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第二個死者的故事

第五章 第二個死者的故事

薛陽和程冰對視一下轉頭又看向劉雅「你是說,你不知道過去了幾天?」

劉雅又恢復了驚懼的眼神,好像不知道警察說的是什麼。薛陽繼續說:「把你那天到別墅的事情說說吧。」

劉雅定了定神,似乎在回憶什麼「我那天晚上在會所配幾個客人吃飯,飯後接到其中一個客人的電話,讓我去他家,我就過去了,哦對,好像是他的司機把我帶進去的,我和那個客人一起進了卧室,然後...」

「然後什麼,說下去。」薛陽說到「這很重要。」

劉雅點點頭「然後我們發生了關係,再然後我去浴室洗澡,等我出來的時候燈突然關了,之後我就什麼都不記得了。」

薛陽疑惑的看着劉雅,在她的面部表情里似乎說的是真的「再好好想想是不是有什麼遺漏?」

劉雅努力的思索著「好像,我好像有被關在籠子裏,四周特別擠,我好像呼吸很困難。」劉雅艱難的搖著頭「我真記不起來了,警察叔叔,我頭好疼。」

看着劉雅鼻涕眼淚的樣子,薛陽有些犯難,如果她是兇手,那也太明顯了,這麼蠢的兇手,也是沒誰了,所有證據都指向她,但是動機呢?據薛陽自己掌握的資料,劉雅和趙雲飛沒有任何過往的交集,為什麼要殺他。而且看劉雅的體型也不符合犯罪嫌疑人的側寫,除非她身手了得,可哪那麼多武林高手:「劉雅現在情況對你非常不理,所有線索都表面你是兩起兇案得兇手,我希望你能主動坦白,不要故弄玄虛了。」

「什麼?兩起?」劉雅差點跳了起來,眼神更加絕望「警察叔叔我就看到一個死人啊,你們不能冤枉我啊。」

薛陽說這些也只是想看看劉雅得反應,糟糕的是,和他預想的一樣。

「你老實交代,到底這麼殺的趙雲飛?」程冰有些不耐煩。

「啊,你是說趙總?不是,他也死了?我不知道啊,我那天只是去他家裏,他也死了?我真的不知道啊,你們要相信我啊!」劉雅喊得有些歇斯底里。薛陽知道如果她真不是兇手,那這個打擊對她來說太大了些,這個案子沒這麼簡單,現在不好輕易下結論,把她逼急了,不好。

給程冰使了個眼色,兩人走出了審訊室,審訊犯人他們不是第一次配合了,一直都是一個紅臉一個白臉,一個溫柔一個嚴肅,有時候效果出奇的好,程冰看向薛陽「你也覺得不像她?」

薛陽點了根煙:「不好說,別急着下結論,證據都是指向她,我只是覺得她的動機不夠,而且也沒那麼大的心裏素質,你看哭的那個樣子,死的心都有了,除非她是裝的。」

W市配合的很快,連夜就帶着陳晶的家人趕了過來,來的是陳晶的母親,看見屍體的時候,認出了死者手臂的胎記,立馬就癱軟了,差點送醫院搶救去了,醒過來薛陽馬上就湊了過去:警察同志,你可要給我們家晶晶做主啊,她死的太慘了。」

薛陽一邊安慰一邊說:「老人家,別急,破案是我們的責任,但事發突然我們需要你的配合可以么?」

一聽這話,老太太立馬「配合我一定配合,我就這麼個女兒我一定要找出兇手。」

說罷,薛陽掏出劉雅的照片遞給陳晶的母親看:「您認識這個人么?」

陳母搖搖頭「不認識,她是兇手么?是不是她害死了我女兒啊?我就知道一定是那小子的女人吧?」

有隱情,就好辦,就怕什麼都沒有:「陳媽媽說說,那小子是什麼人啊?」

陳母抽泣地說到「哎!造孽啊,都是我造的孽,我這輩子被晶晶爸爸還慘了,不想女兒比我更慘,晶晶爸爸去世的早,我們孤兒寡母的相依為命,晶晶長大后,來這工作的時候和她單位一個小夥子談戀愛了,那男孩也是個老實人,他們感情很好,很快就談婚論嫁了,我當時也是鬼迷了眼,想着女兒找了個好人家,那得多要些彩禮,這樣我在老家也有面子,可誰知道男方家裏也是普通人家好不容易買了個新房,再出那麼多彩禮,他們就拿不出來,為此他們倆沒少吵架,直到有一次晶晶在外面認識一個男人,還懷了那個男人得孩子,可那個男人是有家室的,讓把孩子打掉,晶晶沒同意,心想着又回到了那個男孩身邊,男孩也沒細想這事,兩人很快就領證結婚了,可誰想到這個可憐的孩子是個先天性畸形,男方家裏覺得不對勁,偷偷的跑去做了鑒定,得知結果后那男孩非常生氣,死活要和晶晶離婚。離婚後,晶晶越看這個孩子越生氣,總覺得這孩子是她的剋星,是她的累贅。直到一天,我回家發現孩子被悶死在搖籃里。造孽啊,都是我造的孽啊,警察同志是我害死了女兒啊。」

