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代號:林中彪

第五章 代號:林中彪

也許羅大是個受虐狂,也許大嫂是個虐待狂,也許她寧願拋棄城裡的花花世界來到農村,只是為了滿足她心中的那種s、m**,也許...........總之,有太多的也許,這曾一度讓羅三感覺頭疼欲裂,他想不明白的事情太多了,如果放在以前,流氓老師還在的時候,總會有人來替他解決這疑問。i。com可如今,卻只能壓在心底,自個兒獨自思考。

思考什麼?思考的都是沒有意義的事情。

至於那個所謂的「流氓老師」,在羅三十五時便離開了洋山村,他不知為何要走,正如他不知為何要來一般。直至如今,羅三還不知道他叫什麼,姓啥名啥;他向來不肯說,但經常稱自己為:「憤世青年」。洋山人無法理解他的觀念,在他們認為,這個世界只要太陽照常升起,莊稼里有得收成,娃兒們有書可念,又有什麼可以憤世嫉俗的呢?所以,見了他也只會叫聲:「喂,城裡人。」流氓老師也總是不厭其煩地一遍遍糾正這個稱呼:「啥城裡人?叫我憤世青年,憤青!懂?」

可惜的是,直到憤青走的時候,除了羅三,依然沒有人用這個稱呼去招待他。而羅三也不能明白他究竟「憤」得哪門鳥世,當然,他自認為是與眾不同的,起碼他的理想沒有洋山人的那麼簡單。

羅家祠堂便是祭祖的地方,牆邊擺著一桌長長的牌位,每個牌位呈暗紅色,均由上等木材製成,文字不一,有的是古體、有的是現代文,在近幾代,還新潮地貼著幾張照片。

這並不稀奇...........

值得一提的是,在每個牌位的下方,都有一塊綠色的小牌位,四四方方,刻的都是古怪的名字:大黃、阿白、小柱、猛子.................

這些是狗牌,是羅家歷代以來的忠犬牌位。它們與羅家先祖們共生,死後自然也排到了一起。

此時在牌位的前方,羅大手裡捧著一炷香,香上正冒著青煙,他轉過頭來看了眼羅三:「三兒,來給老祖宗上柱香。」

他這一回頭,羅三立馬就樂了,羅大今兒不知哪門子瘋,眼上套了個眼鏡,使得平常以硬漢形象出現的他臉上平白添了些文氣。

羅大見羅三緊盯著自己的臉不放,他老臉一紅,罵道:「你個狗犢子,看啥?還不快過來上香。」

「好類!你今天也不知哪門子春,視力不是好好的嗎?搞什麼破眼鏡?」說話間,羅三便接過了香,在老祖宗面前拜了拜。

「嘿嘿,這眼鏡沒度數的。」

「沒度你戴啥?裝逼么?」

「咳、咳」羅大直接被網路術語給嗆住了,他清了清喉嚨,支支吾吾地說,「還不是你嫂子說這樣文氣,好看.......」

羅三聽了臉色一僵,嘴角一歪。那大嫂恐怕是玩慣了猛男,如今想換個調調了吧.......突然,他眼角敏感地**下,又問:「老二呢?今兒不來拜拜?」

「哦.........八成又被他媳婦壓得下不了床了吧....」

羅三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什麼。

他沒啥說的,羅二被媳婦搞得下不了床這是常事,他早已見怪不怪,在羅家,恐怕老二哪天雄起了,那才是真正的奇聞........

在羅三眼中,羅家老二是悲慘的,同時也是幸福的。

悲慘的是,羅二被稱為老二,不能代表他很二,也不能代表他那寶貝很牛B,相反,他那能力非常不行......

說到這個悲慘,就不得不提它的由來。在羅二十五歲的那年夏天,兄弟幾人灌了一氣的酒,羅二中途出門方便,當時農村的廁所並不在室內,他酒興正濃,也懶得跑路,便大大咧咧地在外門牆邊撒起了尿,撒完了他就情不自禁地玩了玩,畢竟少年人虛火過盛,還得泄泄。羅二正到酣處,悲劇生了,在他眼前的牆邊猛然爬過一條毒蛇,於是那寶貝受驚過度,一下子縮了回去.................

幸好那蛇無毒,也並沒有攻擊羅二,也幸好羅二意志力旺盛,在今後的生活中常吃補藥,在**中以數量彌補質量,並且樂在其中........

但這也造就了羅二為什麼每天被壓得下不了床的緣由之一。

至於之二,便是在羅三眼裡,羅二的幸福,他的媳婦。

二嫂是羅三口中的美人兒,是羅家最美麗的媳婦。她的美僅次於張寡,並且比起張寡,二嫂除了不會上山打獵,家中沒有那麼多牲口之外,幾乎與其無異。腰寬體胖骨盆大,幹活家務一把手,宰豬宰鵝她幫忙,飯能吃下四大碗。

當初羅三幫老二相親,它一見其人,暗自點頭,羨慕老二居然有這麼個好福分........於是,他便回家與老二這麼一說,直將她誇到天上:此女只應天上有,人間難得幾回見。於是隔了幾天,老二精蟲上腦,搞了個高抬轎子便搬進了隔村,連人都沒見,直接迎娶她回家門............

結果是明顯的,剛拜了堂就悲劇了..........

