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018

抓住他走神的一瞬，大蛇丸子的身體立刻繞過傀儡，利用自己如蛇般柔軟的身體纏上蠍的本體。

四目相對，蠍從她的金眸中看到明晃晃的笑意，似乎在說「抓到你了吧，多簡單」，然後……然後就沒了，不知道她到底做了什麼，他動彈不得，連體內的查克拉都不能用，傀儡掉落在一邊，只能被動承受她的單方面毆打。

不過他的身體已經是傀儡，因此早沒有痛感，顯然對方也知道，但是就是不停手，不像想要他命，更像是單純的發泄，直到——她的拳頭精準的對準了他的核所在的位置。

「！！」

「住手！」

突然傳來的冷漠男聲讓大蛇丸子離蠍的核只有1cm的拳頭停了下來。

大蛇丸子嘴角輕勾，轉頭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我還以為你只想在那邊看戲不打算出來呢！」

一道身影慢慢從陰影處走出來，當紅底黑雲的曉袍映入眼底，大蛇丸子毫不意外。

「你早就發現我了。不愧是被山椒魚半藏盛讚的木葉三忍之一。」來人這麼說道。

「他……」大蛇丸子正想說山椒魚算哪根蔥，卻驟然看清對方在月光下暴露出的真容，嘴角的笑容凝滯，眼睛陡然睜大。

月光下，穿著曉袍的男人一頭橘發，彷彿拂曉初升的太陽一般，燦爛而溫暖。那張英俊清秀的臉和其他弟子一樣刻在她的心上，她的腦海中。

「彌……」然而心底剛剛升起的狂喜，在感覺到對方毫無生命氣息后戛然而止，因為太過震驚，圓圓的金色瞳孔瞬間變成有些可怕的豎瞳……

等等，那雙眼睛？！不，不對，這不是彌彥，彌彥沒那麼非主流到在鼻樑上打洞，沒有圈圈眼，更……更不會死。

天道佩恩看到她突然激動起來的表情並不在意，只以為她是看到了自己的眼睛。面無表情的將一坨東西扔到大蛇丸子面前，他道，「沒想到你查到的比我想象的要深的多，看來，是我低估了你，大蛇丸。」

心知事情早已脫軌，大蛇丸子抿著唇，垂眸看向被他扔過來的小白蛇的屍體，心裡飛快的分析出無數種可能，但是每一種都讓她心驚膽戰。

「對於初次見面的人，難道不應該先做個自我介紹嗎？」大蛇丸子強迫自己冷靜。

見她又突然冷靜下來，天道佩恩頓了頓，「吾名佩恩，曉之首領。」

「佩……恩……」大蛇丸子咬著這個名字，好像最初的那一個世界，有種名為英語的語言，她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還記得，佩恩，諧音同pain……是痛苦的意思。

看著眼前冷漠得彷彿冰山，一絲一毫都與記憶中那個太陽一般，充滿熱情、活力與希望的孩子不同的行屍走肉，她的心整個揪了起來……

見她半天不回應，佩恩並不在意，只冷漠的問，「大蛇丸，你調查曉想做什麼？」

「……好奇而已，我對未知的事物總是充滿了興趣，不過現在……」大蛇丸強忍住眼中的酸意，一邊敷衍著回答，一邊鬆開對蠍的控制。原本只想確認他們的生死就離開，現在肯定不可能就這樣放任了。

被放開的一瞬間，蠍便迅速退開她的攻擊範圍，沉著臉冷笑著打斷她的話，「管你什麼原因，今天你都得死在這裡！」

說著就要發大招，卻被佩恩攔住，示意大蛇丸子繼續說。

大蛇丸子掃了蠍一眼，「你該知道，剛剛我並沒有用全力。」說完，視線又落在佩恩身上，「佩恩是嗎……那我就開門見山說實話，我對你很感興趣，也對曉很感興趣，所以我想加入曉。」

「呵！」蠍冷笑一聲，「你說什麼大話！一個不男不女的變……」

幾乎是一瞬間，站在不遠處的大蛇丸子就出現在了蠍面前，而她的手已經放在了他的肉核所在之處。

她泛著紅的金瞳對上蠍震動的瞳孔，冷然道，「把那個詞給我咽回去，小鬼！老娘我毒舌別人的時候，你還在玩泥巴呢！」

都老娘了，還不是變態嗎？

「你……」蠍張了張口，面對這樣的大蛇丸子，竟然久違的嘗到了恐懼的感覺，雖然只有短短的一瞬間。

見他乖覺，大蛇丸子收回手，慢步朝佩恩走去，見他並沒有拒絕自己的靠近，大蛇丸子心知不是對方有著足夠的底氣，就是本來也想將原身收為己用亦或者兩者皆有。

在他面前兩米處站定，大蛇丸子暗中深吸了一口氣，這才仰頭看他，「我對曉有興趣，對你有興趣，自然加入曉是最好的辦法，我自認為自己實力還不錯，可以作為戰力，也可以當治療，收集情報也還可以，如何？」

