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成長 第一百九十四章:日記
「真是的，麻煩死了。」見路易斯對三十二那麼的執著而且艾倫也沒有反對，賽綱也不得不同意了。
quot;行了，過來看看我的這個吧。quot;艾倫這才把那個筆記本拿了出來：「這可是個大收穫，這個彎是拐對了，沒白費功夫。」
「研究日誌嗎？還是某個研究員的日記？」賽綱很明白這東西的價值，不過他還是撇了撇嘴：「一般情況下，這樣的實驗是絕不能寫進日記裏面的。」
人體實驗是非常機密的，所以一般來說實驗室會嚴格規定不能把數據之類的寫進日記里。但正因為實驗機密所以實驗人員才會想要把實驗寫進日記里。因為工作太悶了，他們還不能和別人說，和那些有秘密的人一樣只能在日記裏面吐露自己的心聲。
「你也說了是一般，我還是很喜歡這樣的人的。瞧，這不就幫到我們了嗎？」艾倫打開了日記本，不過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大疊被撕掉的痕迹。
「很麻煩呢，這個痕迹看起來不是最新撕掉的。」賽綱摸了摸上面整齊的撕痕，看來把日記撕掉的人應該是很從容的。和這個房間主人的風格很符合。
「估計是當初做實驗的人在被抓走前撕掉的吧。」艾倫沒有管前面直接從沒有被撕掉的第一頁看起。
「那些白痴都以為大人物是那個公爵，可是他們不知道真正的大人物是公爵後面的哪個胖胖的小個子。哼，一群白痴，和哪個皇帝一樣的愚蠢。但我必須想想辦法了，那個白痴皇帝竟然派了一個公爵和自己的兒子來檢查我的成果。整個皇室都是一群蠢貨，他們竟然相信人造人能夠被研究出來，可即使是一個像我一樣低劣的騙子也知道那是神代的技術。那麼多人研究了幾千年都沒有研究出來的東西，我怎麼可能……」
看來可以確定了。這個日誌的主人就是當時那個欺騙了皇帝的騙子，而這上面說的小胖子是
「艾倫，那個小胖子應該就是現在的聖樹帝國皇帝吧。」賽綱的臉色有些不好：「我不是很確定，但上一任皇帝的兒子，能拿的出手的只有那兩個吧。」
「就是現在聖樹帝國的皇帝。」比兩人都要大上不少的路易斯點了點頭：「我比你們大。所以知道的也多一點。現在皇帝的小時候確實是個胖子。」
「這我倒是不知道。」艾倫抿了抿嘴，現在聖樹帝國的皇帝應該是上一任皇帝的二子，當時的皇帝派他去檢查成功對這個實驗的重視程度可見一番。
「為什麼那個皇帝那麼重視這個實驗啊？」這才輪到賽綱不明白了：「這個實驗有多麼縹緲無望，我認為皇帝不可能不明白，那他為什麼要這樣做？」
「因為當時的情況。」路易斯解釋了一下：「你們可能不太了解，現在的歷史書上為了維持這些國家的顏面都對那段骯髒的歷史進行了美化，他們將責任全賴在了那個會復活的惡魔上卻沒有說這些國家的罪行。」
「什麼意思？」
「我也不是很明白，畢竟那時候的我很小。不過當年的戰爭據說是萊茵和聖樹先開始的。可在戰爭的後期，這兩個國家反而落了下方。這就不行了，畢竟戰爭是皇帝一意孤行的成功，人民信任他才打了這樣的戰爭。而對於皇帝來說，他發動了這場戰爭，他就必須為結果負責，按當時的情況，戰爭輸了，他也就和死沒什麼區別了。就算不是戰死沙場也是自殺向人民謝罪。」
「你的意思是他有些接近瘋癲了？」賽綱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可是我記得，聖樹的上一任皇帝是」
「對，在戰爭結束前他就死了。」路易斯把手放在了日記本上：「當時的戰爭已經接近尾聲，那時的聖樹已經是絕對的劣勢了。而且就在那時候，皇帝的長子因為謀反被放逐了出去，之後皇帝也去世了。然後這個筆記本上的下小胖子就順理成章的成為了皇帝。」