所以,被這麼一個胖貨壓著,每天不多喘幾口氣,羅二能下的了床嗎?

經過這次事件,整個洋山方圓幾十里的人都明白了一個道理,深深地明白——羅家老三的品味獨特,非常脫離大眾化。

並且在羅家,羅二每日晨起,都會對羅三投射出一種若有若無的幽怨目光。

.......

羅三寒毛倒豎,那目光又來了...他轉頭一看,果然,羅二已經不知不覺地到了他身邊,老二全身毫無生氣,臉色蒼白,四肢無力。羅三哆哆嗦嗦地問:「你咋就幽靈樣,走路都不個聲....」

羅二嘴唇不動,從喉嚨里擠出一句話:「力氣都用完了.......」

這語氣怪調,就如將死之人出的彌留聲。

羅三心中一嘆,只恨自己沒有救根良方,對羅二的寶貝束手無策。

「喲,老二啥時候來的?這動靜咋越來越小了.....」羅大一面嘀咕,一面拿出鑰匙打開了祖先留下的柜子。「咔嚓——」,那老舊的鐵鎖掙脫出來,羅大從中摸了摸,掏出本古書,然後他坐到了屋角的方桌上,招呼他們:「都過來,都過來!咱家出了個秀才,老祖宗遺留下來的東西終於可以見光了..........」

羅二原本毫無生色的眼神一亮,帶著點顫音:「難不成家族還留下了個寶藏?」

「不是,不是。是給老三取個名,都秀才了,總要體面點.....」羅大說。

羅三心中一凜,坐到了老大的對面。

羅家有個不成文的規定,傳聞當初第一任家主晚年酷愛文學,但卻無多大作為,並以此遺恨終生。其死後便希望他的子孫們能替他完成這個心愿,同時也為激勵後代學習,所以規定了家族繼他之後,除女子外,如若不考取秀才,便不能有名式。

這端得一個無理之極,也造就了羅家碑位上儘是「羅大、羅二、羅三、羅四.....」的詭異之名,這使得外人一來這祠堂,就會對他們報以一種活見鬼的眼神。

「那老三要叫啥名字?」羅二食指敲擊著桌面,歪著腦袋問道。

羅大沒有搭理這虛貨。

他戴著個黑框眼鏡,自顧自地翻著書頁。在一旁的羅三屏住了呼吸,他太興奮了,那「沙沙」的翻書聲壓得他喘不過氣來。

半響之後,羅大的動作僵住了。

「怎樣?」羅二迫不及待地追問。

羅三的心臟「撲通」「撲通」狂跳,幾乎都要從身體里蹦躂出來。

只見羅大臉色鄭重,目光直視著羅三,說:「三啊,這書你看看....哥忘了自個兒不識字了.....」

「我............」

羅三接過了古書,又一把合上了。他說:「照這古書幹啥?名兒你幫我取就是了。」

羅大瞪了他一眼:「這是老祖宗傳下來的東西,裡頭按照生辰八字,依照陰陽換算,補你先天所缺,取了名后便大富大貴,能讓我這山野民夫來取?」

「哼。就老大幫我取了,不就是個名嗎?老大取的名就是最適合我的........」

「瞧你這娃說的,難不成以後你娶了媳婦,那洞房都要我上!?」

「這個不同,反正我不管,你來取就是了!」

羅大眼圈一紅,低吼道:「胡鬧!我們羅家世世代代遵守祖規、祖訓,怎能讓你在這廢棄?」

羅三嘆了口氣,這祖規、祖訓的倒真是個桎梏,可束縛住自己的卻不是這些,只是親情而已。想到這,他決定服軟,緩緩地將書打開,一頁頁地翻了起來,一邊翻一邊嘴上嘟囔道:「生辰是......這裡......八字......這裡,不是.....」

除了羅三偶爾出的嘀咕聲,整間寬大的祠堂赫然毫無聲響。羅大羅二緊盯著他手頭上的動作,大氣都不敢喘。

這取名在羅家來說是大事,將意味著完成遺訓以及擁有了吩咐後代的權利。而且,家族有好幾代沒出過秀才了....................

這是一件非常榮耀的事。羅三縮回了右手,用左手食指壓著幾個字,「林中彪,這是我查來的......很奇怪,居然有三個......」他緊盯著羅大,示意他拿出個主意。

羅大與羅二面面相覷,又茫然四顧。半響之後,還是羅二話了:「那就三個取一個吧...」

「為什麼不取兩個?」羅大瞪著他,質問道。

羅二不以為意,他聳了聳肩,說:「羅家世代還沒出現兩個字的名,萬一取了,不被老祖宗保佑咋辦?」

羅大一拍腦門:「對,對!瞧我這豬腦子,還是取一個字的名,那就讓三自個.........」

「就三個字了,老大你來選個!」羅三打斷了他的話,補充道,「名都是父母取的,可惜咱父母也沒名,又早走的很。既然如此,那就是長兄為父,就老大來選........」

羅大抓了抓腦袋,低頭思索片刻,然後他緩緩吐出幾字:「三啊,你不是在學校很多綽號嗎?從今往後,咱也出個代號,就這三字連著的代號。至於那名式嘛........就取那三字中的第一。」

「林中彪——羅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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