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憶

回憶

隨着夢境,前世有的記憶也越來越清晰,從小到大的影像在於小彤的夢裏重複出現,讓于小彤對她以前的記憶越來越清晰,還有她不知道的一些事也出現在她夢裏。

她們一家不是土生土長的T市人,是長天市,衡水縣人,當年奶奶跟着軍隊到處奔波,加上年輕時操勞過度,又加上行軍時受過傷也沒養好,建國沒兩年,多年的病痛厚積薄發擊垮了這個堅強的老人,去世前兩年已經時,已經全身癱瘓每天只能躺在床上。

因為奶奶身體不適合長途勞累,加上T市的氣候也適合療養,他們一家就在T市安家落戶,上級照顧他們,父親於洪軍安排了鋼廠做了工人,父親沒什麼文化只能做一線工人,因為是體力活,待遇也很好,對於家來說已經很好了。

母親因為要照顧生病的奶奶和他們兄妹沒有工作,一家的開銷就是爸爸的工資和奶奶的津貼,日子過得雖然清苦但也很溫馨。

本以為生活就這樣平淡的過下去,沒想到在奶奶去世沒幾年後,父親也出了事。

前兩天父親在作業時突發疾病,倒下后就在也沒有醒過來,身體本來就很差的母親承受不了打擊也跟着去了,留下一對兒女。

父母都去世了,留下他們兩兄妹日子可想而知,前世也是今天哥哥去廠里去問頂班的事,十三歲是不可能叫去廠里上班的,鍊鋼廠可是力氣活十三歲的孩子能幹什麼?結果可想而知。

沒有工作,就沒有錢和票,憑着每月特定的供應糧,兩個人加起來才四十斤糧食根本就不夠吃,因為家裏沒有多少糧食了,所以哥哥才去黑市買高價糧的吧。

本來就沒有多少錢的他們,根本就買不了多少糧食,在加上那一段時間她病歪歪的,時好時壞,更給他們的生活雪上加霜,在於小彤兄妹感覺快要餓死時,文家那邊的人正好找到了他們。

文家出現了,不,應該是文家老爺子讓他的警衛員來的,接這個無依無靠的孫子孫女,無事獻殷勤,于小彤不相信她那個沒見過面的爺爺會那麼好心,但她沒有任何選擇。

當時她哥哥為了把糧食留給她已經餓暈了,老家離這邊又遠,遠水解不了近渴。

看着餓昏的哥哥,在這時候突然出現的爺爺就是她最後一顆稻草了,雖然覺得有些不安,但看着已經昏迷的哥哥也只能咬牙跟他們走了,他們這樣還有什麼可以讓他們算計的。

她這麼不安也是有原因的,她奶奶於安慧是文老爺子的原配,他們都是一個山村的,兩人也可以說青梅竹馬,長大后順其自然的就成了婚,侵華戰爭時,作為有血性的年輕人,文老爺子和村裏幾個年輕人一如反顧的參加了革命。

一去就是多年,奶奶於安慧就在家帶兒子和照顧老人,還要躲避鬼子的掃蕩,在四幾年時家裏老人故去後於安慧就帶着兒子去找文老爺子。

後來如很多狗血劇情一樣,奶奶帶着那時年幼的父親千辛萬苦找到丈夫時,丈夫身邊已經有一個志同道合的革命伴侶了,而奶奶自然就是封建糟糠給離婚了。

而奶奶也沒有回家,生性要強的她無顏在回家見家裏的親人,把發生在這裏的事,寫信告訴了她的哥哥后,就也跟着另一個隊伍幹革命了,兒子也改回母性,和文家也徹底的斷了任何來往。

