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接應
「別追,高級喪屍的自愈能力強到離譜,江流是喪屍之城最強的喪屍,他自愈的速度比所有喪屍都強,說是不死之身都不為過了,想要一下子殺掉他沒那麼容易。」
他們能做到的極限,僅僅只是三人合力壓制對方而已。
金靈覺得有道理,便停下了步子。
江流走後,三人抽身出來和其他人類並肩戰鬥。
到最後,喪屍們逃的逃,死的死,剩下的剛剛轉化的低級喪屍很快被戰鬥組的隊員們清理掉了。
但是這並不值得高興,因為不用想,競技場外面必然已經有喪屍在等著圍攻他們了。
他們並沒有在原地呆太久,帶著解放出來的人類奴隸朝外面衝去。
趁著喪屍的反擊還沒有組織起來,人類們一窩蜂的衝上了街道。
由戰鬥組的隊員打頭,他們如同蝗蟲過境似的席捲了街道上所有的交通工具。
突然一道破空聲傳來,一枚子彈擦過金靈的臉頰過去,擊中了她身後的椅背。
金靈額頭上瞬間冒出了一層汗,她將身體往下壓了壓,然後抬頭透過車窗往外看過去。
只見街道一側的某座高樓之上,女生頂著和她一模一樣的臉,正神情冷酷的舉著手裡的槍。
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金靈的方向,隨著車子的移動而移動。
兩姐妹的目光隔著長街遙遙相撞,金樂嘴巴動了動,說了一句話。
金靈讀了出來,對方在說:下次不會打偏了。
緊接著,又是一發子彈破空而來,這一次沒有偏移,正好對準了金靈的腦袋。
然而直接面對著槍口,又有著距離加成,加上金靈如今的動態視力,正面一槍在她的預判之下完美的偏頭躲了過去。
高樓上,金樂似乎皺了皺眉。
下一秒,金靈毫不猶豫的舉起了手裡的槍,對著金樂乾脆利落的就是一槍。
這一槍極准,雖然金樂大半個身子都躲在建筑後面,但金靈的那枚子彈還是擊中了她的肩膀。
隔著喧囂的街道,金靈似乎聽見了一聲慘叫,金樂的身體很快消失在窗檯後面。
金靈冷笑一聲,收回了槍。
浩浩蕩蕩的人類隊伍開始朝城外逃竄,而這個隊伍還在不停的擴張。
不停的有人類奴隸加入進來,但也有很多奴隸仍舊出於觀望狀態。
金靈觀察了一下,發現在街上加入他們隊伍的,大多都是一些中老年的奴隸,這個年齡段的人大多數都經歷過末世前的世界,骨子裡是把自己當個人的。
而大部分的青年人類從出生起就生活在喪屍的殘酷統治之下,一生下來就是奴隸,他們從沒見過光明,奴印已經烙在了身體里,在看到這樣大規模的暴動時,他們的內心迷茫居多,只有極少數的青年人類內心蠢蠢欲動。
然而也改變不了整座城徹底亂了這個事實。
偷偷出城的計劃算是徹底落空了,他們只能浩浩蕩蕩的衝進了城外的森林裡。
喪屍們自然窮追不捨。
就算不能將逃竄出城的這些人攔下來,喪屍也會一路跟隨藉此摸索到他們的歸處。
人實在是太多了,跟著他們出城的少說也有兩三千人,在逃出來的這一路上因為跟喪屍廝殺減員了一千多,還剩下一千多的人類,想要隱藏蹤跡幾乎是不可能的了。
然而就在這時,原始森林的上空出現了直升機的聲音。
金靈從車窗外探出半個身子朝頭上看過去。
只見頭上赫然正是兩架熟悉的飛機,一架普通直升機,一架裝載著武器的戰鬥機。
金靈看過去的時候,一眼便瞅見了扒拉著直升機站在艙門口的司宴。
男人的目光在下方搜尋了一圈,然後和下面的金靈對上了視線。
過了一會兒,一段繩梯從直升機上放了下來,男人身手利落的從繩梯上滑落下來,穩穩的落在了金靈的車頂上。
金靈嚇了一跳,連忙打開了車門。
司宴飛快的爬了進去,還沒坐穩,金靈便問:「你怎麼來了?」
男人理了理凌亂的衣服,說道:「基地護衛軍受到消息,來接應你們。」
金靈探出腦袋朝外面看過去。
發現不止頭頂上的那兩架直升機,前方的森林裡還有很多大型軍用車在朝他們駛過來。
還記得之前聽說過,曙光基地除了戰鬥組的戰鬥人員之外,還有個護衛軍,和戰鬥組人均精英不一樣,護衛軍里基本上都是由普通士兵組成的,這個軍團里如今大概有五千多人。
看眼下這情況,至少派出了五六百個兵出來接應他們。
金靈正在分析著眼下的情況,后脖子突然被人捏了一下。
司宴扣著她的肩膀將人給轉了過來。
「幹什麼?」金靈拍開了他的手,不太高興他的扒拉。
男人低頭看了一下自己的手,然後說道:「還好你回來了。」
金靈張了張嘴,過了一會兒才道:「嗯。」
司宴又道:「久別重逢,不抱一下嗎?」
金靈翻了個白眼,「最多不超過一個星期,遠遠談不上久別重逢啊哥。」
然而對方卻似乎並沒有聽她的話,下一秒,男人傾身過來,不由分說的把她扯進了懷裡。
金靈掙扎了一下,沒掙動。
明明不是第一次擁抱,但金靈卻總覺得這一次的擁抱讓人覺得十分的不自在。
難受。
起初她以為是自己的原因,但很快她便意識到不是,是司宴的擁抱變了味道。
從前他對她摟摟抱抱的時候,金靈覺得自己就是他手裡的一個工具,跟被隨意對待的人偶沒有任何區別。
可現在……對方一手環住她的腰,一手扣住她的頭,下巴擱在她肩頭,佔有慾十足的將她整個人禁錮進了自己懷裡,但卻又掩飾不住這個姿勢的溫柔。
這不像是對待一個人偶的擁抱。
金靈沉默了半晌,從他懷裡掙了出去。
金靈直視著他的眼睛,司宴仍然含笑看著她,似乎和以往看她的每一個眼神都沒有什麼不同,又似乎多了那麼一絲什麼。
「你還想要我的眼睛嗎?」她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