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皇帝的猜疑
林淼淼不知道為什麼,自己看到賢柔皇貴妃袁初夏這蒼白的面孔,心裡就有點不舒服。
永昌帝和賢柔皇貴妃袁初夏兩個人就坐在主位上,林淼淼和李延和磕完頭后就可以出宮了。
林淼淼臨走之前還是回頭看了一眼賢柔皇貴妃袁初夏,賢柔皇貴妃袁初夏嘴角露出了一抹溫婉的笑容。
賢柔皇貴妃袁初夏對著林淼淼他們揮了揮手,緊接著林淼淼眼眶一酸。賢柔皇貴妃袁初夏揮完手后拿著帕子捂著嘴,開始劇烈的咳嗽著。
林淼淼偷偷的看了一眼李延和,李延和的嘴角也同樣露出了一抹苦笑,林淼淼知道這麼苦笑,包含的意思太多了。
林淼淼和李延和兩個人走出了賢柔皇貴妃袁初夏的宮裡,林淼淼他們就在拐角處遇到了皇太子李瀚文。
皇太子李瀚文已經不像之前那副模樣了,之前的皇太子李瀚文翩翩公子,溫文儒雅。
可如今的皇太子李瀚文估計也不好過,於是皇太子李瀚文看了一眼林淼淼說道:「早在之前我就聽說過郡主你仁善,如今四弟那兒不好,你可替我走一趟?」
李延和聽到了皇太子李瀚文的話,本能的把林淼淼拽到了身後,冷冷的看著皇太子李瀚文。
林淼淼拍了拍皇太子李瀚文的肩膀說道:「其實我還是挺無所謂的,如果你希望我能走一趟的話,那我就走一趟。」
林淼淼說完之後,嘴角露出了一抹好看的弧度,說道:「我也希望能為四殿下做些什麼。」
林淼淼說完之後,看著皇太子李瀚文行了一禮后說道:「皇太子殿下,望您保重。」
林淼淼說完這句話后,皇太子李瀚文對林淼淼回了一禮,林淼淼和李延和兩個人一前一後的離開了。
此時此刻,天空灰濛濛的,因為冬天太冷的緣故,北京城上方已經下起了霜,站久了,人的頭髮上都會落上一層白白的冰霜。
皇太子李瀚文在那裡站了很久,皇太子妃胡氏就看著皇太子李瀚文在那靜靜的站著,不知道在想什麼。
良久之後皇太子李瀚文嘴角露出了一抹好看的弧度,而此時的天空也開始蒙蒙亮,太陽也從天邊升了起來。
「運籌帷幄,去其鋒芒」,皇太子李瀚文嘴裡喃喃的說道,隨後皇太子李瀚文用陰鷙的目光看了一眼李延和。
林淼淼出了皇宮后,就和李延和兩個人一起坐馬車來,到了四皇子府,這裡也是四皇子李德仁被幽禁的地方。
林淼淼走進去的時候,就看到了一個宮人對著已經快要病死的四皇子李德仁冷嘲熱諷著。
林淼淼他們就在那兒站了很久,那裡的太監都沒有發現他們,那個太監罵完之後對著四皇子李德仁說道:「起來,趕緊把飯吃了。」
旁邊伺候的宮人看到聖宣王爺一臉冷漠的站在那兒,而他的王妃也是如此。
就在那個太監罵完之後,轉身的一剎那,看到了站在那兒的林淼淼和李延和。
林淼淼可能是跟李延和呆的時間太長了,林淼淼冷著臉不說話,俊俏的臉上看出了一抹森寒。
「你們的膽子真的很大,也不知道是誰指使的,這麼欺辱皇子。雖說四殿下犯錯了,也不是你們這群狗奴才能欺辱謾罵的。」
「我倒是不知你把皇家看做了什麼,我也不知道,你把天家當做什麼?」
林淼淼的聲音非常的清淡,四皇子李德仁聽到了林淼淼的話,不知道什麼時候悠悠轉醒,抬頭看了一眼林淼淼。
林淼淼已經派人去請大夫了,四皇子李德仁虛弱的坐起了身,林淼淼嘴角露出一抹好看的笑容,說道:「能做起來,看來是沒有什麼事情了。」
李延和就在林淼淼讓身後的夏花他們去照顧四皇子李德仁的時候,李延和一臉冷漠的看著身後的侍衛說道:「還在那站著幹嘛?把這群人拖下去,杖斃。」
林淼淼和李延和兩個人去四皇子府的消息,很快傳到了永昌帝的耳朵里。
永昌帝看了一眼,因為病痛折磨的賢柔皇貴妃袁初夏,臉色蒼白的嚇人,身體搖搖欲墜的,像是隨時都要摔倒一樣。
鎮國公這個名門望族,在一夕之間全部覆滅,整個鎮國公府沒有留下一個女人和孩子。
而長安公主李安易也直接和他的駙馬和離了,賢柔皇貴妃袁初夏當知道自己養女的遭遇后,直接吐血暈倒了。
賢柔皇貴妃袁初夏靠在病榻上,看著永昌帝和太醫說的話,嘴角露出了一抹諷刺的弧度。
賢柔皇貴妃袁初夏看了一眼永昌帝說道:「你不用在這裡惺惺作態了,你憑什麼這麼對我的兒子,這麼對我的女兒?」
賢柔皇貴妃袁初夏因為病痛的折磨,聲音也變得有些沙啞難聽,賢柔皇貴妃袁初夏強撐著身子,搖搖欲晃的。
永昌帝垂下了眸子,什麼都沒說。賢柔皇貴妃袁初夏的眼淚就順著眼眶緩緩的流了下來。
