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早朝
第15章早朝
「杜荷,近日來修身養性如何。」杜如晦問道。
「時常溫故知新,不與常人爭論,對事自有見解,能夠做到平常心對人對事。」杜荷不急不緩回答道。
「如此甚好。」杜如晦點了點頭,又道:「過段時間,我便會給你在朝中安排一點事務,切莫鬆懈。」
杜荷臉色一變,發下杜如晦正盯著他,立馬平靜下來,「孩兒知曉。」
其他人或許不知道這其中代表的含義,杜荷卻是一清二楚,他作為杜府最聰明的一子,是杜如晦最後的後手,保證杜府不會太快衰落的根底,不到最後一刻,都不會把他頂上去。
可現在這麼做了,代表著他放棄了。
至於代替他的人是誰……
他飛快的看了一眼面色如常的林耿,不由自主的輕笑了一下。
杜如晦做完對杜荷的安排,又看向了其他子女,最後都沒有出聲,他雖身居高位,可也不能一窩蜂的將杜府的子女全塞到朝中去,何況他們更是資質平平,兒孫自有兒孫福。
其他人也沒有抱太大的期望,見杜如晦似乎還沒說完,索性就冷靜的看著。
「林耿。」杜如晦看向林耿,道:「明日你隨我早朝。」
林耿楞了一下,他還以為杜如晦會直接說出對他的安排,沒想到居然是讓他去早朝,他立馬道:「爹,為何我要去早朝。」
「去了便知。」杜如晦不打算多做解釋,示意王氏扶他起身,道:「我累了,你們繼續吃吧。」
杜如晦帶著王氏走了,場面卻越發的詭異。
先是杜如晦的幾個妾室離開,接著妾室的幾個孩子也都離開,飯廳里只剩下杜構杜荷,林耿和杜玲。
林耿沒怎麼吃飽,杜如晦走了之後,就繼續吃了起來。
沒別人了之後,杜玲猶豫著想要發話,杜荷卻是直接站了起來,來到了林耿的面前,臉色糾結,最後淡然下來。
「希望你不要讓爹失望,也不要讓我失望,要對的起我們的期望。」杜荷說完,轉身離去。
杜構這時也起身,朝外走去,路過林耿的時候,朝著林耿笑著點了點頭。
林耿也是笑著點了點頭,隨後他走到杜玲的邊上,杜玲張著個嘴巴又閉上,臉上一臉的失落。
林耿一邊往嘴裡塞著羊肉,一邊道:「放心,我不會讓他們失望的。」
杜玲也知道杜荷剛剛那番話是什麼意思,聽到林耿如此說,點頭道:「我相信你。」
將杜玲那一份也塞到自己肚裡后,林耿才感覺自己吃了半飽,不過他也沒再繼續吃下去,摸了摸嘴巴,轉頭對杜玲道:「你不是要跟我聊聊嗎?」
「之前不是已經聊過了嗎?」杜玲道。
「再聊點別的吧,難道你就沒有什麼話想對我說的嗎?」林耿笑道。
杜玲一陣為難,道:「我們兩從小相視,說的話還少嗎,你還要我說什麼。」
「你是什麼時候喜歡上我的呢?」林耿歪頭斜眼嗯了一陣,問道。
杜玲臉又紅了起來,「誰喜歡你了。」
堂外,有雪在下,堂內,有人在笑。
天漸漸黑下去,不知道聊了多久,林耿和杜玲似乎一點也不覺得枯燥,下人們也沒有打擾他們,兩人就這麼一直聊著。
直到杜玲打起了哈切,林耿才送杜玲回去。
房外,杜玲望著林耿道:「你今晚……要搬過來嗎,我讓小青去陪你拿被褥。」
林耿打量了一下杜玲,笑道:「等你再發育兩年吧。」
「流氓。」杜玲被林耿的目光盯的有些燥熱,罵了一句就不管林耿跑了進去,小青朝林耿彎了彎腰也跟了進去。
林耿吹著哨子踱步離開,臉上洋溢著笑意。
聽著哨聲,那閨房內又傳來一聲怒罵,「流氓。」
「哈哈哈。」林耿大笑了一聲,吹的更響了。
回到自己的房間,林耿抖掉自己身上的雪,點燃燈火坐在了書桌旁,找出白紙磨墨。
「蜂窩煤,茶,精鹽,……」林耿腦海里開始回憶著上輩子的記憶,他要趁現在還記得一些東西,把他們全部寫一次,加深自己的印象。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燈火有些搖曳。
林耿寫的起勁,寫了七八頁紙才不舍的停下,有些晚了,明日還得跟杜如晦去早朝。
他腦中有一個巨大的網在織著,這些東西就是他以後的資本。
林耿已經決定將王玄策收到自己麾下,王玄策所要做的事情,需要大量的金錢支持,他的找辦法賺錢。
「或許能夠順帶著做一些好事吧。」
林耿今日特地逛了一下午的西市,那個巷子所發生的事,僅僅是長安城的冰山一角而已。
懷著這樣的想法,他收拾好紙張,躺在床上睡了過去。
睡了不到兩個小時,林耿感覺房間有響動,他猛的睜開眼睛看了過去。
「姑爺,你醒了。」小青端著一盆水,後面有個丫鬟拿著一套新衣服。
這畫面,很熟悉。
「什麼時候了。」
腦中的清醒悄然逝去,林耿甩了甩自己昏漲的腦袋,問道。
「已經五更。」小青扭起了布巾,替林耿擦起了臉。
「麻煩你了,兩頭跑,我自己來吧。」林耿拿過布巾自己胡亂的擦了兩下,又等著小青她們給他換好了衣衫。
搞好一切,小青道:「老爺的馬車在府門等候。」
林耿點了點頭,朝外趕去,道:「讓玲兒給我找個機靈點的下人,男的。」
小青往著林耿走遠的身影,呢喃道:「姑爺這是嫌棄我了嗎。」
出府上了馬車,杜如晦和林耿都沒有說話,默契的打起了瞌睡。
迷糊了一陣,林耿才感覺到馬車停了下來,杜如晦道:「你就留在馬車上,一會兒有人來接你,到時候你跟他走就行了。」
「孩兒知曉。」
林耿屁股還沒抬起來就又老實坐著了。
杜如晦走了,馬車被拉到邊上,林耿拉開窗帘看了看,不少人都在等著,雪落在身上,如同一個個雪人,他搖了搖頭,「當真是起的比雞早,睡的比狗晚。」
說罷又繼續在馬車裡假寐了起來。
「林公子可在?」
馬車外有人在喚他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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