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之姑射神人

琉璃之姑射神人

璇璣和敏言趁著夜間來了楚瑟瑟的房間,看樣子是有話和瑟瑟說,今夜的看護昊辰自覺地出去給三人留下了說話空間。

「瑟瑟,瑟瑟,你還好么?」璇璣很喜歡這個小表妹的,不敢碰她,一副要哭卻哭不出來的樣子。

「瑟瑟師妹,那日山洞裡的事你還記得多少?」敏言見著睜著眼睛的楚瑟瑟,忙開口,「是不是璇璣一下打死了那蠱雕?」

楚瑟瑟鄭重的點頭,沒有說出後面的事。

鍾敏言看到了楚瑟瑟冰封了那蠱雕,可是後來那蠱雕卻是死了,楚瑟瑟又受了重傷,影紅師叔還說什麼天界神官出手救人,明明自己那日看到了璇璣出手。

「瑟瑟,你疼不疼,聽說你全身骨頭都斷了。」璇璣跪坐在榻前,也不敢多動,想要摸摸她也不敢,小心翼翼的。

楚瑟瑟搖搖頭,「我沒事了,過段日子就好了,還能跟你們一起去看簪花大會的。」

璇璣和鍾敏言走了一會兒,昊辰才走了進來。

「瑟瑟,那日山洞裡發生了什麼?」昊辰也很好奇,為何就瑟瑟身上的傷這麼重?

楚瑟瑟看著昊辰,「師兄,你說為什麼一個人會突然變成另一個人?」

昊辰見楚瑟瑟狀態還好,就坐到榻邊,「為什麼這麼問?」

「那日的蠱雕,我雖然冰封了它,卻殺不了它。」楚瑟瑟眼神黯了黯,「是璇璣殺了它。」

昊辰看著楚瑟瑟,「別怕,都過去了。」

「璇璣,還要殺了我。」楚瑟瑟眼裡落下淚來,「我不明白,我們自小一起長大,她那一掌打向我的時候毫不猶豫。」

昊辰伸手去給她擦眼淚,卻是擦不幹凈。

「她眼睛泛著藍光,身上的法力是藍黑色的,她說,說我是天界的人,該死。」

「瑟瑟,不怕了,都過去了。」昊辰到旁邊的水盆擰了濕帕子,給她擦臉,「不怕了,瑟瑟。」

隱在窗外暗處的司命,手裡拿著自己的小本本,正文思泉湧的寫著的他的三界恩怨錄,霸道師兄俏師妹的現場版,還是這麼養眼的一對,去她的戰神和帝君,這才是天生姻緣啊。

帝君那樣萬年冰山臉的人,這會兒正軟著語氣哄著人家姑娘睡覺,還說什麼有師兄在不用怕,給人姑娘擦臉時那專註溫柔的眼神,我司命的老天爺啊,這絕對是帝君最溫柔的場景了。

果然如昊辰所料,楚瑟瑟躺了不過一個月便已大好,活蹦亂跳的了,還趕得上跟玲瓏,璇璣去看簪花大會現場。

昊辰坐在恆陽長老的位子上,看著台上比試。

「玲瓏,六師兄,加油!」璇璣在擂台下看的起勁,加油也喊得起勁。

「瑟瑟,」璇璣抬起下巴驕傲的道,「還有啊,你養傷不知道,我們還救了一個鮫人呢。」

「等到有空再跟你細說,快看,那就是跟我們一起救人的司鳳。」璇璣站在看台,「快,我們給玲瓏和六師兄加油。」

瑟瑟看著喊得起勁的璇璣,覺得有趣,也給玲瓏和六師兄加油。

昊辰看著被璇璣拽著滿場子跑,額頭青筋直冒,好好的師妹怎麼出了旭陽峰這麼幾日就跟個瘋丫頭似的,手裡的茶都不好喝了。端著茶盞,忽覺得自己對瑟瑟的關注太過了些,自己作為師兄,只需管她修鍊就是,旁的是與己無關的,放下茶盞,還是那個溫柔端方,清風明月般的昊辰師兄。