天道佩恩看著眼前的男……女人，好半晌沒說話，像是在思考什麼，對他稍有了解的蠍見狀，立刻明白了，皺著眉頭問，「喂喂，你該不會真的要她加入我們吧？」

聞言，佩恩理所當然道，「危險的東西，還是放在眼皮子底下比較好，不是嗎？」

喂喂，當著她的面前說，有這麼有恃無恐嗎？

「嘖！」見他已經鐵了心，蠍不爽的瞪了她一眼，收穫蛇嬸陰森森的表情一張，頓時哽住，不自在的冷哼了一聲。

佩恩毫不在意他們之間的火花，轉身就走，大蛇丸子還想問到底成不成，就感覺到空氣中奇怪的力量波動。

「喂，你……」

「神……羅……天征！」

「言靈·守！」

「砰」的一聲巨響，大蛇丸子剛剛所在的位置往後幾百米密林全部夷為平地，碎石和灰塵瀰漫整片天空。

蠍躲在一塊巨石後面，見剛剛的位置已經不見大蛇丸子的身影，忍不住幸災樂禍的笑了起來。

「我就知道佩恩你不會讓他進入曉……嘿，這下總該死了吧！」

佩恩卻否認了他的話，「沒死。」

「什麼？！」蠍震驚，不敢置信的看著從煙霧後面慢慢走出來的身影。

大蛇丸子一邊輕輕的拍掉身上沾染的灰塵，一邊看著佩恩道，「喂喂，這算什麼？下馬威？」雖然這麼說，卻一點責怪的意思都沒有。

佩恩沉默，她幾乎是毫無防備正面迎上佩恩的大招，然而卻絲毫沒有受傷，雖然他並沒有用全力，但她的實力還是相當讓人刮目相看了。

頓了頓，佩恩淡漠道，「加入曉以後，禁止對成員出手，否則以叛徒論處。」

大蛇丸子一頓，隨即被氣笑了，所以在她加入前先懟一頓整個下馬威，順便……給蠍報仇嗎？

「三天後，到雨隱村來見我，蠍，走了！」既然對方已經探聽到雨隱村，也就沒什麼可瞞了。

說完，佩恩轉身就走，蠍擰著眉，知道事情已成定局，輕哼了一聲，臨走之前又瞪了她一眼。

兩人的身影飛快的從視線中消失，一直盯著他們的大蛇丸子嘴角的笑容便瞬間垮了下了，有些僵硬的捂住自己的胸口，「這是長門……」

長門雖然名義上是自來也的弟子，但是實際上大半忍術都是她教導的，他的性格如何，她再清楚不過。剛剛那個名為佩恩的青年，雖然與彌彥的長相一模一樣，但是性子和行事分明就帶著長門的影子。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閉上眼長長的嘆了口氣，再次睜開眼時，大蛇丸子的眼中已經再次明亮了起來——她一定會查清楚的。

目光直視兩人離開的方向，她有預感，一切事情的真相應該就在雨隱村。

一旁的旗木佐雲眼看著她就這樣加入了一個看起來就非法的組織，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只能保持沉默。

三日後的傍晚，大蛇丸子按照約定，踏入了雨隱村。

雨隱村是雨之國唯一的忍村，而雨之國位於火、土、風三大國之間，也因此成為歷次忍界大戰中多災多難之地，當年小南長門彌彥他們的親人就是被木葉的忍者誤殺，而被愧疚的自來也撿到，教養了一段時間。

而在蛇嬸的世界，也是如此，小國無外交，一場戰爭不知死了多少人，雨之國自然也如此。而唯一不同的是，當初發生忍者誤殺平民這一事時，大蛇丸子和自來也一同留了下來，最後用人格魅力（劃掉，是拳頭）征服了三個小孩，半強迫的帶他們回到了木葉村，並分別收為弟子，傾囊教授。

沒有經歷過這個世界的慘痛，也沒有遇到傳銷中二頭子洗腦，他們三人在木葉慢慢長大，最終從無依無靠的小樹苗成長為參天大樹。

避開村民，大蛇丸子佇立在一個較高的建築物上，看著陰雨密布的天空，感受到雨滴中明顯的查克拉，大蛇丸子這才知道她派出去的小白蛇為什麼會被一窩端。從進入雨之國她就有感覺，村子里更加明顯，如此大範圍的監視之術，恐怕一隻陌生的螞蟻進入村子都會被發現吧。

這種大手筆……她很清楚，漩渦一族，天生的查克拉量大。

大蛇丸子垂眸，所以，長門，是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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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戰爭導致的悲劇，所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