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生死情緣兩代人,強咽淚水作笑顏

第68章 生死情緣兩代人,強咽淚水作笑顏

第六十七章生死情緣兩代人,強咽淚水作笑顏

韋珞奇、杜瓦爾來到位於五一東路長島飯店附近的那個宿舍區里,尋訪那位能流利地講六種外國語的受害者,核實相關情況。當他們向傳達室的守門者打聽時,那位會講六種外國語的「眼鏡老頭」就在一旁。他不待守門者答話,搶過話題說:「你們找錯了門。趕快到別的院子裏去看看。我們院子裏沒有這個人,也沒有發生過這樣的事情。」

守門者卻指着他說:「老廳長!你不是曾經被人麻醉過,家裏遭了搶劫嗎?」

「眼鏡老頭」說:「你說我?我沒有啊!」

守門者說:「是你被別人麻醉了,你家裏的東西被搶,又不是你麻醉了別人,你搶了別人家裏的東西,有什麼不敢承認的?」

「眼鏡老頭」說:「你可要實事求是哦!」

守門者說:「老廳長!我這是為你着想,幫你做證咧!」

「眼鏡老頭」說:「你胡雞巴亂講!你以為是開玩笑啊!這是要負法律責任的!」

守門者說:「你這個老領導平時蠻好講話的嘛!今天是怎麼回事嘛?拿我一分好心當成了魚苦膽。」

「眼鏡老頭」說:「我請你嚴肅點好不好?!平時是平時,今天是今天。你不要把平時的事,扯到今天一起來講好啵?」

韋珞奇、杜瓦爾從他倆的對話證實,面前的「眼鏡老頭」就是他們要找的人。他倆耽誤不起時間,急等受害者的證言證據。他倆交換了一下眼神,意思是說這個退休廳長不見棺材不落淚,不撞南牆不回頭,只有向他出示關鍵證據,他才會承認遭麻醉搶劫和被引誘吸毒的事實。彭金山拿出了一本駕駛證,給「眼鏡老頭」看了一眼,問道:「你應該看清楚了吧!你說這上面的照片是誰?」

「眼鏡老頭」遲疑了一下,立刻作出回答:「我那天在黃興路步行街購物,稍不注意,該死的扒手就扒走了我的駕駛證。害得我好苦。多謝你們給我送回來了!」

左說右說,這個「眼鏡老頭」就是不肯承認事實。他一口咬定:「你們不要問我。我從來沒有遇到過那樣的怪事。肯定是你們找錯了門,搞錯了人。」

韋珞奇、杜瓦爾簡直哭笑不得。這種人如同掉進灰里的豆腐,吹不得,拍不得,打不得,十分麻煩。

韋珞奇既耐著性子,又語藏鋒芒地說:「驗證是錯是對,其實很簡單,取您老的血樣化驗就可見分曉。為了避免簡單的事情複雜化,懇請您老仔細回憶一下,看到底遇沒遇到過那樣的事。適當的時候,我們再來找您老核實。您老看可以啵?」

不待「眼鏡老頭」作出回答,韋珞奇拉着杜瓦爾就走。

杜瓦爾不無擔心地問:「他要是乘機逃出國門那可怎麼辦?」

韋珞奇說:「這個好辦。立即向機場、港口邊防檢查站發出通報,一旦發現他的影子,當場予以扣留。諒他插上翅膀也逃不出恢恢法網。」

接下來,韋珞奇、杜瓦爾來到解放西路旁邊的那幢摩天大樓里,乘電梯上到19層,進入那套四室兩廳的居所,與「啤酒肚」男子面對面地交談,請他證實被麻醉搶劫、被引誘吸毒的情況。韋珞奇細緻地開導「啤酒肚」男子,有一說一,有二說二。

「啤酒肚」男子則一口否認,說他從來沒有經歷過這回事。他說:「偵查員同志!你們肯定搞錯人了。如今『啤酒肚』的男人滿城裏都是,絕不僅僅我一人,你們再辛苦一下,到別處仔細找找吧!」

