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第10章

一場殺戮,使得天邊的皎月隱隱泛了紅。

容青玄踏著詭譎的紅色月光飛至東皇山下的一片亂石林中,孤影只翼走進了石林后所佇立的山洞。

那山洞洞口極小,只容一人通過,洞中一片漆黑,不時傳來怪物的痛吟之聲。容青玄燃點火折,接著微弱的燈光向洞里探尋,只見洞中倒懸著無數蝙蝠,冰涼的山泉水順著石縫一滴滴落下,漸匯成一指寬的水流向內流去。

容青玄深一腳淺一腳的走到山洞裡,磕磕絆絆走過一段羊腸小路后,洞身總算寬闊了些,又往裡走了一段,冷不丁踩上了一個軟綿綿濕潤潤的東西,心裡咯噔一下,便不敢再往前走了。

不用看,他踩倒的指定不是什麼好東西。

不知者不怕,權當什麼都沒發生好了。容青玄一不做二不休,滅了火折,盲人過河般繼續往前走,一步,兩步,幾乎每一步都踩在了濕滑黏膩的東西上,逃無可逃,避無可避。

那濕乎乎的東西滲進他的鞋子,浸濕他的鞋襪,像一條條冰冷的小蛇般纏上他的身體。

容青玄被這古怪的感覺搞得渾身雞皮疙瘩起起落落。

他硬著頭皮,生生死扛過了這段泥濘的濕路,好不容易落在了一塊乾淨的石頭上,愕然發現自己已經走到了山洞的盡頭。

悲催的是,他居然一無所獲。

這個打擊未免太大了點,容青玄心情略糟,便重新點燃了火折想尋一尋路,火光點燃山洞的瞬間,容青玄的目光不可控制的落在了那段濕滑的小路上,登時呼吸一滯,差點就這麼過去了。

那些濕噠噠軟綿綿的東西,是一張又一張的人皮。

他們被人亂七八糟的扔在山洞裡,或完整,或殘缺,或已污糟不堪,或新鮮血白,各式各樣,姿態萬千。

容青玄靈魂出竅般盯著那些人皮看了一會,別過頭,捂著嘴嘔吐起來。

真他媽噁心!

不過,這些人皮的出現印證了一件事——他的猜測是正確的!

那剝皮剜心的孽畜就藏在這山洞中!

只是,他都一條道走到黑了,為何沒發現那妖孽的洞府呢?

容青玄百思不得其解,便借著火光在崖壁上這摸摸那摸摸,《龍傲九天》的作者是個感情流寫手,每次寫到闖關劇情時總是崩,尤其時密室中的鑰匙,寫來寫去都是什麼「凸起的異樣石頭」,「書房裡正中擺放的獸首」,反覆使用,沒有創新。容青玄在崖壁上摸了半天,總算摸到了傳說中的」凸起的異樣石頭」便毫不猶豫地拍了下去。

事實證明柔軟的茄子大大誠不欺他,一巴掌拍下去后整個山洞劇烈震顫起來,被容青玄拍了一巴掌的崖壁上崩裂出一條條深長的裂紋,只聽「轟」地一聲巨響,崖壁炸裂開來,而容青玄則被一股狂風卷攜而去。

那狂風攜沙卷石,粗糲的石子剌得容青玄臉頰生疼,被迫被狂風帶著在半空中飛了幾圈后,容青玄瀟洒落地,胸膛一挺站了起來。

展現在容青玄面前的,是一座類似於祭壇的建築。

祭壇高約八丈,通體烏黑,光可鑒人,壇頂一隻赤紅鬼紋眼,壇身貼有八道魔符,另有八條漆黑鐵鏈斜傾而下,被築台上的八隻玄武牢牢咬在口中。築台平闊,四角堆滿祭祀之物,正中央則擺放著一隻巨鼎,鼎中黑火熊熊,妖冶的火舌隨風亂舞,如海底瘋長的海草一般。

這是……

復活壇?

容青玄記著這個東西,此乃小說後段出現的,龍籬試圖復活其生母霜傲雪時所用的禁術。

書中描寫想要啟動此禁術,需用一百零八顆修士之心做魂引,將已死之人的魂魄從陰間引出。設定沒問題,只是此時的龍籬壓根不知道自己的生母是誰,更沒有黑化,又怎會啟動復活壇呢?

既然不是龍籬啟動的復活壇,那會是誰?畢竟,這門禁術是龍籬本人無意之間在一本魔教古籍上發現的啊,除了龍籬,以及他這個頂包貨,沒人能知曉。

真是奇了!究竟是何人所設的復活壇,又想復活誰?

難道……

這群妖魔想復活的是霜傲天?

容青玄倒吸一口冷氣。

是啊,作祟的人是魔族,魔族想救的人除了霜傲天還能有誰!

卧槽,這霜傲天可他媽不能活過來啊,霜傲天活了不得磨刀霍霍找他來報仇啊!容青玄磨了磨牙,袖中滑出斬風劍,足尖一點朝壇頂飛了去。

只要將壇頂的那隻鬼紋眼毀掉,這祭壇邪術便破了!

容青玄越想越激動,便又在足下灌了道靈力,試圖飛得再快些,誰知那靈力竟在腳底板拐了個彎,悲傷逆流直衝容青玄心脈而去,容青玄直覺得心臟劇烈一縮,渾身靈脈便自行封閉了住,生生教他如同斷了線的風箏般從半空中摔了下來。

容青玄被摔了個眼冒金星骨頭打顫,百般痛楚之中不忘思索一個問題——他為何無法運靈了!

