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新婚之夜

從來不知道結婚是這麼累，送走賓客，告別家人和朋友，楚小小坐在葉子抒車裡，在副駕駛前面的地方了貼了一個愛心的小紙條。

葉子抒在開車，瞥到她的小動作。

「你貼的什麼？」他專註開車，不能分心，又很好奇。

「小小寶貝專座。以後你的副駕駛只有我可以坐，曉得不？」她小嘴鼓鼓的，霸道的有些可愛。

「好，你說什麼就是什麼？」他被她逗笑，騰出手寵溺地捏了捏她的臉頰。

她個性霸道不好欺，佔有慾超強，只有他清楚這只是她保護自己的偽裝。

葉家老宅距離兩人上班的地方太遠，新房還在裝修，葉子抒的房子暫時充當臨時婚房。電梯里，黑色的門上，屋內都貼著大紅喜字，屋內的陳設也布置的很喜慶，卧室的大床上也換上了大紅色的龍鳳被。

燈光照在屋內，透出曖昧的顏色。楚小小換了脫鞋，剛撲在床上感覺被硌得生疼，床上似乎有什麼東西，驚得她跳起來。

葉子抒聽到動靜進來，楚小小指了指床上。葉子抒掀開被子，大紅色的床單上，鋪了許多花生、蓮子、紅棗、桂圓類的東西。楚小小長舒一口氣，剝了個桂圓，還是挺甜的。葉子抒找了個袋子，將床單上的東西收拾乾淨。

楚小小上前幫忙，慌亂間，兩人的手指碰在一起，四目相對，配上這喜慶的布置，兩人意識到今晚是他們的新婚之夜，貌似應該做點什麼。

「要不你先去洗個澡？」楚小小漲紅了臉，憋了一句。

「嗯。」他突然紅了臉。

葉子抒進了洗浴間，很快裡面傳來的水聲。楚小小地手機燈光閃爍了一下，她拿起來林雨涵說送了一個新婚禮物給她，在一個粉色的盒子里。

楚小小翻找了一會兒，終於找到林雨涵說的紅色盒子。包裝很精美，上面還扎了一個漂亮的花束，她美滋滋的打開，滿懷期待。引入眼帘的是一個紅色的睡衣，薄如蟬翼，該遮的地方估計都不能保證遮住。

「你在看什麼？」葉子抒腰部裹著浴巾出來，頭髮上還沾了水珠。

「沒，沒什麼？」她慌忙將那就惹人犯罪的性感睡衣團起來。

葉子抒已經看見了，他好奇地拿過來，展開，體內湧出一股熱量，他渾身發燙，就連胸前的膚色也漸漸變紅，。

「這個是林雨涵，她惡作劇的。」她不夠義氣的甩鍋。

葉子抒似乎不太相信，將睡衣還給她，靦腆地說：「其實你沒有必要穿這個。」

她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紅著臉說了聲我去洗澡了，順手從床上撈走了手機，她要狠狠地收拾林雨涵一頓。

關上洗浴間的門，她刻意打開蓬頭，壓低聲音。

「林雨涵，什麼原因讓你這麼想不開，送個情感睡衣給姐姐。我看葉子抒那眼神，八成覺得我想勾引他。」她氣急敗壞，又擔心門外的人聽見，只能盡量壓低聲音。

視頻那頭，林雨涵笑得前俯後仰，上氣不接下氣。

「你還笑，我都快被你氣死了。」她被氣出內傷。

「我美麗的新娘子，你還是穿上吧。」林雨涵終於收住笑。

楚小小白了她一眼，表示自己堅決不會穿。

林雨涵的表情變得嚴肅，說了一個從顧景舟那裡聽到的秘密。

楚小小如墮冰窖，手機啪嗒一聲掉在地上。她開始回憶與葉子抒的點滴，第一次開房他落荒而逃；第二次他給自己洗澡還能全身而退；第三次是因為自己那個來了。

她將信將疑，葉子抒看上去一點也不像同性戀，可是在一起這麼久，除了幾次輕吻，拉手，擁抱，一點進一步的舉動也沒有。

葉母那麼痛快的答應她跟葉子抒結婚，難道她早就知道葉子抒是同性戀，喜歡男人。她臉色蒼白，大腦彷彿被抽空。

她胡亂沖洗了一下。

「小小，你好了沒？」葉子抒敲了敲門喚她。

她在裡面呆了很久，他有些擔心。

「來了。」她擦了擦濕濕的頭髮，慌亂答應。

那件紅色的睡衣，她遲疑了一下，咬了咬牙，還是穿上了。穿上后她才發現，這件睡衣就連種重點部位也沒完全遮擋到。

第一次穿這麼暴露的衣服出現在一個男人面前，她有些拘謹，彎著腰單手護著胸前，另一隻守扯著睡衣下擺，防止走光。

「你怎麼？」葉子抒剛想開口問她怎麼在裡面這麼久。

突然間卻愣住，她竟然真的穿了那件睡衣。顧景舟給他安利過穿著性感更能引起男人的興趣，他置若罔聞，現在他才明白顧景舟的很多話都是真理，身體的某處已然有了反應。這件睡衣真的很性感，將她凹凸有致的身材完美展現出來，若影若現極具誘惑。

