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9章 將軍夫人,夫妻大吵
第309章將軍夫人,夫妻大吵
沈書閑回頭,「炊事長。」
「在。」炊事長帶著人上前。
沈書閑看著他,「給你兩天時間將所有甘蔗做成紅糖,能做到嗎?」
「郡主放心,定幸不辱命。」
「那我就等著你的好消息了。」沈書閑伸了個懶腰打著哈,她錘了錘酸軟的手腳,累了一天,她快困死了,好在今天沒有白忙活。
算算時間,大概兩日左右暗香便能帶著藥材回來,到時候血蠱一除,用上紅糖,血蠱之事,也就告一段落。
回城的路上,沈書閑沒有騎馬,她轉進馬車到頭就睡了,就連馬車停下都沒有察覺。
將軍府外,馬車外,君墨染和蘇若清各站一邊,流沙往後挪了挪,盡量縮小自己的存在感。
而此時躺在馬車內呼呼大睡的沈書閑,絲毫沒有察覺到外面不對勁的氣氛。
「天色已晚,王爺累了一天,舍妹就不勞煩您費心了。」蘇若清往前走了一步,從馬車內抱出沈書閑。
君墨染走上前,流沙拉著他的手,「王爺,到底是小姐的哥哥,將來可是您的小舅子,還是算了吧。」
這事要是擱在尋常人人家,定然無人敢在堂堂王爺面強稱什麼小舅子,可偏偏這人是蘇家人。
蘇家人那可是皇帝都要敬三分,更何況就是看在沈書閑的份上,君墨染也不可能為難蘇若清。
他倒是沒有上前阻攔,只是跟著蘇若清後面送沈書閑回廂房。
蘇若清將表妹送回房並未停留,交代了伺候的丫鬟幾句便轉身出了廂房。
看到門外的君墨染,他走了過去,「王爺是不是該休息了。」
君墨染笑了笑,「蘇將軍早點休息,本王先回去了。」
「那我就不送王爺了。」蘇若清伸了個懶腰,二人各自回屋。
……
翌日。
沈書閑醒來時已是晌午,昨夜凌晨才回,又是爬了一座山,許久未運動的她躺在床上,感覺小腿在打顫。
她艱難的挪動著酸軟的腿,感覺渾身被碾壓。
「我的身體怎麼變得這麼差了,莫非真是嬌養慣了?」
沈書閑深吸了一口氣,慢慢的挪動著,不知過了多久,終於坐起。
她望著窗的方向,起身前往,打開窗一道烈陽灑進,刺得她眼睛生疼。
「郡主醒了?」侯在門外的丫鬟問道。
「進來吧。」
丫鬟伺候著她梳洗,梳洗後由小丫鬟端著午膳上桌。
「郡主,夫人想見見您,不知您是不是方便?」大丫鬟小心翼翼問道。
沈書閑身邊不留丫鬟,除了一日三餐,丫鬟們幾乎接觸不到她,現在顯然是最好的機會。
沈書閑喝了口白粥,這已經不是將軍夫人第一次求見她。
其實目的也不難猜,此次血蠱一事,與肖恆失職脫不了干係,肖恆不可能去跟君墨染求情,畢竟他代表的是皇家,皇家絕不允許偏袒犯錯的人。
而她不一樣,她是郡主,又是未來的宸王妃。
與其說是將軍夫人求見她,不如說是肖恆讓自家夫人幫忙求情。
大丫鬟目不轉睛的盯著沈書閑,心急如焚。
「夫人可有說求見為何事?」沈書閑放下碗,從小丫鬟手上接過茶水涑口。
「回郡主,夫人說郡主難得來一趟,想帶您見見雲城風光。」
沈書閑喝了口茶,心裡瞭然,如她所料,這位將軍夫人不可能直接挑明目的。
「你們家夫人可知本郡主此行所謂何事?」
大丫鬟愣了愣,沒有答話。
「本郡主來此是奉皇上之命,特來解決血蠱一事,眼下血蠱未除,將士們命在旦夕,你說我哪來的心思去與你家夫人欣賞城中風光。」
「是,是奴婢的不是,奴婢定轉達夫人。」
「下去吧。」
……
將軍府正院。
大丫鬟從廂房離開便直接過來,「夫人恕罪,郡主,郡主不肯見您。」
「什麼?怎麼會這樣,今日不是沒有安排嗎?怎麼會不見?你是怎麼傳話的?」將軍夫人著急的攥著手帕。
血蠱一事雖未傳出去,但作為將軍夫人她怎會不知,等血蠱處理好,她的丈夫就該受罰了,所以她才這麼著急的想要找安平郡主幫忙。
誰曾想,那位安平郡主居然不見,這可如何是好。
「回夫人,郡主說,說血蠱一事未處理好,她便沒有心情想其他事,望,望夫人不要再提此事。」
將軍夫人失神地癱坐在椅子上,「她真是這麼說的?」
「是。」
將軍夫人擺了擺手,臉色煞白。
「將軍。」
聽到門外的聲音,將軍夫人連忙起身,「夫君。」
肖恆看著屋裡的下人,「你們都下去。」
「是,將軍。」
關上門,肖恆看著妻子,「你又去找郡主了?我怎麼跟你說的,讓你不準去不準去,你怎麼就不聽呢?」
「夫,夫君我。」將軍夫人咬著唇,「夫君,我這也是為了你。」
「什麼為了我?此事本就是我的過錯,犯錯就該罰,你一而再再而三地去求見郡主,你讓別人怎麼看我?」肖恆氣得吹鬍子瞪眼。
「肖恆,你這說的是什麼話?你以為我願意去求郡主,還不是為了你,你怎麼可以這樣說我?」
「為了我?你要是為了我就不該去求情,宸王是什麼人,郡主又豈是你能糊弄的人,你真以為你心裡的那點打算他們看不出來嗎?」
「你,你這是在怪我嗎?」將軍夫人難受地捂著胸口,「枉我一心為你打算,沒想到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將軍夫人掩面哭泣,「你待將士們多好,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血蠱是苗疆人不安好心,憑什麼怪罪到你頭上?」
她吸了吸鼻子,邊哭邊道:「如果真要怪,也是怪那些人不聽軍令,軍營又不是沒水喝,他們不亂喝水,又怎會弄成這樣?」
「我,這是兩碼事。」肖恆無奈。
「我算是看明白了,在你眼裡就只有那些兄弟,你就知道慣著你手下的人,你怎麼就不能為我和孩子想想。」
「是,你犯了錯是該受罰,可你想過孩子嗎?想過我嗎?到時我們該怎麼辦?萬一皇上一氣之下讓你流放。」
將軍夫人哽咽的看向丈夫,「你就忍心讓孩子跟我們受苦嗎?你怎麼能這麼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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