時候才現這傢伙竟招惹了一丈高的白熊，那屍體被他咬得稀巴爛。這傢伙力氣大著呢。你甭替它擔心。」聶塵解釋道。

「好傢夥。」聶影望着白澤傻笑。

白澤似乎聽懂了聶影的讚揚，卻見它立刻揚起頭顱，豎起尾巴，一副孤傲不馴的樣子，在那洋洋得意。

經過兩天的日夜兼程，兄弟倆來到了天水鎮。這鎮子不大，看上去更像一個大點的村子。鎮中只有一家客棧，名為福來。

「聶塵，今晚就在這鎮上住一晚，明天再趕回村子吧。」聶影擔心聶塵的身子吃不消，決定在鎮上留宿。

聶塵沒有拒絕，只是嘆息道：「今天是娘親的忌日，卻沒辦法趕回村裏為娘親上香。我們算不算不孝？」

聶影抬頭望向漆黑的天空，天邊只有一輪殘月孤單地掛着，沒有星星，「娘親在天有靈，知道我們的想法，一定不會怪我們的。」

兩人在福來客棧門口獃滯地凝望着天上的殘月，許久，才走進福來客棧。

剛走進客棧大廳，兩人一愣。以往福來客棧都是冷冷清清的，大廳里根本看不到人。今天倒是奇怪了，大廳內座無虛席，店小二正忙得不亦樂乎。

這樣的情形，讓聶塵感覺有些不妙。隨後與店老闆一問，卻如他所想，客棧已經沒有了多餘的房間。

兄弟倆正在櫃枱前垂頭喪氣時，卻見一人急沖沖地跑向櫃枱，一臉的狼狽，「老闆，一號座的幾位客官說無論如何都要給她們騰個房間，要不然拆了我們客棧。」

「牛二？」聶塵和聶影見那狼狽男小臉一喜，順口便喊出了那人的小名。

店老闆聽到牛二的話差點沒從櫃枱里跳出來，「那還不去跟樓上的客官商量下？還愣著幹嘛，快啊。」

牛二似乎沒認出聶家兩兄弟，更何況這個時候情況特殊，他都自身難保了，那管得了其他人。在店老闆的催促下，牛二如脫韁的野馬，狂奔二樓去了。

聶塵、聶影兩兄弟沒有急着離開，畢竟這天水鎮就這麼一家客棧。何況如今還碰到了桃園村的老鄉，於是兩人就把希望淘寶網女裝天貓淘寶商城淘寶網女裝冬裝外套www.taobar8.com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淘寶網女裝夏款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裙子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淘寶網夏裝新款裙子淘寶網女裝2012商城淘寶網女裝春裝連衣裙淘寶網女裝商城購物www.suduwo.com淘寶網女裝冬裝新款淘寶網女裝冬裝羽絨服淘寶網女裝天貓商城淘寶網天貓商城淘寶網女裝秋裝購物www.pingjiatao.comwww.taohu8.com淘寶網女裝冬裝新款www.tmalsc.com淘寶網女裝冬款寄托在了老鄉身上。他們只求一個容身之所，哪怕是柴房也成，畢竟外面天冷，聶塵已經受凍了一個晚上，再在外面過夜，怕有些吃不消。

「大個子，這些人看上去好像都是習武修道之人。今個兒是啥日子，這小小天水鎮怎麼會聚集這麼多武林高手？」聶塵掃視大廳后，現座在大廳內的人都帶着兵器。再從每個人的行為舉止觀察，好像都暗藏心機。

聶影搖搖頭道：「不知道。」

「靠，問你還不如問自己膝蓋。」聶塵白了眼聶影。聶影卻朝着聶塵呵呵傻笑。

客棧老闆早已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當第一批客人來到客棧把客棧所有房間都包下的時候，他還以為今天交了好運，誰知隨後6續來了幾批客人，看上去都是不好惹的種，吵著鬧着要房間，這才現，原來今天是交了霉運。見到這些如狼似虎的臉孔，他早已龜縮在櫃枱中不敢出來。此時一個勁地念叨：「上蒼保佑！」

大約過了一刻鐘，樓上傳來動靜。大廳內的所有人聞聲，抬頭望去，卻見一位貌美如花、國色天香的女子站在樓上，身旁跟着三個男人：一人錦緞長袍，臉蛋俊俏，膚白如雪，如女子般艷麗；再兩人，身材魁梧，錦衣束帶，乃宮廷中人。

