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突然，撕裂般的疼痛席捲著林小小的感官。

好疼……

林小小疼得哭出了聲。

莫問愣了愣，但也僅僅是幾秒，莫問沒有半分留情的，滿含情慾的聲音暗啞而低沉，「哭什麼哭，這不是你想要的嗎？」

林小小咬着唇，盡量不讓自己發出聲音，但她還是忍不住眼淚哭了出來。

她知道，若不是姐姐不能生育，她和他根本不會有一點交集。

而她也就靠着這點和他保持一點點關係。

若是失去了代孕這個身份，她就什麼都不是。

所以她只有咬着牙忍受。

一夜的歡愛讓林小小疲憊不已，渾身酸痛。

但她堅持着沒睡，連莫問發泄過後，都沉沉的睡了過去，但她沒睡。

她看着眼前這完美的輪廓，修長的劍眉，高挺的鼻樑，緋紅的薄唇，剛毅的下巴，閉上的眼睛睫毛像一把小刷子一樣，哪裏，她林小小都愛。

「莫問，」林小小的聲音小的幾乎聽不見，「我愛你。」

將男人的大手放到自己的腰上，就像他攬著自己一樣，林小小感覺很溫暖，熟睡了過去。

今晚一夜瘋狂，即使明天早上起來要面對什麼都無所謂了。

*

早上五點，林小小準時的醒了。

下體還是酸澀無比，帶着撕裂的陣痛。

她聚精會神的看着面前這個熟睡的俊容，發現莫問的皮膚真心很好，白皙緊緻，這皮膚好的，會讓一些女人都感到羞愧。

以前她只能遠遠地看着他和她姐姐並肩走在一起，或者手拉手走在一起，從來沒有這麼近距離的和他待在一起過。

即使她現在能和他待在一起是因為這麼下賤的交易。

想到此，林小小眸子裏閃過一絲落寞。

當她抬眸的那一瞬間，卻看到一雙黝黑深不見底的眼睛同樣也看着他。

林小小的心臟落了一拍，「你，你醒了？」

「林小小，我倒是沒有看出來，你居然是這樣的人。」莫問捏住林小小的下巴，語氣冷的嚇人，「你這麼做，想過你姐姐嗎？」

莫問的力氣大的嚇人，林小小小臉痛苦的皺在在一起，她感覺自己的下巴都要被捏碎了。

「疼……」她伸出手抓住她的手腕企圖掰開他的手，但她越是用力，越感覺自己的下巴越來越疼痛。

「是誰叫你這麼做的？」莫問眼睛眯了眯，他記憶中的林小小一直是個乖乖女，他不敢相信這種事情居然是林小小做出來的。

「是我，」林小小沉默了下，「是我給你下的葯，這一切都是我做的。」

她知道，自己即使說了是她姐姐指使她的，那有怎樣？他會相信嗎？

相信了又怎樣，是她答應的，是她犯賤。

「你好大的膽子！」莫問眼睛裏閃過過一絲驚訝，他冷冷的甩開林小小的下巴，坐起身，看着林小小，「你這麼做是為了什麼？」

「莫問，」林小小咬了咬唇，「因為我喜歡你，我愛你。」

這是她的心裏話，她從來不敢告訴他，到今天，她終於鼓足勇氣說了出來。

「愛？你配嗎？」莫問眼睛裏閃過一絲震怒，「像你這種人，給你姐姐提鞋都不配，你明明知道我喜歡的是你姐姐，居然還做得出這樣的事情，你的良心過的去嗎？」

「我不知道，我就是喜歡你，我就是愛你。」林小小也來了倔脾氣，原來從他口裏說出這句話，她聽到，是另一種感覺。

以前，別人說他和她姐姐多麼恩愛，他多愛她姐姐，她都可以安慰自己沒事，這都是別人說的，也許他們的感情根本沒那麼好，她一直都在自欺欺人。

而現在從莫問的口中聽到這句話，她只是彷彿聽到了自己心碎的聲音。

「你還是真是夠賤的啊！」莫問一雙眼睛裏幾乎噴出火來，他一雙手緊握成拳，手背的青筋突起。

下一秒，他的拳頭快速地襲來。

林小小下意識的閉上眼睛，等待着痛苦的來臨。

凌厲的拳風擦過她的耳朵，最終只是落在了她耳朵旁的枕頭上。

林小小的心臟跳的幾乎跳出嗓子眼兒，那麼重的一拳要是落在她的臉上，自己恐怕會被打的面目全非吧。

「這次，我放了你，」莫問死死的掐著林小小的下巴，「如果還有下次，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呵呵……」林小小突然笑了，笑的美麗，笑的凄涼，蒼白無力。

莫問被這笑容晃的失了一下神。

「還有，這件事情如果敢告訴你姐姐的話，我會讓你生不如死。」莫問幾乎捏碎這小巧的下巴，嘴角勾起殘忍而血腥的笑容，「知道嗎？」

「呵呵呵……」下巴已經痛得麻木，但林小小還是笑，一直笑。

真不知道，他如果知道這一切，都是他最愛的那個女人說策劃的，他又該是什麼反應。

「以後我們還是橋歸橋，路歸路。」莫問甩開林小小的下巴，「這件事情就此為止，如果你敢拿這件事情做文章的話，我一定會讓你知道什麼叫後悔。」

莫問迅速的翻身穿上了自己的衣服，離開了這個房間。

莫問離開以後，整個房間變得寂靜無聲，清冷。

林小小感覺自己的心空了好一大塊，昨晚的種種都歷歷在目，現在卻只有空蕩寂靜的卧室和她一個人。

只有雙腿之間的疼痛提醒着她，昨晚發生了什麼。

沒關係，至少他和她有過一次糾纏，也總好過她一直站在他們的後面看着他和她姐姐牽手好的強。

林小小將被子拉過，蓋住自己的頭，鼻尖全是他的氣味。

淡淡的，清列的，像青草一樣。

她這麼一直在這個被窩裏睡到了日上三竿，才離開了這個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