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價值

第75章 價值

第75章價值

張惟正駕馬朝白城而去,淡淡道:「要是你們下不了手,我來幫你們。」

王震臉色一黑,抬手露出腕上的袖箭指著張惟正,冷冷道:「你要殺他,我就殺了你。」

「為你隱藏你們行蹤,我不惜弒弟殺母,為了讓你們完成任務,帶我進入鎮撫司,待我如兒子,教我功夫的師傅去都督府打探消息,死了,鎮撫司內不知道暴露多少個暗點,多少人多年隱藏的身份就這樣暴露了。

你們一個不去了就不去了,想要施施然回長安,好,沒問題,誰叫我們這類人本就沒什麼價值,唯一的作用本就是如此,上面叫我們做什麼我們就得做什麼,我們也沒什麼話說,可是你要帶著他,最後我們全部都被抓了。

那樣....我們最後一點價值都沒有了,我絕不甘心,讓我師傅死的一點價值都沒有。」

張惟正最後一句話稍帶咆哮,眼睛微紅。

王震聽完后,臉色稍有緩和,但抬起的手臂依舊沒放下。

白城不能死。

吳盈盈爬在馬背上,一副看好戲的模樣,忽然發現馬匹動了,她換了姿勢,看熱鬧的心思更是熱切。

林耿按住王震的手臂,將對方的手給壓了下去。

王震身體微微顫抖了一下,不可思議的看著林耿。

「放心,我不會讓他出事的。」林耿語氣雖淡,但卻有著讓人信服的魔力,他扭頭看向張惟正,一時間卻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但關於賬本的事,他是不會說出來的,只能道:「一些事你以後可能會知曉,其中的事情很複雜,現在我不能給你解釋,你師傅他們的死,並不是沒有價值。」

現在他也明白那晚張惟正複雜的眼神是個什麼意思。

張惟正聞言,沒有追問下去,對於林耿他還是有些忌憚,要是林耿不答應,他也沒有任何辦法,只能嘆道:「看來你還是不打算放棄他。」

「來的時候我看了一下道路,很好走,所以我們一晚上就趕了過來,要是我們原路還回,肯定會被追上。」林耿的眼裡閃過思索的神色,彷彿未聽到張惟正的詢問一般,接著道:「除非我們在半路躲起來,不過我們殺了一名士兵,難免會被他們猜到什麼,說不定會派軍隊來搜查,而且在野外沒有補給,肯定呆不久,還不如來個燈下黑。」

「附近最近的就只有一個不大的咸寧縣,我們的特點太過於明顯,要是進去,等於是自己往籠子里鑽。」張惟正見勸說無望,也接著林耿的話說下去道。

林耿心裡嘆了口氣,這才是最麻煩的地方。

進去倒是好進去,出來可就不一定了。

他扭頭看了一眼白城眉頭緊皺的樣子,終究還是不忍,對王震道:「你和張惟正帶著吳盈盈在外找個地方躲起來,我帶青龍到咸寧縣找大夫。」

林耿下了最後的決定,毋庸置疑,將身上的袖箭和三棱軍刺這些交給王震,免得引出不必要的麻煩,隨後他便和王震他們分開奔襲。

按照張惟正所指的方向,林耿一個多小時后,終於看到了咸寧縣。

不過在縣城外,已經擺起了拒馬,有都督府的士兵在巡查著一個個排查進出之人。

林耿早早的就下馬,牽著馬托著王震靠了過去。

看來這都督府跑出來的絕不是下人這麼簡單,他趕路已經很快了,那邊的消息就算來了,也不可能有動作這麼快,說明是咸寧縣早就被封鎖了,再加上臨江港口那裡的情形,讓他有了一些猜測。

進出之人不少也不多,很快就排到了林耿,見林耿居然有馬匹,還拖著傷員,斷臂之傷很是顯眼。

排查之人多問了兩句,林耿拿出從張惟正那裡拿的銀錢塞了一些過去,總算是有驚無險的過去了。

一進咸寧縣,林耿的心裡越發的著急,他能進來,說明消息還沒傳過來,可接下來就會對咸寧縣進行一場大搜查吧。

而且自己明顯帶了個傷員進來是看病的,縣內的醫館肯定是排查的重點。

「先早到大夫再說吧。」林耿長出了一口氣,牽著馬匹在縣裡走了起來。

很快就到了一個叫做野菊齋的地方,裡面有藥味傳來,不少人都來此看病。

他背著白城就走了進去。

熬藥的童子見有重病之人進來,立馬上前帶路,直接往倒是讓林耿有些錯愕,不過他倒也沒拒絕,跟著進去,內里坐著一個留著長須的,穿著灰白長衫的長者,似乎五十多歲,正在給人看病。

「孫師,有人有斷肢之傷。」帶路的童子進來后立馬呼道。

老者抬頭望了一眼林耿背上的白城,又低頭寫了個藥方,遞給他對面的病人,這才朝後面的排隊的人道:「不好意思,孫某今日恐怕無法再為大家把脈看病了,還請大家明日再來吧。」

看病之人聞言,絲毫沒有生氣的意思,反倒是紛紛客客氣氣的朝老者行禮,接著離開了野菊齋。

林耿打量了一下老者,看來對方不管醫術如何,至少德行不會差。

「小友,將你身後之人放上來吧。」老者拉開了邊上的竹子所制的帘子,露出了後面木床道。

林耿點了點頭,將白城小心翼翼的放了上去。

老者立即將檢查起了傷口,將紗布一扯開,頓時皺起了眉頭,:「這是何人的手法,簡直是害人性命,如此天氣,如何能纏的這麼嚴實,這葯怕也是多日未換。」

說著他伸手將白城的另外一隻手提起探脈,又扒拉起了白城的眼皮,摸了摸額頭,才道:「氣血紊亂,火毒攻心,性命堪憂啊。」

「能救嗎?」林耿沉默了兩秒,簡單的問了一句。

「你看這傷口,已經化膿,光是藥石之力,恐怕無力回天。」老者說著轉過頭嚴肅的道:「不過我有一法,或許能救,但亦有可能讓他命喪於此,你看,救還是不救?」

「先生不妨說說是何法子?」林耿問道。

「切掉他這些腐肉,再重新上藥,我再開幾幅葯,吃下去,熬過三天,應該就無大礙了,但是其中兇險異常,不論是切除腐肉,還是後面的三天,都有可能喪命。」老者解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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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贅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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