「聽起來有些陰謀的感覺。」艾倫插了一句：「偏偏那麼巧？現在皇帝的哥哥剛謀反，他的父親就死了。而他繼任皇位后還宣佈了無條件投降……行了，行了，這都扯到那去了。趕緊往下看。」
「三天的視察期很順利的過了，那個皇子看起來笨笨的非常好騙，而公爵，那個長著一張驢臉的老傢伙雖然有些懷疑但是也沒有敢打皇子的臉。我則信誓旦旦的向他們保證研究會在三個月內有一定的進展，一年內會有決定性的進展。結果他們給我留了一句什麼「你有十個月的時間。」就滾了。這個台詞聽起來怪怪的。準確來說有點像我看的一些里的反派，但我總不會是什麼反派吧，反派通常的結局都是給主角裝逼，我可不想當反派。」
這個寫日記的傢伙有些嘮叨還有些跳脫……艾倫揉了揉開始痛的肚子又翻了一頁。
「今天我給那些傢伙開了個會。當然，我什麼都沒說就看着那些小丑在下面群魔亂舞，自以為是的指點江山。但讓我震驚的是一個長著馬臉的混蛋竟然說我們要在一年內突破三級。我的天啊，他難道不知道人造人就是實驗的五級嗎？目前我們才做到一級實驗體的身體就已經出現了不穩定的痕迹。這個長著馬臉的東西怎麼敢這樣說？他真的把自己當成了天才還是怎麼了？以為自己是主角有主角光環嗎？這完全不可能，別說一年，十年也沒有一丁點的可能。不過作為一個領導，我必須擺出一張欣慰的臉給予了他鼓勵，那張激動的馬臉越看越難受。」
「那些混蛋又來視察了。不過幸運的是，我這些天加班加點的確實讓實驗體突破了二級，這已經足夠應付他們了。」
「見鬼，那些傢伙怎麼又來了？而且更可恨的是他們又帶來了經費。我真為他們感到可惜，我本來就是來混吃混喝的。結果他們把所有的一切都壓在了我身上，這倒是讓我有些不好意思了，我只是想要騙點吃喝，沒想要把這個國家都騙垮了，有些小小的慚愧不過當我看到那些經費的時候那僅有的一點點慚愧也沒了。錢！錢！錢錢！錢錢他們只知道給我送錢，可我想要個女人啊，實在不行，他們送個女的研究員也可以啊。我已經很長時間沒有和女的上床了。」
「明天又要開會了，開會開會，天天的開會，當個騙子也不簡單啊。」
「今天的會議有人提出了個什麼「神國」計劃。他說什麼我們研究的是只有神才能涉足的領域。所以這個名字很合適。我服了，連我這個騙子還沒來得及慶幸，他們倒是開始為了一點小成功洋洋得意，評頭論足了。再過幾個月，他們是不是就忘了自己只是幹活拿工資的研究人員而是會以神自居了呢？」
「我靠，我不得不承認我和這些混蛋比起來還算個好人了。最起碼我只是坑蒙拐騙，坑了一個國家也是騙。但他們竟然想要把人和動物結合在一起…………好吧，重點不是這個，重點是這樣的實驗，人偶是不能當實驗體的，也就是說有幾個人動了用活人來當實驗體的想法。當然，我作為一個統領這麼大實驗室的領導很是嚴肅的駁回了他，但這沒有什麼意義，其他人的目光非常的詭異，我很擔心幾天過後他們就全都同意了。但關鍵是他們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那人做實驗？這是什麼樣的瘋子才能想出來的？可這些傢伙不是最頂級的煉金大師嗎？」
「今天又有人提了那個計劃，不過反對的人比較多，所以我的態度也是反對。反正這一切都不管我的事，對了，我是不是該考慮捲鋪蓋走人了？」
「媽的，那個長馬臉的傢伙竟然已經把計劃書寫了出來。我真沒想到會這樣，這些人感覺比我還要惡劣啊。更讓我吃驚的是他竟然私底下說服了其他人。不過我還是不用太擔心，不管他們怎麼想，那邊的人多我就站那邊。而且他們還需要我這張能弄來討厭的錢的嘴。讓他們把我當成一個吉祥物就可以了。當然，表面上我還是這個實驗室的領袖，但我已經有些後悔來搞這個騙局了，但不是擔心那個皇帝。我死不死都無所謂，但我感覺我好像幹了一件非常可怕的事。」
「又是開會。馬臉幹勁十足的提出了第一步。這一步看起來還挺像回事，但是模仿動物的能力是怎麼回事？難不成給人類安裝一個翅膀，或者讓人像變色龍一樣的變色嗎？真的有那種我還真的想看一看，一個人的皮膚能在雪一樣的白和巧克力的黑之間轉換。嘖嘖嘖，如果是個女的就更好了。」
