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第十二章

第十二章

是這樣的,談戀愛這種事,主體是通常情況下是只兩個人雙方都達成一致,法律也不禁止十四歲開始嘗試戀愛。

但是現在的情況吧……

未成年少女用特殊能力試圖對年長她一輪的目標展開目的為戀愛的行動——這麼一句話聽下來,這到底是誰在試圖犯罪還真不好說。

降谷零:日本未來的花朵都這樣嗎?我們的國家真的沒事嗎?

「我處在一個對現狀不算了解的環境里,現在為了和戀愛對象一起生活就需要脫離這種環境,而要脫離的話需要你的幫助。」對方解釋道,「如果很難理解的話可以理解為……我想想……」

她想了半天也沒想出來一個合適的說法,有些苦惱的鼓起臉。

聽到對方現在已經有了戀愛對象后,降谷零先是鬆了口氣,但在把對方的話又細想了一遍之後覺得更不對勁。

什麼叫「為了和戀愛對象一起生活就需要脫離這種環境」?

「你的戀愛對象……多大?」

「二……二十七歲左右。」

「……」降谷零覺得這個既視真的感越來越強,繼續問,「那你認識他多久了?」

未成年本人同意也一樣!

這位日本公安認真思考了一下如果自己拒絕面前的少女會發生什麼事情。

「然後他現在打算離開,而你準備追上和他一起,是這樣嗎?」

「但是要提前說好,希望你能認真地思考一下自己的決定,並且要和父母商量。然後就是……如果一定要做出這樣的決定的話,希望我們能見一面。」

所以他先答應了下來。

更何況魔術師的身體本身就受到魔術迴路的影響,即使她22歲,看上去和現在也沒有什麼特別大的出入。

這堆要求拆開來,每一條都公正合理,沙條愛歌很乾脆地同意了他的交換條件。

未成年誘拐罪有明確的規定,違反未成年人監護人意願,將未成年子女帶離家庭是明顯的觸法行為。

#未成年少女被騙后堅持追愛#

#社會人士拐帶未成年離家引起社會爭議#

#偏僻地區的教育普及力度仍需努力#

降谷零回憶了一下,問她:「那你的父母知道這件事嗎?」

還好及時改口,差點就被當成奇怪的人了呢。

「他知不知道都無所謂吧。」少女想了想,「硬要說的話,大概率是不會同意的,不過沒關係,這不構成問題。」

好在對方終於鬆口了。

既然如此還不如將事態掌控在自己已知且可控的範疇,降谷零是這麼想的。

對方笑起來,用「看來你很懂嘛」的眼神看著他。看著那雙沒什麼陰霾的帶著笑意的雙眼,降谷零覺得可以破案了。

沙條愛歌覺得自己已經給了很大的誠意了,因為魔術禮裝的要求,她幾乎有問必答,沒有隱瞞也沒有撒謊。

早知道在之前說自己年齡的時候應該報22歲的——反正改變自己年齡對她而言是很輕鬆的事情,她也做好了換世界就給自己調整年齡的打算。

期間還用江戶川亂步的說法解釋了一下自己的現狀——江戶川真的很厲害,魔術和世界線什麼的實在是太難說明,但他就能很清楚的轉換表述將這件事講得很簡單。

在這個男人問你的戀愛對象多大的時候,愛歌差點脫口而出「也就兩歲吧」。

這怎麼就不構成問題了,這就是在犯罪!

