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單子的懸賞獎勵是否有些奇怪?
回到宿舍,看到不停向屋內滲入陽光的窗戶,他走上前來,拉上了窗帘。
屋外的陽光無比刺眼,屋內的黑暗獨居角落。
這裡住著一個年僅六歲的小孩兒,他本該歡快的年紀,扛在肩上的壓力卻宛如一座山。
就在剛剛,白明在被格雷的一番教導下,他等下必須得在下午陪格雷前往艾菲爾太太家,尋找她那隻走失的貓。
這個懸賞是在公會的懸賞板上剛剛貼來的,但是被格雷搶了個先。
或許是為了讓白明不再像這樣荒廢自己的將來,格雷決定從小的任務入手,一點點在讓他明白,就算是魔導士,也不是吃乾飯的。
努力,要從小事做起。
而不努力,嘴上只會口口聲聲地承認自己是個廢物的傢伙,那樣的人,無論是在社會上,還是公會裡的同伴,心中都不會瞧得起你的。
這種事情,白明自然也知道。
他就這種性格,習慣了懶惰,對於上進心,可謂沒有任何動力。
他,總感覺自己是一位掌握未來知識的穿越者,有著一種天然的優越感。
可是現實,往往是無比的殘酷。
妖精的尾巴,多你一個不多,少你一個不少。
甚至說句難聽的,能進妖精的尾巴,你自己心裡難道沒有點數嗎?
平躺在床上,白明對著頭頂的天花板,哀聲怨道:「賊老天,玩我呢。六年了,你知道我這六年是怎麼過的嘛。」
說他平凡,卻還保留著前世的記憶。
說他不凡,天生沒有鍛煉魔力的資質,廢物一個,是公會裡的「吉祥物」擔當。
人在妖尾,整日嘆息。
穿越過來,白明唯一的特點,不論身上受了多麼重的傷,只要睡一覺,就全都痊癒了。
這本是體修夢寐以求的體質,無論怎麼練,都不用擔心身體受到暗傷。
可是白明的性格,就屬於那種下床喝水都要猶豫好半天的死宅類型。
擺著好好的天賦不珍惜,公會裡的大家都很為白明的將來感到擔憂。
當然,也因為白明至今也只是一個6歲的小孩兒,大家都也沒有對他的表現具體產生過什麼不滿。
在公會許多人的眼中,白明非但不是一個頹廢的人,反而是一個腦光靈活的小機靈鬼。
曾經因為某些事件,也是一個偶然,白明用自己成年人的靈魂思維,幫助過第一次外出做任務的艾露莎。
在那之後,機緣巧合,艾露莎從會長馬卡洛夫那裡得知了白明的天賦。
從此下定決心,發誓要好好鍛煉白明,以報答那日的恩情。
格雷則是看不慣白明整日被艾露莎欺負,也是近半年來,目光開始在白明的身上,多停留了幾分。
他從未放棄過復仇。
經歷過那種事情,從白明身上看到的軟弱,讓格雷心中很是不爽。
但是也知道白明無法鍛鍊出魔力,作為公會裡年齡與白明相仿的格雷,也總想暗中給白明提供點人生道路上的幫助。
就像他的老師烏魯那樣,如黑夜裡閃耀的燈塔,為自己指引了人生的方向。
今日的這一拳,實則也是格雷半年來積攢下來的。
對於白明,他的心中百味交雜,恨鐵不成鋼。
自從艾露莎來到公會以後,便開始不停的欺負白明,讓格雷心中甚感不爽。
格雷想要教會白明做人的道理,特別是面對女人,絕對不能低下男人的頭。
可是每每當格雷這樣私底下勸導他,白明表露出的那股懦弱的性格,著實讓格雷氣不打一處來。
就在剛剛,那一拳打完之後也有後悔,但是一想到會長曾經說過,白明的天賦非常不錯,無論受到任何傷只要睡上一覺就能恢復。
於是格雷也就心思一轉,提出了要白明下午跟他一起去做任務的要求。
「咚咚咚。」
時間來到了午後。
白明的房門差點被格雷敲爛。
迷迷糊糊,白明就這樣簡單的穿了點衣服,被格雷拉著前去艾菲爾太太家幫忙找貓。
路上,他對格雷問道:「你為什麼上午接到的懸賞,下午才去做?」
格雷面容冷酷,以手刀的方式批了一下白明的額頭,隨口說道:「閉嘴吧小鬼,老實的跟在你格雷哥身後學點有意義的東西,再敢挑刺打你。」
白明笑道:「就這?艾露莎都是直接揍我。」
他說出這話的時候,心裡已經做好了被打的準備了。
他才不要去找那什麼勞什子的貓。
自己才六歲耶,六歲的無魔力小孩兒。
出奇的,今日份的格雷沒有再上手打他。
只見一個轉身,格雷將手拍在白明的肩膀上,語重心長的對他說道:「白明,你不要把我跟那隻母老虎相提並論。我是希望你能夠成長起來,而艾露莎只是單純的想揍你,懂?」
話落,街道的不遠處,傳來滔天殺意。
「糟了!」格雷心生恐慌。
本來只是隨口一說,誰曾想在背後說別人壞話,正主就在不遠處。
艾露莎朝著這邊一步一步的走來,她低聲怒吼:「格雷,你給我站住,你丫說誰母老虎呢。」
格雷面不改色,轉身拉著白明飛速疾走。
冰魔法,劍擊,兩種截然不同的攻擊,同時落在了白明的身上。
白明仰天長嘆,這上輩子到底是造了什麼孽,自己怎麼這麼哀啊。
艾露莎與格雷之間的戰鬥,可以說是一邊倒的方式在進行。
最終格雷用他的尊嚴給白明上了一課,一但遇見打不過的女人,該慫還得是慫。
打鬥中,那張印有「前往艾菲爾太太家,尋找丟失的貓」的單子掉落在地上,白明向前撿起。
他用眼睛簡單的掃視了單子上下的內容,發現就是一個最簡單的任務,任務報酬倒也談得上合理。
忽然,單子的下方,一道金光閃閃。
那在明確標有報酬的地方,出現了一個熟悉的卡包。
遊戲王卡包!
「老天有眼,我白明也要崛起了。」
另一邊,艾露莎木刀架在格雷的肩上,距離他的脖頸只有一寸的距離。
格雷冷汗直流,心中暗道:「艾露莎這個母老虎,該死的下手真狠。」。