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天界 花燈節

玄天界 花燈節

鳶峰開始指導王誓劍道,劍招正是年少時為了報仇的幾招,一大一小二人在院子裏練著劍,鳶峰一點點指導,總覺得自己半輩子耐性都被磨了個乾淨。

白衣玉冠長劍一刺,帶着呼嘯之風,少年錦袍重複一遍,雖然不如鳶峰凌厲狠快,只是形似,沒夾雜着殺氣。

鳶峰將一切看在眼底,又是一招式,同樣的瑕疵。

等又練了一會,王誓問道:「我是不是很有天賦啊,師傅」

鳶峰點了點頭,心想着還是得讓這傢伙見見血最好。

又過幾日,鳶峰被王嘉富叫到身旁,他開口道:「晚上我女兒要和幾個朋友出門看花燈,,我本來想錦兒這幾日心情低落,正好需要出去散散心,鳶公子記得一起去,倒時護著點錦兒」

鳶峰點了點頭,就道:「我想將王誓也帶着,好讓他放鬆放鬆,若是能遇見什麼,也是歷練」

鳶峰自然有其他目的,便是要王誓殺人,若是一味的只做到形似,那他也就不適合當他鳶峰的弟子。

「也好,到時就多勞煩鳶公子多看着點」王嘉富與鳶峰並肩而行,不過多久就告辭離去。

這幾日與王誓在一起,鳶峰也終於詢問到此界境界劃分,首先是先天與後天之別,先天就是一出生就已經納炁入體,不需要後天修行納炁,故而被稱之為天才。

之後是靈動境,納炁入體之後,驅御炁遊走全身,是為靈動境,先天武者對與靈炁更為親和,故而掌控更強。

再至凝炁境,凝氣外放,就如同飛花斬葉般,鳶峰就想起故鄉曾有人以靈力驅御飛花,斬石斷劍之舉。

渡海境,以靈炁入體成海,到時神識就如同一張枯葉大小之舟,遨遊人身經脈,以視自身。

斷空境,以靈炁化羽輕身飛行,可短暫踏空而立,鳶峰就聽王誓滿臉羨慕說道:「若為有一日修到此境,就可以御劍飛行。」

識天境,自此之後,修為已然不是最重要之路,識天識天,可見世間變化,初見天道雛形,據王誓所言,此境十年未見有人自此,而鳶峰認為,此方是修仙之途正式開始!

後面王誓卻是不敢再說下去,鳶峰疑問的看着他,他就道:「後面幾境我也不知道了」

鳶峰點了點頭道:「看來你還記得,那就好」鳶峰裝作真的在考王誓般道:「既然如此,我今天就再教你一招」

有一日鳶峰迴房之後,先是放開神識,開始納炁入體,一直到半夜,鳶峰始終不能納炁入體,心道:看來兩股力量不能相和,我不能同時納炁入體和存靈在體,莫不是需要我廢去修為?

鳶峰轉念一想,最終沒有自廢修為,廢掉修為是會殘留後遺症的,鳶峰不敢冒險,若是不小心,到時可能連納炁入體也做不到,那他也就成了一個會耍劍的廢人。

袁城花燈節至,幾位富家小姐踏入王府,小吏連忙去請王錦瑟,不多時,王錦瑟帶着王誓、曉春、還有鳶峰出現在幾位姑娘眼前,幾位姑娘眼前一亮,齊齊看向鳶峰。

就將王錦瑟拉到一旁,低聲問道:「阿錦,那位公子是誰啊,生的好生俊俏」一位紅衣小姐看了眼鳶峰,回頭時臉頰紅紅

「小悅說的是鳶公子吧?」王錦瑟疑惑道

「不然呢?你和他是不是?」又一位姑娘開口問道

「什麼是不是」王錦瑟單純的反問道

就見三位姑娘齊刷刷的擠眉弄眼,王錦瑟依舊不解,就見一位姑娘附耳道:「是不是你爹給你尋的夫君?」

「怎麼可能是?!」王錦瑟直接大聲道,那幾位姑娘先是被嚇到,隨後笑出聲來,王錦瑟忽然回過神來,臉色通紅,嗔道:「別亂開玩笑嘛!」

幾位姑娘就這樣打鬧着卻了袁城的城內河,鳶峰與王誓緩緩走着,雙眼打量四周,神識掃過幾片區域,分別是:

幾個擺攤的小攤子,鳶峰見一位中年漢子,正在熟練和客人聊著,可鳶峰一眼就看見他身上的淡淡氣機,雖然隱藏極好,卻是逃不過鳶峰的眼睛。

不遠處幾個隨處亂逛的青年,雙眼視線總是胡亂飄着。

一條小巷中的混混,正和好友聊著、一個正在猜燈謎的公子,一手雖然拿着摺扇,看似在思考問題,可鳶峰神識掃過,他身子微微有些一僵,隨後和幾個公子告辭。

街道上人影錯亂,鳶峰就分神注意王錦瑟和王誓,忽然他一手握住一個中年漢子的手。

原來是方才這位漢子想要襲擊王錦瑟,鳶峰握住他手,那位漢子雙眼冒出殺意,鳶峰抬起手來,曲指一彈,就將漢子神魂與肉身分離開了,鳶峰一拂袖,就將漢子神魂打散,單手扶起漢子,轉到小巷之中,隨手一扔,轉身離去,小巷中的混混先是過來探了探漢子的鼻息,然後就後退幾步,回身道:「撤,此人不簡單」

原本幾個混混想要去通知別人時,鳶峰站在轉角道:「誰敢出巷,八百裏外,我咋眼可取你首級」

「不妨可以試試」又道,一襲白衣,走向人堆之中,隨手一拂袖,一片葉插入小巷口,光與暗之下,葉片青綠,半截入石板之內。

「這位前輩,為何要護著王家?」似乎是帶頭的人問道

遠方的鳶峰心聲道:「閑的,他那吃飯住宿不必給錢,教徒弟還給銀兩,何樂不為?」

小巷寂寞無聲,幾人只好等待着花燈節結束,還為那幾位而感到絕望。

穿過幾個小攤,王錦瑟被好友拉到個燈謎前,紅色對聯上面寫着:嘴長頸長腳也長,愛穿一身白衣裳,常在水邊結夥伴,田野溝渠尋食糧。

見幾人還在思考,鳶峰就沒開口,忽然聽見一位姑娘說道:「是不是白鶴?」

一位姑娘立刻反駁道:「白鶴怎會到田野溝渠里尋食糧」

「鳶公子,這謎底是什麼?」王錦瑟看向鳶峰道

「白鷺,振翅田野間」鳶峰淡淡道,就見王誓道:「對,我師傅說的對,我方才只是一時沒想起」

然後幾人又看向下一個:小時青青腹中空,長大頭髮蓬蓬鬆,姐姐撐船不離它,哥哥釣魚拿手中,打一植物。

「是不是竹子」王錦瑟立刻興奮道,幾人就誇她反應快。

花燈節自然是要放花燈,幾人就去買了些花燈,好不容易到了小河間,鳶峰就見幾人點燃荷花般花燈上的燈蠟,幾位姑娘雙手合十,心中許著願,而鳶峰也屈身放下一盞花燈,雙手微微合十,心什麼都沒想,雙眼看着河中花燈盞盞,猶如星河星光,幾位姑娘瘋玩片刻,鳶峰就讓王誓看着點,自己則是去將那幾人通通收拾了一遍。