「兩三天吧。」

***

「我可以考慮答應幫助你。」對方說。

她會用她的能力找到別人,總能找到一個能夠滿足她要求的對象。

原計劃就是在聖杯戰爭結束之後再和沙條廣樹講這件事,雖然他肯定不會同意自己浪費一個願望,也不會同意自己離開原先的世界線,更不會甘心通向根源的路就這麼消失在他面前。

傻爸爸還不知道東京的聖杯本來就存在問題呢,在大聖杯地底下附著著的「惡」,如果不清理的話,可能連許願都相當困難。

而且,為了把戒指要回來給五條君,她是必須和原定的契約者見上一面的。

所以這些條件都不算問題,或者說是她本來就要去做的事情而已。

「那麼現在開始我們的契約吧。」

愛歌從食指上將銀質指環摘了下來,她明明捏住了指環,輕輕的外旋出來,但就像憑空複製一樣,原先的指環仍然呆在她的食指,而她確實取出了一枚一模一樣的指環。

沙條愛歌示意對方伸出手:「我是沙條愛歌。」

愛歌將指環放在對方的掌心,又舉起自己的手,手背面對著他,在她念出「沙條愛歌」這個名字的時候,她指尖的指環發出淺淺的銀光。

光滑的戒面上出現花紋,仔細看的話可以看出是用冰島語鐫刻上的一句話,具體是什麼還看不清楚。

「以交換姓名作為開啟這一次契約的條件。」為了不一次性塞太多要求,愛歌打算逐步解說,「這對你是絕對沒有危害性的,這一點我可以保證。」

對方遲疑了幾秒。

那枚指環到他掌心之後就變大了一圈,外圈是冰涼的質感,內圈隱約還保留著一些之前的溫度。

「我是Bourbon(波本)。」

這本來應該是契約的開始,但在對方報出了這麼一個英文名字后,現場一片安靜,完全無事發生。

愛歌看著他手心,素樸的指環安安靜靜呆在那裡,沒有半點被激活的跡象。她抬頭和對方交換了一個眼神,雙方都微微皺著眉頭,表情各有各的豐富。

「……」沙條愛歌含蓄地提醒道,「那個,綽號或者藝名什麼的是不算數的。」

而且你直接拿酒的名字來充數是不是有些太敷衍了啊?如果要編個英文名的話也請把姓氏一起編全啊!

剛剛自稱波本的男人也有些無語,他頂著愛歌手上仍在發光的指環,大概知道是自己的名字這邊出了問題,重新低下頭看著指環的時候小聲說:「好的。」

沙條愛歌這次不盯著指環了,就看著對方的表情。

金髮男人頂著愛歌的視線,清了清嗓子重新開始介紹道:「我叫安室透。」

這次聽上去是個日本的名字了。

不知道是不是翻車過一次,這次他說得很真誠,每個音節都念得很清晰,把自我介紹說出了種對著信仰宣誓的架勢。

愛歌盯著他,能感覺到有哪裡不對,但如果僅憑肉眼觀察的話又說不上來。

指環仍然安安靜靜。

沙條愛歌:「……」

從波本變為安室透的男人:「……」

愛歌:還是說這個人和艾爾莎·西條一樣,因為是混血所以名字其實是波本和安室透的混合版本?

「你還有其他名字嗎?」她姑且問了一句,「現在看來這兩個名字都被拒絕了。」

「安室透就是本名。」對方堅持說,「沒有其他了。」

***

沙條愛歌被叫醒之前還在夢裡和堅持自稱安室透的人僵持。

也不算是僵持,就是她不願意放棄臨門一腳的機會重新換人溝通,而對方握著指環一口一個「安室透,就是安室透」。

就差把住民票和駕照,以及納稅證明掏出來給她證明自己身份了。

所以到底是哪裡有問題?這不會是什麼誤以為自己是另一個人並且深信不疑的日劇情節吧?!

「姐姐?」

「姐姐——?」

「是綾香啊。」

愛歌從地板上慢吞吞地起身,她在地板上躺得渾身僵直,尤其是背和腰,在起身後她先將自己手腕上的繩子解開,然後把束縛著五條悟的繩子也解開,最後當著綾香的面將魔法陣銷毀。

紗條綾香站在門口,看著屋內奇怪的場面,一時之間不知道自己該不該進去。

五條悟在魔法陣銷毀之後很快就醒了過來,睫毛顫動了兩下,突然睜開了眼,沒帶任何感情的蒼藍色雙眼漠然地盯著旁邊微微有動作的身影。

同時,他迅速起身,一把扣住視野里的那個身影。

沙條愛歌離他只有一個拳頭的距離,在這個距離間能清楚的看見自己在對方雙眼裡的倒影。

也能感受到五條悟有些冷的鼻息,和他掐著自己脖子的手。

五條君的手心暖暖的,和收斂了笑后的冷酷表情一點也不搭,愛歌想,但是不笑的樣子也好看。

有種危險的魅力在裡面。

五條悟很快就意識到對方是誰,以及為什麼對方能無視他的無下限觸碰到自己。

因為這是在睡覺前自己允許的嘛。

「呀,小愛歌睡得還好嗎?」他扣著愛歌的手放緩,轉而變成捂住她的脖子一樣,「身上有點涼哦,話說回來我們為什麼會在地上?」

沙條愛歌眨眨眼:「是個意外,不過很遺憾的是我還沒能找到能用的錨點。」

「沒關係。」

五條悟一邊說著一邊雙手架著愛歌的腰把她舉起來。愛歌微微睜大眼,在失重中被他抱上床邊坐好。

五條悟自己就坐在地板上盤起腿,抬起頭揚起笑仰視她,「多睡幾次總有一次可以的吧~」

愛歌坐在床邊,稍微低著頭,臉側的金髮垂下來擋住她有些泛紅的臉。

腰間還殘存著剛才被對方觸碰過的感覺。

沙條綾香突然喊她:「姐姐!」

「啊……什麼?」

「父親讓你過去一趟。」

沙條愛歌稍微平靜了一下,然後對五條悟說:「我先去找父親,五條君自便。」

等到愛歌穿上鞋離開卧室之後,五條悟還在地板上坐著,手摸著下巴思考著什麼。

接著他感覺到一個陰影覆蓋上來——是沒有和沙條愛歌一起離開的沙條綾香。

在五條悟還沒開口問她有什麼事的時候,對方先開口了。

「別太過分了!」她很生氣地瞪著他,重複了一下這句指責。

「別太過分了,小白臉!」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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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保護的悟子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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