「行了,就這樣吧!我的生命很快就要結束了,我們也好聚好散。」
賢柔皇貴妃袁初夏聲音淡淡地對著永昌帝說完這句話后,永昌帝怒目圓睜的看著賢柔皇貴妃袁初夏說道:「朕不許你死,閻王都帶不走你。」
賢柔皇貴妃袁初夏重重的嘆了一口氣,這口氣探出來聽的永昌帝心臟一抽一抽的疼。
「初夏,朕對你不好嗎?自從皇后死後,這個皇宮裡就只有一個皇貴妃,連皇后都沒有。」
「這麼多年了,朕宮裡的女人也少的可憐,我對你不好嗎?你為什麼總是想著離朕而去?」
賢柔皇貴妃袁初夏抬起頭來看著永昌帝說道:「我喜歡的那個少年,他已經消失了,所以我也沒有什麼留在這裡的必要了。」
永昌帝看了一眼賢柔皇貴妃袁初夏說道:「你要是死了,你兒子就永遠出不了京城,不單如此,朕百年以後,還要把朕的位置傳給他。」
賢柔皇貴妃袁初夏聽到了永昌帝都話,抬起頭來,嘴角露出了一抹諷刺的弧度,說道:「你能捨得嗎?」
永昌帝在聽到賢柔皇貴妃袁初夏的話,嘴角的笑容,最終還是綳不住了,這一次永昌帝直接拂袖而去了。
我在剛剛林淼淼和李延和前腳剛走,後腳就有人過來稟報說,「李延和他們去了四皇子府。」
賢柔皇貴妃袁初夏填了填自己發白的嘴唇說道:「你想說什麼?你想說我的兒子終於按不住自己的野心,想要奪嫡嗎?」
永昌帝沒有說話,賢柔皇貴妃袁初夏嘴角露出了一抹諷刺的弧度,說道:「你想說就說,誰讓你不讓他離開京城的?」
「這京城翻出了什麼腥風血雨的,你也不要怪罪於他,畢竟他是有封地的皇子,只是他父親不願意履行當年的承諾罷了。」
賢柔皇貴妃袁初夏說完之後拿起了茶杯,喝了一口水后直接將茶杯扔到了桌子上,只聽啪嗒一聲,茶杯碎了。
永昌帝再一次拂袖而去的消息傳到了後宮,其實所有的人都已經知道皇上在貴妃那裡吃了癟。
跟在永昌帝身後的白裘渾身都打著擺子,此時此刻白裘哪裡敢和永昌帝說一句話。
就在這個時候,永昌帝打開御書房的門,就看見坐在那裡懶洋洋的李政。
永昌帝看著李政,有些奇怪的說道:「怎麼?鎮國公公府的事情全部解決乾淨了」?
李政笑著擺了擺手,然後對永昌帝說道:「想要把事情解決的乾淨和漂亮,光一個鎮國公是解決不了的。」
李政說完之後看了一眼永昌帝說道:「那些名門望族,哪個沒有牽扯?他們都想有潛龍之功,繼續延續家族的榮耀,怎麼可能只有鎮國公一家?」
永昌帝眼神有些危險的,眯了起來。李政良久之後對永昌帝說道:「如果要動的話,估計太子之位不保呀!」
永昌帝沒有說話,李政看了一眼永昌帝說道:「老二沒有那個心思,你把太子廢了,也沒有什麼用,你這麼做無非就是動搖國之根本。」
永昌帝看了一眼,李政說道:「他是朕的兒子,他怎麼可能對這個位置不感興趣?」
李政看了一眼,永昌帝說道:「他當然沒有興趣了,比起做做皇帝來說,藩王有著極大的自由。」
「比起陛下的猜忌,做一個閑散的藩王,要容易很多。如今他也娶妻生子,有了屬於自己的家。」
永昌帝聽到了李政的話,眼神有些危險的,看向了李政說道:「你怎麼會知道這些的?」
李政看了一眼永昌帝說道:「前些日子大將軍袁司漢進宮,賢柔皇貴妃袁初夏將令牌給了大將軍,隨後,大將軍將令牌給了老二。」
永昌帝聲音有些沙啞的對李政說道:「你是說那個十萬兵馬的令牌不在初夏手裡?」
李政點了點頭,說道:「就在曹貴人刁難林淼淼的時候,令牌已經發生了轉變。」
是啊!林淼淼他們那天進攻太巧了,而李延和一慣是疼媳婦兒的,可是那一天李延和卻沒有在林淼淼身邊。
永昌帝眯起了眼睛,此時永昌帝已經在暴怒的邊緣了。
李政看著這樣的永昌帝,良久之後嘆了口氣離開了。
當天晚上,永昌帝去了大學士府送來的姑娘哪裡。也就是先皇后的娘家,太子的外祖家。
而現在這個孫貴人就是先皇后的侄女,永昌帝這麼做,給了太子黨一個喘息的機會。
孫貴人被寵幸后,直接被冊封為孫嬪。永昌帝這樣做,讓原本得勢的七皇子黨受到了打擊。
皇太子李瀚文在東宮也送了一口氣,而太子的人也秘密的去了四皇子李德仁哪裡,給四皇子府塞進去人了。
四皇子李德仁看著太子派來太監,四皇子李德仁知道太子現在是緩過來了,四皇子李德仁也不禁鬆了口氣。
林淼淼派趙嬤嬤給四皇子李德仁送去了銀子,四皇子李德仁看著林淼淼送過來的銀子,不禁無聲的說了一聲,「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