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放下+峰哥自述
我這次是不是真的該死心了。
「哎呀，世紀大會面啊！！劉呆鵝你還有這樣的時候呢？嘿嘿，前男女朋友見面都這麼尷尬嗎？！打個招呼唄！嗨嘍，小美女唉~」
王瑩瑩火上澆油的和對面兩人打招呼，見到個人就招呼過來看這邊。
一些愛看熱鬧的人，瞬間把整個茶水間圍了個水泄不通。
我也管不了別人八卦的心理了，我也很好奇，想湊過去瞧瞧，能讓少年惦記在心裡的人，到底是怎樣一個優秀的人。
可少年卻擋的嚴實，胳膊正好擋住他身側女人的臉，深看我一眼，低頭對旁邊的人，小聲道「我們走！」
護那女人在身側。一手摁住女人的肩，一手完全擋住女人的臉，這樣護著的姿勢，不親密卻看不見任何面貌。
許是窗外陽光太好了，刺的我眼睛發疼。
他身後襯光，對面走來，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三秒后他會與我擦肩而過。
終是與我走到與我擦肩平行時，停下。
嘴唇微抿，滿眼複雜的看著我，閃爍不定。
就這麼靜靜的對視，呼吸都不自覺的輕了。
怕深吸口氣把這一切都打破了。
「蒽~怎麼不走了！！手拿開啊~」軟糯聲線，開口醉人。被少年擋住臉的女人有些不知所以，要伸手動作把擋住面前的手給扒拉開。
看粉嫩縴手扒拉上蔥白玉指，還真是…。
般配的人哪哪都般配啊。
少年臉上染上幾分焦急，任由女人如何掙扎著扒開他手，他都一直用力擋住。
可，女人這粉色桃花耳墜……。
好像在哪見過。
雖然有點久遠，可還是從記憶里尋得了蛛絲馬跡。
時間回溯到第一次聚會，
那是王瑩瑩和現在「三王」組合里的王曉萱第一次正面交鋒。
那時，她們還是敵對。背後都沒少給對方下絆子，誰看誰都不對付。
聚會裡的人，不知是誰叫囂著比酒，當時比酒人里，就有這麼一位身姿窈窕，帶著粉紅桃花耳墜的女子。
桃花耳墜亮晶晶粉粉的很好看，當時還多看了兩眼呢。
呵。。
看一旁還是看熱鬧的王瑩瑩，得意忘形的對我邪笑著挑眉，十分挑釁。不是對少年情有獨鍾嗎？就這麼為了看我丟人，就把阿峰讓出去了？
還是她說知道並也參與了這場戲。
心裡苦澀又難受。少年為了逼我離開，真是什麼都願意做啊！明明看不慣「三王組合」咋咋呼呼的，天天四處惹是生非，無所事事的混日子，可現在為了逼著我離開，竟然和她們一起聯合了。
目光落在少年壓在旁邊疑似是王曉萱肩上的手，看他力道越收越緊，如果不是隔著衣物，估計指甲都要陷進肉里了。
緊張什麼，做賊心虛嗎。
如果有機會的話，還真是想惡趣味的教教他怎麼做壞事啊。
這次不自覺的發自內心的笑了。我不知道我笑起來是怎麼樣的，大概也不算太好看吧。不然對面的少年怎麼臉色都變了呢。
少年下顎緊繃著，壓低聲線，惡狠狠道「我說過，不要再在我面前出現！」
寵膩一笑，輕聲應道「好。」
看我好像軟硬不吃，油鹽不進的模樣，略帶疑惑的皺皺眉，有些苦惱的樣子。
「我不會在你面前出現了。」
阿峰啊，你不會是覺得我離開了你，就能張翅飛翔了吧。
怎麼就這麼看的起我呢。
不過，即使是沒多大本事，我也想飛一飛。總好過抱憾終身。
所以，阿峰，對不起了。
看我答應卻笑著明顯不像是會做到的樣子，有點暗藏的歡喜又有些遺憾。
又怕擋著的人再掙扎，假扮情侶事情敗露，只能不再繼續，就擋著那女人就要走。
