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章

第236章

陸青相當震驚，等到皇帝在喜桉的攙扶下離開，他立刻告訴重重，有機會掃描皇帝的數據，他應該知道雖是策劃這個謠言的人。

重重此時正在的貴妃的榻上享受着宮女服侍小魚乾。他覺得自己作為虛擬助手這麼久，這還是第一次有這麼好的待遇。雖然自由度少了恩多，但如果是那些小宅貓的話，應當是不錯的喵生了。

收到主人的消息，重重頓時來了精神。【皇上知道？他不是很老糊塗要死了嗎？】

這小貓咪真是對人間和皇帝沒有絲毫敬意呢！陸青不知道為什麼，突然覺得有點兒可樂。【看起來皇帝還是頭腦清醒的。他讓我和廉山陪同陸懷仁一起，一個月後處罰趕奔西疆對付塔國。】

這時候小黑和廉山也很震驚的在群里發出了驚嘆號。

然後陸青繼續說：【皇上剛才跟我說。陸家的人在京中會有人照顧。他還說皇帝也有身不由己。】

廉山微微眯起眼睛，正好皇帝已經回到了前堂打算離開。他順勢上前攙扶這位好祖父。將手搭在元帝的腕上，他也跟陸青一樣給老人做了個掃描。發現這真不是一個頭腦不清楚的狀態。看來元帝的確是應該知道內情的。

「皇爺爺，您……」

不等孫子問問題，元帝笑呵呵地拍了拍廉山的手：「好好待那孩子。朕覺得陸家子孫要有將門虎子的樣子。」

廉山立刻拔直腰板：「孫兒明白！」

元帝笑着放開手，然後上了輦離開了。

此時的前堂百官齊聚，皇上離開了，最大的那個肯定就是也來親自參加婚宴的太子了。此時的枱子和越王看起來感情極好。好到百官都覺得有些詭異。小黑現在是廉山的貼身侍從，自然是可以在府里來回出入。他先給太子掃描了一下。確信他的確不是造謠的始作俑者。但又不能說他對這件事沒有責任。

於是晚上一切都消停下來之後，四個人在群里各自說了一下今天都有什麼發現。

重重說：【我今天沒機會見到皇帝。他回宮之後太醫院的人就都過去給他看身體了。說是操勞過度，反正不許任何人靠近。我這時候過去估計會連累德妃。改日我再看看。】

廉山說：【基本可以確定皇上的確沒有老糊塗。綜合一下大家的信息，他這次亂點鴛鴦譜應該是有目的的。我們雖然不知道是為什麼，但感覺上為了李源和陸家。從他先對陸青說這件事的情況來看，他保護陸家的可能性更高。】

那麼問題又來了。元帝作為一國之君，他到底是怎麼個身不由己法，不是太子，不是皇后，那還有什麼人？如果是太師或者驃騎大將軍，那也還是太子一脈，他們怎麼可能不知道好。

眾人都在思考一個問題，也幾乎是同一時間，他們都想到了另外一個之前都沒有想到的人。但現在想想，除了李源的這位親爹越王殿下，似乎沒有別人再有這種讓元帝說出「身不由己」了。

可是這又怎麼可能？同樣都是嫡子，同樣都是在朝中有威望的人。越王有的還是真正在前敵得來的軍功，其實大周剛立不過三十多年，周遭諸國也都虎視眈眈。一個馬背上的皇帝自然是要比只懂動嘴的皇帝對四方更有威懾力。別看大將軍是太子的舅兄，但在軍中武將的口碑之中，他們自然是更看中越王的。

可太子是嫡長，又是帝后都看重的人。越王的機會其實渺茫。可是元帝在這個時代已經是非常長壽的人了。太子如今都已經近六十兒孫繞膝了。所以較他年輕了近十歲的越王正值壯年，要真沒有想法才還很奇怪。

那麼越王這麼折騰自己嫡長子做什麼？他這麼做不可能是為了讓陸家跟他一條心。因為他的正妻就是陸家的嫡女。這關係已經不可能再近了。而且他這麼做一定會得罪陸家的。如此一來這操作就讓人摸不著頭腦了。

當然了，他們也只是猜測越王有這個嫌疑。具體是不是那就之後能去掃描一下了。

小黑有便利，於是當晚就去了越王的正殿。結果他一無所獲。他回來跟廉山和陸青說：「越王很奇怪，我沒有辦法掃描到他關於李源和陸青的任何信息。」

「？？？」這怎麼可能？如果說是沒有他造謠生事暗中算計的信息這可能。畢竟他們實在是想不通他這麼做的理由，那就十有八九不時候他做的。但現在掃描不到任何整合兩個人的信息，那就太奇怪了。

三個人都挺懵的。最後陸青一拍大腿：「這是破損檔案，會不會有偽造者當初留下的病毒侵入了越王的身體？」

這當然是有可能的。他們在解決掉偽造者的原生麻煩之後，罪魁禍首后伏法了，可他們當初要竊取檔案時造成的破壞卻不可逆轉。當時進入的「病毒」也可能殘留在任何破損檔案之中。之前他們就在很多個檔案里都發現了這種「病毒殘骸」，也都對檔案中的人或者是物帶來了不良影響。

