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這種事要慢慢來
聽說手就是瞎子的眼睛,用手摸就能摸出臉長什麼樣。
純特么扯蛋,我摸半天,也摸不出個四五六,如果再來個女生讓我摸,估計我也摸不出誰是誰。
我記得韓媌媌就一個耳洞,並且沒戴耳環。
耳洞是能摸出來的,小米粒大的一個小疙瘩。
我一隻手在摸她耳垂上的耳洞時,另一隻手故意去摸她的眼睛和鼻子,不讓她猜到我的心思。
你們不是想跟老子玩嗎,老子就陪你們玩。
只是你們玩的不是一個瞎子,而是死神。
我分分鐘都想找茬罵人打人,想掐死韓媌媌。
我精神分分鐘都處於崩潰的邊緣,只需要一點點刺激,就會爆發。
眼睛沒瞎過的人是不會懂的。瞎后內心和精神是怎樣的一種崩塌,真的是瞎不如死!
那不是用痛苦兩字來形容的,如果是斷胳膊斷腿,至少還能看到希望,眼睛瞎了。就什麼希望也看不到了。
從黑暗中走向死亡,這中間根本沒有界限,直接就可以跨過去。
如果5天後,我不能復明,那就等於接到死亡判決,我會毫不猶豫的自我了斷。
至於老宅地下室的人,我自己都死了,那些人我也管不了了。
如果我復明,他們才有活的希望。
韓媌媌幫我洗完腳后,又幫我按摩頭部和後背。
她想把我按摩舒服后直接睡著。她也知道我就像個炸藥包似的,隨時都可能爆發。
可我胸腔內有一團要炸裂的怒火,不平息一下又怎麼能睡得著。
韓媌媌為我按摩能有一個多小時,手都軟了,見我還沒睡著。
就小聲問道:「你想自己睡?還是讓我跟你一起睡?」
我冷冰冰的說道:「你說呢?」
韓媌媌道:「好吧,我去洗一下,然後就回來陪你睡。」
小單間,衛生間跟卧室就一牆之隔,我能清晰的聽到淋浴聲。
韓媌媌洗半個多小時,然後水聲才停。
又墨跡好一會,才走進卧室,啪的一下關掉燈。
其實關燈不關燈對我來說都一樣,都是一片漆黑。
隨後腳步聲向床這邊走過來,一個女的,帶著一身沐浴露的香味在我身邊躺下來。
韓媌媌的閨蜜給韓媌媌出的餿主意就是,反正我是個瞎比,從足療屋找個女的來替代就行。
我沒聽到韓媌媌說同意不同意,她應該是用點頭或搖頭表示的。
我直接就去摸對方耳垂上的耳洞。
這個女的耳朵上竟然有三個耳洞,並且還戴著耳環和耳釘。
我一腳把這個女的踹下床。
對方尖叫一聲,然後氣急敗壞破口大罵:「你個瞎比,你踹我幹嘛?!」
循著聲音,我一個大耳光呼過去,對方立刻沒動靜。
一陣悉悉索索的慌亂聲,韓媌媌把那個女的送出去。
然後回到床邊對我說道:「你幹嘛打人,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嗎?!」
我怒罵道:「我跟你們這幫傻比有什麼話好說,是不是你們先招惹我的?!」
韓媌媌道:「就算我弟先招惹的你,你也不至於用邪術把他殺掉吧,你也太狠了吧,你還是人嗎?!」
我氣急敗壞的叫罵道:「你特么就是個傻比,我告訴你一百遍。你弟不是我殺的,你憑什麼就認定你弟是我殺的,如果真是我殺的,警察早把我抓起來了!」
韓媌媌哽咽道:「反正我了解我弟,不管怎樣,我弟都不可能自己從樓上跳下來,就是你用邪術弄的!敢做不敢當,你不是個男人!」
我崩潰的大罵道:「我草你大爺的,你就是腦子有毛病,好,既然你認定你弟是我殺的,我現在給你一次機會,你現在可以殺掉我給你弟弟報仇,掐死我,勒死我。拿刀割斷我的喉嚨,我要是動一下,我是孫子!殺掉我,你也得槍斃,咱們一起到陰曹地府去找你弟說個明白,來呀,動手吧,來呀!」
空氣瞬間凝固,我們倆陷入僵持中。