「恩…郎才女貌，挺般配的。」未轉身，但我知道他們沒走多遠。
「阿峰，這大概是我最後一次這麼叫你了！真的很遺憾，不能再陪你走了…」
「祝你幸福！」說著祝福轉身，果然在人群看見那停留著熟悉的身影，兩手早已經鬆開，垂在自己身側。
聽見我說的話，似是終於達到自己想要的結果，鬆了口氣，又或者也是遺憾失落，有些惆悵。
垂在兩側的雙手再度緊握。
他背對而立，纖長身影，今天一改以往的黑色系列的風格，除卻萬年不變的黑色馬丁靴、黑色褲子，上身穿著藍白相間的條紋衣衫，配上短髮，清爽明朗。
「還有，你今天穿的格外的帥呢」
少年終究沒回頭，平靜卻也凌亂的快步走。
我以為我們還有段時間，我們還可以再見幾面。
可我發現老天要逼我做決定，好像並不想再看我這樣窩著了。
而少年，直到我離開都沒再出現我面前了。
我竟沒想到，最後一個關於他的畫面，是在人群里的那個背影。
他啊還真是，愛的果斷，走的洒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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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周峰，河北廊坊人。
沒什麼能耐也沒有夢想，中薪家庭，聽父母安排讀完了大專，卻沒什麼努力方向，一直都自由自在的，追求自由，安安靜靜地享受生活，也不想哪天因為一個人而改變我的生活，身邊的朋友都說我是來無影去無蹤風一樣的男子。
我從不感覺孤獨，說浪漫些，我完全自由。
在一個離家有兩三個小時的縣城電子廠里上班，二十三歲還是母胎solo，可還沒有遇見喜歡的人，所以我已經做好了孤獨終老一生的準備。我需要做的有三件事，一是孝敬父母，二市努力攢錢，三是不虧待自己，給自己一份自由。
奈何事與願違。
我遇見了一個大膽的女孩，她臉有些圓圓的，臉頰有些小肉肉，卻是不胖。小鹿似清澈明亮的瞳孔隱在蝶翼下，突然笑起來，變成了小月牙，好像整個人都發光了。
心中細喃她的名字，劉呆鵝，眼睛這麼亮，看起來可一點也不呆。
第一次遇見她，是在電子廠裡面，她好像很熱情，自主認識線體上的任何人，不管是誰給她打招呼喊她，她都樂呵呵的回應。
可她的熱情好像是對所有人的，對誰都異常熱情迎合，誰也都能聊得來。她也很快，就融進了集體。
也不知是誰還給她起了個「大鵝」的外號。而這個大鵝還挺滿意這個稱號似的，喊她大鵝更加樂呵，難道她在反駁自己「呆」？
後來她被調到了外觀，看著旁邊忽悠過來干到起勁的大鵝，暗暗直搖頭，外觀可不是那麼好乾滴，以後你有你後悔的。（看戲臉）
她坐旁邊，每次抱料都經過我這裡，卻看我跟個陌生人一樣，明明昨天晚上還一起打遊戲呢喂！實在忍不住，湊過去跟她說話。
「晚上一起打遊戲嗎？不帶王二瑩的那種」看她眼眸里露出疑惑。
很是鬱結，她不會不知道我是誰吧？不服氣！我就不信了。
這也算正式認識了她。之後，老是大鵝大鵝的逗喊她，就為了看她一瞬間懵懵的呆眼神。
後來新人聚會，作為愛湊熱鬧的一員，我當然也去了。
對面那個女孩一眼看中，明明看著不大，可偏偏老氣橫秋的。黑密的頭髮簡單的紮成低馬尾，黑色的小薄襖搭著深藍色九分牛仔褲，暗色系的衣服平添幾分老氣。和旁邊人交談著時候，笑的杏眼眯成了月牙，臉頰浮出梨渦。才覺得她好像與同齡人無異。