上一個檔案沒有這種麻煩，但不表示這最後一個就一定沒有。畢竟現在明顯出現了不可能出現的情況。

五顆星，是不是跟這種特殊情況有關係呢？

小黑迅速潛回越王府，用當初搜索偽造者的「通緝令」對越王進行掃描。結果並不吻合。當然了，這不表示越王就沒有感染「病毒」，只是少了一種相當麻煩的可能性罷了。

從越王那裏沒有拿到線索，但又等於拿到了線索。現在他們只有一個月的時間來近距離的調查越王。一個月後他們就得啟程去西疆了。就算留下小黑，他們兩個也必須去前線。

好在現在的情況時候元帝這一招也是給始作俑者一個措手不及。如果是越王乾的，有沒有什麼道理放一邊，只要能確定人就是小階段的「勝利」！

這一個月兩個人根本就沒有辦法靠近越王。先是越王也說自己身體不適，讓他們免了日常請安。再然後又說他們現在自己開府另過，又有軍務在身，就不要會荒廢了正經事。

一旦有了懷疑，那他們怎麼看越王怎麼不對勁兒。兒子雖然娶了一個男媳婦他可能不會高興。但那是你親爹皇上指婚啊！而且皇上的孫子那麼多，太子的嫡長子成婚皇帝都沒去，這次皇帝來了你兒子的婚禮，這還擺臉色就有毛病了吧？

他越是這樣，宮外的三人就越發覺得詭異。一個月的時間，都浪費在越王身上他們也依舊一無所獲。無奈之下，陸青和廉山還是得離開了。

這一次他們四個人分開。小黑會被留在侯府中做大管事。除了繼續調查越王，也是為了隨時照應重重。當然更重要的是要保護好陸家老少。至於陸青和廉山，他們跟着陸老將軍，說保護也不太對，應該說是在等待老人家靈魂覺醒。

大軍開拔之前，皇上親自加封陸懷仁為宣武大將軍，位至正二品。並允諾他這次只要拿到那塔國國君奈韓的降書順表，便晉爵一等公。

眼瞅著皇上對陸懷仁依舊那麼信任，大將軍和太師心中難免多想。他們甚至會在背地裏揣測，這次的事情是不是皇帝有意為之。可以傳出這麼個謠言，好讓李源跟陸家最出色的接班人綁在一起。畢竟表兄弟和契兄弟的關係可是差距很大的，這萬一皇上是有意抬舉越王那一脈，他看好了李源，讓老四來繼承這個皇位，那陸家可能就出了兩個皇后呢，那麼一來陸家能不死心塌地？

雖然他們也覺得這件事應該不是元帝的計謀。畢竟以他們對元帝的了解，他從來不會在姻親關係上動心思。只要有本事，他都會給予用武之地，沒道理現在油盡燈枯之際，卻要行這種上不得枱面的勾當。

不過還有誰會這麼干他們也是猜不到的。於是滿京城，無論宮裏還是宮外，也依舊是只有那麼三個人知道這件事的真實情況是什麼。而此時可以肯定的是，元帝一定是知情人。

行軍不是去旅行，自然也不是給他們度蜜月的。陸老將軍的規矩森嚴。他帶兵的時候，軍中的規矩要更多。不許飲酒是第一條。不許私自鬥毆是第二條。而第一批跟着他們出征的兵卒就有八萬人。只第二條貫徹下去就有難度。

好在軍令如山，懲罰更是嚴厲。陸青這還是第一次在這種環境的時代里跟隨軍隊出征。這跟在現代和星際時空裏去打仗完全不同。光是走到邊關那都需要很長時間，也需要消耗巨大。就更不用說還得面臨沿途的各種意外，甚至包括兵士之間不可避免的日常摩擦。

兩個人跟在陸懷仁身邊學了很多。不光是怎麼治軍，陸懷仁還有意地教他們如何識人辨人。尤其是對李源，這個外孫現在跟自己的孫子是一條船上的了，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他心中也已經有了自己的算計，他需要為自己的孫子，為自己的家族做一些什麼了。

從中京到大周西面同塔國國境需要走上四個月的時間。這還得是先頭部隊的速度。後面壓糧運草的還要更慢上許多。別說那些架步量的兵卒勞累疲乏，就是有馬騎的將領這麼長時間每日行軍很難吃得消的。

陸青還算行。在之前的任務時空裏，他有做過一次馬術運動員。對騎馬他還是有心得的。而且原身自幼習武，練的也有馬上的功夫，只是跟所有人一樣因為時間過長而有覺得疲累，其他的倒是沒什麼。

可李源卻是金枝玉葉，他時候有功夫在身，但學的都是馬下的功夫。就算廉山沒有問題，但是身體不是他的，頭一個月那大腿就磨紅到微黑髮硬，着實是受了些罪的。

見李源雖然不習慣騎馬行軍，但兩個月來一個字的怨言都沒有，陸懷仁和他手下的那些副將也對這位皇孫有了改觀。在他們覺得，這位越王殿下的嫡長，果然有乃父之風。當年越王隨軍出征的時候也是這樣跟大家一起摸爬滾打。即便是到了戰場上也跟他們一樣上陣殺敵，並沒有躲在中軍帳里等著拿軍功。

如今看，這位皇孫也是個可塑之才。雖然他們九少爺的婚事是讓人鬱悶了點兒，但這個夫婿的人品，看起來還是可以的。畢竟也是老將軍的親外孫，怎麼也是有老將軍血脈的人，不會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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