容青玄不信邪地搓了搓手指,然而手指肚都快搓紅了,半點火星子都沒打出來。就在他惶恐無措,不知自己遇到了什麼見鬼情況之時,一粉衣玉貌,姿態妖嬈的男子帶著數百魔兵走進來道:「呦,這不是容仙師嘛,我們又見面啦。」

傅笙瀟?

容青玄冷笑著打量了傅笙瀟兩眼,並沒有顯現出多麼的驚奇:「傅笙瀟,我就知道是你在搗鬼。」

「我倒是沒料到容仙師竟還記得當初在東皇山下與傅某的一夜春情,竟認出我來,找到了這裡。」傅笙瀟妖嬈一笑,「容仙師,你實話告訴我,你是什麼時候愛上我的。」

容青玄嗤笑。

「傅笙瀟,你少絮絮叨叨的跟我磨嘴皮子。你剜了那麼多修士的心,是為了復活霜傲天吧?」

「不錯。」傅笙瀟乾脆利索的認了下來,「容仙師還知道些什麼,不妨都說出來。」

容青玄冷笑著將傅笙瀟身後的魔兵打量了一圈:「怪不得來去無蹤,怪不得留不下半分蹤跡,你們披著人皮行動,掩蓋去一身的魔氣,便是悄悄混入人群之中也不會被發現,真是好精細的算計!」

他們都以為那鬼祟剝取人皮是為了震懾挑釁,卻沒想到是被魔徒拿去使用了!

「哇哇,容仙師又說對了呢!」傅笙瀟誇張地眨了眨眼睛,繼而委屈巴巴地繞著胸前垂著的髮絲道,「哎,傅某也是沒辦法,東皇山有魔氣,適宜建造祭壇,可鎮守在東皇山的華陽宮太過討厭,總是對我們喊打喊殺的,我不想出披人皮殺人的辦法如何躲得過華陽宮的圍捕呢?」

「不過如今大計已成,只要將這最後一顆心放進鼎內煉化,尊主便可醒來了。」傅笙瀟笑著朝容青玄拋了個媚眼,「容仙師,你放心,我會替你向尊主問好的。」

傅笙瀟說罷便仰頭大笑起來,笑得花枝亂顫嬌喘輕吟。容青玄冷冷望著傅笙瀟:「合歡宗雖被中原修真界所不齒,好歹也是人修,你放著好好的人不做,好好的宗主不當,竟心甘情願的給魔族當走狗了?」

傅笙瀟聞言緩緩止住笑聲,「哎」了一聲道:「什麼走狗不走狗的,容仙師,你說話未免太難聽了。良禽擇木而棲,容仙師怎知日後不會被我這隻走狗打得屁滾尿流呢?」

嫵媚的眸子在容青玄面上化了兩眼,故作疑惑道:「咦?容仙師怎麼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呢?是不是受傷了?」

容青玄雙眸一覷,靜待傅笙瀟後面的話。

果然,傅笙瀟見容青玄不搭理自己,便自顧自道:「哦,我想起來了,回到山洞時發現有外人闖入,便趕緊啟動了機關。容仙師不妨抬頭看一看,你瞧那鬼紋眼是不睜開了?」

容青玄便依著傅笙瀟的話瞧了那鬼紋眼一眼,果然,適才緊閉著的鬼紋眼居然睜開了,幽藍色的眼珠滴溜溜地在眼眶裡轉動著。

容青玄望著鬼紋眼中射出的詭異藍光:「那,那是……」

「那是在下最新淬鍊出的毒物。」傅笙瀟緩步走到容青玄身前坐下,用手指勾住容青玄的下巴,逼得容青玄不得不與自己對視,「這毒名叫碎骨銷,中毒者不僅會法力盡失,還會感受到筋骨寸斷,銷魂噬骨的美妙滋味。容仙師可是第一個品嘗碎骨銷的修士呢,怎麼,現下感覺如何呀?」

傅笙瀟迷濛的眸子驟然燃起一簇火光,緊接著,容青玄的身體里像是爬滿了蛆蟲一般痛癢起來,逼得他四肢縮緊,捂著胸口劇烈喘|息起來。

傅笙瀟望著痛苦掙扎的容青玄,笑得別提多得意了:「如何?這百鬼噬體的感覺是不是很銷魂呢?容仙師,實不相瞞,但凡是我合歡宗煉製出的毒藥,只要行雙修之術都可壓制,用不用在下幫你疏解一二啊?」

傅笙瀟笑得輕狂,邊說邊勾住容青玄的衣角,試圖將他的腰帶扯下來。容青玄身上本就痛癢的很,偏偏傅笙瀟又纏了上來,故意撩|撥著他,教他愈發的難受。

「想要嗎?嗯?」傅笙瀟輕輕地揉搓著容青玄的腰,「能與容仙師這般仙人一樣的人兒雙修,在容仙師的身體上索取快樂,是傅某做夢都想做的事情。如今容仙師好不容易落到傅某手上,便成全在下一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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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點還有一章,明天該上榜啦,小天使們給點力賜我個收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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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懷了大佬徒弟的崽(穿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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