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章

第三章

「怎麼會這樣!」瑪莎很快就趕了過來，看到一群醫生護士正緊張的搶救孩子，她一臉崩潰的問道，理智告訴她，不能怪管家，可是……作為一個母親，她真的做不到。

「我也不知道，發現不對，我立刻趕到，兩位少爺已經倒在地板上。」管家也是一臉難受，這可是他一手帶大的孩子。

「小托馬斯手裡握著的是什麼？」托馬斯則更加細心的發現，長子手裡一直緊握的東西，當即戴上手套，掰開了孩子的手檢查，意外的發現是糖果，不禁問道，「看起來像是糖果，不對，他哪來的糖果？」

「之前只見過緹娜，難道是緹娜給的？」瑪莎一臉納悶的說道，可是小托馬斯並不喜歡緹娜，也很少接近緹娜。

「這糖果看起來有點問題。」托馬斯沉思狀看了看那融化的糖果，交給了管家說道，「阿爾弗雷德，你去化驗看看成分。」

「好的。」阿爾弗萊德趕緊找了個容器裝起糖果，立刻去化驗。

「托馬斯……」瑪莎眼中含淚，看著兩個孩子痛苦的模樣，哪個母親能做到冷靜。

「放心吧，我的兒子們，不會輕易的認輸的。」托馬斯伸手握住妻子的手，似乎是想要將自己的力量傳達給對方。

即便丈夫這麼說，瑪莎依然無法放下心來，沒有一個做母親的，看到自己的兒子身上插滿管子，能放的下心的。

她瘦小的小托馬斯，還有一向健康樂觀的布魯斯，現在都悄無聲息的躺在那裡，瑪莎只要想到，有人害她的兒子，就怒火中燒。

「果然這個糖果有問題，外面的表層的確是糖果，但是裡面的這個流心，卻是一種人類暫時無法破解的物質。」管家很快就將分析的文件拿來，對著托馬斯說道，給了托馬斯和主治醫生，一人一份。