上菜，乾飯。這味道不錯的，都是認識的人，沒人打擾，倒也吃的歡快。可勁吃，尤其是對面還有一個同道中人，吃的比我都香，看著那「少女老成」吃飯那是食慾大增，吃的酣暢淋漓。
聽見王二瑩喊「大鵝」，傳超也在喊「大鵝過來聊會兒啊，來吧」的時候，大概吃飽了。大鵝來了嗎，難道沒和王二瑩坐一桌？滿腹狐疑，對面「少女老成的乾飯人」站起來的時候走過去和王瑩攀談的時候，都還懵懵的。
實在是沒想到。
吃的有點撐，和旁邊老牛（牛章旭）喝著飲料，聊了會兒。
等到那桌氣氛起來，開始比酒，實在是坐不住了，就和老牛一起靠過去看了看。
桌對面王二瑩和另外一個比賽，對瓶吹，一大幫子人起鬨，目不轉睛的看著她們。除了我以外，我發現「少女老成」劉大鵝的表情比比賽還精彩。
站在她坐著的左後方，而她一臉加油的興奮樣，目不斜視的喝著飲料，都不知道他是怎麼做到的，看的比誰都認真。過了會兒，動作竟然還停住了，胳膊低著桌子，手裡拿著的飲料就低在嘴角，直勾勾的盯著對面。突然咳嗽，王二瑩喝太急嗆著了，低頭看她，那清澈眼眸里難見的驚慌，恐怕是嚇著了，低在嘴角的飲料就要往她身上斜出來，我連忙幫她扶起來，看著四周騷動，趕緊回去。
聚會結束，這三姐妹也真是各忙各的，酒店門口，耍酒瘋的耍酒瘋，讓自己盡量融進去的使勁攀談，那大鵝去哪了？站在酒店大門口黑影中，最後組長讓看看誰沒有出來，趕緊聯繫一下，準備回去了。
劉大鵝丟了？這時候，包間都沒人了，對了，廁所。
從大廳到廁所有一個甬道，這會倒是靜。轉角，「砰」來人撞上我就往後倒，伸手把她拉回來，大鵝？拉回來，她手臂附上我后肩，近的連她臉上細絨都能看見，白裡透紅的小臉，無辜驚慌無措的眼睛望著，鼻翼熱氣哈在我脖子邊。
第一次看見宇宙，是與她四目相對的時候。她的眼裡有星辰。
幸好，廁所里出來了人，她把手收了回去。
想說些什麼，又不知道怎麼說。
這算個什麼事？
說我來找你，快點回去？
正準備挪步離開，她給我道歉「那，那個對不起，這這太暗了，你，你沒事吧？」有事，很有事，你…瞄了她一眼，看她好奇的打量自己，啥也沒說，就走了。有什麼好說的，說了你也不懂。
尋找廁所丟的人，在廁所丟的人終究讓你丟了心。
我覺得今天可真精彩。
王二瑩瘋夠了，就安生被送走了。剩下的人四人一組的打車離開，可等車這段時間，前邊百無聊賴的人踢著路邊的石子，倒是一點不閑著。
真幼稚。
那人回頭望，我反射性的轉頭，然後轉身背過她，不讓她看。可過了一會兒，那人神出鬼沒的到了我旁邊，還給我咬耳朵，繡口一吐說出令人窒息的話。
「唔，真想知道你身上是不是也這麼白」不懷好意的笑，眼神慢慢往下滑去。
這不讓人多想都難，臉有些燥。
真討厭。還笑，笑個屁，有什麼好笑的。
發誓我要離她遠遠的！！
最近王二瑩談起了戀愛，旁邊有人八卦陳雪偉和許傳超的緋聞，那她呢，她，不會也有了喜歡的人吧。
有些說不清的煩躁。
所以當她經過站在我身後的時候，假裝不知道有人，不回頭，手裡的活不知覺卻越干越快。
旁邊老牛無精打採的幹活，萬喜在旁邊支著腦袋想著啥，就這樣，那人這麼大膽，還俯身給我咬耳朵。
「我的小姐妹都戀愛了哦，也沒什麼意思，就想問你有沒有這方面的想法」什麼想法？戀愛的想法？沒有，就算有為什麼要告訴你？那人繼續道「我好，提前做好準備」心一顫，她的意思是……
