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3章 曾經

第923章曾經

夜染做了一個夢。

夢中，她的記憶回到一萬多年前的上古時代，那時，還沒有什麼神靈界。

三界，皆是一片混亂。

而她，在下神界之前還有第一世，第一世的她，生來就是邪魔。

那個時候，她也叫夜染。

她生性殘暴，無惡不作，讓那幾位上古神靈都頭疼不已。

直到，她遇上了臨淵那個死對頭。

臨淵像是她的剋星，處處都能碰到，處處都與她對着干。

起初是相見兩厭，一言不合就動手。

可後來，不知不覺的……竟然打出感情來了，有一段時間沒打，反而還有些想念。

她知道，自己可能是中邪了。

刷——

畫面一轉，她被算計昏迷，身中劇毒，不省人事。

妖族族長對面，站着一位意氣風發的白衣少年，少年神色急切、慌亂。

「族長，救她。」

那少年，不是扶玉還能是誰。

是少年時期的扶玉！

妖族族長指著扶玉面前的巨坑，道：「我的子孫需要神靈血滋養，你把他們給餵飽了，我把萬妖靈給你，讓你救那個丫頭，」

那昏暗不見底的巨坑中，爬滿了足有拳頭大的毒蜘蛛，既陰森又恐怖。

靠近一些，便覺骨子裏都是冷的。

「好。」

少年沒有半分猶豫，閉着眼，忍着對蜘蛛的恐懼，毅然決絕地跳了下去。

「扶玉，扶玉，不要！」

夜染想去阻攔，想叫住他，卻發現自己現在只是靈魂狀態。

像是個遊客，回憶著這一切。

所以也只能眼睜睜看着，少年跳入深坑，那些毒蜘蛛像是發了瘋般，撲向他，撕咬他的皮肉，喝着他的鮮血。

不一會，他雪白衣袂被染得通紅。

精疲力竭，蒼白如紙的臉龐上，冷汗直冒，可以見得在拚命克服恐懼。

他怕……

但他心愛之人，還等他回去救命。

所以，他不能退縮。

皮開肉綻、鮮血淋漓的畫面，不堪入目，夜染回憶起往昔，又濕了眼眶。

後來，扶玉得到了萬妖靈，將她救了回來，那時，她第一次動了想要成神的念頭。

她不想做魔了。

不想再整天打打殺殺，提心弔膽。

如果可以，她只想過上平常的日子，與他心愛之人在一起。

扶玉得知她的心意后，應道：「染染既要成神，我便渡你成神。」

其實那時，他尚且年少，也才剛成為神靈，但為了實現承諾，還是用半身修為渡她成了神。

她那時並不知。

而後，她成了神靈鳳凰，蘇醒后，與扶玉雙宿雙飛，原本可為一段佳話。

原本可以的……

後來，她還是被奸人所害，身亡。

灰飛煙滅之際，扶玉傷心欲絕，哭得撕心裂肺。

他本可用靈力留下她最後一縷殘魂，可那時，他剛失去一半修為，所剩靈力不足。

為了讓她的殘魂得以保留，扶玉去懇求了古神和修羅神。

修羅神提出了條件：「救她可以，就看你捨不得拿你最珍貴的東西來換了。」

扶玉毫不遲疑：「只要你救她，什麼都可以。」

修羅神：「好，那我……要你的神靈之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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