樓下，大半男子已被樓上貌美的女子傾倒，全然沒有了之前的囂張跋扈。

「只不過一個時辰的時間，竟然聚集了這麼多豪傑壯士。想必各位都是聽了天機老人之言，想在這天水下凡塵之際，沾上一點好處吧？」女子的聲音猶如天籟，悅耳動聽。

「這天水又不是你家的，大家沾點好處又何妨？」一個書生氣質的男子說完話，細細地品了一口茶。

女子莞爾一笑，「這不是霧裏探花賈玉嗎？你們迷霧宗也算得上江湖上的大派，竟會不懂得天機老人的心機？我只不過好心提醒你們，有命來，到時候別後悔沒命回去。」

另一邊，一位滿臉鬍鬚的粗魯壯漢提着一隻雞腿朝着樓上喊道：「我說娘們，你要是怕了，哥哥領你回去當壓寨夫人，如何？」

話畢，以粗魯壯漢為的一群人頓時哄堂大笑。然而，這笑聲隨着這群人感受到從粗魯壯漢處鋪面而來的熱騰騰的鮮血之後戛然而止。

沒有人知道生了什麼事，只看見那位無禮的粗魯壯漢此刻已經變成了血刺蝟——無數鋒利的冰刺從他的體內穿出，毫無徵兆。

在座的所有江湖中人都知道，這粗魯壯漢是錢潮寨寨主，一位凝氣期高人。然而，這位高人卻被人毫無徵兆地秒殺，可見對手的實力已經達到了變態的地步。

所有人都摸不著頭腦，左顧右盼，議論紛紛。只有三個人，此刻面色鐵青，一語不。這三人，一人是樓上女子口中所說的霧裏探花，賈玉；一人是穿着道袍的老人；還一人是身材妖艷，頭戴虎釵的中年女子。

「既然有人不知好歹，我就提前送他一程。還有要送死的，我也不阻攔。小二，給她們安排到空餘的房間，老娘累了，讓他們安靜一點。」樓上的女子怎麼看也不是什麼武林高手，可從她的話語中可以聽出，剛剛對錢潮寨寨主痛下殺手的別無他人，正是這名柔弱女子。

牛二樂得點頭哈腰，差點沒裝成哈巴狗去舔客人的腳趾頭。

在樓上女子剛要進房間的時候，卻聽樓下的老道士說道：「既然這裏已經沒有了房間，那我們也就告辭了，老道我一向不喜歡欠別人人情，感謝姑娘美意。」

說完，穿着道袍的七人便起身離開了客棧。

女子露出淡淡笑意，「還是這天山宗識大體，不愧是我冰雪北洲第一大派。」女子的說話聲較小，只有身邊的三位男子聽得見。

身穿錦緞長袍的男子躬身道：「女皇……」

還沒等陛下二字脫口而出，卻見女子怒目而視，錦緞長袍男子立刻改口道：「師傅，這天機老人處處與你作對，為何不乘現在殺了他？」

「這天機老人對我還有用處，殺不得。」女子露出一個寒冷的微笑，踏入了房間。

這女子便是四皇之一，冰雪女皇，宮若雪。

幾位小二把大廳內的所有客人安排了房間，聶家兩兄弟也佔了個便宜，順理成章地住進了中等房。

「要不是那群道人走了，你們可真要去睡柴房了。」牛二在聶家兄弟的房間內，完全沒了小二的形象，倒像是主人似地，一屁股座到桌上，倒起一杯茶就自顧自地喝起來。

聶塵笑道：「好你個牛二，我還以為你不認得我們了。你不在村裏放牛，怎麼跑鎮上打雜來了。」

「我牛二再怎麼忘恩負義，也不可能忘了你病胚子和傻大個啊。」牛二說話肆無忌憚。

聶影突然喝道：「你再說我弟是病胚子，小心我揍你。」

「行行行，我怕你還不成。你這人倔得跟我家那牛似地。幾年沒見，比我家那牛都結實了，好樣的。」牛二從小沒少挨聶影的揍，不過感情卻是越揍越好，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牛二天生喜歡挨揍還是咋的。

聶影被牛二這一誇，又開始呵呵傻笑。

牛二喝了口水，繼續說道：「我家那老頭子兩年前去了，留下我和大牛，大牛說讓我出去闖闖，起初我不答應，被他用掃帚趕了出來。如今還真得感謝他，來到這外面才算是長了點見識。現在我決定再賺點盤纏，就去天山宗拜師學藝去。」

聶塵點點頭道：「兄弟我支持你。不過加入天山宗是需要考核的，只有通過考核才能加入宗派。」

「這點我當然知道，西伏虎，東迷霧，北天山，南望江。只要有機會，我就會一個個去嘗試。」牛二自信滿滿地說道。

「有志者事竟成，苦心人天不負。到時候可別忘了我們兄弟倆。」聶塵笑道。

「聶塵，我一直覺得你是個天才，從小就說一些我們聽不懂的鳥語。但感覺挺有大道理的，不去考科舉真是可惜了。」牛二大大咧咧地開着玩笑。

「你就給我貧！」聶塵一拳打在牛二胸口上，「這幾年有沒有幫我給爹娘上香？」

牛二裝模作樣地捂住胸口說道：「這哪能忘啊，我都是當親爹親娘供著。我說聶塵，你這病胚子什麼時候力氣變那麼大了？」

這牛二話音剛落，又迎來了聶影的手掌。牛二想躲，可哪躲得過已經達到凝氣期4層的聶影的攻擊。頭頂被一記紮實的巴掌，從桌上扇了下來，摔成了狗吃屎。

「靠，惹不起，老子還躲不起嗎？」說完，牛二一溜煙地跑出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