玲瓏被打下擂台,一旁的烏童還出口諷刺。

瑟瑟看了一眼台上的眉頭緊皺的掌門褚磊,又看了一眼老神在在觀戰的昊辰,左右今日敏言這一場也是最後一場了。

「我看你們少陽都是廢物!」烏童這話一說,楚瑟瑟氣了,這一氣,理智就下線了。

「有種你當著姑奶奶的面再說一遍少陽都是廢物!」楚瑟瑟走到烏童和玲瓏中間,「說!」

烏童似是愣住了,半晌不說話,看著楚瑟瑟拱手對著看台上的諸位掌門行禮。

「掌門,各派前輩,」楚瑟瑟說話認真而嚴肅,「弟子不才,今年不曾報名簪花大會,但看到烏童師兄的風采,也想試一試烏童師兄的身手,還請諸位今日做個見證。」

「小丫頭片子,你不是剛養好傷,回去歇著吧。」烏童不以為意的笑著道。

「弟子並非開玩笑,」楚瑟瑟神色認真的看著褚磊,「總要給人看看,我們少陽是不是都是廢物。」

褚磊看向昊辰,昊辰今日卻是打定主意不多管楚瑟瑟,只看著不說話。

一旁的榮谷主見楚瑟瑟針對烏童,覺得此刻不應戰於點睛谷的臉面有損,便道:「烏童,你便與這位師妹切磋一番,莫要傷了人家,畢竟,人家才剛養好傷。」

「是,師父。」烏童不情不願的上了擂台。

「請。」

「師妹請。」

雙方見過禮之後,烏童搶先出招,想著快點結束,卻不曾想,一交手發現事情完全不是自己所想的那樣。

對方劍招精妙,身法飄逸,自己完全看不清對方是如何出招的,只能被動挨打,而且,對方是把劍當棍子用的,若是對方有殺心,自己只怕早就血濺當場了。

一旁浮玉島的東方島主讚歎道:「好俊的身法,褚掌門,少陽後繼有人啊。」

褚磊面上帶著滿意的笑,開口說的卻是,「小孩子意氣之爭,還是得多歷練一番。」

烏童單方面被吊打,點睛谷的榮谷主的面子很不好看。

烏童自然看到了榮谷主的面色,心知自己絕對不能輸給一個丫頭片子,便單手結印,甩出一道紫色雷電來。

觀戰台上的人都是吃了一驚,簪花大會從未有人用咒術的。

楚瑟瑟腳下輕移,卻是移動到了那紫雷正面,手中翠竹劍懸在身前,不停旋轉,形成一道綠色的屏障。楚瑟瑟身後就是璇璣和玲瓏,她不曾偏半分,翠竹劍扛不住雷電威壓消散的一瞬,右手袍袖輕揮,似是將那雷電裝了進去,過後,就是髮絲微動,腰間飄帶輕輕搖曳,整個人四平八穩地站在那裡。

玲瓏這邊剛安全,就指著台上的烏童罵:「烏童,你這個卑鄙小人,之前打不過就用暗器,現在打不過就亂用咒術!」

「玲瓏,求勝各用手段罷了,只要能打敗敵人,管它是什麼方式,這點倒是不必太過苛責。」楚瑟瑟看向看台都站起來的各派前輩,「既然他都用了咒術,我便也用了,如何?榮谷主?左右,這次不是正式比試,只是切磋切磋而已。」

昊辰打算開口,卻聽得榮谷主道,「這是自然,以往不用,只是因為參賽的弟子修為不夠,用不了咒術而已。烏童不過是比旁人勤勉了些,修為高了些而已嘛。烏童弄壞了人家師妹的命劍,我這個做師父的賠也就是了。」

昊辰不屑的一笑。

楚瑟瑟冷聲道,「賠劍倒不用了,不過是靈力幻化出來的玩意兒,要多少有多少,烏童,我們勝負未分,還得繼續,你會什麼,都可以用。」右手一張,一支通體碧綠的翠竹劍又從她得掌心冒出來。