「什麼意思？」瑪莎站了起來問道。

「意思是，以人類目前的科技，無解。」托馬斯看了一眼，忍不住皺眉說道。

「那我的孩子們……」瑪莎忍不住抓住月匈口的領子問道。

「抱歉。」醫生只能遺憾的搖頭說道，這希望幾乎渺茫，他也不敢給這對夫妻什麼太大的希望，要知道對方可是哥譚市最大勢力，韋恩家族的族長。

「是誰，是誰要害我的孩子！」瑪莎終於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痛哭的說道。

「我已經聯繫了霍華德，相信他很快就會過來的。」托馬斯到底是一族的族長，此刻他依然勉強自己保持冷靜，不到最後一刻，他絕不認輸。

「霍華德能治好他們嗎」瑪莎眼中含淚，聽到霍華德的名字，不禁燃起了最後一絲的希望。

「最起碼可以試一試，你也知道霍華德是現在最強的科學家。」托馬斯握住妻子的手說道，他其實自己也不是那麼確定，可至少是一個希望。

「給我查，我一定要知道，究竟是誰害了我的孩子們！」瑪莎早已經沒有了平日里的優雅，對這個膽敢對她兒子下手的人，根本不配做人！

「這東西，我曾經見過。」托馬斯沉默了幾秒后開口說道。

「什麼？」瑪莎猛的抬頭起來望著丈夫。

「你還記得幾年前，緹娜有一天來找我的事嗎？」托馬斯緩緩的說道。

「是她早產的那次？」瑪莎還是有印象的，緹娜來找丈夫幫忙，最終因為情緒激動導致了早產。

「是的，她來找我，求我救救她兒子，但是我沒有辦法。」托馬斯無奈的說道，「當時就是這個東西，害死了那孩子。」

「可，那孩子不是生病……死的嗎？」瑪莎一臉驚訝，沒人告訴她真相，一直以來，她都是以為緹娜的孩子是病逝的。

「不，事實上，那孩子是活生生被折磨死的。」托馬斯一直不想讓瑪莎知道，因為妻子是個容易心軟的人。

「怎麼會這樣？！」瑪莎簡直難以置信。

「害了兩個孩子，應該是她對我的報復，怪我當初的見死不救。」托馬斯有理由這麼懷疑，畢竟那女人大概在孩子死後就瘋了。

「她怎麼可以這樣！」瑪莎此刻的震驚是真實的，她怎麼都沒有想到，會是她的表妹緹娜害了她的孩子，那個從小跟她一起長大的人，怎麼能做出這麼殘忍的事來？

至於她丈夫所說的被認為見死不救，瑪莎是不相信的，她自己的愛人怎麼會不了解，真要有辦法，說什麼托馬斯都不會選擇拒絕，更談不上見死不救。

偏偏就是這樣，緹娜就恨上了他，又或者是他們全部的人，所有眼睜睜看著她孩子死去的人。

可她的兩個孩子何其無辜！

瑪莎做不到原諒，未經他人苦,莫勸他人善。但是瑪莎無法去恨全世界，緹娜此刻的狀態，完全是想要拉整個世界下地獄。

「我想見見她。」

事實上，在第一時間裡，托馬斯已經派人看管了緹娜，沒一會，瑪莎便見到了她那個表妹，此刻的瑪莎，就彷彿像從未認識過她一樣，還是忍不住開口說道，「為什麼？」

「托馬斯，這是不是有什麼誤會？」科波特先生在看到托馬斯，趕緊說道。

「沒有誤會，讓你妻子來說吧。」托馬斯沒有給他任何一個眼神，而是盯著緹娜說道。

「為什麼？你們問我為什麼？」緹娜死死的盯著托馬斯，企圖從他的臉上看到她一直以來都想看到的表情，「痛苦嗎？我問你，感到痛苦了嗎？那種無力的感覺，是不是很美妙。」

「緹娜，我沒做過什麼對不起你的事吧，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的孩子！」瑪莎先忍不住沖了出來，恨不得掐死這個女人，為她的孩子報仇。

她的孩子還這麼小，什麼都還不懂，對這個姨媽更是信任。

「要怪，就怪你選了這麼一個冷血的男人。」緹娜忍不住大笑起來，「我倒要看看，他的孩子這樣了，他到底是救，還是不救！哈哈哈哈！」

「你，你到底做了些什麼！」科波特一看不好，直接抓住了緹娜的手質問的說道。

「你這個沒用的男人！滾一邊去！」緹娜毫不客氣的甩開他的手，冷笑的說道。

「媽媽……」即便是緹娜的孩子，也被嚇到了。

此刻的緹娜已經看不見任何人，更聽不到任何的話，她真的很高興，等到了這一天！

讓那個自命不凡的男人，嘗嘗她的痛苦！

根本無暇去顧忌小兒子的驚恐，從小感情敏.感的他，在看到他父親一臉驚怒，還有母親癲狂的表情中察覺了什麼，但他不過是個才六歲的孩子，根本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弗蘭克真的是毫不知情，可是，這也要對方相信才是，此刻他急的滿頭大汗，看著穿白大褂的醫生護士進進出出，搶救那兩個，原本該在今天成為所有人焦點的孩子。

如今去躺在病床上，生死不知……

偏偏這一切，都是他的妻子做的好事，弗蘭克只覺得天旋地轉，一想到可能遭到的報復，是整個家族都無法承受的，更何況他們家只是科波特的旁支，如果主家知道了，一定會弄死他們一家的！

「蠢女人！都是你做的好事！」科波特先生簡直快要瘋了，這個瘋女人怎麼敢！怎麼敢這麼做！

「你這個廢物，有什麼資格來教訓我？」緹娜不為所動，她早看清這個無用的男人了，就是個廢物！

「離婚！必須離婚！」科波特先生咆哮的說道，「我不能讓你害了我們的兒子！」

「是怕連累到你吧。」緹娜冷笑一聲說道。

「帶她下去，別讓她死了。」托馬斯不想繼續看到這兩個人在他面前惺惺作態的樣子，直接下達命令說道。

「韋恩先生，我發誓，這跟我們科波特沒有關係。」科波特先生低聲下氣的說道。

「我現在不想看到你。」托馬斯閉上了眼睛，冷漠的口吻說道。

「好的，我滾，我先滾了。」科波特先生就如同獲得了特赦一般，拉上兒子就頭也不回的離開，「還不快過來。」

難受……

加上那上輩子，他都沒遭過這樣的罪，更何況是他那個蠢弟弟呢……

小托馬斯艱難的想要睜開眼睛來看看蠢弟弟怎麼樣了，早說了，不能亂吃東西，只是這個教訓對一個才剛滿一周歲的小孩子來說，過分慘烈了吧。

「看到了嗎？小托馬斯在找弟弟了。」瑪莎在一旁一直盯著兩個孩子，自然看到了小托馬斯的動作，含著淚抓著丈夫的手說道。

「會好起來的，一定會好起來的。」托馬斯讓妻子靠在他的肩膀上，摟著她不斷的安慰著。

他又如何的不心痛，這是他盼了多年的孩子。

時間不斷的流逝，終於管家帶來了好消息，「老爺，史塔克先生來了。」

「快請他過來！」托馬斯和瑪莎蹭的一下站了起來，高聲說道。

「不用請了，我已經來了。」霍華德大步流星的走了進來，開口詢問的道，「現在是個什麼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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