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為了去約會

言樂拿著給陳樹買的早餐剛走到他們班門口，班裡就傳來一陣嬉笑。

言樂還想找個同學替她叫一下陳樹。

教室里已經傳來了這樣的響聲。

「陳樹！快出來！你學霸女朋友來了！快點！」

「就是啊！人家拿著早餐呢！」

言樂一聽，臉燙的厲害，她退到走廊，安靜等著。

陳樹見她心頓時就軟了，語氣柔和了許多，「你怎麼來了？」

言樂看著他，笑開花，心裡的顧忌也煙消雲散，「吃早餐了嗎？」

陳樹低頭細看，她手裡拎著豆漿油條、牛奶麵包。

陳樹是高三下半學期才轉過來的，一切都是那麼突然，他突然出現，他們突然走到一起，言樂自始至終像是圓了一個夢，而這個像肥皂泡泡的夢需要她小心翼翼的呵護。

言樂不好意思的說：「不知道你喜歡吃什麼，就多買了一些，」

叮～叮～

沒等陳樹說話，言樂就把東西塞給他，「上課了，我回去上課，拜拜！」

陳樹拉住她，脫口而出，「這周六一起去玩嗎？」

言樂猶豫了一下，連連點頭，好像只有不停的答應才能消除她那半刻的抗拒。

「好啊，」

「嗯。」

陳樹看著她離開，心裡五味雜陳，但是他不想違背自己的內心。

「你怎麼回事？」歐雅毫不猶豫的捏著言樂的臉，「上課頻頻走神！」

言樂掰開歐雅的手，「沒事啊，我哪有走神，剛才老師講的東西，我都聽懂了，」

「是嗎？」

「當然了。騙你幹嘛？」

「但是！」歐雅死盯著言樂，「這也不是你上課走神的理由！」

「好了，好了，別生氣了，我下次一定注意，」

歐雅氣鼓鼓的，「哼！」

言樂只能服輸，乖乖翻開課本，「我開始看書了，別生氣，」然後她像模像樣的念著：「何當共剪西窗燭，卻話巴山夜雨時，」

歐雅白了她一眼，「你幹嘛呢？上課講試卷，你必備古詩詞幹嘛？」

「哦，不好意思，」言樂隨手拿起語文試卷。

歐雅再一次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下節課是數學課啊！大姐！」

「好了，」言樂演不下去了，攤牌，「陳樹約我出去玩，」

歐雅一副早已經看透一切的樣子，「哼，我就知道有貓膩。」

「哪有什麼貓膩，我跟他一起出去玩不就是應該的嘛～」

歐雅雙手叉腰，質問，「去哪裡？就你和他還是有別人？」

「不知道，他就這麼隨口一提，今天才周二，周六才去呢。」

「喲，我怕你是忘記了，我們班周六安排考試這個事情。」

言樂反應過來，無措的望著歐雅，「這可怎麼辦？」

歐雅知道言樂膽子小，想逗逗她，說：「顯然陳樹是知道的啊，特意考驗你呢，他們班沒有考試，我們班有，他是想讓你用實際行動證明，究竟是考試重要呢還是他重要。你要想去約會就必須逃課，為了他，逃了老胡的課，足以證明，你有多在乎他了。」

言樂想了想，撓頭，「他真是這麼想嗎？」

會不會是因為他不知道自己有課呢？

「當然了。我們班是重點班，他們是普通班，安排不一樣，他會不知道？你可別忘了，他初中的時候一直是重點班的第一名。雖然不知道他在外面的高中經歷了什麼淪落到現在的田地，但是嘛，基本的規則，他肯定是懂的嘛。」