韋珞奇問:「你家裏丟失過什麼值錢的東西沒有?」

「啤酒肚」男子說:「沒有。我家從來沒有丟失過值錢的東西。」

杜瓦爾問:「丟失過存單沒有?」

「啤酒肚」男子說:「沒有。沒有。」

韋珞奇追問:「是大額存單。你沒有丟失?」

「啤酒肚」男子回答:「沒有。我無論在位,還是退休,都只有那點工資收入,哪裏會有什麼大額存單。」

韋珞奇、杜瓦爾實在無奈,只好向他出示了從余非英租住屋裏搜查出的,寫有「啤酒肚」男子姓名的,那張28萬元的存款單。

韋珞奇指揮杜瓦爾道:「小杜!這存款單上的字很小,老領導年事已高,眼力減弱,恐怕難得看清楚。你念一念吧!」

杜瓦爾不急不慢地讀著存摺上的姓名、賬號、開戶銀行名稱。

韋珞奇注意觀察「啤酒肚」男子臉上的反應。

「啤酒肚」男子畢竟是見過大世面的人,表面平靜如水,連波紋都沒有一個。

韋珞奇問道:「老領導聽清楚了嗎?」

「啤酒肚」男子回答:「聽是聽清楚了。你們有沒有想過,這天下同名同姓的人很多嘞!」

韋珞奇說:「那倒也是。不過,如今存款都是實名制,我們與銀行核對過開戶人的身份信息,所以才找上您老的門。您老事情多,工作忙,可能忘記了。」說着,她向杜瓦爾伸出手,說:「小杜!你把存款單給我。」她從杜瓦爾手裏接過存款單,遞給「啤酒肚」男子,說:「這就是那張存款單。請老領導仔細看看,到底是不是您的?」

「啤酒肚」男子接過存款單,戴上眼鏡,走到窗前,認真地翻過來看,翻過去看,邊看邊說:「這我就搞不清楚了,因為我在家裏從來不管錢,領了工資如數上交我太太。幾十年一貫制。是不是我太太以我的名義存了款,這要問她才知道。」

韋珞奇、杜瓦爾心裏明白,他是在推卸責任。他們事先調查掌握:他是個典型的裸官。他的太太去了美國,在那裏與兒孫們一起享受富豪的生活。

杜瓦爾說:「那就麻煩你給她打個電話證實一下。」

「啤酒肚」男子說:「對不起!東西方時差24小時,眼下正是美國的深夜。我太太他們正在睡夢中。這電話打過去,會嚇得她心臟病發作。我可不敢。」

韋珞奇對他說:「你要是不能證實,這28萬元的存款單就無法退還給你。」

「啤酒肚」男子說:「我革命一輩子,不能為了28萬元錢,連事實也不尊重。你說是不是?」

杜瓦爾心裏暗罵:老狐狸。他向韋珞奇悄聲建議:「對這種人沒有客氣可講,取他的血樣化驗,是否吸毒,讓顯微鏡說話。」

韋珞奇暗示:暫時還不到走這一步棋的時候。

這些天,韋珞奇、杜瓦爾等偵查員四處尋訪與「楓林1號」案有關的中老年男子,只要得到一絲信息就主動找上門,往往是與當事人面對面了,要求如實講述相關情形,這些人彷彿開了會,統一了口徑似的,給予的回答與「眼鏡老頭」,與「啤酒肚」男子如出一轍,驚人的相似:「你們搞錯人了吧?我不知道有這麼回事。」

「楓林1號」案最大的難關是鄔娜瑰蹤影全無。韋洛奇心想,沈惠民說好去春柳湖是明裏探親,暗裏追蹤,可至今也沒傳來半點消息。對於下一步的追蹤如何推進,如何加大力度,她很焦慮,她一時想不出好的主意。她想了想,有困難,找領導。於是,她向武聖強辦公室走去。一路上她對案情梳理了一遍,作好了向武聖強彙報的準備。