不會是我想的那樣吧。
濕氣打在我的臉上，有些熱，不自然的別過臉，離太近透不過氣來，想離遠一點。可耳尖又出來觸感，不知是蹭到了什麼，酥軟綿麻。不敢再動，連她什麼時候走的都不知道，身邊嘈雜聲褪去，全世界都是心跳聲。
真…大膽。
沒想到她再次找我，竟然是她們三姐妹喝酒喝醉，找我去救場，送陳雪偉和二瑩回去，和之前一樣大膽行徑一樣，關門上來給我來了個壁咚。不，用損友的話來講，是車咚。
她眼神如狼似虎，真的眼神就開車了。搞得我心跳加速，要蹦出來了似的。
我知道，我守心如玉二十多年的初戀心丟了。丟到了那個長相可愛無害實際行動卻大膽放蕩的女人身上。
後來王二瑩說「有個朋友喜歡我」時，我以為是她也喜歡我，卻不好意思直說，女孩子嘛，就算她幾次大膽行為，臉皮還是薄的，不好意思也正常。
直到王二瑩表白我才發現，大錯特錯。
我把你當做是未來女朋友派來的僚機，你竟然想泡我？
我直接給她打電話，非要問問她是怎麼想的。播過去卻聽見她發火，還是醉言醉語的，恐怕是喝醉了。買了酸梅湯，跑去找她。
第一次看她哭，竟然還是喝醉的時候，不是梨花帶雨，是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的可真難看，可是……竟然感覺她很率真。
那一次之後，心照不宣，好像都默認的談起來戀愛。
後來就開始甜蜜約會，也發現她竟然還是個老司機，老是開黑的時候一邊玩遊戲一邊給我講黃段子。說來也奇怪，和損友一起講說過無數次黃段子，都臉不紅心不跳的，可……她一講，就感覺喉嚨發緊，渾身發燙。
原來喜歡一個人會慫會害羞啊。
我一個肆意張揚的風馬少年竟然敗給了一個十八歲的小姑娘手裡！
算了，栽了就栽了吧。誰讓我喜歡人家呢。
後來，再起波瀾。
王瑩瑩找上大鵝，竟然還是因為我，說她奪人所愛，說大鵝欺負她，她們之間友情決裂，那是第二次見她受傷的神情。她說「是不是會哭的孩子才有糖吃！」
我意識到，也許她外表所有的堅強都是偽裝，她的笑容是她完美的偽裝武器，她所有的堅強都是偽裝的，她其實就像個刺蝟。所以我之前害羞緊張時候說的話，「你笑起來有點假」，倒是陰差陽錯的說對了。
「在我身邊，你不必偽裝。」
雖然不知道你經歷過什麼，但我永遠站在你這邊。
我不能喝酒，可我願意為她出氣和曾經好友孫彪比酒！雖然她不希望我這麼做。
帶她認識朋友，趙雨是我覺得很靠譜是朋友，溫和堅強，是個靠得住的朋友。如果大鵝有事不好意思傾訴給我，有趙雨在，我也算：心安。
愛情還真是個奇妙的東西，還真能讓人改變許多。
以前的我，從未計較過長相，和年齡。和她在一起后，我竟然覺得我們的年紀好像相差甚大，相差了五歲呢。
我們兩出去逛街會不會有人能看出來，甚至會覺得不般配啊。
這麼顯而易見的問題，是我一直以來刻意忽略的。
而有次趙雨和她閑聊時的話，是跟導火線。
趙雨說「我和峰哥一樣，都是老骨頭咯，拼不動了只想安安穩穩的過日子咯！」
她說完這些話，我突然有些慌，雖然我被打磨了幾年，只想過安穩日子，可大鵝還小，肯定會出去闖蕩幾年的，她想去哪，我也可以跟她走的。
可我是家中獨子。
借著理由請假回家，試探父母的口分。
結果如何，顯而易見。
