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眉飛色舞
趙縣令有一對兒女，兒子叫做趙曉憲，與陸飛揚年齡相仿，是個讀書人，據說有點才華，女兒叫做趙曉寧，十七歲，秀外慧中，性情也很活潑，據說快要嫁人了，他的夫婿是一個小吏。趙曉寧與陸飛飛的關係非常好，可以說，她們是無話不談的好姐妹。
一聽陸飛飛這麼說，陸飛揚倒是有幾分好奇，很想認識一下那位趙曉寧小姐。
次日上午，趙曉寧就來趙陸飛飛了。或許是因為即將成婚了，趙曉寧穿著一身襖裙，披著大紅色的披風。趙曉寧生得眉清目秀，淡掃蛾眉，略施粉黛，秀髮如瀑，著實有幾分姿色，只是，她嬌小玲瓏，身高不如陸飛飛高挑。
兩女許久未見，一見面便嘻嘻哈哈地交談起來，說的多半是一些家長里短的趣事和自家的一些瑣事。
趙曉寧昨夜住在陸仲義那邊，自然聽見了一些關於陸飛揚的事情，似乎與記憶中那位敗家子有很大的出入，趙曉寧難免有幾分疑惑，當下便又問起陸飛飛來。
「咦，你哥哥去哪裡了？昨晚，我就聽說了一些關於你哥哥的事情，沒想到，他居然已經成了金陵才子了，聽起來，他好像變化很大呢……那倒是怪了，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呀！」
陸飛飛早就料到趙曉寧會這麼問，她不無得意地笑了笑：「我哥哥他呀，這段時間裡總是忙忙碌碌的，一天到晚神出鬼沒的，誰知道他又去哪裡了？說起來，哥哥他倒是知道上進了，這也是好事，最近還是多虧他，父親才談下賈家的生意。」
「其實，前幾年，我本以為你哥哥不會有什麼出息了……」趙曉寧深有感慨地說了句，見陸飛飛蹙起了眉頭，似乎有些不悅的樣子，便轉移了話題，「不說這些，你哥哥畢竟年齡不小了，早就應該知道上進了，姐姐倒是也聽說了，那首叫做《明月幾時有》的歌曲，姐姐在揚州那邊可也聽得有人傳唱呢，原本以為只是與你哥哥同名同姓者創作的，昨晚才得知，竟然真的是你哥哥創作的……他可真是大器晚成了，說實話，那首歌確實很好聽呢，我很喜歡的！」
陸飛飛和趙曉寧之間姐妹情深，陸飛飛也了解這位小姐姐，她有時候就是有點絮叨，但她的為人倒是熱心腸的，一聽她開始誇自家哥哥，陸飛飛不由得展顏一笑，這話還算中聽。
「姐姐，你也知道，我哥哥他……他的才學究竟如何高深倒真是不好推測，不過，他性情淡泊，做事踏實，且不說詩詞上的才華，就連在家族裡的生意上，他最近取得的成就也是顯而易見的，他可以說是我們陸家這一輩中最出色的了。」
趙曉寧笑眯眯地看了陸飛飛一眼，道：「這倒是好事，不過……你哥哥那麼有才華，有沒有參加科舉的想法？我哥哥這次也來了，他準備參加明年的春闈，你哥哥不打算試一試么？他們可以聊一聊關於科舉的事情，你想，要是你哥哥將來能混個一官半職，總好過只是做一個商賈吧，你說是不是呀？」
那時候，南唐大體沿襲前唐的制度，科舉考試一般是在每年的二月或者三月。
一提到科舉考試，陸飛飛便有點遺憾，她知道，自家哥哥對此沒有一點興趣，但是，在她的心裡，哥哥是陸家最優秀的年輕人，不愧為金陵才子！就連駙馬爺和韓大人都與哥哥來往密切，換成別的年輕人，誰能有這麼好的機會？
於是，陸飛飛便眉飛色舞地說起來：「哥哥他文采飛揚，除了擅長詩詞之外，還能寫得一手好字，就連駙馬爺嚴大人和韓熙載韓大人都誇他，他還有一身好武功呢，也算是文武雙全了……這些日子裡，哥哥的變化是有目共睹的！要是能這樣下去，哥哥他將來就是我們陸家的頂樑柱了。哥哥他當然是有一身真本事的，有時候，他會做一些我們看不懂的怪事，可是，過後發生的事情都能證明，那是令人心服口服的好事，說起來，哥哥他也算是驚才絕艷了，只是，他的性子太過淡泊，就連駙馬爺和韓大人勸他去考科舉，他也毅然決然地拒絕了，但他還是在心甘情願地幫助朝廷做些事情。我想，哥哥他自然是有自己的主見……」
趙曉寧略微沉默了片刻，便笑了起來，對於那個以前有些令人反感的敗家子，心裡更加多了幾分好奇。
「這麼說，你哥哥倒端的是才華橫溢呢……早晚有一天，他會出人頭地的。」
「這個自然咯……我哥哥他淡泊名利，他一心只想著做好他自己的事情……」
「我爹爹說，朝廷正在用人之際，只是，黨爭似乎愈演愈烈……嚴駙馬和那個韓大人，好像都是受到宋齊丘一黨排擠的，你哥哥要是與嚴駙馬和韓大人來往太過密切，未必就是好事呀……」
陸飛飛眨了眨眼睛：「反正，哥哥他就是為朝廷做些事情，他也不想當官……呵呵，還能怎麼樣呢？不說別的，就說那些煙花爆竹，誰能比得過我們陸家的產品？這就是我哥哥的獨到之處！嘻嘻……」
「哈哈，這麼說……你哥哥將來的前途可是了不得呢！」
「那是自然……我才不擔心他呢，哥哥他總是能給我們陸家帶來一些驚喜。」
現在，哥哥已經成為了陸飛飛心中的偶像，她淺淺一笑，將話題轉回到趙曉寧的身上，問道：「姐姐，你那位未來的夫婿何時迎娶你呀？不知他的才學怎麼樣啊？」
趙曉寧俏臉一紅，臉上浮現出一絲羞澀的神色：「時間倒是不遠了，人家還捨不得嫁出去呢……將來啊，姐姐我會督促他，讓他跟你的哥哥比試比試呢……其實，我在泰興之時，便已經聽說你們陸家的煙花爆竹很暢銷了，我爹爹說，朝廷對你們陸家很關注，你哥哥簡直有高深莫測之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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