這時,武聖強正在辦公室筆走龍蛇,全神貫注地批閱案頭堆成小山似的文件。他忽然聽見樓道上傳來高跟皮鞋敲擊鋼筋水泥地面發出的節奏明快的音響,漸漸向他這邊接近。他知道來者是誰,心裏一陣激動。他停下手中的筆,抬眼望着窗外碧綠如練的湘江,心裏好似湘江水拍打着橘子洲,一浪接一浪,不能平靜,腦海里浮現出昨天在鄺富田、耿雲英家裏經歷的一幕:

昨天是這個月的第四個雙休日,武聖強和妻子柳文春沐浴著深秋的陽光,驅車寧鄉縣,探望鄺富田、耿雲英。鄺天野犧牲以後,他們夫妻就作出規定:每個月的第四個雙休日,都要去寧鄉縣看望鄺富田、耿雲英,無論工作多忙,無論天氣好壞,無論別的事情多麼重要,都要堅持做到雷打不動。

武聖強駕車來到村口,像以往那樣,把車停在那株如傘如蓋的柳樹下。夫妻倆踏着村裏的水泥公路,步行朝鄺天野家裏走去。這也是他們夫妻多年來的習慣,汽車從不進村,一則擔心驚擾了鄉親們;二則害怕拉開與鄉親們的距離。他們一路步行進村,不論見到村裏的男男女女、老老幼幼,都要熱情地打招呼,拉家常,對抽煙的,裝煙,對不抽煙的,發糖。全村父老鄉親都在他倆當年的房東、結下生死情緣的鄺富田、耿雲英夫婦面前對他倆一致評價:那兩公婆呀,人品真的好,還是當年下放到俺村裏勞動鍛煉時那個樣,一點點兒都沒有變。見到了村裏人親熱得很,沒有因為官當大了,錢掙多了,屁股底下冒煙了,就兩隻眼睛朝天,走八字路,擺臭架子,不認人了。他倆昨天又像往常那樣,從村口走到鄺天野家裏,兩華里路程,由於打招呼的人多,足足走了一個小時才進入鄺天野家的綠籬小院。鄺天野的父母鄺富田、耿雲英,被武聖強夫婦稱為大哥大嫂的夫妻倆,早就坐在小院門口那棵柳樹下的長條石板凳上恭候。他倆隔老遠看見弟弟弟媳來了,趕緊丟下手上正在擇的冬莧菜,起身相迎。武聖強夫婦遞上從城裏買來的「老渡口白酒」、「李清鳳湖鄉系列食品」、「楊先德水神補腦液」、「陳運華荷香快餐面」、「春柳湖紅菱營養水」等禮品。鄺富田、耿雲英一邊接過,一邊嗔怪:「看看!又花這麼多冤枉錢。家裏吃的用的哪一樣都不缺。以後不許這樣了啊!」武聖強連聲說:「下不為例!下不為例!」四個人說說笑笑走進堂屋裏,抬眼看到掛在牆壁正中的鄺天野的遺像,都像晴天轉雨,先是低頭不說話,接着嘩嘩流眼淚。

鄺富田默默走進卧室,很快又泣不成聲地走出來,手裏拿着一封信,遞給武聖強說:「這是天野寄來的信,前兩天才收到。這伢兒,知事,懂理,心裏總是有俺,隨什麼事都要與俺商量。俺不同意的,他絕對不會做。天下難找這樣的好兒子呀!」

武聖強拉着鄺富田的手,說:「這全靠你和大嫂撫育培養得好呀!」

鄺富田哭着說:「只可惜俺兩口子命苦,命里有不得這樣的好兒子呀!」

武聖強說:「大哥!我們都是苦命人呀!別人家是黑髮人送白髮人,我們是白髮人送黑髮人呀!」

鄺富田說:「兄弟!你看看天野的來信吧!他要不走的話,俺的兒媳婦很快就要進門了。你快看看,他那個對象你應該認得啵?」

武聖強從鄺富田手中接過那封信,打開一看,是鄺天野寫給父母親的。

敬愛的爸爸媽媽:

兒子給二老請安!我有件非常非常重要的事情,本想在電話裏頭對你們說,但害怕講不清楚,同時想到爸爸總是對我講的那話:見信如見人。既希望接到我的電話,又希望看到我的信。所以我就先寫信向二老報告這件事。告訴你們兒子有了稱心如意、聰明漂亮的女朋友。她名叫韋珞奇,是我的同事,常德人,中國人民公安大學畢業的本科生。她家裏還有些什麼人,我沒有問;她父母是做什麼的,我也沒有問;她家裏經濟狀況如何,我更沒有問。我只要曉得她本人好就行了。我倆相愛,還得感謝你們的那位弟弟,我的頂頭上司武局長,是他無意中給我倆做了牽線搭橋人。因為局裏刑警大隊臨時增加偵查力量,武叔叔就把我和韋珞奇同時抽調過去。我與她過去就認識,但彼此不是很了解。這一次有了相互加深了解的機會,感情發展很快,來勢很好,我倆都是真心的。等到我倆的感情進一步發展、加深,瓜熟蒂落的時候,我會把韋珞奇帶到家裏來,讓二老看看,如果滿意,就定下來。我相信二老一定會滿意,因為我所接觸到的女孩子,再沒有比韋珞奇更好的了。你們如果同意這樁婚事,接下來我就向武叔叔報告,他是我的局長,他代表一級組織,我們的婚事必須得到他的批准。他如果不同意,我們的婚事也不能成。敬愛的爸爸媽媽!你們的兒子長大了,要給你們帶兒媳婦回家了。你們高興嗎?我想你們一定很高興。特別是媽媽得知這個消息,肯定首先想到的就是要早點抱孫子。我想像得到,她老人家一定笑得合不攏嘴。是這樣嗎?媽媽!

……

武聖強從這封信的落款時間來看,是鄺天野犧牲的前一天寫成的,從信封郵戳來看,也是犧牲的前一天投郵發出的。武聖強真想號啕大哭一場,但他極力剋制着自己的情緒,不想在鄺富田、耿雲英和自己的妻子柳文春面前流露出來。因為如果他扛不住,他們三個人立刻就會倒下。他想乘早轉移話題。他對鄺富田、耿雲英問道:「大哥大嫂!你們沒有把實情告訴天野吧?」

鄺富田說:「我倆好多次想對他說出實情。但想到你我當年的約定,到了嘴巴邊邊兒上的話又吞了回去。做夢也沒想到他會走得這麼早,他一直不曉得俺不是他的親爸親媽呀!天野好可憐喲!」

武聖強安慰道:「大哥大嫂別難過。你倆對他心痛到肉夾里去了。做親爸親媽的也比不上你倆對他的愛。他很幸福!這點,從他這封信里就看得出來。你倆要保重身體,絕不能出問題。天野在那邊才能放心。」

鄺富田、耿雲英都點頭道:「俺聽您的!」兩口子又同時問道:「兄弟!天野談的那個對象你肯定認識吧?!」

武聖強點頭:「我認識。」

鄺富田又問:「你們兩口子滿意不滿意?」

武聖強、柳文春回答:「滿意!滿意!」

鄺富田又問道:「就是那天哭得最傷心的那個女兒吧?!我兩口子那天不曉得會有這回事,沒有作古正經看她幾眼。既然你兩口子很滿意,下回帶她一起來,讓俺兩口子好生看幾眼。兄弟你說好啵?」

