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人工呼吸

「怎麼了？不說話啊？知道害臊了，就跟她們說對不起。」王啟明故意激怒陳元，他知道陳元的脾氣，這麼一激准下不了台。

陳元一聽，果然勃然大怒，衝上來就要抓王啟明的胳膊，這是他常用的一招，仗着身高臂長，抓住對方后往地上摔。

王啟明現在畢竟是小孩子，正面打沒任何勝算，以前的多次慘敗就已經證明了這一點。但王啟明因為小時候長得比較瘦小，經常被人欺負，特別是在轉學之後，更是受到過同學的排擠和壓迫，所以先後斷斷續續地練過一些拳擊、跆拳道之類的功夫。現在雖然受身體所限，有些招數施展不出來，但是技巧性的東西還是在的。

只見王啟明看準時機往旁邊一閃，陳元撲了個空，但由於慣性，身體還在繼續往前沖，王啟明伸出右腳一勾，陳元直接就來了個惡狗吃屎，趴在地上，好半天才爬了起來。陳元用手一抹鼻子，臉上手上全是血，嘴巴邊上還沾了一些黃土。

其實鼻子出血並不是嚴重的不得了的事情，只是陳元平時沒受過這種侮辱，加上他一抹臉之後，顯得血尤其的多。

陳元也不管面子不面子了，當場就哭了，邊哭邊說：「你打我，我告老師去。」

王啟明還真沒看出來，陳元原來還挺慫的，前世的時候，陳元一直都是欺負別人的，所以大家都只看到他很強悍的一面，沒想到自己還能看到他哭鼻子，王啟明真是覺得這次重生太划算了。

於是王啟明就在祠堂的天井裏罰站一上午。

太陽刺得王啟明眼睛生疼，汗水從他的小臉上滑落。

「重生也還是要被罰站，這也夠窩囊的。」王啟明心裏有點憤憤不平了。

「要不我就乾脆不念書了，反正自己的知識已經夠用了，而且知道以後生的大事，沒必要繼續浪費時間，恩，得想個法子。」

就在王啟明被曬的昏昏沉沉，胡思亂想的時候，外面傳來了一陣呼救聲：「救命啊，快來人啊，有人落水了。」

正在上課的老師和學生蜂擁而出，王啟明也跟着跑了出去。這時候，大家都亂成一團，沒人注意他趁機偷懶。

王啟明從人縫中擠了進去，定睛一看，原來是田亞妮掉到水裏了，看樣子已經失去知覺了。

代課老師劉根一個猛子紮下去。

學校門前的這條小溪流，從嚴格意義上說不能算是溪流，因為水流量實在是太低。只有在山洪的時候勢頭才有點猛，平時有不少地方都斷流了。但是因為農村人出於給牛洗澡乘涼等需要會隔一段距離挖一個大坑，用來蓄水。所以這些坑裏的水非常深。而學校門前恰恰就有這麼一個坑，田亞妮下課後跟同學來邊上玩，就掉了進去。

劉根水性非常好，很快就把田亞妮救上來了，把她平躺着放在地上。

「快去拉條水牛來。」劉根大聲命令同學。

那時候，在農村，要是有人落水了，為了把落水者肚子裏的水壓出來，一般採用的是把落水者身體橫在牛背上，利用重力把水擠出來。

幾個同學很積極的去找牛了。

這時候，田亞妮已經沒有了呼吸，臉色鐵青，肚子鼓脹，形勢已經非常危急。

王啟明一看情形不對，這再等下去自己心儀過的女孩子就香消玉殞了。

「散開點，散開點，你們這樣會憋死她的。」王啟明呼喝着同學，讓他們往外圈散一散，這麼多人圍在這裏，活人都能憋死，何況一個垂死的人，氧氣都讓活人搶跑了。

「你要幹什麼？快回去罰站，別搗亂。」劉根看到王啟明上來了，很不爽，居然敢無視他的紀律。

王啟明沒理他，衝到田亞妮跟前，蹲下去就在她肚子上用力按了起來。

王啟明前世多少學過一些急救的方法，雖然以前一直沒機會實施，但沒吃過豬肉，也算是見過豬跑了。

「你要幹嘛？想害死她啊，快走開。」劉根不太明白王啟明在幹什麼，推了他一把，用力很大，王啟明一**坐在了地上。

王啟明火了，罵道：「你給我滾遠點，什麼也不懂，只會誤人子弟，你再羅里吧嗦的，我就把你那點醜事抖出來。」

王啟明前世轉學后才知道自己原來的考試成績爛得要死，都是老師自己擅自改了分數，所以看起來很高。王啟明到現在還記得轉到鎮上的中學后，第一次數學考試才考了28分，其中的6分還是從同桌那裏瞄來的。而那個班級全班一共56個人，1oo分的人有32個。他的成績創下了那個學校的記錄。還好他後來知恥而後勇，才挽回了一些顏面。

劉根有點心虛了：「什麼醜事？你別亂說話，不然我把你開除了。」

王啟明沒工夫搭理他，開始錘擊田亞妮的心臟，錘了幾下，田亞妮的臉色稍有好轉，但是依然沒有呼吸。

「哦，摸奶了，小色狼摸田亞妮的**嘍。」那些學生都還是小孩子，而且也不太懂事，平時一般也就打打鬧鬧的，沒有像王啟明這樣在光天化日之下雙手毫無顧忌的侵入女生的身體的，又是按肚子，又是壓胸部。雖然都是剛剛育的小孩子，沒有什麼實質性的接觸，但是「男女授受不親」的觀念還是非常根深蒂固的。

劉根又想上來制止王啟明，再這樣下去，他這個老師的面子就丟盡了。王啟明抬頭狠狠看了他一看，輕聲威脅道：「你敢？你再動一動我就把你昨天晚上摸陳紅**的事情告訴別人，看你還呆不呆得下去？」

劉根一聽，面紅耳赤，果然不敢動了。

王啟明其實也不知道劉根跟陳紅昨天晚上有沒有偷情。只是這個事情在後來鬧得沸沸揚揚的，上下三村，盡人皆知，王啟明就是借題揮一下。

王啟明見劉根沒有了動靜，知道這對狗男女昨天晚上估計又偷歡了。

但他現在沒心思管這事，也不想管。他俯下身去，，一手捏著田亞妮的鼻子，一手捏著田亞妮的嘴巴，儘力捏開一點。嘴巴對準了田亞妮的嘴巴用力的往裏吹氣。

「親嘴了，親嘴了，王啟明是小流氓，他欺負田亞妮了。」周圍的人又是一陣騷亂。

王啟明心說這幫人真是愚昧，當初自己也是跟他們一樣愚昧，看來「知識就是力量」這句話還真有一定道理。

大約吹了十幾口，田亞妮沒有什麼動靜。

王啟明現她衣領的扣子扣得有點緊，就解開了上面的兩顆。

圍觀的人群更是一陣嘩然。

王啟明又努力了一陣子，田亞妮終於挺了一下身子，吐出了一灘髒水，「哇」的一聲大哭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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