「何人指使你們的?」鳶峰站在一處屋頂上,身旁幾個漢子被封掉了靈炁,此時正被捆着手腳,跪在房頂之上。

微風吹起片刻,鳶峰沒聽見回答,忽然笑道:「不回答?那就只有死路一條了」

見幾人仍是不言語,鳶峰就微微蹲下,在這屋頂之上,可見的風景極多,不遠出快成星海的小河,紅燈籠照耀下的街道,人人洋溢着笑容,此刻人間絕美,最是凡塵模樣。

「你說,這花燈節,為何執意要殺她?好好的過節不好嗎?」鳶峰頗為不解,就道:「難道你們猜得到她會出來?」

「呵呵,這位公子還真有趣」忽然見那房頂之上,一道迷霧化作一人身影,他帶着般若面具,一身黑袍,雙手背在身後,長發微微飄蕩,一副世外高人模樣。

「又來只老鼠?」鳶峰頭也不回,只是輕輕拍了拍屋頂,忽然間瓦片被氣浪掀起,又如同海浪般朝着面具人奔涌。

「公子年紀輕輕,修為倒是不低,連我都看不出來」面具人說到,向前一步,瓦片快到腳邊時停止,海浪就如同被壓制下去了。

「總有人覺得,我在囂張,殊不知我有這資本,敢問閣下有嗎?」鳶峰忽然起身,隨手虛握,如同捂住了劍柄一般。

鳶峰微微轉身,帶着微笑道:「閣下的首級,莫不是待膩了閣下身上?」

「你究竟是何人?」面具男驚訝道,這人竟然讓他心有餘悸。

「回去告訴三皇子,王家明槍傷不了,至少有我在時」鳶峰面露殺氣,手卻是先鬆開了。

面具男那心有餘悸的感覺也瞬間消失,就聽鳶峰道:「還不快滾?」

面具人冷哼一聲,身形化作迷霧,飄向夜色之中,天空中傳來一句:「總有一日你會後悔」

鳶峰凝聚夜風,劈出一劍,在夜色之中,面具人所謂的遁逃之法如同無用一般,身子被劈出一道血痕,鳶峰就繼續賞景去了,白衣玉冠少年戰在屋頂之上,微微伸了個懶腰。

鳶峰不好帶着如此多人下去,就只好一直坐在屋頂上,思考着如何才能廢掉修為又不傷根基,他如今修為,若是按故鄉的說法,就是元嬰境,至於為何元嬰就被稱之為劍仙,正是那一界只能修鍊至元嬰,不然他也不會劍開玄門。

一處攤位上,王錦瑟問身旁弟弟:「鳶公子呢?」王誓拿起一個白玉玉佩道:「鳶公子說他要去處理幾個人,叫我保護阿姐你」

王錦瑟摸了摸他的頭,王誓問老闆道:「這塊玉佩多少錢?」老闆笑着回答

誰知這花燈節如此受歡迎,這時間一點點過去,鳶峰好不容易等人少了,就牽着綁着幾人的繩子,封了幾人的穴位,讓他們說不出話來,就牽着幾人回到了王府,腳尖一點輕身入院子之中。

幾位被封了穴位的漢子,鳶峰隨手關在屋內,鳶峰推開房門,轉身關掉之後,一步跨到幾日前刻字之地,牆上字體還在,鳶峰久久無言,此言究竟何意?

鳶峰漫步走入亭子中,安安靜靜的坐着,隨手將夜空中的一片擒拿在手中玩耍,忽然將白雲化作流水纏繞指尖,又或者煉化成長劍,月色之下,鳶峰握著那把長劍,指著湖中月影,輕輕一點湖水,忽然間寒冰蔓延而起,又化作流水悄然而逝。

翌日,王誓剛來到小亭邊,就見鳶峰端坐着,石桌之上放着一把長劍,王誓好奇的走過去,鳶峰也抬起頭來,看向王誓,王誓就道:「師傅這是幹嘛啊?」

「贈你把劍,尚未有名,你自取個」鳶峰淡淡道,石桌之上那把長劍通體透著寒氣,取自夜雲和湖中月影,是鳶峰昨夜煉化所成。

「哇,謝謝師傅!」王誓將拿起,拔開一看,劍身猶如水波,又給人一股寒霜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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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天最菜劍仙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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