我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等著,韓媌媌站在床邊,好像連呼吸都停止了。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韓媌媌才發出一聲嘆息,然後在我身邊躺下來。
我滿腔怒火的說道:「韓媌媌,你給我聽好了,我不管你弟死的多冤多慘。跟我一毛錢關係都沒有,我現在這個樣子,就是你們姐弟倆害的,如果我眼睛不能復明,就算到陰曹地府,我都跟你們姐妹倆沒完!」
韓媌媌也崩潰的哭叫道:「你說我弟不是你害死的,那你告訴我,我弟是被誰害死的?」
我道:「誰雇的你弟來逼我賣店,就是誰害的你弟,你自己去查吧。我沒有義務管你弟的破事兒!不過你既然答應做我老婆,就要盡到做老婆的義務,你這是自找的。」
說完之後我一翻身,就開始行使老公的權力。
我剛要長驅直入,韓媌媌呀的叫一聲好疼。
然後猛的把我推開,說她有一次差一點被一個壞蛋侵犯,留下陰影。
留你妹呀,瞎編個故事騙老子,你就是不想給老子。
不過我相信她確實冰清玉潔。
在我上去的一瞬,她緊張得的渾身直哆嗦,雖然我瞎了看不到,但是能感覺到她的那種緊張恐懼,那是裝不出來的。
不是我不憐香惜玉,是我們倆之間毫無感情可言。
我們倆之間只有仇恨,想殺死對方的仇恨。
她同意做我老婆。就是想把我留在她身邊,查出我是怎麼害死她弟的。
可能是怕我發火吧,她就用懷柔策略,主動抱住我,希望這種事能慢慢來。
我整個人都處於崩潰狀態。又怎麼可能慢慢來。
從失明之後,我心裡除了恨還是恨。
我沒招誰沒惹誰,是你們先招惹我的,你不是想報復我嗎,咱倆誰都別想好!
不行。我不管復不復明,這都是她對我的補償。
她就得給我,這是交易。
想到這我就又來勁了,一翻身就又上去了。
韓媌媌真害怕了,緊張的不行。
不過她只是勸說,不敢對抗我,畢竟這是她親口答應的條件。
見我不達目的不罷休,於是無力的說道:「你非得要來嗎,這可是咱們倆的第一次,你不想給這第一次留下美好的回憶嗎?!」
你給我都弄成瞎比了,還留你妹回憶!
過幾天如果我不能復明,你特么就跟著老子去管棺材里回憶吧。
我親她的時候,能感覺到她的臉上全是淚水。
她看出我鐵了心,就像上刑場似的長吁了一口氣。
不掙扎,也不求饒,冷冰冰的沒有任何反應,就像屍體一樣對抗我。
我管你屍體不屍體,我已經是萬念俱灰。
這都是你們姐倆害的,我要報復,往死了報復!
韓媌媌沒她自己想象的那麼堅強。
在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叫喊后還是哭了。
我卻在這種報復中。得到一種滿足。
結束后,我竟然不想死了。
這種感覺實在是太奇怪了,我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會生出這種感覺。
第二天一早,韓媌媌沒有起床,一直在床上躺著。
不過她身心的疼痛,並沒有讓我感到多好受。
雖然她把我眼睛弄瞎了,但是報復完她以後,我覺得沒意思。
快到中午,她才起床,起來后給我沖杯牛奶。把麵包放在我面前。
無力的說道:「我實在站不住,不能給你煮粥煎蛋,你早上對付一下吧,我還得躺著。」
有那麼一瞬,我好像有點心疼她,畢竟她這傷痛是我造成的,她還得咬著牙起來燒水給我沖牛奶。
不過這種心疼一閃即逝,出於人的本性吧。
如果是斷胳膊斷腿,我至少能看個電視看個手機,這眼瞎真是什麼也幹不了。
吃完早飯,我摸索著在屋裡走一會,便無聊的想死。
我想跟人說話,便摸索到床邊,挨著她坐下來。
雖然我想跟人說話,可跟她又無話可說,我們倆的關係特別尷尬。
我們倆沒有心裡和語言上的勾通,只有身體上的勾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