「好耶，今天有幾個人想要反對了。或許他們終於認識到了這個計劃有多麼的反道德和噁心。但其他人已經在商量細節了。好可怕哦。這些帝國內最為頂尖的煉金專家竟然變成了這個樣子。拜託，連我都知道他們所謂的科學遠不只是那麼的膚淺。我還是站在多數人哪一邊，少數人的聲音也很快的沉浸了下去。畢竟他們需要這份工作，而如果半途退出，我這個領導還真的沒辦法確保他們的安全。這樣一想我好像有點沒用……」
「他們的計劃正式開始。我不知道實驗體從哪裏來，我也不關心。我已經靠騙很好的處理好這個實驗室的關係了，我只需要享受，不用出一點的力。不過今天計劃已經開始出現了一絲的不穩定了。」
「見鬼，這個計劃真的是瘋了。我承認我的嘴真是賤。但計劃徹底失去了控制，起因是因為我在會議上看了一本神話歷史，這種神話每個國家每個地區都有一個版本。我們現在能確定的只有神代的存在，只有神話中的神到底有沒有誰也不確定。我只是閑的無聊才看了看這本書，順便拿出來嘲諷他們一下。但是讓我想罵人的是竟然有人藉機提出了什麼要將神話中的一些人做進這個計劃里去。結果這個計劃獲得了一邊倒的贊同。那些傢伙的腦子真的沒問題嗎？要知道那些神話中有不少的人都是半人半馬的，那是真的半人半馬，不是什麼把馬的速度加在人的身上。但在會議結束的時候我就知道自己錯了，而且錯的離譜。他們重點關照的就是這些半人半獸的存在。」
「這個國家沒救了，或許我該跑了。不過我給那個提出了這個提議的傢伙漲了工資，畢竟大家都很佩服他的，雖然我想不明白他們怎麼能把我的冷嘲熱諷當成誇獎。」
「這下好了，就在我寫日記的前幾個小時，第一個半人半獸的生命降臨到了這個世界。哦，我不信宗教，更別提那個教會。但我還是要在這裏對那個不存在的神祈禱一句。我對這個污穢一碰也沒有碰，這下好了，就在我寫日記的前幾個小時，第一個半人半獸的生命降臨到了這個世界。哦，我不信宗教，更別提那個教會。但我還是要在這裏對那個不存在的神祈禱一句。我對這個污穢一碰也沒有碰那個馬臉還一副興奮的喊我去看那個生命，但我沒去，他們看到半獸的身體時難道不覺得噁心嗎？看到這樣的一個生命難道沒有任何的愧疚和害怕嗎？」
「今天的日記要嘮叨和莊重一下了。我真的看到了這個世界上最可怕的事。我喜歡謊言，同時我也認為謊言是這個世界上最惡劣的。但和人的骯髒大海相比，謊言連個水滴也算不上。神啊，希望你能看到，我承認，我對那些傢伙有些害怕了。」
「前幾天調整了心態，今天我看了看那個女孩。她的後背長著一張像是薄膜的翅膀，不是天生長出來的而是別贏插在了背上。其他人的眼中滿是興奮，但我卻想吐，靠近這個女孩我就感覺聞到了務必濃厚的血腥味。天知道這一個成果的別後有多少的屍體，如果都是孩子的話就更噁心了。我還是和他們虛與委蛇的誇獎了一番並獎勵了他們一部分的工資。但我心裏已經有了別樣的打算。」
「或許我該跑了。我本來只是個微不足道的騙子，在歷史上留不下什麼痕迹和筆墨。可現在我感覺自己要被永遠記住了，唯一的區別就是我是會被銘記在豐碑上亦或是別釘在恥辱柱上。依我看，後者的可能性要大得多。」
「第一個試驗品死了。她的存活期不到四十八個小時，但她卻表現出了和沒做實驗之前好幾倍的力量。我還是什麼都不幹，但其他人，所有人卻都默默地在身上插滿了興奮劑然後又整出了三灘爛肉。」
「這次的試驗品活過了三天。實驗室的人都瘋了，而那個馬臉他現在已經成為了實驗室的主力先鋒。他還算冷靜，只是喝了五瓶烈酒並沒有讓自己徹徹底底的醉死。然後他下令在做實驗，這才的目標是五個。講真的，命令不是應該由我下達嗎？無所謂了，我已經準備好逃跑了，唯一的遺憾就是沒有睡到一個女的。」