二老都是理智的長輩，溫和勸說了兩天，最後更是犀利指出我與她之間嚴重的問題，「小阿峰啊，你多大了，那女孩才多大啊！你都要成家立業了，人家生命才剛剛開始，那女孩也不像是認命在最好年華就嫁人的，你好好想想清楚吧。不為你自己，也得為人家女孩考慮吧。」
他們的話一直徘徊到我自己腦海里，給我潑了一記涼水。
我知道你亦有去闖蕩的想法，為了我卻遲遲不肯放手離開。
本是兩袖清風客，怎麼就此誤佳人。
你下定不了決心，那我替你下。唯一懇求的，是你別恨我、別怪我。
記得那天陰雨連綿，秋風瑟瑟涼涼，你約我去公園，一把傘兩人撐。
在涼亭里向你提出分手，你滿臉詫異，慌亂，不可置信的心痛。你不知道的是，我也和你一樣的心情。
我情緒比你更複雜，更悲痛。明明知道自己離不開你，也知道我們互相喜歡，可我必須趕你走。
你還有美好的未來去闖，那是你一直想要的生活。
我想要給你無憂無慮平安健康的生活，可如果你想要的是自由拼搏的生活的話，我也會放手。
我放手的時候在想，你以後會在別的城市找到一個你熱愛的工作，遇到一個知你心、懂你意能讓你鼓起勇氣，光明正大公開，你卸下所有偽裝和防備在他肩上放肆哭的人。
而我，只能祝福你能無憂。
可那次雨天提出分手后，你並沒有就此離開，只是躲著我，我能感受到你的存在。
車間里、食堂、茶水間、咖啡廳或者是休息室處處有你的氣息。
我是一邊暗自竊喜你對我的喜歡，又是暗暗惆悵，你該走了。老是把時間浪費在這裡，你何時才能過上你想要的生活呢。
所以，暗中謀算了我所謂大招。
和王二瑩聯手逼你走。
王晶出了主意，讓王曉萱演我現女友，一出車間就和王曉萱一起演戲。
果然不出兩日，你就出現了。
可你真的突然出現在咖啡廳裡外，我心裡早已打好的草稿（說辭）突然變成了空白，慌亂一片，像是出軌被捉姦般，慌亂失神，卻是條件反射的擋上了旁邊的王曉萱。
你愣了一下，繼而好像看透一切似的展開笑顏，緩緩的笑著，細碎的陽光照在你清澈眸底，綴著光華，白皙細膩的肌膚上點點汗漬，揚起的粉色薄唇勾勒起美好的弧度，小小的梨渦在兩頰若隱若現，十分可愛。
那是我遇見你唯一的一次真正發自內心的笑吧，幾分悲涼釋然又幾分不舍愛意。
你說，你不會在我面前再出現了。
你說，那是你大概最後一次這麼叫我阿峰了！很遺憾，不能再陪我走了。
你又說，祝我幸福！
最後你還說，那天我穿的格外的帥。
你說的每一句話我都記得，可是你知道么。我二十三年第一次動心，還是這麼美好的你，除了你，我大概再也不會遇見動心的人了。
不過用我孤獨一生還你歲月自由好像也挺值的。
你說完那些話，我感覺有什麼好像離我越來越遠了，甚至離開了我的生命。
大概，就是你吧。
得知後來你被人欺負了離開，我是有多後悔，那一刻我沒陪在你身邊一起承擔。
至今還記得，你離開的那天晚上，我自殘似的吃了很多辣條，喝了很多酒，可是身邊再也沒有人勸我別喝酒、著急忙慌的送我去醫院、監督我不許吃辣。
你剛走，我就有點想你了。
我能陪你一年也好，一輩子也罷。我只希望你快樂，如果你想要無後顧之憂的去追尋自己想要的生活，那我應該支持你。
一恍惚，還記得在轉角未知的碰撞么。
其實，多年以後，我也怕說出「我愛你」三個字，我怕我承擔不起，怕自己配不上你。
我留不住你，也不敢留你。
你的阿峰啊，是個膽小鬼。
阿峰自述傳（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