「對哦，他以前是很優秀的呀。」言樂沉思了一番。

如果是喜歡為什麼不證明給他看看呢？

言樂像是做了一個重大的決定，一臉嚴肅的說：「那就證明給他看！」

歐雅以為她是要拒絕，滿意的笑了，「這就對了，做事不要拖泥帶水！」

放學，言樂正在收拾書包，手機屏幕亮了一下，是陳樹發的簡訊：周六去游泳館，你會游泳？

言樂沒有絲毫猶豫，手疾眼快，回復：當然會，周六見！

教室里稀稀拉拉坐著幾個人。

歐雅去了洗手間回來，見言樂看著手機愣神，問，「怎麼了？收拾好就走唄，晚上還要上晚自習，再慢慢悠悠的就沒時間吃飯了。」

「剛才陳樹給我發消息了。我們周六要去游泳館！」

歐雅恨鐵不成鋼，「那正好，你有理由拒絕他了。」

「什麼意思？」

「你是旱鴨子啊，忘了，怎麼？還想拿命陪他玩啊？」

「沒關係，」言樂志在必得，「我可以學！」

歐雅真想敲開言樂的腦袋，看看裡面裝的是不是豆腐。

「歐雅～你要教我啊～」

歐雅抱著手，百般無奈的瞅著這個瘋狂的人，「你那有時間學？課安排得滿滿當當的。」

言樂看著課表開始琢磨，「請假，這不有兩節體育課嘛，兩節體育課的時間，我一定能學會！」

「你膽子肥了？」歐雅不可思議的看著言樂，「瘋了吧？」

「歐雅～我真的想去，你就教教我嘛，請假的事情，你不用擔心，我有辦法！」言樂拉著歐雅的手，搖啊搖，「拜託、拜託，親愛的歐雅～只有你能幫我了。我請你吃好吃的好不好？」

歐雅不想搭理她，別過臉。

陽光刺眼。

拿著假條，言樂在歐雅的攙扶下，在門衛叔叔關切的目光中走出了學校。

歐雅壓低聲音說：「我可告訴你，這絕對是最後一次。」

言樂偷樂，「知道啦，謝謝親愛的。」

她們打了個的士，直奔游泳館。

言樂抱著書包里裝著的泳衣，笑開花。

游泳館人不多。難道放鬆，大家都專註的享受著，沒有人注意到這兩個丫頭。

言樂第一次來，畏手畏腳的跟在歐雅身後。

歐雅試了一下水溫，正好。

她看著言樂恨不得縮作一團，打趣的說：「你這樣可是永遠學不會游泳的。趕緊活動活動準備下水。」

言樂看著波光粼粼的水面，居然有窒息的感覺，她鼓足幹勁，點頭，「好。」

歐雅拉著言樂下水。

言樂一腳踩滑，咕咚咕咚下水。

歐雅本能想拉住她，但轉念一想，讓她吃些苦頭，沒準能讓她知難而退。

等言樂咽了幾口水，歐雅才提著她貼在池邊。

言樂就像落水的小貓，緊緊抱著歐雅，大口大口喘氣。

「沒事吧？」

有人走過來。

她們同時抬頭，都嚇了一跳。

啊，這不是許先生嗎？完蛋。

言樂瘋狂搖頭，「沒事沒事沒事。」

他仔細看了一眼言樂，起身，「學游泳的在那邊。」

「好的，」歐雅刻意低頭，回答：「謝謝提醒。」

言樂順著他指的方向看過去，標識寫著：水深一米。再看看她們在的水池，寫著水深二米。

言樂懵了。

沒等她反應過來，歐雅就拖著她上岸，鎮定解釋，「還以為你有天賦呢，看來還得到淺水區從頭開始學。」

言樂抖落身上的水珠，瞟了一眼，發現許先生朝更衣室走去才鬆了口氣。

「你說他還記得我們嗎？」歐雅領著言樂坐在淺水區的池邊，「會不會告訴我們班主任？」

言樂稍微平和了些，「應該記不住，就見那麼一次，他教那麼多學生呢。」

「那就行。這老師可真是閑得慌呢，還有時間游泳。」

「趕緊教我吧，」言樂碰了碰這涼涼的水，「一會兒還要回去上晚自習呢。」

「行吧。」歐雅深呼吸，準備傾囊相授。

她們同時下水，水面動蕩得厲害。

外面的陽光柔和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