像奶奶這樣的事在那時還不常見,當年奶奶找到他時,他和別人生的孩子都已經好幾歲了,就比於洪軍小兩歲。

那時奶奶也找了領導,說文老爺子拋妻棄子,但文老爺子說他以為於文慧已經死了,因為他前腳剛走,後腳鬼子就來掃蕩了,他知道消息時全村都被鬼子給一把火燒了。

領導都信了,因為那是戰火連天,消息堵塞,文老爺子沒有接到家人還活着的消息並不意外,對這個借口知道老家地理環境的熟人是一點也不相信,于小彤更不相信。

而原配的後代自然的就成為了現任的肉中刺,因為有他們的存在就在提醒着她不是原配,是她人生中的污點,能指望去了文家他們會對他們好。

俗話說得好有了后媽就有了后爹,更何況是有個后奶奶,只是沒想到他們以後的手段這麼毒,這也是那時的于小彤沒有想到的。

去了文家沒多久,六七年年開春,他們就以號召建設農村為借口把她們兄妹分開弄到了鄉下,不到兩年的時間她就聽到了哥哥的噩耗。

等她聽到噩耗趕到哥哥所在的農場時,他們等不及的把他哥哥安葬,現在她還記得那幾個人那臉上一閃而過的慌亂,他們沒想到她這麼快趕到吧。

當時她只是一心看到哥哥,沒有多想,可當她看到了哥哥衣服下的傷痕,還有些不正常的傷……,那一刻于小彤感覺自己頭像炸了一樣。

為了找出真想,于小彤在那段時間裏,小心的打探到哥哥的死因,還有為何被關起來。

讓她沒想到的是,打探的結果竟然是偷盜的罪名,而贓物竟然是哥哥省吃儉用存下要郵給自己的糧票,查都沒查清楚,就不分青紅皂白的把哥哥給關了起來,一關就是半年。

這不是無意為之,于小彤一點也不信,她不知道到底是誰?誰這麼不擇手段的要害她哥哥,還是那麼屈辱的……。

在她沒有一點頭緒時,發現沒有來的及寄出的信件,那時她才發現她給哥哥寫的信,哥哥一封都沒收到,還被這個農場的幾個負責人還拿自己威脅他。

至於關起來發生的事,她看過哥哥身上的傷已經知道了,這些禽獸不配活在世上。

在她還正愁沒有合適的機會報仇時,沒想到這幾個禽獸竟然還打她的注意,于小彤就將計就計用方燕給自己防身的葯迷昏了他們。

在一處山坳里,位置較偏僻,是這些畜牲平常幹壞事的地方,地方當然很隱匿,平時也沒有人來這個地方,直到她拿着明晃晃的小刀,他們才相信,他們被自己看上的獵物給算計了,不過這時候什麼都晚了,這個地方就是他們把嗓子喊破了,外面也不會有人聽見。

聽到他們一一交代對哥哥做的事,恨意,憤怒,愧疚,摻雜在一起讓她有一瞬間胸口喘不過氣,感覺事情不會這麼簡單的于小彤,當然不會全信。

但不管她用什麼辦法,那些人就是不說幕後的人是誰?人為刀俎我為魚肉,既然不能拿真正的幕後者怎麼樣,那死也要咬下他們一口肉。

于小彤感覺那時候的自己就像變了一個人,粗枝大條又膽小的她,平時連雞都不敢殺的人,居然細心的心平氣和的,把那些畜生的肉給一刀刀割下來,一刀刀凌遲,最後一把火連自己和哥哥的屍體還有那些畜生給燒成了灰……。

衝天的火光還有嘈雜的人生,和渾身被烈火燒的疼痛一切好像就是昨天發生的一樣。

于小彤猛的睜開眼睛,眼裏沒有了以前那種懵懂的天真,渾身散發的冰冷氣息讓屋裏的氣溫好像低好幾度。

良久于小彤平息情緒,坐起身來,感覺到她身體開始的不適感消失的無影無蹤,于小彤伸出被哥哥包紮好的右手,現在已經全部癒合了。

于小彤四處看了看空蕩蕩的家裏,沒有哥哥的身影,于小彤捂著飢餓的胃部,意念一動,一個麵包出現在手上,麵包的香味誘惑着她的味蕾,本能的狼吞虎咽起來,一連吃了好幾個麵包那種飢餓感才好一點。

多虧有空間,不然等着他們的或許跟前世一樣,這個時期雖然比飢荒那幾年好一點但也只是一點,家家戶戶缺糧,農村還可以去挖點野菜,但她現在所在的T市是個大城市,人口多粥少,周圍有沒有什麼野菜,每月靠那點定量那日子就可想而知了。

她的這個空間可有很多存貨的,雖然她這個空間只能裝東西,但勝在能保鮮,而且空間還無限大。

說起這個空間還是她死後變成阿飄時所得到的,她本以為人死如燈滅,看着自己輕飄飄的漂浮在空中,那時還真把她嚇了一跳,看着地上火光衝天,人仰馬翻,在她不知所惜時,就被一陣吸力吸到了這個空間。