聽着陳母的敘述,所有人都沒吭聲,薛陽掏出一根煙,深吸一口,有些五味雜陳,那個小生命還沒享受生命的陽光就被自己親生目前扼死在搖籃里,都說虎毒不食子,可這心裏得有多大的扭曲才幹的出來。孩子是可憐的,陳晶那是可悲的,因為自己的過錯將憤怒發泄到自己的孩子身上,這樣的人已經不配做為母親。人死債消,這算是老天對她的懲罰么?可這和第一起案件又有什麼關聯呢?她的工作單位也不是趙雲飛旗下的集團,甚至都不是張燁霖和劉璋的。那麼兇手的動機是什麼呢?

迷霧越來越濃,原本看似簡單的案件,突然出現大大的意外,還有兇手的作案手法以為着什麼?如果說第一起案件和劉雅還有關係,那麼這起案件劉雅沒有任何交集的,如果她不是兇手那是不是兇手讓她當替罪羊呢?前後不出三天,兩起命案,頭疼。

潘雲結束了驗屍,走了過來並且遞交了驗屍報告,「死亡時間12個小時前,死因頭面部遭硬物多次砸擊,導致面目全非,無法辨認,其他地方也沒有可疑傷口,無擊打傷,胃內無可疑物。」

看着報告薛陽疑問:「你是說死者是面部直接被砸擊的?她就眼睜睜看着自己被別人砸?」

潘雲解釋到:「是的,化驗結果表明的確是這樣,死者死前沒有爭鬥過,就是安安靜靜的被砸死。」

有意思。

市公安局會議室,局裏上次開動員會才三天,孫局長這一次表情更加嚴肅說了一堆幫大家頂着壓力的話,結束后,很無奈的讓守候在門口的記者進來了。薛陽幾人看這形勢,立馬就溜之大吉,反正記者什麼的,主要採訪目標都是領導們,我一個基層小民警就不參與了哈。

正準備跑路,結果孫局大聲對記者介紹:「這位就是我們此次案件的主要經辦人,刑警隊重案組,薛陽隊長,大家有什麼疑問的可以直接去問他,哈哈。」孫局心想小子,那老子當擋箭牌,你以為我願意露這個臉啊,你自己玩去吧。看誰閃的快。

當一堆記者有了新的目標,孫局立馬閃人,再看,連影子都沒了,薛陽心想,完蛋了,被坑了。

「你好我市都市報記者,請問......」

面對這種場面薛陽也是學習過的,都有教科書,那就是涉及案件線索的一概不說,涉及案件進度的一概不知道,此時此刻就當自己是個工具人好了。

就在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薛陽身上時候,沒有人注意到其中一個戴鴨舌帽把臉遮的很低的人,溜進了薛陽的辦公室,並且在薛陽辦公桌下黏貼了一個紐扣似的東西。前後不過幾秒的時間那個鴨舌帽就離開了辦公室又混在記者群中。

應付完了記者的提問,薛陽疲憊的回到自己的辦公桌,潘雲端來了一碗泡麵和一根火腿腸:「累壞了吧,吃吧,早給你泡好了。」

薛陽笑嘻嘻的接過泡麵:「哎,還是你心疼我啊。」

潘雲翻了個白眼,坐在他面前:「連續加班三天了,你不累,我可吃不消,你看看你身上都餿了,吃完回去洗個澡吧,別什麼事都放不下,隊里又不是只有你一個人。」

薛陽撕開火腿腸點了根煙「哎,我也想啊,可現在一點頭緒都沒有,我總覺得應該有什麼東西可以貫穿起來的,但就是不知道是什麼。」

「那你覺得兇手還會作案么?」潘雲問到。

薛陽盯着潘雲好半天才說:「你也這麼覺得?」

潘雲繼續說到:「我們都把第一起案件想簡單了,覺得兇手就在眼前。」

「是啊,當我看到劉雅的時候,我就斷定,劉雅不可能是兇手,第一她沒動機,其次她沒這個能力,第三她沒這麼蠢,當然前提是她不是兇手。」薛陽繼續說到「湖濱公園確實是個很好的作案地點,附件監控老化,樹林多可隱蔽,出口又多,人流量大。」

「我有幾點想法想和你說說。」潘雲有點不好意思,畢竟她的職責是法醫。

薛陽打趣到「潘大法醫要發言啊,難得難得,洗耳恭聽。」

潘雲有點被捧的不好意思「去你的,沒正行。我看了陳晶的衣服,和身上其他地方,她好像是精心打扮過一番的。」

「怎麼講?」

潘雲繼續「陳晶的死亡時間是在傍晚,那個點去湖濱公園的人大部分是在散步或者運動,她的臉已經被毀壞看不出來是否化妝,但她穿的衣物顯然像是去約會,而且還穿着高跟鞋,還帶着手提包。」

薛陽來了精神「你是說她是被兇手約過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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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惡代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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