武聖強連聲回答:「這個不難。天野犧牲以後,她幾次對我說起過,想來看看你們二老,還要把天野留下的那點東西清理好了,給你們二老送過來。」

鄺富田、耿雲英說:「那就好!那就好!」

接着兩口子又唉聲嘆氣道:「唉!都怪俺沒得福氣,這樣好的兒媳婦在不著呀!老天爺不肯賜福給俺呀!」

說着,兩口子哭成一團。

武聖強、柳文春也哭成一團,但反過來還要安慰鄺富田、耿雲英:「大哥大嫂!莫哭!人死不能復生。哭也哭不回了……」

鄺富田、耿雲英說:「俺不哭!你倆也莫哭。天野他是為公家死的,死得有價值。」

武聖強、柳文春說:「俺不哭!你倆不哭,俺就不哭。」

鄺富田抹了一把淚水,問道:「兄弟!天野犧牲的事,凌凌曉得不曉得?」

武聖強回答:「她還不曉得。她曉得了就會要趕回來,一個人路途遙遠,心裏難過,她會小死一次。我們一直瞞着她。等她放假回來,再告訴她。」

鄺富田說:「那是的。她是在世界的那一邊,離家太遠了,趕回來不容易。她的學習、生活都好吧?」

武聖強說:「都好!你放心。她就是忙一點,白天學習,晚上打工。忙一點才能鍛煉提高。還有一年就博士畢業了。」

鄺富田問:「她是回國工作,還是留在國外?」

武聖強說:「肯定回國工作。你我兩家就這一個女兒了,她要回來孝順我們咧!」

鄺富田說:「好好好!那就合俺的意。俺就擔心她留在國外,要見一次都不容易。中國好!回國工作是最好的。」

……

韋珞奇的敲門聲打斷了武聖強的思緒。他聽韋珞奇在門外喊道:「報告武局長,韋珞奇前來彙報工作。可以進來嗎?」

武聖強趕緊擦乾眼淚,回答:「請進!」

韋珞奇走到武聖強辦公桌對面的椅子上坐下,看見武聖強兩眼通紅,眼角似有淚痕,她關心地問道:「武局長您好像身體不舒服是嗎?」

武聖強一陣緊張,掩飾道:「沒有呀!我的身體很棒!很好!」

韋珞奇說:「您的兩隻眼睛通紅的,肯定昨晚又熬了一個通宵沒合眼。」

武聖強生怕她再追問下去,趕緊反問道:「你找我有事?」

韋珞奇點頭道:「有非常重要的事。」接着,她向武聖強詳細彙報了關於「楓林1號」案的最新進展情況,也如實報告了遇到的難關。

武聖強聽了韋珞奇的彙報,一會沒有吭聲,他端起茶杯,連連大口飲茶,思緒在飛翔。他對這位新官上任后的工作成績很滿意,也為她的成長暗暗高興。至今仍有人指責他的搖號選拔幹部的方法不可取。他也並不覺得這種方法可取,更沒有堅持要保留這種方法。他值得慶幸的是,與韋珞奇一起從搖號機里選拔出來的五個科所隊股長,個個都在上任之後干出了令人刮目相看的成績,沒有任何辮子被人抓住。他執掌藍天公安分局工作期間,還會不會採取這種搖號的辦法選拔幹部,他也說不好,只能到了哪座山上唱哪首歌,視當時的情況而定。他沒有過多的誇獎韋珞奇,只簡單地肯定了一句:「你幹得不錯。就這麼幹下去。」

韋珞奇說:「我就是不知道下面該怎麼干?鄔娜瑰是不是逃往春柳湖?除了彭金山與技偵大隊的偵查員已經在春柳湖一帶偵查追蹤以外,還要不要增加警力趕往那裏配合沈大隊長展開追蹤?我拿不準主意。我想聽您的指示。」

武聖強說:「我又不是諸葛亮,我對於你們當前遇到的難題,也想不出解決的辦法。」

韋珞奇說:「您是出版過專著的領導。那些文章寫得多好呀!既有理論,又有實踐。在我眼裏,您的水平遠遠超過了諸葛亮吶!下一步的偵查工作怎麼開展,我聽您的。」

武聖強揚手指了指韋珞奇,說:「你這個小傢伙!說起話來比蜜還甜。好吧!誰叫我是老同志吶!我就給你想想辦法吧!不過,我也沒有絕招幫你破解難題,我只能給你提個建議而已。」

韋珞奇高興地說:「建議也好,指示也好,我不管。我照您說的去辦就是了。您快說吧!」

武聖強連聲說:「你這個小傢伙!看你對我逼得好緊喲!是你爸爸,你會這麼逼他嗎?」

說着,他發出一陣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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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變神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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