「記著,什麼都可以用。」楚瑟瑟刻意重複了這句話,「今日我若贏不了,才是真的廢物。」

用上咒術,烏童就更不是楚瑟瑟的對手了,先前被收進廣袖裡的紫色雷電也盡數還給了烏童,看著烏童躺在檯子上動彈不得,楚瑟瑟問道:「你當著姑奶奶的面再說一遍少陽都是廢物?」

「有種你當著姑奶奶的面再說一遍天界都是廢物!」

昊辰看著那個將烏童踩在腳下,冷著臉的楚瑟瑟,不知為何想起了多年前從司命嘴裡聽到的故事。

褚磊叫停咄咄逼人的楚瑟瑟,「還不快下來!沒大沒小。」轉身對著榮谷主解釋,「瑟瑟年幼,孩子心性,手底下也沒輕沒重的,榮谷主勿怪。」

「咒術而已,誰不會啊。」楚瑟瑟看向烏童,「這雷電還是你喚出來的那些雷電,這叫以彼之道還之彼身,你如今傷成這個樣子可不能說我心性狠毒,這是你自己的咒術,立身不正,害人害己。」

楚瑟瑟對著看台上一禮,又是那個端方有禮的旭陽峰弟子楚瑟瑟,然後下了擂台。

「瑟瑟,打得漂亮!」玲瓏上前來給楚瑟瑟捏肩捶背,「不像某些人,無恥鼠輩,哼~」

楚瑟瑟回頭看了一眼檯子上的烏童,他滿眼都是不甘和憤恨,然後回過頭,「這人心胸狹窄,睚眥必報,以後需得小心了。」

「看出這人不好相與,還要出頭,」昊辰的聲音從背後傳來,「我平日是這樣教你的?」

「他出言不敬,處處說我少陽無人,還說璇璣是廢物,」楚瑟瑟頭也不回,繼續道,「璇璣時吃它點睛谷的米了?喝它點睛谷的水了?花它點睛谷的銀錢了?他有什麼資格這樣說璇璣!我不打他打誰!他再敢出言不遜,我還打他!直到他乖順,見我繞路走!」

「胡鬧!」昊辰只覺得自己的好涵養要綳不住怒火了,「你給我回去,抄靜心咒一百遍,好好反思!」

「哼~」楚瑟瑟不服,向著玲瓏和璇璣住著的院子去了,不理會昊辰罰抄的處罰。

司命看著額頭青筋直冒的昊辰,壓根不敢開口說話,直到昊辰開口問哈哈兒的事,才開口說話。

「帝君,哈哈兒最近整日守著姑射神人的命柱殘骸,說什麼山主要回來了。」司命細心的覷著昊辰的神色,這瑟瑟師妹是個人才啊,把帝君氣成這樣。

昊辰還是氣不過,將事情經過跟司命說了,末了還問,「我這都是為了誰?招惹烏童那等小人於她有何益處?不過是幾句言語上的挑釁而已,她如何就忍不得!這等好勝心性,如何能登仙途?」

司命撇撇嘴,他真的是很久沒見過帝君這般氣急敗壞的樣子了,「帝君,這師妹也是護短心切,可以理解的嘛。」

昊辰聞言,瞪眼看著司命,「那些不相干的人和事,值得她給自己招上這種麻煩!」

司命雙手揣進袖子里,「哪裡是不相干了,那是人家嫡嫡親的表姐和表妹,替姐妹出頭也是情理之中。」

「她還當眾頂撞於本座!」昊辰還是氣,聽了司命的話覺得自己更氣了。

「那帝君,師兄和有血緣關係的姐妹,在凡人心裡自有一桿秤,那肯定是,肯定師兄重要啊,重要啊。」司命看到昊辰發黑的臉,到嘴邊的姐妹即改口成了師兄,繼續道。「帝君,今日師妹能為了親人這般不怕麻煩強出頭,那來日肯定也是會願意為您這個師兄出頭的。」

昊辰的臉色這才好看了一些,開始批閱天界奏章。

司命抱著自己的小本本,寫著自己的三界恩怨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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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綜》就是為男神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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