他到底是不是同性戀？要不要試一下？楚小小矛盾極了。如果葉子抒真的是同性戀，葉母交代的任務恐怕一輩子也不會完成。她咬咬牙，索性心一橫，靠近他，纖細地手指從他結實的胸膛一路下滑，最終勾住他的腰間的浴巾，半咬嘴唇，眯著眼妖嬈地看著他。

感情世界里他單純的像一張白紙，經不起她的撩撥，何況是這種最致命的。他像個痴漢一樣，在她的牽引下，不由自主的跟著。

她盯著他薄薄的嘴唇和下頜線條，有高挺的鼻子，俊朗的眉目，以及深邃的眸子。這樣絕美的男人怎麼可能是同性戀，他迷人的五官，令她咽了咽口水。

她想平復呼吸，可一張口，卻變成了急急地喘息。空氣彷彿突然凝固住了，只有絲絲縷縷的呼吸勾著人，縈繞在葉子抒的耳際。

「老婆，我愛你，我最大的幸運就是遇見你，你就是上天送給我最珍貴的禮物，往後餘生我都會與你相守在一起。」他深情的注視著她，小心翼翼地捧著她的臉頰，動情地說道。

他平時很少說話，突然說出一堆情話。

楚小小一怔，她一直覺得葉子抒有點喜歡她，可是剛剛林雨涵告訴她，葉子抒是個同性戀，她不知道該信自己親眼所見到的還是該信自己最要好的朋友？

他大手摸著她的後腦勺，揉著她散發淡淡香氣的黑髮，把嬌小的她朝自己的按過來，灼熱的視線緊密地遊走在她的臉頰上，唇瓣上，還有她領口裡的好看鎖骨上。

「葉子抒，這次可是你先招惹我的。」她伸手勾住他脖頸，不顧他臉頰燙人的溫度，也不顧他微重的呼吸和僵硬的身體，反覆品嘗，之後移到嘴唇。

胸口悶響，那裡有東西已然失序，不顧理智地亂跳。他耳廓泛紅，但仍竭力保持平靜。彼此呼吸相聞，曖昧至極，葉子抒呼吸愈重，心跳更是急促劇烈。他緊緊抿著唇，而她在親他唇角，香軟身體幾乎與他相貼。

他摟住她，堅實的手臂穩穩扣著她的背。他薄唇張開，微微一動，落在她下唇。意識到他給了回應，楚小小一怔，不知是鬆了口氣還是有了成就感，任務是要完成了嗎？這時候似乎不太適合想這些，唇緊緊地貼著，只能將這情緒化作力量，更加專註地與他親吻。

葉子抒全身繃緊，喉間滾出低沉的聲音。過了一會，他再也熬不住，身下的女人長發凌亂，喘著粗息。葉子抒低頭看她，眸中帶火，埋頭吻她臉頰、鼻尖，到下巴、頸項、鎖骨。

楚小小氣息混亂，伸手扯他腰間的浴巾，他捉住她的手，攥在手心，不斷地收緊。

「怎麼了？」她不解，他不會真是同性戀？這個時候打退堂鼓吧。

「這件睡衣……」他耳根的輪廓泛紅，認真盯著她看。

她揚眉這件睡衣怎麼了？不夠性感嗎？

「真方便。」他邪魅一笑鬆開手，俯首親她唇瓣。

楚小小被氣到手往下，解開他腰間的浴巾，手覆在那處。葉子抒眉頭微鎖，難以抑制地發出低吼聲。

她也是第一次，談不上任何技巧，就這些還是上學時跟宿舍女生一起偷看片學來的。這笨拙的手法對葉子抒來說，卻是極致的刺激。他沒有任何經驗，但有男人的本能。

房間里瀰漫著歡愉的聲音，曖昧的聲音。

嘈雜的手機鈴聲驟然響起。

「老公，你電話響了？」她被打擾到恢復理智，推開他，伸手想幫他拿手機。

他深陷其中，不肯離開她，大手握住她的纖細的手指，順勢插入她的指縫，強逼她進入狀態。

「嗯。」她難以抑制的發出聲音。

電話鈴聲持續不斷，床上的兩人被打擾到。男人在身上女人臉上輕啄一下，翻身拿過床頭的手機。

他的表情逐漸凝重，掛了電話，裸著身子，走進衣帽間，伸手從衣櫃里取出一件襯衫穿上。

「出什麼事了？」她起身披上浴袍站在他身後。

他神情這麼嚴肅，一定發生什麼事了？

「Z市三個小時前發生地震，我們醫院是距離最近的三甲醫院，我現在要趕過去，醫院的車子已經在樓下等我了。」葉子抒穿好衣服取了個行李箱，收拾了幾件衣服進去。

楚小小幫他一起整理。

「我會想你的。」她噘著嘴環抱著他的腰。

「乖，在家等我回來。」他戀戀不捨，在她額頭上輕啄一下。

她目送他離開，新婚之夜就分別的夫妻恐怕只有他們了吧。

第一次獨自睡在葉子抒的床上，床單上還殘留著他的氣息。剛才葉子抒的表現也不像個同性戀啊，雖然她們並沒有進一步的深入，但葉子抒給他的感覺絕對不是個對女人沒感覺的男人。難道他是雙性戀？

葉子抒說去南安，楚小小上網查了一下新聞，6.8級地震，方圓百里皆受到了波及。楚小小在網上搜尋了一些現場照片和視頻都是廢墟一片，樓面坍塌，哀嚎遍野。

葉子抒只是去救援，他不會有事的。她安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