空間就是一間倉庫,還有一個角落裏的大轉盤和一張空間說明,說明上大概的意思是這個不知是誰遺落的空間的載體是被她帶在身上哥哥送給她玩的水滴形掛墜。

空間一個無限存放,保鮮功能齊全的倉庫,除了空間主人別的活物不能放,至於那個大轉盤就是用功德抽獎,每月只能抽一次,用功德換去的東西當然不是凡品,具體的只有用時才知道,不過當時沒有任何身體的她用不了。

令她高興的是,這個空間認主不是普通的滴血認主,而是要經過烈火焚身加上心頭血才能靈魂綁定,這麼奇葩的認主方式,就是她以後看到這麼多小說也沒有見過,怪不得她是空間的第一任主人,也是最後一任。

認主方式變態了點,不過也有好處那就是靈魂綁定,就是說她靈魂不消散,這個空間就一直跟着她,她魂飛湮滅這個空間也不會存在。

作為靈魂的于小彤。空間只是她棲息地,阿飄又不用吃東西,空間里也什麼都沒有,她就是這樣一天天飄着。

她不知道在世間飄蕩了多久,從人們過了那艱難的幾年,回復高考,知青回城,然後改革開放百姓過的越來越好,再然後不知過了多少代,人類過度的開發地球資源而引起的末世。

末世的情景于小彤還記得,開始時人們在看日全食,日全食那一刻,人類一個個倒下陷入昏迷,而後末世的到來,喪屍,異能,變異植物,變異動物,一瞬間人類從食物鏈的頂端一下子跌到了底端。

人類在末世初期一下子淘汰了三分之二,好在人類是適應能力最快的物種,在她重生回來時末世已經十年,局勢已經穩定了。

而這些物資就是末世之初收集的,靈魂好像感知特彆強,海嘯還沒到來時,她把港口的物資集裝箱都給收走了,還有來往R過的好幾艘貨輪也給收了,只不過麻煩一點,她要把昏迷的人弄上岸用了點時間。

不是她黑心,而是看着港口那些出口的物資將被淹沒,那樣淹沒的話會讓于小彤心尖子疼,在那個飢荒年代過來的人,浪費東西真是可恥的行為,與其浪費還不如直接收走了。

還好她靈魂精神力大,精神力覆蓋住一個念頭就搞定,這也是她空間里第一批物資。

接着她又飄蕩在各個港口收了個遍,還去了國外收集,尤其是那個將要沉入海底的島國,在她收完世界沿海城市的貨物后也是日全食第三天海嘯淹沒了港口。

至於別的地方她沒動,那是人類活下去的資本,她貪心,但也知道什麼該取什麼地方不該取。

末世中她專挑那些淪為喪屍城的城市,而人類又去不了的地收集方物資,那幾年她全世界轉悠了遍,那些資本國家也去撿了個漏,可以說她空間里的食物夠他們兄妹吃幾輩子的了,連她都沒有看過空間里有多少物資。

吃了幾個麵包之後,于小彤看了看天色已經是晚飯時間了,外面安靜的過道也開始熱鬧起來,因為住的是宿舍樓面積小,做飯什麼的都在外面過道里。

于小彤知道現在家裏已經沒糧了,剩的那一點中午也讓她吃掉了,于小彤正打算從空間里拿出玉米面出來,習慣性用精神力看了看四周就看見哥哥端著一個碗回家了,于小彤快步走到門邊給哥哥開門。

「咔。」的一聲脆響,門把手給拽壞了。

于小彤一愣看着手裏的門把手,「她根本就沒用力氣怎麼會?」

剛走進來的於兵睿:「……」

于小彤一臉尷尬鬱悶的對哥哥說道:「哥,門把壞了。」

「沒事,這個門把好幾年了也銹壞了?」於兵睿揉了揉妹妹的頭。

「哥,別揉我頭,不然就不長個了。」說起這個還真讓人鬱悶。明明一樣大,哥哥比她高一個頭,于小彤看看自己剛到1米4的個頭一臉的鬱悶。

「好好好,哥哥不揉;」於兵睿笑着安撫她,把手裏的東西放在桌上,轉過頭看着噘著嘴的妹妹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臉頰:

「妹妹餓了吧,你這一睡就睡了一整天,要不是請了醫生看你沒事,我肯定會被你嚇死,你等一會哥哥就去做飯。」於兵睿說着拿着東西就要去做飯。

于小彤也沒有想到自己會睡這麼長時間,看着於兵睿拿着東西出去做飯于小彤馬上叫住於兵睿:「哥哥,等等我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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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回之我的六零年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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