「這個地方越發的見鬼了。我已經手勢好了自己的東西，心愛的筆記本，喜歡的木雕，還有很多很多。而另一方面，實驗體已經很多了，他們甚至都在這個實驗室大搖大擺的走着，但數量再多也掩飾不住質量上的瑕疵。我很期待會發生什麼，所以我暫時不準備走了。」
「哦，我的天啊。我這輩子吃驚的次數都沒有在這個實驗室的多。因為我竟然發現有一個實驗人員和實驗體做了那種事？這算是惡癖好嗎？不過我不在意，但我還是悄悄地把逃跑的時間往後移了一點。」
「那個長馬臉的傢伙，，，我竟然被他給騙了，整個實驗室有半數以上已經和實驗體有過那方面的關係了。這倒也不是什麼不可理喻的事，畢竟那些實驗體有的可以變換相貌，有的可以調整自己的骨骼，這可真是奇妙的很啊。而我還是沒走。」
「今天有意見很荒謬的事。有個實驗體竟然找上了我。天啊，找上我是不是意味着這個實驗室再也沒有其他求
「她溫柔且寧靜，沒有任何的不耐煩，並且可以滿足我的任何要求。但是當她坐在我面前時，我只會感覺到寧定，並且有一種隱約的畏懼。她的目光太有穿透力了，甚至我有種感覺，她好像能夠看穿我的一切。該死，因為她，我離開的計劃又推遲了。但我還是沒有和他做那些事。」
「戰爭還在繼續。所以皇帝的檢查還是來了，整個實驗室陷入了騷亂中，鬼知道這些日子他們都幹了什麼，離原本的計劃有多麼得偏。不過我懶得編了，反正我已經做好離開的準備了。但我沒有想到的是，這個由一名公爵和兩名侯爵組成的的檢查隊伍被應付了過去。而應付的辦法是那些實驗體我不知道他們幹了什麼，整個實驗室也沒有人知道。但他們沒有心思管這個。於是，更多的經費和更多的瘋狂來了。而我卻更想要個女人了。但對諸神或者教會的父神起誓，我就是因為沒有女人瘋了也不會碰那些改造人的。」
接下來，日記的篇章突然斷了，而且和之前一樣都是被撕走了。艾倫索性展示把筆記本和了起來深吸了一口氣。
這真的是一件骯髒到讓任何人都不願意提起的事。
寫這個日記的傢伙，那個騙了皇帝，差點搞垮了小半個國家的混蛋，甚至對無數活人被做實驗都無動於衷的人渣。
人渣和這個世界上最頂級的煉金專家。兩者之間反而是這個人渣嘴清醒。
「消消氣，路易斯。」賽綱拍了拍氣的渾身發抖的路易斯，但雖然他在安慰別，可他自己的臉上也難看的不行。
真的太荒謬了，就算是我也不會相信。艾倫沒有急着再次打開日記而是看着面前兩人：「我算是弄明白三十二的情況了，她應該是有着和變色龍相識的能力，所以才能拿那樣從牆裏鑽了出來。還有，就目前來看，三十二應該就是對方目前最強的戰力了。畢竟按筆記本上的記載來說，他們做到二級就停下了。」
「我真不知道該不該謝謝神了。」賽綱長嘆了一聲：「你想想，如果不是這些二級的改造人，如果不是他們，下面不知道還有多少不幸的生命會因為這個實驗死去。正因為他們幾乎掌握了實驗室這個實驗才停了。可換個方面想，他們的誕生難道不值得我們為他哭泣嗎？」
「我們不是神，那也不是我們應該考慮的。」艾倫再次攤開了筆記本，但他還沒來得及看又再次合了起來：「我們來討論討論把，你們覺得缺了的那一部分是什麼？」
「和上文連貫的話，應該就是那個馬臉的傢伙是這麼自尋死路還有那個騙子這麼和那些實驗體周旋了吧。」
希望沒有什麼重要的情報。艾倫摸了摸剩下的幾頁日記，他們已經看了九成以上的內容了，可怎麼救像是三十二一樣的人卻還是毫無頭緒。
「戰鬥！到處都是戰鬥！」新的日記一翻開就是一番非常不一樣的風格，但即使是在這個情況下寫日記的人還是很沉穩，證明就是一絲不苟的筆記和標記。
算算時間的話，這個時間點應該是聯軍攻擊這個實驗室了吧。艾倫繼續往下翻。
「該死，我竟然被騙了，那個女的竟然騙了我！騙了我這個騙了皇帝的人。媽的。但是為什麼我還有一點高興，真是的。不過也沒辦法了，實驗室都要毀了，這一切都是她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